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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一个人自导自演什么!我还生气呢!”他粗鲁地擦掉她脸上的水,“丫到底让不让让上了!憋死我了。”
音弥觉得头大,她最听不得他这样露骨的叫唤,“你就不能文明点吗?”
他突然揪住她的手臂,俊逸的脸竟有些沉郁,更多的是讥讽,“苏妄言文明是吧?他多文明啊,老子就是打小儿混蛋到大的流氓,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他笑得很危险。音弥觉得有点伤了他自尊,可是他有必要什么事都扯上苏妄言吗?
“你什么意思?这和妄言没关系,你干嘛非得搬出他?”她的声音湿湿的,带着濡意,撩得他火冒三丈。
“妄言?叫的这么亲热,我他妈都酥死了!”
音弥被他的话噎得呛出了眼泪,他就是这么蛮横,话都那么狠戾,堵得她接不下去。
“老子就这样怎么了?还说装文明的都是渣滓呢!我警告你,在我的床上不许出现其他男人的名字,否则我非把你折腾到死!”
她很害怕,抖着手,边哭边打他,他静静的看着,任她胡闹。她的手很小,好像一稍不注意就会弄坏的人偶,柔弱软绵。
等她打累了,他眸中带寒,冷硬的面容有点苦涩,“老婆,咱别闹了成不?”
她一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见他神色认真,她更无奈了。
他就像一座冰山,古板又痞气,说话露三分留七分,她根本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见她不理睬,便弯了腰身一口含住她胸前的娇嫩,惹得她一阵不大不小的低呼。
“还是办事儿…实在……”淡淡的疼痛间她听见他的声音落在她胸前的沟壑里。
她的眼泪却没办法停止,也许只有靠身体的摩擦才能唤醒渐渐冷却的感情。一吵架就**,身体再融洽,感情却生了裂。
进入的时候她还是很干涩,他根本不能完全没入,他哄着她,那样沉如深海的声音,致命的性感。
傅凌止没忘了她的膝盖受了伤,只好将她抱起来,让她贴在墙壁上背对着自己,一路折腾,他一路在她身体里涌动,牵出她的疼痛。
040 你出去
音弥双手贴着墙,身后是他灼热的身体,下身发胀,被他填满,他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耳垂,勾起她的,让她在他怀里呻吟,待到她够湿了,他开始缓慢地动作。两个人的喘息交错,墙壁上投下来的影子乱作一团,一如她的心,矛盾又无力。
他在她身后翻云覆雨,动作渐渐加快,她也越来越湿润。
突然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小年稚嫩的呼喊,“妈妈!妈妈我我睡不着,怕怕……”
音弥全身一僵,傅凌止受不住她突然而来的紧缩,浑身一抖,他更加疯狂,铁一般强硬的手固定住她的腰肢,疯狂的进进出出。她看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好压着声音,“你出去!小年喊我了。”
他恍若未闻,只是极快地在她身体里穿梭,那种摩擦产生的快意渐渐吞噬了他的心智。他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脖子上,震得她一颤一颤的。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小年的哭声,音弥慌了神儿,拼命推拒他。“傅凌止你快出去!”
“嘘。乖,阿弥要乖乖的。”他哄她,声音明明就在耳后,可听起来却像是隔了万丈光年。
他多久没这样耐着性子哄她,好好地叫她一声‘阿弥’了?
她更加难过了,迷蒙间又低低地啜泣起来,她气他,恨他,也知道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凌止!你别这样,小年叫我了,你先停下来好不好?我……”
话音未落,他一口咬上她白皙圆润的肩,锋利的齿尖带着惩罚意味刺入她的皮肤。
她忍不住仰起头,樱唇微启,待要尖叫的时候他的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愤恨,肩胛处的疼痛和下身逐渐冒出来的快意交织,最后化为一簇火焰,就要爆发。“傅凌止……我……啊……”尖叫,喘息,颤抖,那道白光刺入她的眼睛,到了。
傅凌止搂着她的腰动了两下,猛地停住,身体颤栗,浓重的喘息与她眼角的泪融合。
快乐到极致也悲伤到彻底。
她想说什么呢?那句没说完的话,他猜,大概是‘我恨你’。
他把她转过来,她的眼睛半睁半合,美目盼兮,脸蛋娇嫩得能掐出水来。
他想要帮她清理那些暧昧的痕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却将他的手挡在了半空。
“阿止,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的声音也在抖,说出来的话像一块冰揉进他的心里。
音弥那么无奈的看着他,她打他,疼的却是自己。不知道她哭的时候,他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难过?
