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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又气又急,在她身后喊道:“慢点儿,别摔倒了。”
女人,喝了酒的女人,原来都有当妖精的潜质。
楚衍把车停好,打开门……下意识挑了挑眉。
素素的外套、针织毛衣、短靴、小腿裤,再然后是黑色蕾丝内衣……从客厅一直蔓延到楼梯上。
他一路捡着她的衣服,直到捡起黑色蕾丝内衣时,眸色沉了几分,无奈失笑。
他还记得,清晨他给她穿内衣时,于是晨间早起,变成了晨间晚起。
卧室里没有她的身影,反倒是浴室花洒声淅淅沥沥的响起。
门没关,她穿着睡裙站在沐浴花洒下,睡裙湿淋淋的贴在她的身上,楚衍甚至能够清楚的描绘出她的身体轮廓,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额头还有伤,不能沾水。
“你在干什么?”颀长挺拔的身影快步上前,关了沐浴器,声音竟沙哑异常。
“沐浴。”
“穿着衣服沐浴?”后悔极了,真不应该让她沾酒。
“我还穿着衣服吗?”她有些茫然,低头看了看,随即笑容氤氲:“忘记脱了。”
说着竟然要当着楚衍的面脱衣服,楚衍呼吸急促,抓住她的手,“你……”竟然说不出话来,只因她走到他面前,亲密的贴着他,手指钻进他的衣服,沿着他宽阔的脊背往下移,声音轻柔:“我怎么了?”
“素素……”他声音无奈:“你醉了。”
“对,我醉了。”她笑,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好看的眉、深敛的眸、挺直的鼻梁,凉薄的唇,吻得轻柔,吻得缠绵。
楚衍气息不稳,浓浓的喘息着,声音压抑沙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白素单手攀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眼眸迷离,红红的唇在他唇边徘徊着,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轻轻笑道:“引诱我丈夫。”
面对这么不怕死的白素,楚衍的冷静,克制,悉数被卷入积压许久的情潮里。
那天雾气缭绕的浴室里,楚衍那双黑色的眼瞳充满了***,他把白素抱起来,压在墙上,抬起她的腿,等不及回卧室,就那么强要了她。
炽热的气息吹拂在白素的脸上,他在她耳边重重的咬着声音:“早晚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白素笑,眉眼间尽是春情涟漪,他是她丈夫,不死在她身上,还能死在谁身上?
散漫意识环绕下,她攀着他的肩膀,在他的撞击里,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低吟破碎,清丽的面容透着酡红。
她在镜子里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嘴角笑容浅淡,将脸搁在他的肩上,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恨纠缠,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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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带来的呕吐感很强烈,尽管当时已经日晒三竿。
胃不舒服,最重要的是身体无力,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扶着墙走到浴室,冲了澡,终于清醒了一些,但脚步仍显虚浮。
楚衍没有在卧室,这让她轻松了许多,若是看到她吐得昏天暗地,恐怕又要开始说教了。
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在做午饭。
穿着睡衣,赤脚下楼,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了一阵英语对话声,来客人了吗?
原本想下楼喝口水,继续上楼补眠的,现在看来可能需要换身衣服了。
回到卧室,刚换好衣服,就见楚衍走了进来,见她起床,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终于醒了吗?”
“……你可以叫醒我。”她说。
“昨天晚上把你累坏了,我怎么忍心?”他把鞋给她拿过来,坐在床上,将她双脚放在他的腿上,给她穿鞋。
她不说话,只因昨天晚上的确是她先点的火。
“以后最好不要喝酒。”顿了顿,又含笑补充了一句:“尽管我很喜欢。”
这声喜欢,里面包含的意思太多了,白素认为她不会想知道的,所以开始转移话题:“刚才我下楼,听到你在客厅里跟人说话,家里来客人了吗?”
微愣,他声音很轻:“下楼怎么不出声?”
“我穿着睡衣,不方便见客。”她抬眸看着他:“那人是谁?”
“嗯?一个朋友。”
“楚衍,我不会认为来家里做客的人会是陌生人,他是谁?”朋友?不是朋友,楚衍会让那人进门吗?他的回答,有时候感觉像是在敷衍小孩子。
听出她的不悦,他失笑,清了清嗓子,定定的看着她,“江恩•;巴菲特。”
想了想,白素皱眉:“没听说过。”
“今天认识也不迟。”不认识很正常,没有人喜欢跟心理医生打交道,将自己的思想和过往悉数剖析给另外一个人看,纵使是他,也不例外。
白素并不知江恩的身份,猜测道:“他也是创世的人?”
