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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袁素有些尴尬,他摸摸鼻子,一掀袍裾,双膝跪地请罪道:“请大王恕罪,是蛮夫人传来口讯,请大王回宫。微臣不敢忤逆夫人,只好……,臣有罪,臣有罪。”
庆忌一听哭笑不得,问道:“小蛮急着找寡人,有什么事?”
袁素瞠目道:“这个么……微臣不知。”
庆忌无奈地摇摇头:“罢了,寡人这就去内宫看看,你先退下吧。”
“是是是,臣有罪,臣告退。”袁素如释重负,忙不迭地站起,一溜烟地逃了出去。
庆忌举步向后宫走去,待他进了小蛮的寝宫,问过了宫中侍女,便绕过宫殿,到了后边池塘上的一个五角凉亭。如今已是三月初天气,江南却已如四五月份般有些炎热了,亭中铺着自越国进贡的上等竹席,摇光、若惜和小蛮三女身着绮罗丝袍,赤着秀气的双足,或坐或卧,正在竹席上笑语盈盈地聊天。
新婚夫妻,床第之事难免多了一些,经过雨露灌溉的三个女子,自肌肤里溢着一股水灵灵的味道,举手投足,于慵懒中都带出几分柔媚气息。
庆忌见了心中欢喜,张开双臂道:“三位美人儿,寡人来啦。”
庆忌大步走进亭去,却不见三女起身相迎,既无人上来为他脱靴,也没有人上前为他除冠,完全不似平时去了谁的寝宫时那种殷勤相迎的劲儿。
若惜懒洋洋地倚在靠枕上,两根玉指拈着一枚红果儿,张开娇美的双唇,轻轻递进口中,吮下果肉儿,把秀气的下巴轻轻一扬。将那果核儿吐了出来,准确地落进席上的一只陶钵里。
摇光躺在若惜的大腿上,斜过眼睛睨了他一眼,然后眼角轻轻向上一翻,给了他一个俏皮的白眼儿。而小蛮么,坐在最外边,挽着两只裤管儿。将白生生的一对小脚丫放在清澈如泉地池水里,轻轻扬手。喂着水中的鱼儿,一大群肥鱼在她脚下挤来挤来,痒得她不时缩一缩脚,长长美丽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却不抬头看他。
“咦?寡人怎生得罪了三位美人儿。怎么都摆出这副模样来给我看?”
庆忌笑嘻嘻地踢掉靴子,自己走上席去,就在摇光身边坐了,一只大手抚上她健美结实的大腿。
“去!少碰我摇光娇嗔地拍掉他的大手,娇躯一扭,让开了地方。
庆忌目光一转,瞧见若惜丝袍前襟微微敞开,露出雪白诱人的一道乳沟。便笑嘻嘻地探手过去,在她粉酥娇嫩地胸肌上捏了一把,说道:“还是我的摇光温柔贤淑女,来,告诉夫君。你们到底为了何事呀?”
“讨厌。先去把手洗干净了,否则不准你碰我一下。”
若惜大嗔。忙不迭自袖中摸出一方丝帕,在胸口狠狠擦了几下。把那娇嫩地肌肤都擦红了。
“不会吧?寡人的手不脏啊。”
“哼!”季孙小蛮抬腿踢着水花,把鱼儿都惊得四散游开:“脏不脏谁知道啊?人家突然把你诳回来,没坏了你的好事吧?”
庆忌一怔,想起南子伏在自己胸前痛哭的情形,心中忽然有点发虚:“这几个丫头,不是知道了南子的事吧?”
想到这里,庆忌心中又有些暗恼,他不介意袁素受季孙小蛮之命诳他回宫,但是他决不允许自己地臣下把自己的举动向别人泄露,哪怕那个人是决不会害他的人,是他最亲近的妻子。
“是袁素告诉你的?”庆忌的脸色忽地沉了下来。
“还用袁公告诉我们么,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季孙小蛮气哼哼地从水里拔出双足,在席上盘膝坐定,那一双白生生的玉足晶莹圆润,脚掌心呈现着绯红色,粉嫩可爱。
玉人含嗔,娇媚不可方物,被粼粼水光一映,俏脸时亮时暗,更增几分颜色,但是庆忌正在气头上,也没给她好脸色,冷颜道:“宫里宫外人人都知道?哈!这倒是笑话了,什么时候寡人的一举一动,居然尽人皆知了?”
若惜见他发怒,倒不敢真地忤怒了他,遂坐起身来,幽怨地道:“大王,妾身有句话想问大
“你说。”
“大王,是否妾身等……侍奉大王有何不周之处,惹得大王不甚满意?”
