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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就推理密室给你们听。」
「拜托了。」
红叶侦探伸手靠着下巴,静静地开始思考………………不不不。
「难道你现在才开始想」
「想到了。」
「想到了!?」
「呃——密室没有MISS……」
「不是要你想谐音笑话,快点解谜!」
「我知道。呃——这个嘛……嗯,说不定有备用钥匙。」
「太随便啦——!」
「所以说信一先生,你就是犯人」
「不不不,等、等一下!」
「三浦先生怎么了?那个反应简直像被大牌主持人介绍来宾时跳过的搞笑艺人一样,请你注意一点。」
「你才应该注意——不,先别管那些,事如今说什么备用钥匙!」
「二郎先生是在这个宅邸的房间被杀,这么一来身为兄长的信一先生就算有备用钥匙也不奇怪,所以说信一先生就是犯人,Q‧;E‧;D﹒。」
「不,根本没有证明完毕!」
听到我的反驳,嫌犯信一先生的儿子信介先生也顺势说道:
「就是说啊!如果要说备用钥匙,有嫌疑的人应该不只父亲吧!更何况那个房间的钥匙只有一副,而且一直都在二郎先生的口袋里!警察已经确认过没有备用钥匙!」
「……这是盲点。」
「这算盲点吗!?这么初步的情报!?」
「那么这样好了,大家就『当作』有备用钥匙。」
「『当作』!?有这种推理吗!耍人也不要太过分了!」
「你的反驳也不要太过分!」
「恼羞成怒!?」
「好好好,我知道没有备用钥匙,这样行了吧,其实偷偷有外遇的本堂信介先生。」
「!?」
「喂……老公!这是怎么回事!?」
「不,洋子,那是……」
本堂信介‧;洋子夫妻之间突然出现裂痕,实在受不了的我在一旁说道:
「为什么突然说出与推理毫无关系的情报!」
「我就是心直口快。」
「好恶劣!这个侦探太恶劣了!」
根本就是迁怒。再怎么S也该有个限度,实在是气不过的我说得直截了当:
「啊啊,原来是这么回事。红叶侦探,你根本没有解开密室之谜吧?没解开就不要一副了不起的模样说什么真相。」
「哼……从刚才就听你一直说什么密室密室,那又怎么样!与其去解开密室之谜,只要抓出凶手不就解决了吗!」
「不不不,这个顺序太奇怪了!为什么你会以为跳过那段还能找到真相!」
「好好好,我说明作案手法总行了吧……嗯嗯……那么说不定是用铁丝之类东西开锁吧。好,密室说明结束。」
「咦咦!?太随便了」
当我正要反驳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本堂家三男,本堂权三先生(五十岁‧;未婚)扳着带有刀伤的脸,以尖锐的视线瞪着我:
「少在那里啰嗦了,小哥。小姑娘说得对,说得现实一点,密室的构成方法根本没有价值,会把那种东西放在主轴的只有推理小说,重点是把犯人抓住就好啦。」
不愧是完全不依赖本堂家的财产白手起家,只花几年的时间就爬上大型饮食连锁集团社长地位的权三先生,观点一向注重现实。只不过我还是无法认同:
「不,可是,那个,忽略那个部分要怎么说明凶手的嫌疑……」
「那都只是琐碎小事吧。先证实其他的事件,从结果找出犯人,再让他说出整个事件的真相不就得了。」
「呃,这、这么说是没错,可是……」
正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时,红叶侦探因为出乎预料的支持抬头挺胸说道:
「没错,铁丝铁丝。大部分的犯案手法都是靠铁丝,细节请随便找本推理小说来看。就是这样,密室部分解决了!」
「咦咦!?不,请等一下!具体部分这么暧昧不清真的可以吗!?绝对不好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听好了,三浦先生。世风日下,密室手法这种东西在小说与电视剧里已经多不胜数,只要借用那些手法,大多数的房间都可以制造密室。也就是说……密室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哪有那种事!连具体的密室手法都不知道,就舍弃自杀以他杀为前提进行推理吗!」
