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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倩虞坚决的点头。
“好了,小鱼儿,可以……”
张小花不好意思说得明白。
聂倩虞心领神会,赶紧松手,娇羞道:“任大哥莫怪,小虞有些失礼。”
看着聂倩虞娇羞的神情,张小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不怪的,怎么能怪呢?”
聂倩虞露出幸福的微笑,咬着嘴角,并不说话。
两人静默片刻,聂倩虞低声道:“任大哥,快走吧,再不走,可就要耽搁行程,若是孔大人怪罪,前般努力都是白费的。”
张小花点头,笑了笑,又一次捏捏她的鼻子:“我可要走了,你莫再哭鼻子,总会有见面的机会。”
聂倩虞点头,可是眼泪又不争气的涌出。
张小花叹口气,一咬牙,转身欲行,又听到聂倩虞叫道:“任大哥……”
张小花心里一动,再次转身,看看远处候着的小桔子,低声道:“聂小鱼儿,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不过你可莫要怪我,而且也不要跟别人说。”
聂倩虞拼命的点头。
张小花低声道:“其实,我不叫任逍遥,我真正的名字叫张小花!”
“张小花?!”聂倩虞惊讶的张开嘴,眼中有着泪花,可是,又想笑出声来,她万万没想到,武功卓越,杀人毫不手软的“任大哥”,居然有这么个可爱的名字!!!
见到聂倩虞惊讶,张小花急忙解释:“聂小鱼儿,你可莫怪我,不是我不解释,我可是没机会,哦,你别忘记了,你的年龄,到最后都是骗我的,若不是因为比武招亲,你也不会……”
见到张小花如此的焦急,聂倩虞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不怪你的,任大哥……”
“还叫任大哥?”
聂倩虞瞪了张小花一眼:“你不是要瞒着旁人,我不叫你任大哥,还叫什么?”
张小花挠挠头,唉,被这丫头哄了,将什么底细都露出。
神识之中,传香教的马车虽然走得慢,可也已经远了,张小花不敢耽搁,道:“聂小鱼儿,我要走了,你要保重,内功循序渐进切莫着急。好了,我真要走了。”
张小花终于又伸出手,抚摸了聂倩虞的头发,转身,飘身上了四不像,一拍欢欢的秃角,四不像嘶叫一声,撒开四蹄,径直追了过去。
张小花盘膝倒坐,一直都望着聂倩虞,心里五味陈杂。
“不哭,不哭,任大哥都说了不让我哭。”聂倩虞心中念着,嘴里也是低声念叨,可是望着张小花越来越小的身影,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唉,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四不像上了出谷的小道,张小花犹自伸伸手,挥动了离别,挥动了留恋,聂倩虞见状也赶紧招手,只是不一刻,身影已是消逝……
又过一会儿,知趣的小桔子走上前:“小姐,任大哥已经走远,您也赶紧回去换换衣服吧,这样会得病的。”
“任大哥?!”聂倩虞听了,心中泛起微微的温暖和笑意:“这厮从来都不愿意吃一点儿亏,我不过就是少说了年纪,他就记在心里,就是真正的名字,到得最后一刻才悄悄的告诉。”
“哎哟,聂小鱼,张小花,岂不是很绝配?难道他……”
一瞬间,聂倩虞痴了,就是小桔子在旁边的呼唤也是听不见!
张小花盘坐在欢欢背上,等看不见聂倩虞了,才回过身,他若是用神识,还是能看到聂倩虞的,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分别总是残忍,可不折磨自己多次?看看手中的碧绿丝囊,张小花心中叹气,将她小心的收入钱袋。
欢欢背上除了般若重剑,自己的小包裹,还有一个硕大的包裹,不用说就是聂倩虞给他准备的,张小花用手摸摸,知道里面东西甚多,又是嘴上叹气,往前方望去。
眼睛所望,已经不见车队的影子,不过,不远处有回春谷的弟子等候,想必是聂谷主的交待,等张小花近了,赶紧躬身施礼,指明车队的方向。
张小花含笑点头,催动四不像紧紧追去。
追了一阵,终于看到远处一堆的人,正是聂谷主带着回春谷的众人跟杨管事等传香教之人依依作别,见到张小花追来,杨管事大笑:“我们的痴情人终于来了,聂老哥,你也不必送了,送了这许久,不就是等他吗?”
