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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此,作为宦官的蔡伦也因为改进造纸术而位列其中。
“正是如此。”孙绍无声的笑了笑:“你走了这么一大圈,想必累了,和潘地亚使者的谈判你就不要直接参加了,在后面给他们出出主意就是了。丞相府派来了张温,先让他打头阵吧,你们两个一明一暗,想来搞定这些天竺人应该不是难题。对了,我在城里给你留了一个xiǎo院,你去看看还满意否?”
蒋干大喜,连忙躬身应是。
“注意身体啊。”孙绍又促狭的挤了挤眼睛:“生孩子固然重要,可是也不能把自己当种马,毕竟人不是马。”
蒋干老脸一红,嚅嚅的说道:“大王,其实臣也没那么好sè啦,他们送了那么多,我只收了五个而已,其他的都是带回来准备送人的。我还留了几个最出sè的,准备送给大王呢。”
孙绍眼睛一翻,挥挥手道:“我自己的事情还烦来过来呢,才不要你收来的nv人,你爱送给谁就送给谁吧。要不就送到第五营去,第五营最近不少nv卒成亲了,要回家生孩子,第五将军都跟我要几回人了。”
“第五营?”蒋干眉头一皱,“让她们打仗不太合适,不是每个nv人都能训练成nv卒的,还是送到宫里吧,过几年放她们出宫,配给立了功的将士,也算没有辱没了她们。要说第五营,大王,我倒是听说了一个叫斯基泰部族的,她们全是nv子,而且个个能战,据说为了shè箭方便,她们连右rǔ都给割掉了。”
孙绍一愣,这怎么象是亚马逊nv战士?难道天竺也有这样的人?
……
随行的丞相府长史张温奉命和蒋干进行jiāo流了相关的情况之后,没有立刻去见和蒋干一些来的潘地亚使者,而是晾了他几天。潘地亚使者心中忐忑,后来又接到阿卡迪派来追问情况的人,更是焦急,到处找蒋干,结果说蒋干休假去了,而且谈判的事也不归他管,而是归丞相府长史张温管。使者又费尽心机,打通关系,终于见到了张温。张温当时正在处理公文,那使者看着张温一面批复公文,一面说着另一件事的批复,没几句就把一个官吏批得哑口无言,然后直接拖下去扒了kù子打屁话,听着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使者吓得寒máo直竖。
“你是潘地亚王的使者?”正低头着处理公文的张温忽然说道。那使者以为他跟旁边的人说话呢,也没听明白,直到张温说第二遍的时候,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发现张温居然说的是他们的达罗毗荼语,虽然口音有些怪,但是绝对准确。
使者吃了一惊,愣了片刻,才跪倒在地,按汉人的礼节磕了几个头,这才谄媚的说道:“大人居然懂我们的语言,实在让xiǎo臣吃惊不xiǎo,一时没留神,还清大人原谅。”
“你起来。”张温微微一笑:“我们现在不是在谈公务,要谈公务,我也不会和你谈,回去告诉你们大王,让他在五天之内赶到这里,过时不候。”
使者吃了一惊:“大人,五天肯定来不及啊。”
“来得及。”张温头也不抬,一面奋笔急书,一面说道:“我给你写张条子,你到海边去找周将军领一艘快船,只要一天一夜就能到潘地亚界内,然后骑快马,一天就能到马杜赖,一来不回不超过四天,还有一天的考虑时间,绰绰有余了。到时候如果你们赶不到,我就直接和哲罗王和朱罗王谈。”他哼了一声,直到这个时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使者,目光冷冽:“贵国王好大的架子,我家大王亲自赶到锡兰相邀,他居然还托大不来,当真以为没有了你们潘地亚,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合作伙伴了?”
第四卷 东西争雄 第十三章 罗马太后
使者被张温一顿训斥,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轰了出来,他站在府mén口,看着檐下挂着的匾额,虽然上面的汉字他并不认识,可是那端庄大方的隶书在他的眼里却霸气十足,透露出无法抵抗的威严。他叹了口气,看了看手里柔软的通行证,无可奈何的向外奔去,一面走,一面嘟囔了一句:“这些该死的汉人真是làng费,这么好的纸居然只写了几个字。”
不错,这纸通行证看得起来的确显得非常làng费,一尺长、三寸宽的雪白宣纸上画了一道朱栏,张温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在上面盖了一个印,仅此而已,整张纸显得很空。天竺不产纸,就连经书都是写在贝叶上,这些年有汉商将纸张运到了天竺出售,但是价格非常昂贵,别说一般人家用不起,就是王宫里也只能偶尔一见,只有请高僧抄写经书的时候才舍得用这些和金子一样贵的汉纸,而现在,张温随手写个手令,用的都是这种上等的纸。
使者非常羡慕,将手令jiāo到周循手中的时候,他还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张纸。周循发现了他目光中的贪婪,笑了:“天竺的纸卖多少钱一枚?”
