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惠坐不住了,苍老的声音冷冽阴沉:“白素,你疯了吗?快把衣服穿上。”
白素似是这才注意到一直将脸别到一旁的楚修文,歉然一笑,拉好衣服:“抱歉,我忘了房间里还有男士,我致歉。”
书房里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偏偏白素的声音似乎阴魂不散一般,她越说越兴奋。
“至于额头上的伤,活该我倒霉,不走运。绑匪炸船,毁尸灭迹的时候,我跳海被碎片划伤。伤口很深,我泡在海水里,触目都是我的鲜血。那时候正是秋末,海水多凉啊!好在我的鲜血还是热的,于是我的身体,一半冰凉,一半火热,真是前所未有的好体验……”顿了顿,似是觉察到楚修文脸色不太好,白素关心道:“爸,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身体不舒服吗?”
“白素,少假惺惺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一直没说话的唐天瑜,寻到机会,冷冷的反讽道。
白素这时候,似是说的口渴,走到陈惠面前,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端起她面前的杯子一连喝了几口茶。然后白素平静转身,走到唐天瑜面前,淡淡微笑。
“故意吗?”很温柔的话语,但却狠狠出手,那一巴掌真的很响,在书房内几乎盘旋了好几圈才消散。
再看唐天瑜,唇角竟被白素扇出了一缕鲜血,怵目惊心。
所有人都懵了,没想到白素会这么大胆,现如今的白素,好像无所畏惧,出手狠冽的令人心思胆颤。
说她像恶魔,都不为过,下手毫不留情,面色更是胆寒的令人心惊。
似是觉得左手手心发烫,白素朝衣服上擦了擦,看着受到惊吓,张着嘴,大口喘气的唐天瑜,白素语重心长道:“傻姑娘,这一巴掌,才是故意的。以后学着点。”
陈惠回过神,瞪着白素,厉声道:“放肆,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当着我的面也敢胡来?”
“奶奶,你别生气啊!你一生气,我就想笑……”白素说着,竟真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格外猖狂,让人气的牙痒痒。
“白素……”陈惠愤怒锤着桌子,宣示着怒气。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话虽如此,但白素嘴角仍是流泻出丝丝缕缕的笑意,凑近陈惠道:“奶奶,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时候很可爱?”
“你给我滚出去。”陈惠直接咆哮出声。
“我这么大的人滚出去不好看,让我们小皇太子进来给大家滚一个吧!”
白素此话一出,几人都惊了惊,往门口望去,只见楚文绪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有些蹑手蹑脚,悄悄的往里面探望着,似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唐天瑜一惊,连忙招手示意楚文绪进来:“文绪,到妈妈这边来。”
“来孩子,到大妈这边来。”白素含笑看着一步步走进来的楚文绪,问他们:“话说,你们从来都没有教过孩子,什么叫是非廉耻,什么叫……私生子吗?”
“白素,你给我闭嘴。”说出这种话的人竟然是楚修文。
白素点头,很乖顺:“等下次我被人绑架的时候,我会提议绑匪直接把我的嘴给缝上,免得我不会说话,招惹各位长辈生气。”
“难得,真是难得,你竟然还知道我们是你的长辈。”陈惠气的浑身直发抖。
“奶奶这么理直气壮,想必一直把我当晚辈看待,我出了这种事情,奶奶为我掉了几颗眼泪?为我伤心了几天?”白素说着,重重叹息一声:“我忘了,我出事那天,楚家上下欢天喜地,因为我们的小太子出生了……”白素弯腰伸手去摸楚文绪:“你还别说,长得还真像楚衍。”
“走开。”楚文绪看到白素额头上的伤疤,吓得脸色发白,嘴里直嚷嚷道:“你这个丑女人,不许你靠近我妈妈。”
白素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呢喃出声:“他叫我什么?丑女人?丑女人——”白素站起身,眼神开始变得飘渺,略显落寞:“大妈以前没这么丑的,你爸爸说我像一朵栀子花,清香浓郁……”
“天瑜,把孩子带走。”是楚修文气急败坏的声音。
白素眸光瞬间冷冽慑人:“别走,留下来,好好谈谈心。如此大动干戈,怎么能随便说两句话就散了呢?”