聂谷主笑道:“都是,都是,杨老弟也值得我送这么远。”
“拉倒吧,以前从来都没送这么远。”
聂谷主哈哈大笑。
张小花近前,也是下马,跟聂倩蓉和岳钟林,聂倩秀和强盛,还有木青轩和费鹤等一一施礼作别。
最后,走到聂谷主面前,深深施礼道:“聂伯父,多余感谢的话小侄也不多说了,您的交待我记在心中,断不会辜负了您,您就请放心吧。”
聂谷主点点头,欣慰的笑了。
张小花看看欢喜离别的众人,又道:“以后若是回春谷有什么需要小侄的地方,但请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一卷 相忘于江湖 第五百零七章 思想教育
第五百零七章 思想教育
张小花说得甚轻,聂谷主也是微微点头,伸手在他肩膀上拍拍,表示知晓,不远处等待的杨管事看着,颇有翁婿离别的感觉。
随即,张小花一拍欢欢竟是跟着杨管事去了,远远的回头,冲站在原地并不挪步的回春谷众人拱手,这才一扭头,跟上传香教的车队,愈行愈远,逐渐的不见。
望着已经成了黑点儿的张小花,聂倩蓉纵马到聂谷主的身边,道:“爹爹,女儿一直都想提醒爹爹的,但女儿毕竟早嫁,不敢妄自议论谷中事务,现在传香教使者已走,女儿实在是憋不住,想……”
聂谷主笑道:“还是担心任少侠会给咱们回春谷带来麻烦吧?”
聂倩蓉脸上发烧,喃喃道:“虽然任少侠对咱们回春谷有恩,可毕竟……”
聂谷主一摆手,道:“倩蓉,记住,任少侠对咱们回春谷恩重如山,具体事宜你也不必知道,咱们做这点儿事情,也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另外,事已至此,就算是有差池,再说也是无益,何必再想?”
聂倩蓉点头:“只是小虞……”
岳钟林此时也上前道:“岳父大人,这任少侠可是江湖上少见之人,平白就这般放走,小虞可是要犯相思的呀。”
聂倩蓉“呸”的啐了一口:“哪里有你这般说小姨子的?”
聂谷主捋这胡子怅然道:“任少侠非是池中之物,他只是机缘未到,早晚都是翱翔九天的,咱们回春谷可就……唉,就只看咱们小虞是否有这般的魅力了。”
正说间,聂倩秀和强盛也是上前,三人互相望望,都闭了嘴。
聂倩秀好奇的看看闭嘴的三人,笑道:“爹爹和大姐也在议论这个任逍遥吧,这厮倒是乖觉,将爹爹哄得糊涂,居然答应让他去传香教!唉,爹爹,不是女儿说你,即便是他护送小虞回来,不过就是赶个马车,送个人,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其它目的?我回春谷偌大的基业,这上门女婿的好处他哪里不知晓?当日就见他假意的推脱,可后来怎么不见他主动的离开?依女儿所见呀,他必定早就打探的明白,把咱们回春谷当作去传香教的跳板,而且顺手还玩弄小虞的感情,将咱们回春谷纳入手中。”
强盛倒没说得直白,只道:“岳父大人这事儿做得有些不妥,任逍遥不过就是外人,就算是底细清白,最好也不要……”
看到聂谷主的脸色不善,强盛也不敢说完,只道:“反正以后岳父大人要多多小心才是。”
聂倩秀见状,冷笑道:“自古忠言都是逆耳,爹爹,女儿也是为咱们回春谷所想,您老要不领情,我们做小辈儿的也不能抱怨。不过,强势之事还是要多多拜谢爹爹的,现在传香教使者已走,我们已经吩咐家人备好马车,女儿这就回巨鲸帮了,将此事跟公公说起,想必公公会过来致谢,到时女儿再回来吧。”
听了此话,聂谷主一摆手:“不必了,强盛,回去告诉你爹爹,这事儿今后不必再提,就当没有发生过吧,若是走了风声,可是不好的。”
强盛称是,随后,夫妻两人纵马先行离开。
聂谷主看看众人,也是一摆手:“走吧,回谷。”
然后又看看传香教走去的方向,早就不见人影,一拨马,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