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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尚未保住,她怨气未消,哪里吃得下东西?她也不想说话,更不想理任何人。
热脸贴冷屁股,妈妈愠怒道:“你这是跟谁制气呢?”
她依然用一副冰冷的表情看着天花板,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你还有理了?!这样想着,妈妈尽量忍住怒火道:“保胎,保胎,你现在除了保胎还知道什么?盲目保胎,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而且对孩子将来的健康也有影响!妈妈书没你念得多,但是这方面比你懂,你就顺其自然吧,这都是为你好!”
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仍然没有看她,用低缓而坚定的语气道:“为我好你就不要劝我放弃孩子!你爱你的孩子,我也爱我的孩子!”
妈妈脸色一变道:“这来路不明的孩子,要来干吗?!”
“孩子有爸爸有妈妈,怎么会是来路不明呢!”她终于气恼地侧脸看着她辩解道。
这正是妈妈想要的话,于是接口道:“不是来路不明,那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在哪儿?”
说完,妈妈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罗朗,本想着这毕竟是自己的家事,没必要让外人知道,但是这件事已经把他牵扯进来了,接下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在这种时候,他能坚持守在这里,足见他是在乎女儿的,她心里有自己的另一番打算。
罗朗听着她们的话,看到她的眼神,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时候该回避一下了。正欲移步出去,苏欣却拦住他道:“你不用出去!你不是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那就留下来一起听听吧!”
事到如今,再也没有必要隐瞒下去了。她把心一横,接着妈妈的问话如实坦白道:“他在宁波!他是南方人!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这个孩子我们一定要要!而且我已经打算跟他结婚!”
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疑,妈妈顿时暴怒,忽地站起来喝斥道:“你还把你爸妈放在眼里吗?你问过我们的意思吗?我给你说那么多话都白说了是吧?你翅膀长硬了是吧?存心想气死我是吧?!”
老伴是不能受刺激的,女儿现在也正是脆弱的时候,但是现在的情形,一场家庭战争是必不可免的。爸爸紧皱着眉头,无力地扯了扯老伴的胳膊,却也无计可施。
既然秘密已经道破,孩子性命堪忧,她再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现在,她已经准备好拿出孤注一掷的勇气迎接暴风雨的来临。
坦白完,她果断放弃辩白,打算用沉默来对抗妈妈的唇枪舌剑。
“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从小你是怎么长大的?读了那么多书,都读到哪去了?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爸你妈的吗?!”妈妈继续道。
无论她说什么,女儿都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像一只木偶一样不出一声。眼看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妈妈愤怒道:“不行!我告诉你,我不答应!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这孩子,流产了正好!”
妈妈也是做母亲的人,而且孩子怎么说也是她的外孙,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彻底寒心了。于是狠心道:“你不答应我也要这样做,你阻拦我我也要这样做!如果孩子保不住,我也不活了!”
她字字铿锵,眼神冰冷而坚定。
“太不像话了你!现在威胁你妈是能解决问题的吗?”爸爸实在看不下去了。
看着一家三口吵成这样,罗朗站在一边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他听明白了,她之前说自己有老公了,那句话是真的。她的确是心里有了别的男人,而且有了他的孩子,虽然不知道那个躲在幕后的男人是谁,但是看到她为了他,为了他们的孩子勇敢地跟父母对抗,他打心里羡慕他,也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
含辛茹苦地养了二十几年,一直听话懂事的女儿,现在为了一个外地男人,为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跟自己要死要活的,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这让她这个当妈的情何以堪?
