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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处的男人,也有不得不挺身而出的时候。
这样才算是一个人,算是一名护士吧?
就像那一天,背起倒在沙漠中的少女一样。
「我以前曾经见过你吗?」
「我哪记得住啊。」
当时,威尔故意装作记不得。因为他讨厌被当作讨人情,讨厌别人回报自己。
「……可恶,那个小鬼……老是给人添麻烦…………我要狠狠揍她一拳,让她清醒过来。」
他紧咬颤抖的嘴唇,用力握起拳头。
步伐——开始缓缓移动。
往前迈进。
「所以……在我出手揍你之前……………………可千万别死啊!」
﹡
「华宫!喂,威尔!唔……」
对通信机大叫的莫妮卡,脸上写满了焦急。
——两人的通信机并没有回应。
「…………」
望着眉头深锁的莫妮卡,榭尔提斯默默握紧双拳。
他拚命地跑,全力奔驰在树海中。
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抚平内心的不安。除了像莫妮卡这种有着特殊经历的人,候补生要战胜幽幻种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
那么不妨逃走?不,那里还有纳许这些伤员。带着他们,根本不可能摆脱幽幻种的追击。
必须有人挺身拖住幽幻种的行动,其他人才能够得救。
但这种危险的方法,究竟有谁会去尝试?
华宫?或者——
『尽管嘴上抱怨麻烦,当别人真正有困难的时候,他还是会伸出援手……我是这么认为的。』
『榭尔哥哥,听我说哦。小威哥哥他对优特非常好呢!』
『护士有两种资质。像那种男人,这里最起码需要一个。』
不知为什么。
这种时候,脑中竟满是这些对话。
『我不做就没人会做了。仅此而已。』
……威尔。
那个粗鲁懒惰,人见人厌的候补生。自己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优特、华宫以及教官,都这么告诉了自己。
……这或许是个非常任性的请求,不过……
……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华宫。
﹡
——咚!
物体触碰地面的声音。华宫听到的这个声音,是自己跌倒在地的声响。
「…………啊。」
嘴唇上传来了土味。想必是跌倒时跑进嘴里的吧。
想要清掉口中的沙子,但四肢却痛得无法动弹。沾染魔笛的手脚——她不敢去看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手指明明没有感觉,疼痛却源源不断传来。是坏死或烫伤,抑或是高度的麻痹所带来的作用。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地面爬行的声音。幽幻种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尽管整个人趴在地上无法看到,但应该就快要来了。
——果然,在最高速度下,数分钟就耗尽功率了。
用尽剩余电力的机械珠掉落地面后,自己曾试着想靠着双脚逃离,但还跑不到十公尺就沾上了魔笛,变成这副模样。
「……啊……哈哈……啊哈哈。」
然而,华宫却笑了。
在全身受魔笛侵蚀,意识逐渐模糊,幽幻种立刻就要到来的情况下。
——我果然还是学不了榭尔提斯呢。
我属于支持型,部队战中也只是待在后方,和挺身保护巫女的护士目的,本来就八竿子打不着。
『休想再伤害我的同伴!』
这样的自己,当时第一次遇见了真正的护士。
面对阻挡在前的「黄金」的玛哈,仅凭双剑挑战的榭尔提斯。见到他这副身影时,同为护士的自己不禁被深深吸引了——被他的实力、气势以及决心。
即便一次也好,自己很向往这种非支持的位子。
就像他保护了我一样,我也想去保护他人。所以,如今才会想保护留下来的威尔及受伤的那四人。
——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一定会笑我的吧。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耳边传来的怪物脚步声,来到了自己的脚边——
——已经不行了。
就在因恐惧而闭上眼睛的瞬间。
『————!』
那东西忽然往后方退去。「啪沙」一声巨响,是机械珠半埋进土中的声音。
——是谁把机械珠丢向了幽幻种?
机械珠上也施加了微弱的沁力装甲。对其排斥的幽幻种于是主动避开……这点自己很清楚。不过,究竟是谁?
「……榭尔……提斯……?」
不,不对。那名双剑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毕竟自己认识的人中,会做出像这种投掷机械珠的野蛮举动……根本就没有——
除了一个人。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那个男人……
「别看不起人了,你这黑毛球。」
尼尔之民——听觉比人类更发达的华宫,的确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这……这声音是…………?」
身体动不了,她于是拚命转动颈部。眼前所见的——
并非以测考官身分一并同行的人偶使正护士。
不是手持十字棍的樱花色长发少女。
更不是曾坠入秽歌之庭(伊甸)的双剑使少年。
「要教训那个小鬼的人是我,你这只畜生给我滚一边去。」
理了一头短金发,表情极度不悦的青年就站在那里。
「…………威……威尔?」
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不逃走?为什么独自一人前来?为什么不去找榭尔提斯或莫妮卡,一个人就——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小鬼。」
劈头第一句话,他就这么说道。
「……咦?」
「无聊,简直无聊透顶!什么莫妮卡、榭尔提斯的。他们有谁在这里啊?你真相信他们会来救你?别存那种无聊的幻想,少对别人抱持什么期待了。」
不要抱持期待。
又来了,又是这句话。刚才两人独处时也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你这么冷漠呢?」
原以为对方来救自己,却不知为何又抛出了这句话。
「这不是冷漠。」
「那又为何——」
「不要去期待任何人。护士是要受人期待的!」
原先挤到喉咙的那些话,都被这一句所压下了。
「你这家伙净会耍些小聪明!什么叫『我的责任』、『大家一起努力』……讲了一堆好听话,然后自己一个人跑去当诱饵!你就这么不相信队友吗?」
「…………你……你究竟……」
搞不清楚。眼前的他,究竟在对何事发怒?一下子强调不要期待他人,现在却又责怪自己不相信部队的同伴。
怎么都猜不出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混账……难道你还听不懂啊!」
他恨恨地啧了一声。
「听好,我只说一遍啊!」
仿佛在掩饰什么感情——掩饰着脸红般,他大叫道。
「不是有我在吗!是你这家伙拉我进部队的吧!有事干嘛不拜托我啊!臭小鬼!」
……也就是说。
他真的认为自己是我们队上的一分子吗?
他是为了救我而跑来的吗?
「可……可是……为什么……」
为何这么突然。
既然有这份气概,部队战的时候为何又——
「没错,我根本算不上是个优秀的护士。自从莫名其妙被教官抓来后,我每天都翘掉训练,也绝不跟幽幻种打交道…………可是!」
他使劲踩了地面一脚。
「叫我把别人、而且是把一个女人当诱饵,自己逃之夭夭?那就错了,大错特错!有人倒在自己面前。这种时候伸出援手,根本就和是不是护士毫无关系。因为这是做人最起码的道理啊!」
华宫还记得。
几天前的部队战后,当时未保护自己的威尔所说的话。
『威尔,你是负责迎击的,刚才怎么没保护我呢!』
『像这种规规矩矩的安全比试,根本无法表现出我男人的价值。唯有赌上性命的大决战,男人才要挺身保护女性。这就是我的哲学。』
没错。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他说得很清楚,但自己却根本不相信。
……我明明就不相信。
但他还是跑了过来。就如他所说的一样。
「可……可是……候补生对上幽幻种……打不赢的。」
「少啰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