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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开门的瞬间,入眼是兰泽温润尔雅的面容,嘴角噙着熟悉的微笑。
舒歌望着他,紧锁的眉头,心头隐隐的觉得不安。
兰泽凝眸望着舒歌,抬手牵起了她冰凉没有温度的小手。
“唐棠说给你的。”
犹豫再三,兰泽最终还是将那简小的东西塞进了舒歌手里,然后转身,高大又落寞的背影。
叩叩叩……
忽然,舒歌用力的敲着门。
兰泽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
‘谢谢!’舒歌站在门栏,抿着唇,对着他弯了弯大拇指。
兰泽
轻笑:“不客气!”
他回过头,眼皮盖了下来,遮掉了眸里的痛苦。
舒歌,这一次,换你站在原地,看着我走远。硕大的泪滴,掉下脸颊,兰泽红了眼哽咽,前行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来。
每走一步,锥心的疼痛。
直到回到房间的那一刻,兰泽靠着房门,俊彦是填满痛苦。隔着门,他依稀能够感受到,舒歌望着自己的背影。
看着兰泽的身影渐行渐远,然后进了房间,房门紧闭,舒歌依旧站在原地,许久。直到泪水打湿了脸庞,她才挪开脚步,重新合上房门。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低声抽泣,泪水如决堤的河水,喷涌而出。
直到哭得双眼浮肿,整个人虚脱的无力,舒歌才止了泪,鼻涕堵住了她的呼吸,她张大着嘴巴,大口的喘息呼气。
忽然,手触及了地板,碰到了兰泽刚才交给她的东西。
舒歌低头,看着信封包裹着的东西。
兰泽没有告诉她里面是什么东西,而刚才看着他在园子里跟唐棠谈话的样子,她已然猜到,这个东西跟唐棠有关……她吸了吸鼻涕,颤抖的骨指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从里面调出一直拇指大小的U盘,她放松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心提到了嗓门口。
将U盘检查了一遍,隐约之间,这里头还有什么东西是她没有发现的。想了一会儿,她将完好的信封撕开,一行细密的文字……
‘放心,只有一份。’
很简短的一句话,落款处只写了一个良字。
舒歌震惊,双手无力的垂下,信封掉在地板上。她没有即刻去看视频,因为她已经知道,这是她一直想要拿回的东西——初雪遭受施暴时,陈茹默录下的视频。
再看向落款的那个良字,是良子衡。
感激之中,她忽然咬牙冷笑,心里觉得讽刺无比,原本停歇的泪水再次倾盆而泄。
舒歌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良子衡这个人。
当初配合陈茹默绑架初雪的人是他,连侮辱初雪的那些畜生,也都是他的默许下才动的手……如今,却又帮她拿回了陈茹默用作要挟她的视频。
她还记得,自己在堕入大海时,耗费了残存的力气,祈求良子衡帮她拿到视频,然后销毁掉……如今,他接着唐棠的手,将这份东西送回了自己手里。舒歌忽然睁大着眼瞳,填满惊恐。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那么,陈茹默呢?她是否也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事情……
她双手捂着胸口,压抑的难受。
良子衡,你这么做,到底意欲何为?
