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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大概自知理亏,连敲门的声音都有气无力。在他一只手撑在门外的墙壁上,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房门,嘴里含糊其辞:老婆,让我进去,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她感觉他是喝醉了,气不打一处来。她反锁上房门,任他在外边再喊再叫也不理会,直到渐渐没有了声息。
这一晚,程远就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因为喝了酒,为了醒酒,他冲了冷水澡,结果外面连被子也没有,他一冷一热就感冒了。
苏欣这一夜到快天亮才睡着。若不是被他的敲门声叫醒,上班恐怕也会迟到。
打开门,他睡眼惺忪地闯进来抱住她,嘴里咕哝道,别生气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红红的,两只眼皮都皱起来,变成了三眼皮。她忍俊不禁道:活该!
经她一骂,他歪过头,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感冒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谁叫你去喝酒的?不会喝逞什么强!”她一边责备他,一边去翻药箱。
他这才靠着床背躺下去。
“吃药!”她手捧着一把胶囊和药片递给他,另一只手递过水杯。
看他吃完药,她问,昨晚跟谁一起喝酒了?
“大兵!还能有谁。”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大兵?不会吧?大兵叫你喝酒,他肯定会先跟我打招呼的!”她把握十足地说。
看着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他终于坦白道:“呵呵,其实还有一个人。”
“谁啊?”
“你老乡。”
“黄家辉?他跟你们喝什么酒?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呵呵,你的朋友不也是我的朋友吗?”
“就算是,他请你们喝酒总得有个理由吧!”她不依不饶。
“其实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喝喝酒!”他有些无奈。
“不说是吧?不说你今天晚上还睡沙发!”她生气地站起来欲离开。
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道:“我说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黄家辉不是要做物流吗?他向我借点钱。”
“借钱?你给他了?”
“给了。”
“你给他多少?”
“八千。”
“他什么时候向你借的?你怎么没跟我说?”
“他让我瞒着你,他怕你告诉周化楠。”
“”
这两个人,唱的是哪出啊?她被搞糊涂了。
“借钱就借钱,干吗喝那么多酒?”
“呵呵,喝酒是我跟他们打赌。”
“打赌?赌什么?”
“赌,呵呵。他们说我不敢跟他们喝酒,我就跟他们赌一把了。呵呵呵。”
“然后呢?”
他一手搂过她的肩膀,一手做出一个干杯的姿势说:“然后我就跟他们喝!喝!就回来晚了。呵呵。”
“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啊?!”她一把推开他。
因为五一小长假,网上购物将掀起一次狂潮,黄家辉的物流公司赶在四月底开业了。
这一天,黄家辉和周化楠的朋友都到齐了。
苏欣和程远给他们送去了开业花篮。喜爱热闹的大兵带去一大盘鞭炮,在店门口放得噼里啪啦,给周围弥漫上一层硝烟,久久不能散去。
因为刚刚开业,店里空荡而简陋。店外面,大兵让朋友做了大大的红色招牌,看起来格外喜庆醒目,招牌下面还做了蓝色的雨篷,既拉长了店面的使用面积,又为整个店面增色不少。(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手心里的幸福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行政助理职务处理的事情很多很杂。每周的集体例会需要她按时发邮件通知到每个人,会议上要作记录。电脑出问题有网管,但是打印机、扫描仪出故障她得找人维修。电路出问题、灯管坏了,也是她分内的事。甚至是办公室里没水了,她也要打电话去催送水工。快递、包裹、信件、报刊送到公司,她要一一送达给收件人。来公司的国内外宾客她要接待、要安排食宿、给他们订宾馆、订机票、安排娱乐活动。公司的年检、给员工办理保险,她要去相关部门跑。员工的出勤她需要做好记录,月底要核算每个人的工资做成报表交到财务处。办公用品的采购和发放归她负责,怎样节省办公开支她需要考虑。公司的集体旅游、聚餐需要她安排。员工有困难需要她代表公司慰问。。。
