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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将军,那越人士兵招认的消息,属下曾抓到第二个人来印证,一般无二,这才赶回禀报。”
英淘激动不已,他在山洞中急急地走了几圈,站定脚步自语道:“大王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大王有天神庇佑,绝不会轻易死去,嗯……你可探得,那越人军马重点搜及哪些地方?”
那斥侯经验丰富,为人老道,这些方面但凡能敲出来的情报,却不会遗漏一点,他立即把最初发现庆忌的地方,以及越人重点搜查的几条道路说出,英淘闭目沉思片刻,结合已经掌握的情报,点点头道:“从那日大王中剑,定是胡乱寻了一艘船藏身,结果被载到了越国。从他被发现的地方和越人重点堵截的水陆道路来看,十之八九便是如此,若是越人拦住了这些要道,大王孤身一人,身上又有伤,怕是逃脱不出……”
他咬一咬牙,喝道:“立刻集合人马,咱们杀进越国去接应大王。”
“将军不可。”副将闻言大吃一惊。急忙上前阻止:“英将军,咱们这支孤军济得了甚么事,不如速速通报孙将军,搬了大军再去。再说,如今连越人也不知大王所在,咱们要如何去寻大王下落。若是大
“你我等得,大王等得了吗?大王如今定也正在寻路北返,只要我们杀进越国,吸引住越国军兵,大王便有机可乘,才有机会逃出来。听我的命令,立刻集合人马,杀进越国!”
“施大哥,如今外面情形如何?”
施大哥刚一回来。庆忌便急急问道。
老施点头道:“这次进城。我和表叔谈好了。要把光儿也送去住几天……”
小光兴奋地拉住爹爹地手。满脸红光。能够和娘常伴一起。她当然开心。施大哥说到这儿顿了顿。脸上地皱纹更深了。庆忌可以想像得出。即便再好地亲戚。一个病困地亲友时常这样麻烦他。怕也没了好脸色。老施这趟进城。耽搁了好几天。怕是没少低声下气地向人恳求。他本不老。却被生活地重压压得好像透不过气来。那瘦瘦长长地身子。肩头总是微微佝偻着。
老施摇了摇头。强打精神说道:“我从城中回来。往返一路都仔细看过。还好。一如平常。没有什么人盘问。我琢磨着。要把你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去也不难。不过。我听说。吴军现在边境经常出现。太子殿下已经遣了大军赴边境防备。这一来。最快地一条路。咱们就不能走了。我本想……直接送你沿江北返地……”
庆忌归心似箭。急忙问道:“那么。施大哥地意思是?”
老施让女儿坐在腿上。轻轻拍着她。沉吟着说:“咱们今儿下午走吧。乘我地竹排。咱们先往南走。等到了西陆口。我托西陆口地一个朋友把小光送到城里去。咱们就直接往东拐进桃花渡。从那儿溯流而上。过了会稽山。到老龙口再向北转。就能划进西苕溪去。那时就能直下五湖。到达姑苏城下了。”
他吁了口气道:“江南水网密布。江河连通。要绕过去一点不难。只是这一来要多费几日功夫了。”
庆忌扬眉道:“虽然这样要绕些远路,但是安全地多,就按施大哥说的做好了。”他看看小光,又道:“施大哥,不如你把嫂夫人和小光都带上,咱们一起走。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等到了吴国,我会妥善安置你们一家,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决不会亏待了的。而且,一家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也更不引人怀疑不是。”
施大哥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席老弟,咱们相处时日不多,但从你的言行举止,我看得出,你的为人品性都没得挑,我在这儿,地无一垄,只有一间茅屋,一条竹排,赖以维生,其实……真没啥留恋的,可是我的妻子……”
他满脸愁容地摇摇头:“我地妻子自打生了小光,就留下一身的病,始终也治不好,身子虚得很,乘一条竹筏子,我怕……。咳,我信得过你,我也不指着救了你一命,就一辈子赖在你家要吃要喝……”
偌大一条汉子,说到这儿脸色微赧,竟然有些忸怩起来:“我帮你,一是觉得……打仗嘛,那是大人们和国人的事,跟我们这些穷苦庶民不挨边儿。二来,我没有把求告无门地人往外推的习性。这三来……”
他看了庆忌一眼,期期艾艾地道:“我就想……得些银钱,能请个好医士,抓些管用的药材,治好娃儿她娘……”你放心!”庆忌正容说道:“我会尽我所能,只要我在,这些事我一定办到!”
