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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心照不宣继续地走过会展的各个展位,只字不提刚才的巧遇,劳伦斯不愿提,季时年不便提,人物很敏感,自季时年身份被劳伦斯探知后,从未提过从前,那不是个好话题。
展会两天,因季时年要求坐火车,劳伦斯诧异却也定了第二天下午的高速列车同行,火车倒也快只有两三个小时。
当晚劳伦斯和展会上遇到的几个朋友相约聚会,季时年一人留在酒店。她没在北京待过,每次都是转机,机场离市区那么远,所以北京对于她来说也就是一个机场。
穿起外衣想要到外面走走,这里据说是最繁华的地界儿,最高档的消费,最美丽的女郎,最传奇的故事,俯拾皆是,她想出去看看这传说中纸醉金迷的地方。人刚下楼到大厅却碰到洛瓦。季时年并不想和他说话,他是来找劳伦斯的吧。
季时年壁开洛瓦,洛瓦却不打算放过她,高声叫,“季时年小姐。”他的法语在大厅里汉语和英语的声声音中明显得很,大家都看这边,季时年不好假装听不见,停下脚步,“范先生叫我?”
“季小姐走得这么急,有事?”
“没事。”
“既然没有事情,季小姐,不介意和我聊聊天吧?”
作者有话要说:中国2010年上海世博会日本国家馆 展馆位置: 上海世博园A片区
省略中间字样,比如去掉展馆位置和上海世博园几个字,那就是。。。
同样的还有其他亚洲馆区,听CCTV端庄的女主持人一本正经的说XX馆位于A片区,我就很郁闷,为什么不能说A区,难道只有俺的思想不纯净?
、引致伤痕
季时年不认为能和洛瓦聊什么,无非是洛瓦打听打听劳伦斯的情况吧,她现在这副容貌曾经亲密的人都看不出来,对于旁人更是陌生人一个。打了这样的心思就想几句打发了劳伦斯走。
“范先生,我虽然没有事情,但是也不便和你久待,你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季时年在大厅的一角捡个沙发坐下来。
“叫我洛瓦就好。”洛瓦跟着坐下来。
“我和劳伦斯以前是同学,季小姐知道吗?”看季时年摇头,继续道,“我们算是朋友,只是后来有些误会。”
“范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看季小姐人很好,所以,希望和季小姐交个朋友。”
“范先生你是不是希望我能对劳伦斯有所影响?谢谢你的美意,不过,你可能找错人了,我和劳伦斯只是同事关系,并不可能帮得上你的忙。”
“是吗?那季小姐听听其他的。”洛瓦继续往下说,“那是四、五年前在英国的事情,那时候劳伦斯有个女朋友叫Anne。”
“范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无论是你想让我对劳伦斯做什么,或者你对劳伦斯有什么想法,对不起,我对劳伦斯的过去和你们的友情没有任何兴趣,如果只是聊这些,我们恐怕话不投机。”季时年坐直身体,欲站起来,这是她当年的耻辱和伤痛,怎么可能由着别人再说一遍。
“季小姐不要着急,我初次见季小姐就觉得很有缘份,说实话,我也是无人能说,跟季小姐聊聊而已。”洛瓦的脸上现出苦楚的神色。
季时年确定那就是苦楚的神色,如果洛瓦继续那样阴不阴阳不阳地和她说话,她立即就走,但是,现在的洛瓦神情萎顿,却不像是装出来的。季时年忍了忍,重新坐回沙发,一言不发,洛瓦再说什么,她一个字不想。
“季小姐不要生气,Anne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了。”
“我说过对劳伦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季时年看洛瓦一眼,他还真是操心。
“我看出来你不喜欢劳伦斯,这次也轮到他吃苦了,他终于尝到了爱不能的滋味儿,季小姐,说的自私一些,我希望你不要爱上他。”
洛瓦看季时年并不理他,“Anne永远在他心里。”
“你是在替Anne打抱不平吗?”季时年忍不住讽刺,如果她不是经历了曾经的Anne,如果不是当初洛瓦残忍地将事实告诉她,她现在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他是很好的朋友。
“我不过是善意地提醒而已。”
“范先生多虑了,我没有这样的打算。”
“季小姐,我和劳伦斯是好朋友,他想什么我都明白,劳伦斯喜欢你,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洛瓦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季时年起身,“范先生,我们不熟,你和我在这里讨论你的友情或劳伦斯的爱情,我觉得不合适。闲谈莫论人非。”
抬脚走过洛瓦,听他阴恻恻地说,“你和Anne一样自以为是。”
季时年“嚯”地扭头,忍无可忍,“听你说来,Anne不过是个死了的女孩子,你却总不肯放过她,好也是你,歹也是你,我不相信你会是Anne的朋友?”眼看着洛瓦的脸变得血红,平生没有用那么恶毒的语气说出一句话,“我猜,洛瓦你是喜欢劳伦斯的吧。难道当初你也用类似的善意去提醒过Anne?”
