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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征战多年,并不是个麻木鬼,为了做到心中有数,他派人分头打探室利差坦罗和越国水师的消息。
打听到的消息让费罗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解。越国人和掸人联手攻击了室利差坦罗两个月,却没能破城,而原本就在城外海边的越国水师现在却向南撤退了,已经快要到达丽江入海口了,再退就要退到越国境内。而更让费罗兹放心的是,越国是有大船,但是只有一艘越王的座船是大船,其他的船都是和他们差不多大的战船,而那些大船都是商船和辎重船,现在都退往安全地带了。
联合水师的将军们欣喜万分,看来这次赌博赌对了,越国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他们在联合水师的优势兵力面前退却了。费罗兹把骠人头人损了一通,说他们的使者是个笨蛋,连辎重船和战船都分不清,骠人也莫名其妙,把那个被割了耳朵的使者找来细问,使者也糊涂了,他不敢肯定当时自己是不是被吓晕了,看错了。
使者的不确定,更加肯定了费罗兹的猜想,众人都很兴奋的要求立刻起程追击越国水师,一直追到越国境内,再和他们签城下之盟,夺回对南海的控制权,联合水师的兵力很强大,回去之后肯定还要解散,以后能否再联合成功,谁也说不准,所以大家都赞同趁热打铁,一次xìng解决问题。
在大家都很jī动的同时,费罗兹没有失去理智,他派了一个亲信桑贾伊去见越王孙绍,探探虚实,然后再做决定。
桑贾伊见到孙绍的时候,孙绍正半倚半靠的坐在舱里看歌舞,二十个年轻貌美的雅利安美女穿着单薄的丝衣,在庐舱里翩翩起舞,音乐很熟悉,正是天竺的音乐,不过却是佛教礼仪所用的音乐,看着原本庄严肃穆的佛教音乐却被用在这种奢糜的场合,桑贾伊顿时有些恼怒。
然而再看到孙绍搂着的那个年轻女子时,桑贾伊简直是出离的愤怒了,他与这个年轻的比丘尼有过一面之缘,这是天竺一个很有名的大师的随shì弟子,没想到现在却穿着若隐若现的纱衣,曲线玲珑,纤体毕lù,孙绍的一只手还在摩挲着她的香肩,而她的脸上却是一脸的潮红,如果不是她发青的头皮非常扎眼,桑贾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桑贾伊,年轻的比丘尼不由自的低下了头,闪身就想走,却被孙绍拉住,脱身不得。孙绍更是用手捏了一下她xiōng前的贲起,笑眯眯的看着桑贾伊,用非常轻浮的语气问道:“你就是朱罗使者?”
桑贾伊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收起了怒容,抚xiōng施礼:“朱罗使者桑贾伊,拜见大王。”
孙绍坐了起来,却将那个比丘尼搂得更紧,比丘尼连脖子都红了,白晳的皮肤透着一股年轻的绯红,丝衣下的酥xiōng因为紧张而不停的起伏着,衬着她的光头,显得越发的yòu人。
“既然千里迢迢的来了,为什么不来开战,还要派什么使者?”孙绍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显得有些精神不足。
桑贾伊看了一眼四周,见那些在位的将领们都有些精神不振,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真是说笑话。他显得更加恭敬,头垂得更低了:“我家大王尊信佛祖,不想多造杀生,如果大王愿意,我家大王愿意与贵国谈判,和平解决这次的纷争。”
“哦?”孙绍松开了比丘尼,向前倾着身子,问道:“你不会是诳我吧?”
桑贾伊清晰的看到了孙绍眼中闪过一丝喜sè,心中冷笑更甚,神sè却更加恭敬:“不敢,我愿对着阿难大师座前弟子发誓,我家大王是真心想与大王讲和。”
“阿难大师的弟子?”孙绍愣了一下,狐疑的转过头看着那个面sè潮红的比丘尼:“你说她是那个什么阿难大师的弟子?”
“大王不知道吗?”桑贾伊很诧异的说道。
孙绍mō了mō头,有些尴尬的笑道:“不知道,原来她这么有名啊,怪不得不仅会讲经,还能摆出那么多高难度的动作,让人yù罢不能。”
通译秦赛犹豫了一下,脸上也有些泛红,孙绍说的这话有非常明显的暧昧意味,而她知道这与事实根本不符,就连现在比丘尼被他搂在怀里都是刚刚决定的。她看了孙绍一眼,孙绍却没看她,把头凑到比丘尼的脖子边嗅了一下,怪笑道:“你怎么不早说,你的师门还这么有名,不知道你有多少师姊师妹啊?是不是和你一样多才多艺?”