唐天瑜要抱着楚文绪离开,白素却一把拉住了唐天瑜的手臂,那样的力道足以让唐天瑜动弹不得。
见状,陈惠、楚修文和顾维都站了起来。
白素看着楚文绪道:“文绪是吧!我现在确实不如你母亲年轻漂亮,但是孩子,是谁教你可以随便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说她是丑八怪的?没有人告诉你这样做不对吗?你好好想想,如果有一天你母亲老了,面容残了,右手……”
陈惠咬牙切齿道:“白素,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现如今竟然恐吓孩子,你的教养哪去了?你这样有哪一点能配得上阿衍?”
“真好。”如果右手能动的话,白素真想鼓掌,“终于道出主题了。”
白素说:“我的确不配,右手废了,脸毁了,不能生育,确实匹配不上我们高高在上的总统阁下。可我没巴着他不放啊!你让我跟他离婚,我签字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做人不能太过分了,何苦要对我赶尽杀绝。楚衍不愿意离婚,你们去找楚衍啊!找我干什么?我能给你们变出一朵花来吗?”白素看着一个个楚家人,笑的讥嘲:“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没三十年呢!不过短短几年而已,我身为国务卿的时候,你们何曾对我如此,怎么如今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快的想让人问一句老天,这世界怎么了?人性怎会变的这么不知羞耻。”
良久,陈惠吐出一句话来:“白素,我看你是疯了。”
“能不疯吗?这房间里的每个人,麻烦你们照照镜子,看看你们是什么眼神?就连一个孩子也在厌恶我。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真想大笑三百场,我才是这场婚姻里的受害者,你们是谁?原本应该是我的家人,原本应该站在我身边,但你们却集体围攻我,这场面不好笑吗?这场面不足以把一个人逼疯吗?”
白素情绪激动,一字字仿佛从牙缝间蹦出来一般,透着彻骨的寒,彻骨的冷。
“妈妈,我怕。”属于孩童般的声音在书房里突兀响起,却让白素身体一僵,周身彻寒。
原本已经麻痹的痛觉神经,在这一刻,因为孩童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敏感起来。
她觉得痛,但她不知道她究竟哪里痛……好像全身上下都在痛,如此这般,反倒心不痛了。
那一刻,白素眼中竟浮起了一丝雾气。
“文绪,别怕我,我……不是一个天生的坏人,我只是太心寒了,心都凉了,凉的时间太久,所以怎么暖都暖不热。”
白素伸手去摸楚文绪的脸,这张脸每看一次,心就痛一分,也就死一分。
“孩子,有些道理你该明白的,你……”
“啊——”白素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楚文绪尖叫出声,他挥舞双手茫然无措的打着白素:“你是坏女人,你是坏女人……”
白素任由楚文绪打着,心却开始一点点变冷,然后掉到深潭里,化为一片死寂。
她不知疼痛的说:“对,你说的对,我是坏女人。”
“修文,把她拖出去。”陈惠觉得今天的见面完全就是一场闹剧,实在不该跟白素讲道理,因为她已经疯了。
白素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惠,眼神空洞,近乎竭斯底里:“拖?奶奶,我是一个人啊!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需要用到‘拖’这个词汇?在你眼里,你能不能把我当个人来对待一次?我在楚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这么多……难道我连发泄一次都不可以吗?难道我白素生来就是被你们楚家肆意践踏的吗?”
“你,你……”陈惠跌坐在沙发上,戴着蓝宝石的食指颤巍巍的指着白素,颤不成声。
“妈——”楚修文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查看陈惠。
陈惠艰涩虚弱道:“把阿衍叫回来,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婚给离了。”
白素无动于衷,冷冷的笑:“来楚家之前,我或许还会同意跟楚衍离婚,但现在,就算有人拿着枪指着我的太阳穴,我也绝不离婚,至死不离。你们听好了,我要顶着总统夫人的身份,一步步爬上云端,哪怕哭,我也要站在最高峰,哭到最后。”
白素的话,无疑挑起了唐天瑜的心头火,唐天瑜怒声道:“白素,现如今你有什么?残废破相,你怎么好意思抓着楚衍不放?他是总统,身边有你这样一个妻子,你是想让他成为别人嗤笑嘲讽的对象吗?”说着,唐天瑜轻蔑的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眼白素,了然道:“我明白了,你自知今夕不同往日,废人一个,有谁肯要这样一个你?你除了巴住楚衍,还能干什么?”
“啪——”
这一巴掌是白素打唐天瑜的,她对她下手从不留情。
“啪——”
这一巴掌,是楚修文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