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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爱,那之前的生死相许,山盟海誓又算什么?如果爱,又为何要在婚礼上独独弃他一个人,成了众人眼中一个为爱所弃的笑话?楚宇轩想不明白,本是两情相悦的邓思思何以会如此对待自己,不辞而别,连一个理由一个解释都懒得给他。
他沉痛到无以复加,遣散了碧水庄园那座别墅所有的佣人,任之荒置——邓思思曾对他说过,她喜欢那里,于是,为给她一个惊喜,他为她留了那座庭院,想做为新婚礼物送给她。可是现在,人都不在了,独留空空一座院落又有何用?徒增睹物思人的伤感罢了。
他抽烟酗酒,他流连欢场,他颓废消沉,无意于生意经营,三个月不到,楚氏的业绩全线下滑。
姜明珍担心楚氏,更心疼儿子,发动了周围的亲朋好友劝解开导,试图唤醒他,又一个月过去,却终是无望。
正当所有人都在扼腕叹息楚氏时不久矣的时候,楚宇轩却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原有的性情开始回归,并且旗鼓重振,开始心无旁骛的投身到商场之中。
问他原因,他的回答极为简要,说是遇到了同病相怜的一个人,才知道,为情所困所苦所累的傻瓜不止他一个,与其为爱而沉溺,倒不如为爱而振做,静等她的回转,或是下一份情缘的到来。
“他说的那个同病相怜的人,你认识,就是露西。”说到这里,司徒向清深深叹口气,“其实,他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对邓思思依然是又爱又恨,根本放不下,要不然也不会以他的身份与地位,三年之久的时间,还找不到一个可以相爱的人。”
“时间是医治伤口的良药,心里的伤虽然还会隐痛,但总归在慢慢愈合。一年前,他把这座别墅修葺一新,又找了吴妈和老耿过来,虽然他不常住于此,但会隔三差五的在这边过夜。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他已经能直面这场曾经给他以致命之打击的感情变故了。”
顿一顿,司徒向清又说到:“之后不久,他便遇到了你。自此,旧缘开始一点点放下,对你的喜爱开始生根发芽。”
“他们两个门户相当,又有着这么浪漫的过往,这么深厚的感情,放下谈何容易?而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孩子,又凭什么能在他心里争得一席之地呢?”一直在认真静默的听司徒向清讲话的夏思思,眼眸里浮起了悲戚之色,插进话来。
“思思,不要妄自菲薄,爱情是和身世背景,和相处的时间长短没有任何关系的。”司徒向清怜惜的轻斥,“你要相信宇轩,相信你自己,他是爱你的。”
“向清哥哥,你让我如何相信,如果爱情和这些无关,如果他爱我,那么,昨晚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夏思思泫然欲滴,“他一早就知道昨晚邓思思会出现的,是不是?向清哥哥哥,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只是他拿来代替邓思思填补他感情世界空白的一个替身?是不是啊?”
“不是,都不是!思思,你怎么那么傻,他这么些天来是如何对你的,难道你都感觉不到吗?昨晚是他特意为你准备的订婚以及求婚仪式,他前两天还就这中间的细接安排征询过我的意见。还巴巴的叮嘱我,不要把这消息透露给你,说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司徒向清说的急切,“他不知道邓思思会回来,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三年了,邓思思离开了足足三年,谁都不知道她当初为何会无故在婚礼上失踪,正如不知道她昨晚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在s市。”
司徒向清喘口气:“昨晚她到达这里后,估计是近情情怯,没敢先联系宇轩,所以先打了电话给我。”说到这里,司徒的神色忽然变得黯然而歉疚,“我看到宇轩爱上你之后,人变得一天比一天快乐,我是真的为他高兴,也真心实意的希望你们能一直这么好下去。所以,我自以为是的告诉邓思思,宇轩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今晚就是他们的恋情公布于众之日。你留给他的伤,时至今日才刚刚愈合,所以,如果你还对他留有情份,那就请你不要再去打扰他。”
“当时她半天无语,只回答了我一句,也许我早些回来就好了。她本就是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我还以为她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呢,谁想得到,她会那么有心计的跑去星湖。我当时怕宇轩知道她回来的消息后乱了心智,破坏原有的计划,所以也没提前给宇轩打电话。”
司徒向清叹口气:“唉,可是我这好心却做了坏事,思思,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
宝儿,我的心好疼
闻言,夏思思眼眸里一丝亮光闪过,随即又暗淡下来,她摇摇头:“如若是你说的那样,那他当晚为什么不在公众面前做个澄清,偏偏就默认了呢?”