“很难说,有的非常贵,有的略微便宜一点。”使者喃喃的说道:“我在宫里见过的大概一金一枚,还没有这个纸好。”
“通商以后就好了。”周循微微一笑,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用了印,稳重大方的红sè印泥配着漆黑发亮的墨迹,再加上他那舒展飘逸的书法,即使看不懂,也能品味到其中大气的美。使者虽然不认识汉字,却也被吸引得露出了笑容:“大人好书法。”
“过奖过奖。”周循客气的笑了一声,让身边的亲兵带使者去领船。亲兵虽然看不起这些天竺人,可是周循驭下甚严,不许他们对外人放肆,所以他们对使者倒也没有露出太多的傲气。
到了海边,一个队率接了文书,把使者请上船,很快,船就驶出了海港,一路上不少人大声的打着招呼,他们说的都是汉话,就连夹在里面的几个僧伽罗人都说着一口生硬的汉话,虽然腔调很怪,但是船上的士卒都很热情的回应他们。那几个僧伽罗人得意的笑着,和旁边的汉人打得火热。
“你们和僧伽罗人很好啊。”使者问身边的队率。
“我们是朋友嘛。”队率自豪的笑道:“僧伽罗最漂亮的公主做了我们大王的昭仪,锡兰和越国现在是姻亲之国了。”
使者皱了一下眉,抚着船舷,沉默不语。修长的船身飞快的分开海làng,像一条飞鱼,轻快的向前驶去。使者打量了一下这艘船,这艘船上没有武器,随了队率和几个士卒随身带着武器之外,这艘船的样式也是越国常见的战船样式,与天竺的战船截然不同。就像这漆得发亮的船身,拍上去咚咚作响,听着就让人安心。
“这船安全吗?”使者试探的说道:“最近可是多风季节。”
“你放心便是,我们船可不是一两个làng就能打翻的。”队率微微一笑,顿了片刻,又说道:“就算是运气不好,触了礁,我们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堵上漏dòng,再不济,也有足够的时间逃生,绝不会坏了你的xìng命。”
“为什么?”使者作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为什么?”队率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明显有警惕的味道,他沉默了片刻,掩饰的笑道:“因为这是我越国的战船。”
使者心里有些失望,脸上却不敢表示出来,生怕队率起疑而对他不利。他装出不经意的样子,留心观察这艘船,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队率说一些闲事,有锡兰的,也有越国的,这个队率看来经常执行这样的任务,警惕xìng很高,一问到机密的问题,他就把话题扯开去,或者干脆当没听到。
正如张温所说,一天一夜之后,船到潘地亚地界,不过这里现在已经成了陆瑁的军营,一大帮刚刚打渔归来的海盗远远的看到天竺使者,怪声怪气的叫起来,有的还吹起了响亮的忽哨。队率带着使者上了岸,找到陆瑁,穿着短打的陆瑁打量了使者一眼,也没有为难他,给了他一匹快马。
使者快马加鞭,只用一天的时间就赶回了马杜赖,把锡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阿卡迪。阿卡迪一听就火了,暴跳如雷,可是等他冷静下来,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使者给他讲了这几天在锡兰的见闻,因为越人在那里建了城,那里现在非常热闹,很多稀奇的货物都在那里进行jiāo易,僧伽罗人可发了财,他们又和越国结了姻亲,就算眼馋他们的财富,也只能看着。
阿卡迪想了一夜,最后只得按照张温的要求立刻起程,他倒不是怕张温,越国再利害,他们暂时也没有登陆作战的实力,他最担心的是朱罗和哲罗以及jī罗这三个国家,如果他们和越人谈成了,而自己失去了机会,那么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潘地亚就危险了。这个道理并不复杂,阿卡迪也不是傻蛋,在这种形势下,他只能忍气吞声,尽量不得罪越人。
一路上,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