「真是的,从刚才就一直听你在啰嗦,三浦先生,你又不是主角,能不能请你别插嘴。这样真的让人看不下去。你啰嗦的程度,简直就像太有精神反而演出不自然的临时演员,喽啰就要像个喽啰,配角就要像个配角才行喔。」
「为什么我一定要被说的那么难听!」
「你看看周围。大家都是『别再管第一个事件了……』的气氛,你没有发觉吗?」
「唔!?」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信一先生当然无法接受自己被怀疑这件事,但是同时也知道再僵持下去也没用,似乎是放弃了。甚至可能因为我做了太多无聊的问答,反而更让他有些不高兴。
无可奈何的我只能咬着嘴唇退开。
「呼,真是的,总算乖乖闭嘴了。那么接下来是第二起事件。」
红叶侦探掌控全场,可是……我还是……抱持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无法认同的心情。
因为——
老实说——
凶手就是我。
…………
「那么信一先生,做好觉悟听我推理了吗?」
「就跟你说我不是犯人。」
在我发呆之时,红叶侦探的推理秀来到第二起事件……也就是我的上司,本堂家执事铃木幸之助(享年六十岁)遇害事件。
咦咦——真的吗?密室真的就此结束吗?咦?真的假的?杀害本堂二郎时,我利用的针、钢琴线、滑轮,再加上人的心理盲点设下的空前绝后密室手法,真的不打算解开吗?难道不知道那有多惊人、多伟大吗?唔、唔……要是真的解开我也很伤脑筋……嗯——
「那么,关于第二起事件……」
「请、请等一下,红叶侦探。」
我忍不住再次叫住她,红叶侦探对-再阻碍的我露出像是看着垃圾的眼神: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三浦先生。《学生会》系列可是很讲究节奏的喔?」
「节奏比杀人事件更重要吗!不,比起这种事,一点点、一点点就好,能不能再思考一下密室手法!」
「咦咦?那么……应该是那个吧,本堂家的人踏进房间时,凶手躲在门后面,然后从背后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会合,类似这个系统的手法。」
「系统!?还有分系统吗!这么随便的推理怎么可能会是真相!」
「有什么不满吗,三浦先生?」
「要、要说不满……不,我只是觉得遇到不懂的手法就随便跳过,实在不太好……呃呃……至少不知道就承认不知道,营造『看来使用了很惊人的作案手法』气氛才对吧。」
「嗯,听起来你好像很希望作案手法受到称赞。」
「唔,不、不,我怎么可能会那样想!已经够了,请进入第二起事件吧。」
「是吗?那么关于第二起事件……」
啊啊,我为了报仇花三年才想出崭新完美的密室手法!不,这个手法本来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我是凶手,所以这样就好!虽然如此,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当我为了无法释怀的感觉烦恼时,红叶侦探已经转向下一起铃木幸之助遇害事件:
「好,关于这个家的执事铃木先生遇害事件的关键,很简单,就是不在场证明。」
「话是没错,小姑娘,可惜的是铃木先生的事件也没什么好查的。实际上铃木先生遇害时,我们都在家里,然后他遇害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就算开车来回也要两个小时。」
听了权三先生的话,信一先生也跟着帮腔:
「是啊。更何况从每个人的证词就可以知道,他遇害时间的前后,根本没有人离开这个超过两个小时。也就是说这个家的人……当然包括我在内,没有人可以杀死铃木。」
听见事件的说明,我在一旁偷笑。呵呵呵……为了这个不在场证明,一心报仇的我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打工存了大量资金,并且投入庞大的劳力,以一般人的想法不可能破解。关于这个事件连警察都做出「由第三者犯罪的可能性很高」的结论。
好了,自称侦探的红叶知弦,你真的能破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