傅凌止伏在她胸前,两个人的气息都不稳。他嗅着她的体香,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唤他阿止时,舌尖辗转,缠绵入骨。也只有她叫得出这种味道。
“慢慢过吧,日子还长着。”他吻着她的柔软,像在懒散地敷衍,又像是无奈低叹。
“就算是相互折磨也要继续下去吗?”她苦笑。
他却不回答。
041 有人被杀
十二点,音弥和泪瞳一起去餐厅吃午饭。音弥下午有一台颞叶肿瘤手术。
泪瞳挤眉弄眼的,音弥不解,“怎么了?”
“傅凌止昨晚是不是折腾了你一晚上啊,看你这小脸散发着女人香,几次啊?”
“你瞎说什么呢!”
“啧啧!傅凌止那身材简直能让人喷血,说吧,一夜几次郎?”泪瞳不打算放过她。
“嘘!”音弥捂住她的嘴,周遭那么多人,她脸皮子薄,“给我闭嘴!”
餐厅有壁式电视,这个时候正在播放午间新闻。
音弥无意间一瞥,却不料瞄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侧面。
“……死者死因尚未查清,警方推断应该是吸毒过量导致心脏衰竭而死亡,死者为卫生局局长之子,年方三十二岁,卫生局局长吴罗涵坚称其子吴明伟并没有吸毒的嗜好,坚决认为这是蓄意谋杀,日前他已向法院提起上诉……”
音弥看到画面闪过那个年轻男子的正面,她一惊,手里的筷子跌落在地。
那个吴明伟不就是那天堵截她想要非礼她的混蛋吗?怎么死了?!
“音弥?你怎么了?”
音弥心有余悸,暗叹因果有报,强作镇定地笑了笑,”我没事儿。”
而这时,正在训练基地视察的傅凌止接到电话,淡漠地应了一声,“清理干净,确保没留下蛛丝马迹。吴罗涵那老头不是善茬儿!”
挂了电话,他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音弥去拆线,同事见她膝盖上那么一个口子,便说,“你还是去一趟整形科吧,这么深的疤,就算久了也去不掉的。”
她摇摇头,“不用。留着吧。”
“这可不是好玩的,薄医生你多漂亮啊,这样夏天穿个短裙多不方便!”
音弥不答,道了谢出去。
留疤的代价固然大,可她没什么舍不得的,只要傅凌止每次看到这个疤痕就能想起他曾经对不起她便好。
她没那么善良,先前的事儿也不是他几句服软就能过去的。虽然这样做很傻,但是如果没有办法让他愧疚,她更不会甘心。
一回办公室就接到了母亲方淮打来的电话,两个月后方淮要来北京做一个研讨会。音弥对母亲热忱不起来,十岁那年父母离婚,母亲带着她改嫁苏州市委书记薄笠宗,对方也有一个儿子,薄郁之,今年考博士。
方淮是国内著名心外科教授,做事一丝不苟,对音弥从小就严厉。
母亲在电话那头语气强硬,让她再要个孩子。音弥很不解,似乎小年不讨大家喜欢,婆婆谷舒晚也有这个意思,催她和傅凌止催得很紧。
她和傅凌止说稳不稳的,他的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光带小年就已经很吃不消了。
术前去了一趟病房,患颞叶肿瘤的是一个五十岁的女性,她的丈夫是退休警察。可能是因为紧张,他一直问音弥会不会有风险。音弥也只能尽量宽慰他,她不能保证。何况,颅内肿瘤手术本来风险就大。
去手术室之前音弥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托儿所开家长会的日子。因为手术她可能赶不上,就拨了电话给傅凌止。
温醉墨看到对桌放着的手机震动,她拿起来,屏幕上的名字让她眼睛一亮。
抬头看了看,凌止没回来,她心生一计,拿了手机就往女洗手间跑。里面刚好没人,她打开水龙头,然后整了整呼吸,接通。
“傅凌止,下午小年开家长会,我有手术走不开,你去行不行?”
“哟,音弥呀。”
音弥皱眉,她的声音变冷,“温醉墨?”
042 打架
那头温醉墨笑得花枝乱颤,“找凌止吗?他在洗澡。”
音弥细细一听,果然不断有水声传来,她冷了心,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