楚衍沉默几秒,选择最合适的措词:“呃……正确的说,他是我的恩人。”
“恩人?”这个身份,显然出乎白素的意料。
楚衍淡淡解释道:“江恩•;巴菲特,我的心理医生。”
她脸色变了,看着他目光复杂,想起之前徐泽说过的话,过了一会儿,迟疑道:“……你最近心理压力很大吗?”
楚衍低低的笑道:“别多想,江恩来旧金山出差,所以顺便来看看我。”
“这样啊!”心事渐松。
帮她穿好鞋,他起身拉开窗帘,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她,明亮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半明朗,一半隐晦。
“素素……”他唤她的名字。
“嗯?”
“你刚才是不是在担心我?”他问,眉眼间有着暗敛的笑意。
她微愣,担心吗?也许,可能……谁知道呢?
楚衍,真正的天才?
更新时间:20131011 20:07:10 本章字数:3296
近几天,前来探访客人比较多,先是慕少卿,紧接着是强尼,再然后是江恩•;巴菲特。言叀頙殩
中午在家里吃饭,白素厨艺……用楚衍的话来说,实在是不怎么精湛,所以中午楚衍下厨,而白素只能赶鸭子上架,坐在客厅里陪江恩聊天打发时间。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白素跟江恩聊天的时候,甚至觉得谈话很融洽。
江恩将近六十岁,头发花白,虽然步入老年,但依稀可见年轻时有多帅气,最重要的是很和善,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温和谦逊。
白素注意到一个小细节,江恩跟她聊天的时候,会摘下眼镜,可能那样会让他觉得跟人谈话会显得有礼貌轺。
江恩说:“眼睛是心灵之窗,跟人谈话时,应该真实对视,而不是用一层厚厚的玻璃片阻挡了这份温暖。”
短短一句话,可见江恩是一个很感性的男人。
很特别的男人,似乎极度钟爱他喂养的宠物,是一条雪白大狗,上了岁数,江恩叫它:“老伙计。艾”
看的出来,大狗跟江恩感情很深厚,窝在地毯上,乖乖的趴在江恩脚边,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
见白素好奇的看着那条大狗,江恩笑着解释:“人一旦上了岁数,就很念旧,这条狗跟了我很多年,通常不管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他,一天不见,心里就没着落。”
白素笑了笑,戏谑道:“看得出来,这位老伙计很讨你欢心。”
一句话,气氛轻松起来,江恩轻笑:“欢心这个词,我喜欢。”
“楚衍说,你是他的恩人。”白素说。
“严格来说,治好他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有什么说法吗?”
江恩耸肩,很无奈:“你知道的,我身为他的心理医生,如果没有获得他的同意,我不能将他的事情说给你听。”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只是随口问问,其实白素并不是很在意。
但江恩却再度开口,话语风趣:“但你是他的妻子,况且从某一程度上来说,我并不认为我是他的医生,因为我们一直和睦相处,至少治疗过程中相处的很愉快。”
白素感慨道:“我想,病人都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医生。”
江恩摇头,喝了一口茶,才道:“其实,所有的心理患者中,他是我接触过最棘手的患者。”
白素微愣:“抱歉,我不太明白,所谓棘手病患,是什么意思。”
江恩缓缓说道:“跟他接触时间越长,你从他身上获取新鲜的东西就会越多。从他走进我治疗室的那刻起,他就开始保持沉默,很多时候都是我在说,他在听。我研究过他,翻看过他患病期间所有的影像资料,简直不相信有人能够这么完美的把控情绪。镜头前,他出席会议举止镇定自若,会晤谈判眼神锋锐,语带机锋,镜头前的他优雅而圣洁,但我捕捉到他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反应,那就是每当谈判结束,一切尘埃落定时,他的嘴角就会下意识扬起……”
白素皱了眉:“有什么不对吗?”
江恩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的举动反映出他从心理上在藐视对方,但你看看他之前的表现和反应,谦谦君子,亲善热切……我想说的是,他是一个情绪把控高手,在接受我治疗的过程中,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