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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默也阴着脸披衣出来,其实他也不想摆个臭脸,只是两脚踏地便钻心的疼,如果不把脸板起脸,就只能皱成菊花了。
“大人请进屋,外面危险。”铁柱赶紧上前道。
“危险个头,”沈默骂到:“这么多护卫站在这,还有什么危险?”言外之意,你们都睡着的时候我才会有危险呢。
铁柱听出大人的意思,满脸羞愧的单膝跪下道:“是属下这半年多来懈怠了,请大人责罚!”
“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沈默摇头淡淡道:“发你有什么用?能把那刺客罚出来吗?”
“哎……”铁柱重重叹口气,咬牙切齿道:“大人请放心,属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蟊贼给挖出啦!”说着起身道:“小的们,开始搜!”
“搜、搜、搜,搜你个头!”沈默没好气道:“那么多官员住在这儿,你准备都得罪干净了么?”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铁柱忽闪着大眼睛道。
“当然不会,”沈默冷笑一声道:“总督府的护兵不是带着军犬吗?你让他们带几条过来。”
铁柱虽然不明就里,但服从命令听指挥是他得美德,闻言立刻起身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十几个总督府的亲兵,牵着三条大狼狗过来。
“大人有何吩咐!”官兵们齐齐行礼道。
“醋,”沈默道:“那人身上被我泼了一脸盆醋,你们的犬能不能找到他?”
“没问题。”一个把总自信满满道:“咱们的犬就是为了搜捕警戒用的,醋味这么大,一定能找到那人。”“那就走吧,找到了重重有赏。”沈默紧一紧衣领道。
“大人您就别去了。”铁柱道。
“少废话。”沈默径直跟着狼狗们出去,反正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还不如跟着去耍耍呢。
铁柱只好吩咐手下打起精神来,便跟着大人出去了。
他们绕到墙外,先到了那人落地的地方,借着通明的火把,沈默看到两丈外一颗粗大的毛竹上,悬着一长一短两根绳索,难道那黑衣人就是利用这东西飞出来的吗?
沈默接过一个火把,往墙根下一照,果然看见在墙角排水口的石柱上,还拴着另一段绳索。显然对方是利用弓箭的原理,将两根绳子绑在毛竹上,然后将其中一根绕过地上的石柱,将毛竹尽量拉弯然后固定住,这样一股强大的反弹力便蓄了起来。然后再将另一根绳索送到院子里,只要砍断蓄力绳,他自然就被毛竹的反弹力猛地拉出来了。
很简单的机关,就地取材,只用到两根绳子,甚至不需要接应者,便能一跃出去。只是越简单的方法就说明对方越不简单……艺高人胆大不说,仅这份儿洞察力,就让人胆寒。
沈默敢说,如果不是自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今夜就被那人暗算了。想到这,头皮一阵阵发麻,彻底阴下脸道:“必须找到他!”兵丁们便带着狼狗四下搜索,很快便找到刺客的落脚点,让狼狗闻了之后,摸出肉干来喂一块,三条狗马上兴奋起来,几乎是拖着主人就跑,只是其中两条往西,还有一条却朝沈默直扑过来,要不是兵丁反应快,强行拉住了,险些就把沈拙言给咬到了。
“笨蛋狗丨日的!”兵士对那条狗拳打脚踢,倒让沈默怪不落忍的,笑道:“我身上也有醋味,也不能算它错了。”
兵士其实就是怕沈大人一怒之下,把自己的狗杀了,才施以苦肉计的,此时自然停了拳脚,磕头不已。
“跟那两条去看看。”在铁柱等人的护卫下,沈默往犬吠的地方快不行去。
大概走了十几丈远,到了驿馆的西跨院外,犬吠声更大了,却不是那两条狼狗,而是从院子里传出来的,凶猛而威严的吼叫声。
反观他们的两条狗,一反方才的凶猛,竟然缩着尾巴不敢出声了。这让兵士们很没面子,对沈默解释道:“大人,里面有獒。”
“哦,”沈默点点头道:“确定是这个院子么?”“是的大人,”兵士道:“犬一直追到这儿,没有一点犹豫。”“敲门。”沈默颔首道。
铁柱便上前去砸门,老半天后,里面有人道:“大半夜的敲什么门?”
