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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三年的时间她去了哪里?”夏思思只知道这个忽然出现的邓思思,是楚宇轩用情至深的旧日恋人,是要与她争夺恋人的敌人,却不知道,她原来也有这么沉痛伤心的过往。同为女人,同为一个‘爱’字,夏思思的心里开始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她去了美国的父母那边,在那边用了三年的时间,寻求最高端的医疗技术治疗疾患。我去那边找过她,可是她父母都应了她的请求,对我瞒下了她的行踪。”
楚宇轩的双眉痛苦的拧在了一起:“宝儿,如若她当初的离开是其他的原因,也许我还能决绝一些,可是现在,如若恩断意绝,我又于心何忍?如若与她旧缘重续,却又如何对得住你。责任,道义,良心,爱情,原来竟是这般沉重的东西。”
夏思思咬了嘴唇,半天无语,再开口时,一句话惊呆了楚宇轩:“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么伤心为难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
“宝儿?!”楚宇轩一个愣怔之后,目光里满是不敢置信,嘶喊的无力而受伤。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再说一遍,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夏思思声音平静,表情淡然,心里却似有一把生了锈的锯子在一下一下的左右拉扯,痛到了鲜血淋漓。
论家世背景,邓思思与楚宇轩门当户对,更为般配;论感情,她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感情又怎么敌得过他们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深厚?
如若真的爱他,就不要成为他的负累,放开手,成全他的快乐幸福吧。
“宝儿,你是怕我伤心,怕我难过,怕我为难,故意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楚宇轩一步跨过来,从背后抱住了她。
“不是。”夏思思泪意迷蒙,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又迈出两步,离他远了些,凄楚一笑,“是真的不爱。”
“既然不爱,丽江那些天算什么,这么些天的相处又算什么?那些山盟海誓呢,那些甜言蜜语呢,都是假的吗?”楚宇轩的声音微微打着颤。
“不过是为了逃避债务,贪图些钱财,逢场做戏而已。”夏思思的语气里故意含了不以为意的讥讽,可是放在身侧的双手却不知不觉攥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里,“现在,真正爱你的人回来了,你有了真爱,我得了钱财,我们各得其所,我也可以离开了。”
“夏思思!”楚宇轩的脸色由痛楚转为阴沉凌厉,他努力克制着心头的怒意,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债务未还,合同的时间不到,你休想离开。”
夏思思身体一震,眼里已是泫然欲滴,语气却依然平淡无波:“楚先生放心,债务我会还,合同我也一定会履行到期。但是现在我想请假回家过年,我记得合同条款中提到过,像中秋和春节这种传统节日,在何处过节,乙方是有自主安排的自由的。”
丢下这些话,夏思思便迈步朝门口走过去。
楚宇轩双唇紧抿,阴冷的眸光像两把刀子,冷冷的盯着夏思思的后背,透着想要杀人的冷洌与愤怒。
夏思思的手触到了门把手,似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但并没回过头来:“忘了说一句,只要楚先生你不怕我打扰你和恋人的二人世界,你可以随时召唤我这个乙方回来履行合约内容,我一定悉听尊便。”
话音落地,夏思思用力拉开、房门,毅然决然,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房门带上了,门外的夏思思,一边疾步往自己房间里走,一边压抑着哭声,泪落如雨。而房间里的楚宇轩,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良久,才反过身来,一拳打在了窗玻璃上。
随着“哗啦啦”一阵响声,玻璃碎了一地,而他的手背,霎时变得惨不忍睹,鲜血顺着他的手指,一滴一滴落在了阳光下反射着晶莹光茫的碎玻璃中间,刺目而惊心。
那是你姐的男朋友
d市。
暮色四合,夏思思端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前,一手支腮,望着映在玻璃上路灯昏黄的光影呆呆的出神。
楼下的小广场里不知是谁燃起了烟火,五彩缤纷的颜色绚烂了夜色,有孩子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的传过来。懒
夏思思举头看一眼窗外高高升起又落下的五颜六色的烟火,叹一口气。
今天是正月十三,再过两天就是元霄节了,时间竟是如此之快,离开s市,离开楚宇轩竟已经半月有余了。
已经半个多月了,她备受着思念的煎熬,强忍着那怕只是听听他声音也好的冲动,不肯主动打一个电话过去,可是他竟然也没有一丝的音讯,哪怕是为了让她履行合约而打电话来召唤她也好啊。
想来他是一定恨她入骨了吧,那番“从来都没有爱过你”的话,一定像把凌厉的刀子,伤他至深,让他痛彻肺腑。
可是除了如此,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难,看着他背负着良心道义的枷琐,而只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视他的苦痛而不顾吗?