洛瓦嘴角抽搐着,俊美的脸狰狞扭曲。
季时年看洛瓦可怜可恨的脸,如果当年洛瓦不说出实情,她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不是遗憾和劳伦斯失散的爱情,那时她已经存了分手的心,只是没料到回家遭到噩运。那噩运带来的痛今天犹潜在她的体内,让她时时不能忘却,如果没有周裕之的出现,或许她还挣扎在精神和肉体都不能自醒的痛苦里。
叹息一声站起来,“你何苦?Anne死了,给你化解了麻烦,你不是还得面对新的人吗?今天是我,你很幸运,我不爱劳伦斯,那遇到一个爱劳伦斯的,你怎么办?能挡得了一个,你能挡得住所有的?他是个男人,爱的是女人,你自讨苦吃而已。”
“我何苦?我何苦?当初我能让Anne和他分开,以后我也能让其他人离开他,没有我办不到的。”洛瓦握紧拳头,脖颈上的青筋凸起。
季时年心中一凛,觉得哪里听着不对,又说不上来,却懒得再跟他絮叨下去,“那你好自为之。”
不料,洛瓦却仿佛找到知音可诉,抓住季时年的衣角,“这半年多我到处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他在C城,甚至跑到那里偷偷看过他一次,我看见周围的女人都用爱慕的眼光看他,我就嫉妒得发狂,还好,他不去注意谁,他的心里只有Anne,即使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当初不过是骗骗她而已。可是上帝是怜悯我的,我还没再第二次找她,她就死了,所以上帝是在我这边的,我怎么可能没有希望?”
季时年摸着沙发缓缓坐下来,一字一句,声音毫无韵律,死板机械地,“你说你骗Anne是什么意思?”
“女人太容易骗,我拿张照片她便相信。”
洛瓦说的是四五年前的事情,故事接着那个精彩至极、令人惊喜无限的宴会之夜发生。Anne顺理成章地和劳伦斯住在一起,金童玉女的组合不知艳羡了多少人, Anne和劳伦斯恣意地享受着爱情的滋润,却不知这样的甜蜜早已成为别人的嫉妒他们的藉口。
那一日,Anne在劳伦斯的公寓接受了洛瓦的拜访。洛瓦算准了劳伦斯不在,便放心地摇唇鼓舌,他赞美了Anne的美丽和天赋,开始说他的一个朋友喜欢Anne,当然Anne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表明她只爱劳伦斯,希望他和他的朋友不要再来打扰她和劳伦斯。洛瓦说希望他是真爱你的。
又一日,洛瓦将Anne堵在回公寓的路上,Anne见到洛瓦便沉下脸,在她年轻的心里,凡是自己不爱的便是不好的,绝对不会滋生被众人爱慕的虚荣,劳伦斯之外多余的爱慕只会让自己心烦,见洛瓦如此纠缠,父亲教她待人的淑女风仪都抛在脑后,但仍顾念了礼貌停下来,只微拧眉看着洛瓦。
这一回洛瓦却只字不提朋友对她的爱慕,拿出一张照片,Anne下意识地瞟一眼,心里便如被措不及防刺了把剑,尖锐地疼,疼得她半天缓不过神。照片上的劳伦斯身体前倾乍着两只手在洛瓦的身侧,正和洛瓦亲在一处。季时年惊骇的不由捂住嘴,盯了照片半天,忍着眼里的泪,“你想说什么,劳伦斯他不是这样的人。”
“劳伦斯不是,可是他知道我是。”洛瓦看Anne由于羞愤憋得通红的脸,“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吗?Anne,你知不知道,那尊奖杯,劳伦斯当着大家的面送给你的奖杯,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不过是你去不了,就是劳伦斯的,这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就比如你的考试卡找不到了,谁会更有利益……”洛瓦突然不说话了。
“你瞎说,你是嫉妒我们。” Anne还没在这样的冲击中醒过神,她本能地维护爱情,维护自己的尊严,心里却翻江倒海。
“对,我是嫉妒你和劳伦斯,所以我答应交换,我得到我想要的,他得到他想要的。”
“你无耻,劳伦斯不是那样的人。” 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