船行江上,两岸青山,远近有几艘鱼船竹筏驶过。绿悠悠的江水如丝如绸,竹筏划行在水面上,时而清澈的水流会因缓急而漫过竹筏的边缘,清水从脚心下流过,痒痒的,就像小鱼儿挣扎着钻出去,小光便会一下子抬起小脚丫,等到水流过去。才放下来。
“小光,这支鲁削刀口很好,送给你吧。”
庆忌从怀中摸出那支漂亮的小刀送给坐在一旁的小光,小光接过,诧异地道:“我是女孩子,要它有什么用。”
庆忌向她眨眨眼。笑道:“怎么会没有用?”他贴近小光地耳朵,低声道:“用它来剖鱼啊,你的鱼汤做的很美味,时常给你娘熬些鱼汤喝,身子或会好些。”
“喔……”小光咬咬唇,偷偷看看站在前边用一枝竹篙撑着竹筏地父亲,见他没有注意两人的谈话,便飞快地把鱼削宝贝似的藏进怀里,她不放心地拍拍胸口。确定它在那儿,忽又叹了口气:“唉,一进了城。我就没处摸鱼儿啦,哪有钱买鱼给娘吃……”
她话未说完,一串晶莹剔透的翠绿玉佩已经在鼻子尖下面晃动着,小光讶然抬头,便见庆忌眼中带着笑意,手中举着那串玉佩。
“送给你的,拿去吧,碰上个识货的,这东西……就能换不少钱……”
“我……”小光下意识地看向父亲。施大哥挥动竹篙,在水中用力一撑,竹筏便划破水面向前疾行,他偶一回头,恰看见两人情形,忙道:“席老弟,你这是何意?我还没把你送到地方,怎么能收你地谢礼。”
“施大哥,你救我一命。该收的谢礼便不只这些了。这件玉饰嘛,就当我感谢小光姑娘这几日的细心照料,送给她的嫁妆好了。”
施大哥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拒绝,他摸摸胡子,呵呵地笑起来:“说到嫁妆,惭愧啊,女儿快长大了,再有几年就得找婆家。我这当爹的啥也没给她攒下。咳!我那个西陆口的朋友老华有个儿子,比小光大个七八岁吧。挺出息的个孩子,叫华,前两天从城里回来遇见老华,他还跟我说拉个亲家,要我把小光许给他的儿子,我琢磨着等回城时再问问她娘的意思,你瞧,你这就送了份贵重地嫁妆,呵呵,我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女儿不要嫁他,人家见过那个什么华,又黑又肥,身上还纹了一条大鳄鱼,看着好
小光撅起小嘴,不悦地抗议。
“你小孩子家家地,懂些甚么?”施老大瞪起眼睛:“那孩子在这一带,打渔那是一把好手。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汉子就是要挑个有本事的,养得起你地,爹才放心得下。男人嘛,长啥样子有个屁的关系。”
施老大瞪起眼睛训完女儿,前方正好因为落差有道急流,他怕筏子翻了,忙转过身去,专心地撑着竹篙。庆忌对小光低笑道:“原来小光很快就要嫁人了,还是嫁给一个又黑又肥的胖家伙,哈哈,你以后每天可不能只吃那么点东西了,要把自己养得壮壮的才行。”
“为什么?”小光眨着一双无邪的眼睛惊奇地看着他。
“呃……咳咳”,庆忌摸摸鼻子,小声道:“怎么样,有了这块玉佩,就能给你娘买好些好吃的了,叔叔还是不是坏叔叔?”
小光狠狠白了他一眼,可她到底不是蛮不讲理的小姑娘,拿人手短,只得吱吱唔唔地道:“不……不……是……”
庆忌逗着她道:“是不呀还是是呀,你很狡猾呀,说的模棱两可的,那你直接叫声好叔叔。”
小光噗哧一笑,满脸红晕,却不好意思改口,庆忌马上就要取道赶回自己国内,心情大好,有心再逼她几句,就在这时,前边有人喊道:“停下停下,接受检查。”前边水路变窄,水流便也急了,旁边树下,懒洋洋地倚着几个越国军卒,其中一个正向他们招着手。
庆忌急忙把竹笠往下压了压,对施大哥道:“靠过去。”
从那几人地动作举止,他看出这几名越国士兵并没有对他们起了疑心,应该可以糊弄过去。可施大哥毕竟久在官府淫威之下,如今做的事是见不得光的,他的心中便有些紧张,只是他还能沉得住气,心中虽如打鼓一般,脸上还能保持平静,一边含糊地应着:“来了。来了。”一边故意慢吞吞地划着竹筏子。
小光紧张地抓着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