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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年前的夏天,她把他从托儿所接回来,那天头昏脑胀的,她看到大门没锁也没在意,牵着小年打开门,看到客厅里的一幕,她生生闭了眼。傅凌止平躺在沙发上,在他的身上匍匐着的是一个妙龄如花的女子,长长的发披散在他敞开的胸膛间,他们正在做什么呢?亲吻,拥抱,爱抚。
音弥完全不能动,但那个心脏绞痛的时刻,她还是没忘了遮住小年的眼睛。
可他记下了,他聪明的察觉到妈妈覆盖在他眼睛上的手,在狠狠地颤抖。
音弥胡乱地擦掉眼泪,把他转过来,他静静地看着她,小手摸了摸她的头,在他简单的思维里,这个动作妈妈经常做,摸摸就不疼了。
她枕着他温暖的肚子,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年乖,妈妈没事。妈妈不哭。”
015 西山军区大院
一辆军用悍马急速行驶在路上,来往的车辆匆匆避开。不为别的,就因为是军牌。
傅凌止看了看时间,六点半,如果现在回别墅,应该能碰上她。
正要拐弯,手机响起。他本来不打算接,可看到屏幕上那个号码,眼神闪了一下,接起,“小醉。”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凌止眉眼弯弯,凌厉的轮廓纾解了不少,“是啊,我嫂子终于生了。”
“我现在在路上啊,对,回别墅。你要我陪你去选礼服?可我……老爷子下了死命令,让我和她带着孩子一起出席啊。”
傅凌止听着那边郁郁不乐的声音,心软了,“这样吧,你先看着,我就来。”
挂了电话,行驶到十字路口的军用悍马一个霸气的倒转,朝别墅相反的方向开去。车上的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力度加大,脑海里莫名其妙竟闪过音弥的脸,皱了皱眉,加快车速。
坐在法式飘窗上的女子微微垂了眉眼,脸颊两侧凸显一对深深的酒窝。
薄音弥,你又怎么争得过我呢?就连你疼到心尖儿上的儿子也不是……
到达西山军区大院,门口站岗的警卫看是一辆不起眼的奇瑞qq就拦了下来。
音弥无奈,就知道会这样,当初傅凌止说要给她的车安一个军牌,她不肯。平日就上下班,又不到处显摆,要那车牌干嘛。
她摇下车窗,警卫一看傅老爷子的孙媳儿,赶紧毕恭毕敬行礼,放了行。
音弥将车泊在一堆高级名牌车里,不是兰博基尼,就是ccxr,要不就是路虎,悍马。
抱着小年下车,穿过小道儿,迎面走来几个人。正中间是一位鬓发花白的老人,精神矍铄。
音弥牵着小年停下脚步。“阿公您来了!”
温宗祥也停下来,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傅斯年,“小年又长高了!这小子将来肯定比傅凌止那混球强!”
音弥笑而不语,傅凌止的过去她自打嫁过来就听了不少。
大院里的混世魔王,十六岁那年还干了一件混蛋事儿,甚至传言,因为那件事儿气死了他的父亲。因此,她嫁过来就没见过公公傅其昌。
016 陌生男人
“小屁孩儿如今还不肯讲话?”温宗祥摸了摸小年的头。
音弥一边点头,一边循着视线看过去,搀着温老爷子的那个年轻男子她没见过,三十多岁的模样,着装很低调。不过她还是看到了低调外表下的奢华,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西服,衬得那人眉宇俊朗,脖子上戴了一个蝴蝶翡翠。
温宗祥感觉到音弥好奇的目光,于是便道,“这是醉墨的哥哥,也难怪你没见过,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
原来是温醉墨的哥哥,温老爷子的孙儿。音弥伸出手,“你好,我是傅凌止的妻子薄音弥。”
那人个子高高,目光如注,比深夜里的黑更加蜇人。他含笑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与她交握,“薄书记的千金?”