借着这个功夫,孙绍冲着秦赛挤了挤眼睛,秦赛恍然大悟,连忙将他的话译了过去,其中不免又加了一些含糊不清的字眼。桑贾伊亲眼看到孙绍轻浮比丘尼,对秦赛翻译的话当然不加分辨,想当然的觉得孙绍已经占有了这个比丘尼,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强压怒火,点了点头。
“谈判,怎么谈?”孙绍松开了比丘尼,极力作出一副庄重的样子,不过要桑贾伊的眼里,他这个庄重实在不值一提。桑贾伊收敛心思,一边慢慢的说,一边仔细打量着孙绍的脸sè和眼神。朱罗王费罗兹当然不会真心想谈判,他提出的要求比潘地亚王阿卡迪的要求还过份,他要孙绍让出南海,任由天竺商人自由前往南海贸易,根本就是想jī怒孙绍的。如果孙绍能够答应这个条件,那么后面还有更过份的,反正一句话,谈判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要的就是试探孙绍的底气。
还没等桑贾伊说完,孙绍就火了,他一挥手,吼了一声,两个虎士冲上来,一把就摁住了桑贾伊,不管他怎么挣扎,直接把他挂在了外的桅杆上,用孙绍的话说,是让你看看老子的战船有多威风,然后再好好说话。
桑贾伊不是那个骠人使者,在被倒吊在桅杆上的这段时间里,他虽然装出惊恐万分的样子大声哭喊,心里却乐开了huā,在高高的桅杆顶上,他将整个越国水师一览无余,连战船的数目都清点过了,总共是大船一艘,中型战船三十一艘,还有更小的战船二十多艘,应该是招待侦察任务的斥候船。
桑贾伊被吊了半个时辰,喊得嗓子都哑了,才被放下来,孙绍很火大的对他说,你们提的条件都他妈的放屁,没有一点诚意,你回去对费罗兹说,要想谈,就说点靠谱的,要还是这样,那干脆不要谈了,打一仗再说。
孙绍虽然说得硬气,可是桑贾伊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虚弱,他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连连点头,抱头鼠窜而去,一离开越国水师大营,他就下令水手全力摇船,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越国水师的情况传到费罗兹的面前。
桑贾伊一离开,原本东倒西歪的崔谦等人就站了起来,用案上的毛巾用力的擦着脸,将脸上的抹的颜sè擦掉,杀气腾腾的站在孙绍面前候命。二十个雅利安美女已经退下,面红耳赤的比丘尼也退了下去,酒席撤了,巨幅地图便摆了出来。
孙绍一脸杀气的坐在主座上,一手扶着膝,一手摩挲着手中的刀环,冷森森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朱罗、潘地亚和哲罗三国的水师八成都在此地,如果能够重创他们,那么我们就算短时间内不能全取天竺,至少也能控制这片大海,控制了这片海,我们就控制了这条商路,财富将滚滚而来,手里有了钱,我们就可选择xìng的寻找合作伙伴,进一步分化天竺人。一句话,这一战,不是胜不胜的问题,而是如何将战果最大化的问题,诸君不要拘束,各抒已见,有可行的好主意,本王有赏。”
“大王,赏什么?”难得开玩笑的诸葛直今天有些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孙绍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第一个开腔的居然是他,而且是这种语气。他想了想,指了指雅利安美女和比丘尼退出的舱门:“那些女子,随便你挑一个,包括那个光头的。”
众将愣了片刻,哄堂大笑。
“那臣可不敢。”诸葛直有些不好意思,摇了摇头道:“如果臣的办法能有用的话,臣想请大王将出航天竺的先锋任务授予臣。”
“喂,季公,你这可就不对了,这仗还没打呢,你就想着争下一仗的功了?”崔谦叫了起来。
诸葛直看了他一眼,强忍着笑道:“没办法,有将军这样喜欢吃独食的人在,我要是不提前下手,恐怕一辈子都得跟着将军后面。”
崔谦刚要反驳,其他诸将都叫了起来,七嘴八舌的支持诸葛直,崔谦喜欢吃独食的名声确实非常不好,很多人都对他有意见。崔谦一见犯了众怒,也不敢多说,只得缩到一边去了。
孙绍笑笑,指着诸葛直道:“你说,真要是管用,我就应了你。”
“喏。”诸葛直tǐng直了身子,手抚在xiōng前,大声说道:“臣谢大王恩赐。”
“你别急,还要看你的办法管不管用呢。”孙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