知道她竟然主动放手后,司徒向清只痛惜的说了一句,“我的妹妹啊,傻不傻啊你,你这算是牺牲自我成就大义吗?你懂不懂爱也是需要‘争取’的?”,便深叹一口气,再也没有其他的话对她说了。
而干妈,则拍拍她的肩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一番劝慰:“好孩子,不难过,他如果真的爱你,总会有明白你良苦用心的那天的。”虫
司徒向清和干妈说的话都不是没有道理,她都懂。可是她不想楚宇轩为难,于是便放弃了争取;她也不想楚宇轩会有明白她良苦用心的那一天,那样的话,只会增加他无谓的心理负担,而不能全副身心的去享爱另一份感情的甜蜜和幸福。
对于她所做出的选择,她没有后悔,一丝后悔都没有,哪怕知道他会在爱着另一个女人的同时,对她心存怨恨,她也丝毫不后悔,能看到自己所爱的人生活的快乐幸福美满已是她至上的满足。
只是,她不后悔却会心痛,每每想起自己违心对他讲出的那些狠话,想起他痛楚受伤的神情,她的心便像刀绞一般的痛,痛到难以呼吸。尤其是回到家后,那份伤痛更是撕心裂肺,时时折磨着她的心神。
和楚宇轩摊牌后的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好行李准备返回d市,出门时,她没见到楚宇轩。他那天没在碧水庄园过夜,听吴妈说,他的手受了伤,老耿拉他去医院包扎,老耿回来了,他却没有跟回来。
老耿送她到车站,途中接到何铭凯的电话,知道她要回d市,便一再的坚持亲自驾车送她回去。
此时的她,经过医院那晚,和现在自己对楚宇轩的成全,已隐隐约约明白,当初何铭凯之所以会与她有所疏离,不是他有多忙,而是他在故意躲她。她把何铭凯当做好朋友对待,而何铭凯对她,却早已是衍生出了男女之间的好感与爱意,她有了楚宇轩,他便选择了退避。
她现在爱的只是楚宇轩,她不想再给另外的男人任何的有关爱的示意或希望,所以,她也一再的拒绝了何铭凯驾车送她的好意。
可是等到中午,长途客车拐到服务站让乘客用餐小憩时,踏下客车的夏思思,一眼就看到了停泊在客车对面的那辆黑色法拉利,倚着车门而站一脸风尘仆仆的望向她身影的那个人,正是何铭凯。
夏思思一阵感动又一阵无奈,走过去,只问一句:“你这又是何苦?”
何铭凯眸底含了怜爱,嘴角噙了笑意,也只回一句:“其他的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愿意。”
两人一路到了d市,已是黄昏时分,按照夏思思的指引,法拉利七拐八弯的开进了徐文芳所借居的姨妈家那个一居室所在的小巷内。
夏思思一是来得匆忙,二来也想给徐文芳一个惊喜,便也没有打电话告知她要回来,到了二楼的家门口才发现,家里竟是铁将军把门,空无一人。
都这个时间了,母亲能去哪里?莫不是母亲的身体又发生了什么状况?
夏思思心里一阵惊怕,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母亲从s市回来之前,夏思思特意买了部手机给她,以方便两人随时联系。还好有了这手机,不然现在该去哪里找她?夏思思暗自幸。
电话接通,母亲的声音自电话那端传来,温润而平和,不像是有什么状况发生的样子,夏思思放下心来,可是母亲接下来报给她的一个地址,却又让她吃了一惊。
朝阳新城,那可是d市新开发的住宅区,全是电梯小高层,因为交通便利,环境优美,小区公共服务设施又高档齐全,所以房价不是一般的贵。那可是有钱人的聚集地,母亲怎么会突然搬到那里去住了呢?
“妈,你怎么会住到那里去的,我们哪来的……”夏思思诧异致极,她真担心,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让人不可思议的意外之事。
“傻孩子,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