音弥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点头。
“薄小姐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江南女子。”他的声音很清朗,虽然也是一口京味儿,但不似傅凌止那般痞气,文质彬彬的。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叫温牧凉,更不知道,这个脖间带着翡翠的男子日后会在她的生活里带来多少凹凸。
寒暄完毕,一行人往宅子里走。
军区大院近年来不断翻修,可傅家的从没动过,据说是清朝一个王爷的宅邸。
傅其昌死后,傅行止和傅凌止相继结婚搬了出去,宅邸就剩下傅老爷子和傅凌止的妈妈,谷舒晚。
谷舒晚是前副总理谷牧之女,嫁给傅其昌这个前北京军区司令,算得上一段佳话。军政联姻的代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谷舒晚嫁过来之前,傅其昌有了自己爱的女人,并且有了傅行止。
一段佳话里有多少不如人意呢?就像她和傅凌止,在外人看来也是一段佳话,可真实情况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进了雕花大门,庭内灯火辉煌。大厅里聚集了很多达官显贵,西装革履,衣香鬓影。
音弥和温宗祥礼貌道别,走到偏厅的书房。傅老爷子果然就坐在沙发上等她。
017 有女姓腹名黑
“阿公!”音弥放下小年,恭恭敬敬的叫了声。
傅守正点点头。“小年来了!坐过来给曾爷爷瞧瞧,小身板儿有没有变结实一点啊?”
傅守正一身中山装,放下烟嘴儿一把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逗了一会儿,他把小年放下来,让警卫员带着出去玩。走过来坐在沙发上,“音弥你坐下。”
她毕恭毕敬地坐在对侧,知道老爷子有话要说。
“听说前些日子,凌止那混球儿又惹你伤心了?”老爷子拿起烟嘴儿,问她。
音弥听了一顿,复而摇头,神情自若,比真金还金。
“你就替他瞒着我吧!混小子!我年纪是大了,可耳目清楚着呢!”
音弥想了想,含糊其辞,“阿公,凌止待我很好。前些天……前些天他进医院是因为在部队上训练受伤了。”
“哼!”老爷子哼了一声,那声音是从鼻子里出来的,极其不屑。
她一听就知道起反作用了。手缓慢地抚着晚礼服上的蕾丝边儿,睫毛一起一伏。
果然老爷子说,“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这小子再不管管就得野上天了!全国上下十八个军哪个军长像他那样混蛋!”
音弥垂眸,“阿公……”
“快去!你可不能一忍再忍,这日子还怎么过?”
音弥点点头,起身走出去。心情好了很多。
她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他讨厌她打小报告是伐?那行,她不打,怕只怕这么说一句比打小报告的作用大得多!
谁说腹黑是男子的专长?女人有时候就得使点小心计,就算不能报仇也能后快。
音弥带着儿子在人堆里蹿,路过太太团的时候耽搁了一些时间。
官夫人们都知道傅家小年有自闭症,多少有点避讳,便只是口头上客套几句。
018 妻子和最爱
音弥乐得清闲,拉着儿子躲到后院。回廊爬满了常春藤,景致深幽。绕过回廊到了池边儿,她止了步子。
傅凌止站在另一边,池里的水光衬得他裹在军装下的身形更为挺拔,长的过分的双腿懒散地撑开。背脊依靠在树干上,眸子斜睨着旁边的女子,氤着化不开的宠溺。
音弥缩了缩肩,突然觉得秋末的夜有些寒,她穿了一件抹胸小礼服,上面罩着镂空的小披肩,有点单薄。
想了想,她深呼一口气,朝着那对浓情蜜意的男女走过去。
温醉墨,温宗祥的孙女,醉墨醉墨,醉在美目盼兮,妖姬脸似花含露。
这样的女子,男人见了哪里还移的开神。
有时候音弥会替傅凌止找理由,他和温醉墨还是青梅竹马。只不过竹马另娶,青梅另嫁,几年过后青梅成了寡妇,竹马又蓦然回首了。
傅凌止正倾身贴在温醉墨耳朵边儿说着什么,似乎很高兴,薄唇微扬,眼角翘起。原来他也是会笑的。他并不冷漠,只是习惯对她冷漠吧。
距离几步的时候,那对男女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温醉墨率先转过身子,冲她温婉地笑,“音弥,好久不见了。”
音弥心想,怎么会好久不见呢?温醉墨这个大名可是时常在她心里动荡不安。
“醉墨姐,你越来越漂亮了。”她也戴上假面,“小年,这是墨阿姨,还记得吗?”
小年撇着头,脑袋摇得和钟似的。温醉墨望着傅斯年的眼睛骤然一眯,脸色暗了不少。
傅凌止冷眉冷眼地看了一眼音弥,“你过来干什么?”
音弥顿了顿,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直直的看着他。可能是之前喝了点果汁,唇有些干燥,她舔了舔。
傅凌止的目光骤然一深,他还记得那丁香小舌的滋味儿,她含蓄矜持,就是在床上也淡淡地,都要他带着一点一点攀上极乐的巅峰。可他偏偏爱死了她的委婉和怯怯!抹胸小裙下那双腿,纤细得足够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