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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也在一旁说:“娘娘自打救过她一回,她心里有话倒也不藏着掖着了,该说的倒也对我们说了。在这后宫,能这样也算是知恩图报了。知道自己争不过别人,便想着成全我们这边。”
李月荷为后宫的所有女人叹了一声,就一个男人,争来争去的,最终得利者是谁?若不是为了小荣佳,自己真想把这后宫闹个天翻地覆,让唐子仪去头疼。可是现在投鼠忌器,只得按捺下自己恶作剧的心思。
第三章 再度回宫(6)
因小荣佳还没择好日子上太学,李月荷只得自己先教她认些简单的字和数字。小荣佳老是把“6”和“9”搞混,教了很多次也记不得,李月荷只得采用形象思维来教她。
李月荷指着“6”对小荣佳说:“这个是大肚子的,你看,肚子是不是在下面的呀?”小荣佳歪着头看了看说:“很像池里那个大肚子金鱼。”李月荷又指着“9”说:“这个是大头娃娃,你看,头是不是在上面的呀?”小荣佳笑了,“像我玩的布娃娃。”
……
“0”是圆润丰满的胖子,“1”和“7”是瘦骨尖尖的瘦子,“2”是小鸭子,“3”是大胸脯和大肚腩的妇女,“4”是小令旗,“5”是蚊帐钩,“8”是漂亮的葫芦。
教了几遍,这回小荣佳全记住了。李月荷便跟小荣佳温习起刚学过的几个字。见小荣佳分不清“上”和“下”,李月荷站在一块木板上面,一只手垂直紧贴在身侧,另一只手伸出去,小声提示说:“我就是一条直线,这个手是一小横,这个木板是一大横,一大横在地下的,这个是什么字啊?”小荣佳兴奋地说:“是一个‘上’字。”待李月荷把木板顶在头上时,小荣佳见李月荷样子滑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正玩着,忽听内侍尖声报:“皇上到!”声音刚落,不待明月殿等人出去跪迎,唐子仪已闪身进来了。内侍手持着一壶酒跟在后面。李月荷瞟了一眼,原来是梨香酒。唐子仪笑着说:“这是去年梨子熟时,朕让人照着你的办法泡的酒,只等你一回来就可以尝尝呢!”李月荷淡淡地说:“我以前不过是泡着玩的,并不是真心爱这酒,皇上不用费心了!”
尽管李月荷态度冷淡,唐子仪还是厚颜黏到她身边说:“爱妃,朕今晚在此处用膳可好?”
小荣佳见唐子仪靠近李月荷,忙过去挤在他们中间对唐子仪说:“娘亲是我的,你不许来抢!”
唐子仪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怎么这样没上没下的,都是你娘惯的!”
小荣佳大声说:“我刚学会了‘上’和‘下’这两个字,怎么会没上没下?”说着抢先一步爬到李月荷的膝盖上坐好,拿眼瞅着唐子仪,似是在示威。李月荷心里好笑,脸上却淡淡的。
唐子仪没办法,只得自己找位子坐了下来,吩咐内侍说:“传膳。”几十个盘盘碟碟上来了,李月荷爱吃的菜不过几个,其中一碟子嫩豆还合口味。原来是挑了荷兰豆荚尖最嫩的那颗豆,用玉米粒加了虾仁和瘦肉碎炒成的,炒好后挑开玉米粒和虾仁瘦肉碎,只单上豆。原来厨子知道李月荷偏爱清淡的菜式,这阵子都想法炒一些简单家常的小碟,不想果然投了李月荷的胃口。
用完膳,碧玉来哄了小荣佳出去玩,唐子仪挥退众人,自己捧起茶来喝了一口,这才对李月荷说:“爱妃,朕已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朕如何?”
李月荷淡淡地道:“皇上可明白我被轰走又被硬送回来的心情?您可明白一个女子也有尊严?”
唐子仪被李月荷问得哑口无声,说真的,他很少去考虑后宫妃子的感受。从来都是他喜,她们就喜;他不喜,她们就不喜。这回被李月荷一问,醒悟到原来她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除了争宠外,也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自己真是忽视她们了。
唐子仪见李月荷不理他,便亲手剥了一个橙子,拿了一瓣递到李月荷嘴边,“以后朕来服侍你,提高你的尊严,如何?”李月荷转过脸去。唐子仪无奈,只得放下橙子。宫女远远见他剥了橙子,已忙着端了一盅清水过来以备洗手用。宫女放下清水,忙又退开了。
第三章 再度回宫(7)
见李月荷不吃他剥的橙子,唐子仪又忙着去张罗冲泡功夫茶。挥退了上来添炭添水的宫女,唐子仪平生第一次自己提起小水壶添了水放到小炭炉上煮。等了好一会儿,水开了,唐子仪冲了几杯茶,也顾不得烫手,端了一杯送到李月荷嘴边,“朕端茶赔礼如何?”
