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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琬?”孙权一边接过讣告,一边疑huò的嘟囔了一句:“他是谁?”
“父王,朱琬是朱君侯的长子。”一直站在旁边的孙虑提醒了一句。
孙权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朱才死了?”他瞪着眼睛,显然有些不太敢相信,直到看见孙登点了点头,他才放松了神情,有些惋惜的说道:“君业(朱才)还不到三十岁吧,正当壮年,怎么……怎么会……”
孙登也觉得难过,朱治为孙家效忠了一生,最后死之前还被孙权剥夺了权利,朱才本来很受孙权信任,正当重用之际,现在又死了,三子朱纬、四子朱万岁都年少而矢,只有次子朱纪还在,不过已经于几年前举家搬去了扶南,据说现在被孙绍安排在夷郡做太守,政绩很不错。在丹杨老家,朱家在几年内就败落了。他更难过的是,父王明显的老了,虽然他才四十五岁,可是已经显出了老态,连朱治在两年前就死了这样的事情都记不住了。
孙权怅然若失,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怏怏的说道:“多赏一些钱财,届时你代我去一趟丹杨吧。朱家于我吴国有功,看他的子孙里还有谁能用的,安排个官职,不要让老君侯没了血食。爵位……就由这个朱琬继承了吧。”
“喏。”孙登躬身应是,又说道:“父王,还有一件事,儿臣不敢决断,要请父王斟酌。”
“什么事,还有你断不了的?”孙权瞟了一眼孙登,嘴角一挑。孙虑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神,将他这一抹不快的神sè尽收眼底,不由得心中一喜,再看向孙登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孙登听这种语气已经习惯了,他根本不当一回事,继续心平气和的说道:“奉先大兄发来消息,说他yù与天竺人争锋,奈何兵力不足,问我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出征,并力攻击天竺。”
“并力攻打天竺?”孙权愣了一下,突然来了jīng神,眉眼也变得生动起来,他高兴的招呼道:“子高,你坐,跟我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登谢了恩,在一张石凳上坐下,把情况说了一遍。原来孙绍发来了国书,主要讲了两件事,一是他已经击败了天竺水师,控制了整个天竺海,海上的商路已经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派人询问魏吴二国有没有兴趣组织船队去经商,因为地盘扩展太快,越国的发展速度跟不上,大量的机会白白làng费,所以他想请魏吴两人加大商队的规模,一起发财。至于蜀国,在大将军张飞平定南疆之后,他们已经派人穿过南疆,进入天竺,贸易已经在进行之中,就不需要再商量了。
另一件就是孙绍请求吴国支援,他想拿下天竺,可是兵力严重不足,控制海路还绰绰有余,但是要上岸攻击就捉襟见肘了,魏国正在北疆清剿鲜卑人,蜀国刚刚平定了南疆,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和魏国一起西征,现在剩下的只有吴国无事,因为魏蜀都忙着自己的事,所以吴国十多万大军一直在闲着,除去各地镇守的兵力,吴国闲置的兵力至少有三万以上,孙权曾经想过趁机裁撤一些,可是阻力太大,最后只有一些实力已经大大削弱的将军被裁了,孙权真正想裁的一个也没裁成。
现在孙绍希望孙权派一些人过去帮忙,而且条件很优厚,吴国除了出人之外,一切军械辎重全由越国承担,战利品按战利分红,一旦战事完成,随时可以撤回来。士卒如果有死伤,按越国的标准发给抚恤。除此之外,视兵力多少,越国还可以给吴国一笔钱财,换句话说,越国准备出钱雇佣吴军帮他打仗。
孙权抚着胡须,沉yín了片刻,扫了孙登一眼:“他有没有比较钟意的对象?”
孙登犹豫了一下,笑道:“有,他提了几个人名,都是我吴国的重将,是以儿臣不敢决断,要请父王下诏。”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推到孙权的面前。孙权拈起纸,还没看,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留神看了一眼,才知道是手上的纸发出的香味。
“这是蜜香纸,据说是扶南的特产,经过改进之后,现在是越国文人雅士们最喜欢用的纸。”孙登见孙权一脸的好奇,便笑着解释道:“父王如果喜欢,我下次给大兄作书时,向他讨要一些。”
孙权不以为然,刚要摇头,忽然脑海中浮出一个人影,他迟疑了片刻,问道:“有你姑姑和大虎的消息吗?”