庆忌一愣,狐疑地看看她们,讶然道:“若惜何出此言?寡人能得你们三位娇妻,实是今生之幸。寡人对你们疼爱有加,难道你们感觉不到么?”
任若惜低下头,捻着衣角,扭扭捏捏地道:“妾身三人当然知道大王对我们的疼爱。只是……只是……”
庆忌一蹙眉,急问道:“只是什么,尽管说啊,吞吞吐吐的作甚么?”
摇光突然插嘴道:“你不好意思,我说!”
她瞪起杏眼,向庆忌说道:“大王在卫国住了一年有余,几时也学了卫国男人的那些臭毛病?那弥暇……弥暇……,一个臭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了,迷得大王三番五次去见他,两个男人之间行那……行那床第之事,人家心里想想都要别扭死了。”
她虽胆大,说起这种难以启齿的话也不禁满脸绯红。
庆忌一呆,瞪大双眼看了他们半晌,忽然“噗哧”一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说你们今天神情怎么如此怪异,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个啊,哈哈哈……”
“你还笑,你还笑……”小蛮气急败坏地道:“吴鲁两国少有好男风地人,大王堂堂男子,被一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就不怕惹得国人耻笑吗?你若不满意只有我们三人相伴,以你一国之君地身份,要什么样的美人不能纳进宫来?我们……我们就算多几个姐妹侍奉你,也好过……也好过和一个男人抢夫君。”
小蛮对男女情事也不再似当初那般懵懂。说着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地神色怪异中透着几分不屑,显然虽觉说这些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却更加不习惯自己的丈夫宠幸一个男人。
庆忌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道:“你们三个啊,哈哈哈……,依我说呢。没事去划划船、钓钓鱼、去山间游猎,或者去探访一下民间疾苦都好。寡人又不曾禁你们地足。何苦没事儿呆在这里胡思乱想。寡人几时喜欢过男人,真要有男人能惹得寡人动心,除非他有摇光那样修长雪白的大腿,若惜那样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小蛮那样宜喜宜嗔地娇甜模样。可这样的男人,这世上还不曾有过呢。”
若惜与摇光互相看了看,若惜急问道:“大王去见弥暇,真的不曾……不曾与他……”
庆忌截口道:“当然没有。”
若惜松了口气,羞涩道:“妾身听说大王每赴弥暇之宴,必与他单独往后宅客栈小楼中一行,少则一个时辰,多则几个时辰。亲随侍卫,尽皆拦在门外。想起弥暇本是卫侯的娈童,便以为……便以为……”
摇光却不肯就此相信他的解释,仍瞪着杏眼道:“大王既与弥暇没有苟且之事,何以不在厅堂中饮宴。却跑去客栈中秘密会唔。两个大男人,有什么私心话儿好说?”
庆忌笑道:“这你可猜错了。寡人虽与他同入小楼,见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姿容体貌,皆不在你等之下的大美人
刚刚还说情愿他再聘娶一些美人回来地季孙小蛮立即柳眉倒竖,向他质问道:“什么美人儿?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大王纳了三个后妃尚不足一月时间,心中便觉不足了么?”
庆忌一见顿觉不妙,三女方才以为他去幽会男人,心中难免气馁憋闷。现在听说是去会女人,却要醋意勃勃了。他忙把脸一板,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神色道:“寡人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罢了,寡人再有本领,也没本事轻易便找个和你们姿色不相上下地美人回来啊,不瞒你们说,寡人是在和弥暇秘议一个大事。寡人要帮卫国一个大忙,代价就是卫国割让彭城为酬谢,事涉机密,自然要小心从事。”
小蛮三女听了疑虑顿消,若惜向他歉然说道:“大王,是若惜姐妹错怪了大王,今晚,便让若惜和摇光、小蛮两位妹妹摆酒设宴,向大王请罪吧。”
若惜说着秀项已羞涩地低下,旁边摇光和小蛮也一下子脸红如火,可是两人却没有出声反对。自新婚之夜三女被庆忌强行留住,大被同眠,一夜风流之后,摇光和小蛮开了窍,自此再不肯答应庆忌四人同床共榻的荒唐事,庆忌央求过几次她们都不肯松口,害得他性致起时,只能像巡夜一般逐宫行走。如今见他为国事奔忙,三人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反而胡猜乱想,三女有愧于心,倒是羞羞答答地主动提出来了。
庆忌见了三女秀色可餐的羞怯模样,不禁食指大动,可是想起秦国出兵之事刻不容缓,又不禁泄气,他伸手一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