因为失聪而不关注新闻的舒歌,并不知晓,良子衡在将U盘转给唐棠的同时,将陈茹默多年的丑事悉数公布……此刻的陈茹默,崩溃地将自己锁在家中,断了所有通讯,守着被陈信旋砸毁的一地狼藉,淌着懊悔的泪水。
医院,混杂了药水味与消毒水味的病房,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还有一声声粗喘声,空寂之中,异常清晰。
陈信旋瘫坐地上,双手用力揪着自己的短发,苍白无血的面容,咬着牙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嘴唇的地方,还被他咬破了皮。
冷汗夹杂了泪水,晶莹吧嗒的掉在地面上,又或者湿了头发;后背,衬衫被汗水津湿,紧贴着他的后背。终于,疼痛一点一点的舒缓过来,他靠在床脚,仰着头,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良久,他偷瞄了一眼病床,老爷子还没有醒来,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转眼一年多过去了,头痛发作是越来越频繁。
他忽然静不下心来,脑海一片混乱。
——
下午,阳光被云层挡住,几片阴霾挡住了上午的美好,几处阴晴朦胧,勾勒出别样的风景。
舒歌独自坐在湖边,面对着翠绿湖水,旁边的石桌上,一壶茶一个茶杯。纤细的手指漫无精心的翻着手里的书本,眼眸却望着前方平静如镜的湖面,沉思。
Kelly告诉她,陈茹默终于遭了报应……于是
,她去翻了新闻,虽然大部分视频已经被删禁,可透过网络截图,她已经能够联想到整个糜烂不堪的视频画面。
她纠结的想不明白,陈茹默不是口口声声说她有多爱林庭延吗?甚至为了得到他而不惜毁了她跟你初雪。
为什么最后,竟是如此荒唐的笑话……
“舒歌。”
林庭延在远处,高喊了她一声,只是那抹身影,依旧静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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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比时光更长【06】
林庭延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呼吸都不敢用力,深怕扰了她;看见她的一刻,他内心激动的澎湃,连同着掌心也紧张得渗出一层薄汗。爱夹答列双腿沉重的踩踏原地,他不知是没有了抬起它们的力气,还是无法再次看见她落荒而逃的勇气。
当走下车,抬眼便看见她娇小的身影,他整颗心,兴奋之余又带着担忧。
林庭延还记得,兰泽演奏会的那晚,锦绣阁广场外面,她在看见自己逃跑时的惊慌失措,甚至不惜危险的横冲马路。当时那个画面,刺痛了他的双眼。
望着她,安静的画面,深邃的眼眸,再次伤了神。
他垂下头,双眸黯沉的望着地面,光滑圆润的石头,泛着光樯。
“舒歌。”
许久,见她纹丝不动的继续静坐,林庭延蹙起眉头,再次沙哑的喊了一声,比起刚才稍微提高了一点儿音量。
“舒歌,对不起。晶”
“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舒歌……”
“我求求你。”
只要你回头,一眼。我才会有勇气走到你面前。
此刻的林庭延,近乎卑微。
对于林庭延连续的几声呼唤,舒歌没有给他丝毫的回应,继续用她单薄又落寞的背影对着他。
林庭延用力的皱起眉头,以为舒歌是故意不理他,于是正准备抬了脚步上前。
“别喊了,她听不见。”
忽然,身后传来低沉又性感的嗓音,林庭延错愕的回头,高大的身体猛然一滞,满目震惊地睁大双眼。
兰泽抿着唇望着自己,俊彦上挂着苦涩的微笑;旁边,跟着舒歌的父亲舒砚。
他刚才说什么?她听不见?林庭延满目震惊地望着兰泽。
舒歌她……听不见?
所以,她不是因为生气才不搭理自己,而是因为她根本听见他在喊她……
“舒歌?”
舒砚凝眸,满脸沉重的看了林庭延一眼,抬手轻拍了兰泽的肩膀,转身离开。一时间,只剩下林庭延与兰泽对峙着。
薄唇轻微的张开一条缝,寂静的庭院,只听得见他粗重的喘息声。爱夹答列而兰泽,一脸平静的面对着他。
不可能的,随后,林庭延又猛摇头,一定是他听错了。
“你刚才说了什么?”
林庭延咬着牙,不确定的望着兰泽。
“什么她听不见?你再说一遍。”
“是的,她听不见了。”兰泽迎上林庭延写满疑惑的双眸,点头肯定了的说道。“不仅仅如此,她还说不了话。”末了,他又继续补充道。
“舒歌,失聪失语了。所以,即使你站在这里对着她的背影喊破喉咙,她也不可能回过头来看你一眼,回应你一句话。”
兰泽话音刚落,林庭延咬牙强忍下心口的疼痛,揣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更是发狠的用力揪了自己一把,身体神经感受到的疼痛,刚才兰泽确实说了那样的话。
酸涩涌了上来,布满血丝的眼眶逐渐泛红,眼底不断涌上的湿润,模糊了眼前。
“所以……”
她才会将大提琴放上了拍卖台,亲手断了自己的梦想?
“她毅然选择跟你离婚,离开A市,最后还拍卖了最心爱的大提琴。”
兰泽仰起头,望着天空,将泪水逼回眼眶。
胸口窒息的疼痛,嘴角扬起了苦涩的笑容。原本以为,自己陪她一起经历,一起熬着走了过来,再说起的时,悲伤也就淡了。却不想,每每说起的时候,他依旧会那样心疼她。
那个,他爱而不得,却又苦苦执着的女子。
“你胡说,她不可能会这样?”
“不可能。”
忽然,林
庭延流着泪,对着兰泽大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