经过一年的锻炼,她对本职工作已了如指掌。从前台到财务部及其他各部门的轮岗,又使她学到很多东西。因为熟悉,看似繁琐的工作,做起来也轻松安逸。
她文静、低调、细心、谦恭好学,入职以来的表现和工作能力得到女总的肯定和欣赏。女总曾向她透露,要把她留在身边,做她的助理,但是她在做的行政助理一职还没有物色到更合适的人选,这件事迟迟没有实施。
工作上是得心应手的,感情上也是稳定甜蜜的。
在生活上,程远的确是个无可挑剔的绝佳伴侣。
共同生活一年,他三百六十五天如一日地洗衣烧饭,包揽了所有家务。
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自从那晚因为喝酒被她关到门外以后,连酒也戒了。他每天晚上按时回家,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他宁愿把工作带回家。也不在单位加班。他也从来不把工作中的情绪带回家里,不管压力多大,都表现得洒脱自如。大兵曾经笑他怕老婆。是妻管严,他毫不在意地说,那不叫怕。那是尊重。
他是她的活体闹钟。因为有他,她从来不担心上班会迟到。
早上起来。杯子里接好了水,牙刷上挤好了牙膏。她从来不用考虑什么时候牙膏用完了,什么时候牙刷该换了这样的问题。若不是每次被新牙刷刷得牙龈出血,她不会知道旧的牙刷已经被他扔掉。常常是两个人的杯子和牙刷放在一起,她每天早晚刷牙,过了很久,她还分不清两把牙刷中哪一把是自己的。
苏欣有个坏毛病。那就是从来不喜欢擦鞋。她不喜欢把鞋子擦得锃亮给别人看,也讨厌鞋油沾在裤脚上。程远经常笑她邋遢,却总是在她上班前替她把鞋子擦得干干净净放在门口。所以她从来不用担心鞋子脏了,也从来不为今天上班穿哪双鞋子的问题纠结。
不喜欢擦鞋的人自然也不喜欢洗鞋子。所以一年四季,苏欣都喜欢穿皮鞋。程远说,夏天的时候穿运动鞋透气,对脚有好处。她执拗地说,运动鞋洗起来很麻烦。程远说,不怕,你穿。我洗。于是,安踏的运动鞋,买了一双又一双,她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洗过。
苏欣原本瘦弱。但是身体也不差。自从跟程远在一起以后,却落下了痛经的毛病。每个月那几天,总有一天痛得死去活来,头晕眼花,毫无食欲。因此,每个月她不得不请一天假在家里休息,常常辛勤工作一个月,总是拿不到全勤奖。每当这时,她就责怪程远:都怪你!程远也为此自责。除了那几天拿一只热水袋放在她肚子上,晚上睡觉帮她揉肚子,一杯接一杯的给她泡蜂蜜或是红糖水,他带着她看了西医又看了宁波有名的中医。
那中医是专门看妇科疑难杂症的。每天都有从宁波各地赶去的病人慕名而来,天不亮就到医院排队挂号,把门诊部门围得水泄不通。因为苏欣周六还要上半天班,所以程远每周一个人在这一天很早就去医院排队,等苏欣下班赶到医院,差不多也就轮到她了。每一次看到他鹤立鸡群般挤在一群妇女当中,她就忍不住笑。
看完病,拿着药单去医院的电脑煎药室煎药,然后第二天一早还要来医院取煎好、密封成一袋袋的中药,这个任务自然又落到程远身上。每周上一次医院,每煎一次药服用一星期,所以每星期都要去。这次马拉松式的看病,一看就是半年有余。
人说西药治标,中药治本。苏欣服用了大半年的中药,病情却不见好转。药是一日三服,中间那次,她不得不带到公司去服用。这样一来,日复一日药不离口,她成了同事口中名副其实的药罐子。坚持了半年之后,她闻到药味就想吐,也对那个所谓的名医失去了信心,打死也不上医院去了。没想到断药之后,症状却奇迹般地慢慢消失了。
有人说,男人在追到女人之前百般讨好,追到女人之后就不那么在乎了。但是程远,跟苏欣在一起后,似乎变得更体贴了。
他曾经说要让苏欣学着烧饭,但是每一次她要学的时候,他总是说,你别动!你烧饭,我怕!她问,怕什么?他答,怕你跟卖盐的有仇,怕你只知道吃素!她笑道,那我注意点不就行了!多烧几次不就会了!他坚持道,有你学的功夫,我老早饭菜烧好了!
他们从不吵架,即便是为某件事拌几句嘴,道歉的肯定是他。她偶尔耍耍小脾气,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