“失踪三年,魂牵梦萦却又万般寻找无果的人,今日忽然出现在眼前,想必那时宇轩心里已是错愕凌乱不堪。”司徒向清叹口气,“毕竟感情不是可以直接用爱或不爱就能做一个清楚明了的楚河汉界的,何况又是十几年的感情,换做是谁,又能做到平静面对?”懒
夏思思沉默片刻,又到:“可是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了,一想到他和那个邓思思在一起,我心里就好难受。”
司徒向清抚抚她的头发:“他没和她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那他又会在哪儿?”
“他应该在露西那儿。”司徒向清自嘲的摇头轻笑,“这些年来,他若有什么困惑,彷徨,想逃避什么决断什么,首先想到的会是那个和他同病相怜的露西,我这个发小,目前排在第二位。”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要去找他吗?”
司徒向清摇摇头,只问:“你爱他吗?”
“当然爱!”夏思思回答的不假思索。
“那就给他时间,别打扰他,让他自己静静思考,好好做个决断。我敢保证,他会回来的。”
虫
诚如司徒向清的断言,四天后的早晨,楚宇轩回到了碧水庄园。
当时夏思思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梳洗,听到楼下吴妈惊喜的不可置信的称呼“楚先生”的声音,激动难言中又五味杂陈。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赤着脚就往楼下跑。
一个拾级而上,一个拾级而下,隔着几级台阶,两个人互相看到对方,都在原地站定了身形,彼此深深凝望。
脸颊瘦削,面色暗淡憔悴,眼神深邃忧郁,下巴处泛起了硬硬的青色胡碴。眼窝凹陷,身形消瘦,才短短四天的时间啊,他竟然变化如此之大。夏思思红了眼眶。
头发随意的用橡皮筋松松的束在脑后,眼神还有刚刚起床后的惺忪,身上的睡衣还没换,拖鞋也没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夏思思一副急切要见到他的模样。
暗叹口气,楚宇轩心底一阵苦涩疼痛,那晚,究竟对她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而这四天的时间,对于她,又是不是太过长久煎熬了一些?
如此想着,楚宇轩两步跨上去,伸手去牵她的手,声音疲惫却柔情万千:“宝儿,去穿上鞋子,地板太凉。”
楚宇轩这句温柔而又关切的话出口,夏思思忽然就一阵心疼又一阵委屈,她含泪瞪他一眼,赌气甩开他的手,小跑着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
楚宇轩跟过来,从背后抱住她,拿下巴抵了她光滑如玉的颈,在她背后轻唤:“宝儿……”
“我叫夏思思,夏思思,喊我思思。”夏思思语气轻而倔强,眼里滚出了泪,一滴一滴热热的打在楚宇轩的手背上。
“宝儿,宝儿……”楚宇轩无视她的要求,一迭声的喊,“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强势骄傲而又无所不能的,像今天这般在她面前毫不遮掩的的脆弱与无助,还是第一次。他是爱她的,在乎她的,不然,不会在两个“思思”之间难以抉择,也不会把自己为难成这样。
她也爱他,不是吗?如何就舍得让他这般的心伤这般的为难??
夏思思在他怀里转身,踮了脚尖去吻他略显干涩的唇瓣:“宇轩,你那个合同书把我禁锢的好累,放开我吧。”简短的字句,字字说的坚决清晰,却又句句透着万般的不舍与依恋。
楚宇轩不答,眼里浮着薄薄一层雾气,他用力回吻住夏思思的唇,搂在她腰肢上的双手,力道之大,似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一般。
一番世界末日般缠绵悱恻的亲吻之后,楚宇轩又与她额头相抵片刻,便拉了她的手往门外走:“跟我来。”
“去哪里?”
楚宇轩不答,牵了她的手出了门便一直朝楼道尽头走去。
一看两个人要去的方向,夏思思就预感到了什么,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慌乱,没了章法。
果然,楚宇轩在楼道尽头那间房门口停了下来,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