“让你开门就开吧,哪来这么多废话?”铁柱骂一声,抬脚就把门闩踹断了,手持刀枪的卫士冲进去,转眼又落荒逃出来,原来两条狮子一样的巨獒,咆哮者冲了出来。
“弓弩手准备!”铁柱气坏了,一扬手道。马上就有无数闪着寒芒的弩弓对准了两条巨獒。
里面一个呼哨,两只巨獒立刻退了回去,一个娇俏的女子出现在门口,柳眉倒竖道:“你们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看清楚我们是哪里人!”说着一举手中灯笼,只见白底上写着“平湖”二字。
“你们陆家的?”铁柱彪悍的神情凝固了。
平湖,是浙江一个地名,隶属于嘉兴府,有大族豪族不下数十,但有资格以“平湖”代称的只有一家,那就是陆家,陆炳的陆家。
“知道怕了就好!”女子微微得意道:“还不速速退去?”
“大人……”铁柱回头望向沈默,这事儿他可不敢做主。
沈默淡淡道:“假的。”
女子怒道:“谁敢假冒陆家?”
“我师兄是世代门阀,对子弟约束极严,万不会出现蟊贼的。”沈默一甩手道:“进去搜一搜,以免有人打着我师兄的招牌四处招摇撞骗!”
“是!”既然老大如是说,小的们还有什么顾虑的,于是不再管那小娘皮,呼啦啦冲进去了。
第三七五章 交锋
当手下将院子,尤其是那两只大獒完全控制住,沉默他们的两条狼狗才进去,然而两条狗却失去了目标。在院子里打转,不知道哪。
原来院子里酸味冲天,借着灯光一看,地上到处都是醋,湿漉漉的仿佛下过雨一般。
“这是干什么?”
沈默皱眉道:“往地上倒醋干什么?”
“打错醋坛子里,这你妈都管呀?”
那提看灯笼的厉害丫头又喳喳起来:“找不到就赶紧出去吧。”
“欲盖弥彰……”
连铁柱都看出来了,对沉默道:“大人,搜吧?”
“把人都叫出来。”
沈默对那丫头道:“现在怀疑你们与一桩X图行刺朝廷命官有关,不要试图反抗,本官的脾气很暴躁。”
“咳咳……”
西厢屋门打开,一个鞠楼着腰的老者柱着拐杖出来,对沈默道:“敢问这位大人高姓大名?””苏走同知沉默,“沈默道:”
你是这里负责的吗?““咳咳,老朽共为寒家管事。”
老者慢悠悠道:“有一事不明,您是苏走同知,怎么跑道完美浙江的地面来抓人了,请问您可有总督府的许可,巡抚衙门的文件?”
这老东西显现很吧好对付。
“没有,”
沈默却是连古今往来最难对付的嘉庆星帝都能对付的怪物。之间他一甩袖子,不假思索、意态潇洒道:“不过本官就是本案的苦主,按照大明律,我可以在官府不快到来之前,先行缉凶,以免对方逃脱。”
“那么说,您就是以苦主,而不是官方的身份了?”
老者咳咳两声道。说着双手一拍道:“都出来吧!”
便见四面房屋的屋脊上,出现了一排手持弩弓的护卫!
见锋利的弩箭指向自己,沈默声音转冷道:“按律,禁止民间持有弩弓,你妈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这您就管不着冷,”
老者笑道:“如果X看不岔,可以向府里省里甚至胡总督反映,看看他们会不会管这个闲事……”
说着声音渐渐转冷道:……“沈大人您是南直隶的官,咱们是浙江的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要苦苦相逼呢?”
指着四面八方的弩箭,沈默笑道:“如果我非要让人冲进去呢?”
“跟您实话实说》”
老者也笑道虽然我们不敢把您怎么样,但您的手下这些人。死上十几二十个的,也不算什么大事……“”你可以试试,“面对着**裸的威胁,沈默笑了,他用一种看猴子的目光望着那老者道:”
如果敢伤我的人一根毫毛,你胡部堂,还是我师兄会保着你们。“说着狠狠的一挥手道:”
把人都撵出来!“那些总督府的亲兵还有些畏缩。但铁柱他们跟着沈默走南闯北,早就成精,知道大人凡这样说。就是勘定对方虚张声势……这就像小流氓打仗,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沈默一声号令,铁柱便带着护卫们冲进去,把屋里人全都撵出来,那老管家气得哆嗦道:”
好吧,好吧,这是你们不让我低调的!“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个象牙令牌道:”
锦衣卫干尸在此,再不乖乖住手,格杀勿论?“别管他们,”
沈默也从袖子里拿出个令牌道:“锦衣卫指挥X事在此,你们继续拿人……那个谁,你还不给我跪下。”
这后一句,却是对那老者说的。
“你明明是个文官,怎么会有锦衣卫的腰牌呢?”
那老者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