“姑姑在坐月子,年初的时候刚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正在扶南陪着桥太后,据说现在也被姑丈带着也喜欢上了读书。至于大虎,她去了锡兰岛,和周循一起,好象去年在安达曼海那一战中,她又立了功,和周循一起抓住了那个什么朱罗王。”
“哦?”孙权眉máo一挑,有些兴奋起来:“大虎现在还带兵吗?”
“当然带兵了。”孙登笑道:“姑姑有了身孕之后,飞虎营就jiāo给她暂管了。”
“哦,”孙权皱着眉头,想着怎么转个弯打听一下大桥的事情,可是想来想去,好象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正在着急的时候,孙登又接着说道:“原本飞虎营也不会jiāo给她,而是由王后关凤代领的,可是王后关凤也怀上了,所以便jiāo给大虎了,这还是桥太后下的命令,她怕姑姑和王后练兵动了胎气,所以把她们两个全关在特牧城,天天陪她玩耍呢。”
孙权松了一口气,顺着意思打听了一些扶南的情况,拐弯抹角的问了大桥,孙登其实早就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提起大桥,只是他知道,大桥可没有孙权这么热心。他只是为了让孙权开心所以才说两句的。
“这个我考虑两天,你也多想想,有些人……”孙权点了点那张纸上的人名:“是不能去的。”
孙登应了一声,孙权这么说,就是同意派一些人了,问题只在于哪些人而已。
……
大将军陆逊府,陆逊的面前也摊着一张蜜香纸,只不过如果孙权能看到这张纸的话,一定会觉得奇怪,因为这上面的人名和他看到的那张并不完全相同。
孙秀英tǐng肚子,撑着腰,慢慢的走了进来,闻着淡淡的蜜香,皱了一下鼻子,抚着圆滚滚的肚皮说:“奉先真是有钱啊,居然用这么好的纸写字。”
陆逊瞟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目光明显的温柔了许多。陆瑁到了扶南之后,很快就担当了重任,现在已经是领有八百人的校尉。虽然只有八百人,可是他那八百人是先锋中的先锋,jīng锐中的jīng锐,重要xìng不亚于一个两千人的将军。这一方面和陆瑁自身的能力有关,另一方面也是孙绍看在他的面子上,要不然的话,陆瑁就是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机会。
“奉先有大将之风,为人豪爽,重义疏财,再说了,越国经商致富,几张纸有什么用不起的,他还要雇我们吴军去帮他打仗呢,那才叫大手笔。”
“雇吴军帮他打仗?”孙秀英不解的挠了挠眉头:“他又在跟谁打仗?”
“天竺人。”陆逊起身走到孙秀英的身边,扶着她到榻边坐下,亲手将她因浮肿而有些不便的tuǐ安置好,这才将那张纸拿到孙秀英的面前:“唠,这是他中意的人名。”
孙秀英扫了一眼,发现上面都是一些吴军中有些名气的人,但其中并没有陆逊的名字,不免有些不屑的说道:“奉先真是看走了眼,挑这些人有什么用,去十个也不如夫君一个人去。”
“夫人,你这就错怪他了。”陆逊不以为然:“我倒觉得,这是他在照顾我。”
孙秀英见陆逊并不生气,不禁笑了一声,话中有话的说道:“我看倒不是在照顾你,而是怕你拒绝,丢了面子,索xìng不说了。”
以前孙绍几次派人托过话,希望陆逊能过去帮忙,甚至答应过孙秀英,只要陆逊去越国,一定不会亏待他。可是都被陆逊婉拒了,即使到最后,陆逊也只是把陆瑁送到越国去,自己却没有接受孙绍的邀请,为此孙秀英也有些怨言,觉得陆逊太过固执,只是她一向敬重陆逊,不好表现在脸上罢了,今天趁着这个机会,特地提醒一下陆逊。吴国无仗可打,而陆逊天生就是属于战场的人,在吴国只能看着大好青chūnlàng费掉。他现在虽说是大将军,可是因为没有仗打,他手里并没有多少兵权,位高而权轻,远不如在西线掌兵的诸葛恪和全琮等人,在孙秀英的眼里,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比她的夫君有才能的。
“你希望我去?”陆逊也不生气,微微一笑。
“当然了。”孙秀英很直率的说道:“大姊一家到了扶南,子默已经做了扶南尹,子直现在也在奉先身边为郎,很快就能外放。二姊夫一到扶南,就去夷郡做了太守,连家人都一起带了去,可见奉先对他们是多么器重。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