李月荷只顾看书,冷不防一杯茶送到她的嘴边,手一推,热茶全洒在了唐子仪手背上。唐子仪痛得惊叫一声。
李月荷一看,也顾不得还在跟他冷战,上前一把抢下唐子仪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拉了他的手就往桌上的那盅清水里浸下去。远处的内侍听到惊叫声,都赶了过来,一看是烫着了,忙宣太医。玉兰忙去拿了秘制的“火烫膏”过来帮唐子仪敷上。
太医来诊视后说:“好在及时放到冷水里浸了一会儿,那个火泡才没有冒出来,敷几天药,不要沾着水就好了。”
李月荷在小秀村时,就看到一些孩子被开水烫伤后的惨状,后来打听到被开水烫伤后并不能像民间传说的那样用酱油淋,而是要马上浸到冷水里,防止那个火泡冒出来,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减少伤害。没想这些小常识在这会儿倒派上用场了,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若是唐子仪的手伤得太严重,只怕自己逃脱不了一场风波。
不知谁去禀报了太后,一会儿太后也来了,把跟在身边的内侍和宫女全责骂了一遍。众人低着头不敢出声。李月荷看不过,解释说:“母后,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不小心,碰到茶水,才会烫伤皇上。”
太后心疼地拉过唐子仪的手看了看说:“这么多奴才,还让你们两个自己端茶倒水,不如一气儿换了他们,也免得越来越没个眼力劲。”众奴才全跪下求饶,只望太后开恩,让他们能继续服侍自家的主子。
见众人跪了一地,李月荷没法,只得央求太后说:“母后,您饶了他们罢!皇上以后来我这里,我小心服侍,不令他再有闪失就是了。”李月荷并不想在古代搞什么主子奴才平等的游戏,一个朝代自有一个朝代的规矩,一些规矩既然存在了,必有它存在的道理,自己不是什么圣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来改变它。但此刻见一地的人都可怜兮兮地叩头,却也心软,只得自己担下责任。太后见李月荷认错,见好就收,自去了,留下唐子仪给李月荷服侍。
唐子仪举着包成一个大包的手,怪笑着说:“爱妃,朕想喝茶!”李月荷咬了咬嘴唇,压下那个想要掌他一巴掌的冲动,冲了一杯茶凑到他嘴边喂他喝了。然后轮到李月荷剥橙子,喂严重受伤的某人。
待了大半日,某人邪笑着说:“爱妃,朕今晚在此处安寝可好?”李月荷阴阴地笑一笑,附到他耳边悄声说:“您就不怕您那要害处会像您的手一样受伤?我现在不同于以前,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李月荷见自己处处忍让,步步小心,却还是落得个任人摆布的结果,不免心里有些难受。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一个男人,是自己这身体的夫君,是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自己第一次动情的那个人。同样是面前这个人,忽视她,轻视她,危难时刻弃她于不顾,却又在她安稳时刻将她硬逼了回来。再同样是面前这个人,处处、时时捉弄她,说他对她不在意,却又满天下找她,誓要找到为止;说他对她在意,却又任她伤痛累累,欲哭无泪。李月荷说不出自己心中复杂的情绪,似恨非恨,似愁非愁,似喜还悲,似爱还憎,只觉生于这个时代的女人,竟只是男人手中的小玩物,半点不由己心。
不理会一旁目瞪口呆的唐子仪,李月荷自顾自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过了半晌,唐子仪以不可置信的口气说:“爱妃,朕料不到你如此强悍,难道从前的柔弱竟是假的?”李月荷一笑说:“有趣,您到现在才发现真相,竟被我骗了这么久!”
等唐子仪怒气冲冲拂袖而去时,李月荷眼中的泪珠才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玉兰拿了手帕上去帮李月荷擦泪,一边轻声说:“何苦要气走他,既气走了他,又何苦自己伤心?”李月荷呜咽道:“你不明白!”
玉兰心中确实不明白,别人千求万求,就是求不到皇上驾临,这位倒好,竟是千方百计要气走皇上!若说她心中对吴大人有情才拒绝皇上,在小秀村时却又看不出对吴大人有多么在意,也并不像现在这样乍喜乍悲。若说她对吴大人无情,那又为何要气走皇上,又为何情绪起伏不定?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