羞辱,气恼,一股脑涌上来。妈妈不顾爸爸和罗朗的阻拦,发疯似地使出全身力气,打翻了桌上的东西,摔破了医院的热水瓶和脸盆,搞得病房里一片狼藉。
发泄完毕,已经坚强地支撑了将近一天的妈妈,突然捂着胸口,满脸痛苦地倒下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半天时间,苏欣被狗咬伤的消息在爸爸单位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连家属大院的人也都知道了。
傍晚,听闻侄女被恶狗咬伤的消息,叔叔婶婶匆匆忙忙赶来,叔叔叫嚣着要去人民路找狗的主人算账,到了医院才得知嫂子也旧病复发进了急救室,而且侄女没有被狗咬伤,而是住进了妇产科病房,二人一时竟有些晕头转向。但是看到守在侄女病房里的陌生男子,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妈妈情绪一失控,血压骤然上升,因为抢救及时,加上妈妈顽强的意志力,当天晚上就脱离了危险期,住进了重症病房。
而就在妈妈倒下的同时,女儿不堪打击,原本已经好转的身体,伴随着剧烈的腹痛,突然再次大出血,医生和护士急忙采取措施,病房里的气氛一片紧张。。。
一家三口,两个女人都躺进了医院,爸爸一时慌了手脚。
如果这一天苏琳没走,还可以帮忙照应一下,但是她偏偏在这一天走了,婶婶只能留下来暂时照应侄女。
晚上爸爸在妈妈的病房照顾妈妈,女儿听从了医生的叮嘱,服用了止血药之后紧张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
看到在一旁跟着忙前忙后又一筹莫展的罗朗,婶婶说,现在没事了,你还是先回去吧,留在这里不方便,也帮不上什么忙,天亮了我上班,你再来换我。他这才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惴惴不安地离去。(未完待续)
第八章 横祸引发的混乱(4)
白天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昏睡了一下午,晚上到了睡觉时间依然很清醒。
反正夜里在医院看护病人是睡不好觉的,送走罗朗,见侄女毫无睡意,婶婶便和侄女拉起了家常。
婶婶问:“你跟这个男孩子在一起多久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这半天,罗朗一直陪在病房里,婶婶都看在眼里,误会在所难免。于是向她解释道:“不关他的事。”
不知内情的婶婶一听,以为侄女在说气话,问道:“你们两个闹别扭了?”
两个人只不过是久别重逢的同学,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哪里谈得上闹别扭?这件事爸爸妈妈已经知道了,但是叔叔婶婶还不清楚。照他们看来,两个年轻人因为流产的事闹别扭,或是因为妈妈住院的事闹别扭都有可能。
面对婶婶的疑问,她只得把事情的经过和两个人的关系大致讲述了一遍。
听完,婶婶沉默片刻,喃喃地说:“看来这件事还真麻烦。”
麻烦?妈妈又进了医院已经很麻烦了,难道自己和程远的感情就这么不被看好?她诧异地看着婶婶。
婶婶抬起头,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像查户口一样详细的询问了程远的年龄、工作、家庭情况和社会背景,然后说:“你妈就是因为这件事旧病复发的吧?”
“她是被我气病的。”她淡淡地回应道。
婶婶叹了口气道:“别说你妈,就是我听了都很生气!”
她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婶婶。
婶婶表情严肃地质问道:“如果不是这次出事,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这次回来,我就没打算瞒她。本来,我想等到她的身体再好一点就告诉她。谁知道。。。”她坦然道。
“那个男孩子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婶婶逼问。
“是我不让他回来。我就怕我妈不同意,看到他一怒之下病情加重。”
婶婶又叹了口气道:“那你早干什么去了?别人可以不说。起码你应该给你妈打声招呼。你妈是个爱面子的人,同不同意是另外一回事,你到现在孩子都有了才让她知道。你让她的脸往哪放?”
这件事,的确是她开始的时候没有处理好,因为自知理亏。无论婶婶说什么,她现在只有耐着性子接受她的数落。
见她不言语。婶婶继续道:“再说上海离这里那么远,咱们这里什么样的男孩子没有,你偏偏要跑那么远去找?人家家里也就那么一个儿子,肯定不会跟你到我们这里来,你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叫我们家人怎么放心?”
婶婶毕竟是婶婶,跟她谈话。比跟妈妈谈话轻松多了。
听着她的意思,她毫不迟疑地接口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你们打算让我找个倒插门的?”
婶婶嗔怒道:“不找上门的了,那起码得找个离家近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进了人家的门,就是人家的人了,以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