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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会跟踪班长,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比我们班上的人动机更加不单纯。」
「不单纯……是吗?如果要这么说,真冬的动机才……」
「不,不是那样的。椎名想要守护中目黑学长的心情,一年C班崇拜椎名的心情,这些都是从正面感情发展出来的。」
「难道秋叶同学不是吗?」
「一半是,另一半则是……忌妒、独占欲这一类。现在突然觉得……就这个意思来说,说不定打从一开始我根本没有权力批评班上的同学。」
「秋叶同学……」
椎名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真是的,我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居然反过来被人同情。
我一直为凛凛姐扭曲的爱情所苦恼。那不是我想要的爱情形式。我一直,一直在内心深处呐喊。
可是。仔细想想,一直想要把我当家人看待的凛凛姐,也可以这么说不是吗?
「秋叶同学?」
盯着椎名的脸,我放纵感情的洪流,将想到的东西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迟钝,乐观思考,优柔寡断,御宅族,家里蹲。」
「咦?!」
「有时看着椎名会莫名其妙地生起气来。被班上同学跟踪这种事,换成普通人早就发现了。处在这种状况还以为自己被同班同学讨厌……想想也蛮那个的。」
「突,突然说这个是怎么样!秋叶同学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这些特质跟我……还有凛凛姐很像,所以才让我觉得不爽吧。」
「……」
我趴在眼前的桌子上。班上同学与椎名的感情分歧。明明双方都想靠近对方,中间却横着扭扭曲的状况,无法顺利发展。
这情形简直就像我跟凛凛姐的关系。虽然在这当中擅自把椎名跟我……把自己放在被害者的一方。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对了,杉崎学长不也说过?不要勉强,不只是你,国立学妹也是。学长说的话没错。
就我自身而言,不也是不回应她那献身般的「亲情之爱」,反而硬把自己的「感情」强加在她身上不是吗?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糟糕透顶的家伙。看到我低头懊悔的模样,照理说几乎不清楚我情况的椎名断断续续地开口
「真冬……那个……喜欢杉崎学长。」
「……」
虽然本人用像在自白的语气慎重道来,不过说实话那对我来说是「现在说这个未免太晚了」的情报,所以没有特别地回应她。说不定那样反而比较好。椎名以平静的模样,继续说着令人有些难为情的话题。
「但是真冬没办法忍受与男生身体上的碰触……所以只是强迫把自己的心情加诸在学长身上……真的很差劲。」
「「……」
「不过……就算是那样,真冬还是喜欢学长。想对学长说「真冬喜欢你」。要肌肤之亲很困难,但也不想隐藏这份心情。」
「真是任性啊。」
我维持趴在桌子上的姿势小声回应
「考虑到对方的心情……有时候隐藏不说会比较好。应该说,这个世界上到处有人怀有这种心情。隐藏不说……才是为了对方,着想。」
就像我的恋慕心一样。就像凛凛姐的罪恶感一样。就像一年C班学生的行为一样。
那种正因为希望对方幸福,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表明的心情。
话是这么说——
「的确,真冬也这么认为。把真冬的心情告诉学长,没有人能得到好处。对不能有肌肤之亲的学长是这样,以及……对于跟真冬一样很喜欢学长的姐姐还有其他学生会干部也是这样。所以为对方着想而隐藏自己的心情……真冬觉得那种行为很值得尊敬。」
「……」
看吧,没错,就是这样。所以我的大自曝真的很差劲——
「不过真冬非常喜欢学长!」
「! 」
椎名突然用不像她会有的音量宣告,吓了一大跳的我不由得抬起脸。眼前的她,不是平常我认识的那个畏畏缩缩的椎名,而是以一名充满自信的女性之姿站在那里的椎名。
「说不定这样只是把行为正当化,不过真冬觉得就算当一个不懂得顾虑他人的糟糕女生也无所谓。因为在真冬的心目中,比起理性或道德,喜欢学长的心情更加强烈,多到满出来,已经没办法了。」
「喂喂,不要说那么任性的……」
「虽然真冬不是很懂,不过喜欢或讨厌都是任性,不是吗?」
「……」
「如果是这样,真冬不会在这种地方有所顾虑。虽然因为真冬的表白,让学长与学生会的大家感到不知所措,不过是衡量过才这么做的!真冬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谈容易妥协的恋爱!」
「……」
「啊……所以说真冬……嗯,自己说完后重新想过了,果然能知道一年C班大家真正的心情或许不错!不管怎么说,首先要从那里开始!嗯!」 不知缘由地被她面带笑容说出的……十分任性的想法所压倒。
老实说,她说的话很乱来。很想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把我跟凛凛姐之间不是那么单纯的事情,从头向这家伙说明。
但是。
不知为何。
为什么我会有……
我的心,会有种获得拯救的感觉。
「哈哈……椎名,你果然是学生会干部。」
「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完全是在称赞你的意思!」
我一边说一边握住讨厌男性的椎名的手。她立刻放声尖叫,全身起鸡皮疙瘩地在理科教室四处逃窜。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跟她握手,所以没办法。
是的,「没办法」。
爱情……喜欢或讨厌的心情,打从一开始就无法控制。要是有办法,每个人一开始就不会那么烦恼。
我跟椎名,还有凛凛姐……以及一年C班全体都是一样。
「我说椎名……」
我轻声叫唤逃到理科教室另外一边角落,汗毛直竖的椎名。当她用警戒的眼神看向这边时……我带着笑容向她提议
「要不要回去一年C班,跟大家……一起把更加任性的主张说出来?」
才两秒钟就后悔了。
「呃……那个。」
此时此刻——回到在那之后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的一年C班,现场是除了我跟椎名,不会觉得还有三十七名学生在场的寂静——不,现场充满了「无」。
(咕——)
我和椎名两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气……这已经是肃穆到像办葬礼的等级,但却比那还要压倒性地令人喘不过气……也就是黑洞。不论声音还是光线全被吞噬之后的「无」。现场只有「无」。
「「……」
看到所有人一起回到自己的座位,我和椎名两个人战战兢兢地往各自的座位(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的座位相邻)移动。总而言之先就座。
好了,姐姐,今天真的是「将军」的日子。
「怎,怎,怎么办啊,秋叶同学!」
椎名双眼含泪地小声向我求救。我经过充分的思考,猛地趴在桌上低声说道
「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逃避!」
「竟然这么不可靠!至少要祈祷自己是剧场版的O嗣!」
由于椎名看起来似乎很不安,于是我放弃趴姿,换成在桌上抱胸的姿势,接着充满威严地严肃说道
「反正,人类的敌人是人类。」
「不不不,真冬并不想要碇源O风格的应对!」
「现在正是发动人类补完计划的时刻。」
「只是要跟班上同学和解吧?!真冬不会逃避,拜托你想点办法!」
由于椎名不停地催促,没办法的我只好认真应对,毕竟是因为我才会陷入这种状况的,可是…
咦,什么,这该怎么办才好……总,总之得先设法解除无言状态。这个嘛……要让大家开口……唔——嗯…
「椎名,你可以走到讲台那边吗?」
「可以……不过你想做什么?」
看到椎名一边站起来一边询问,我面带笑容地回答
「呃,你可以秀一下脱衣舞——」
(咻!)
帆布鞋掠过我的刘海,飞落到我桌上。椎名默默地坐回到座位上。我再次无言……只不过外加冷汗直流。
好了,玩笑也开得差不多了。其实我是知道的,最先应该做的事,那个……打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件。
「秋叶同学?」
椎名不可思议地看着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