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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赵兴有理由相信,若干年之后,这个国家出现婴孩当皇帝、妇人听政、外戚干政、宦官奸佞把持国家权力中枢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就算不能做到后世的民主法治,至少可以避免朝代更替给老百姓带来的巨大灾难。
试想一下,一个还在吃奶的婴孩成为一个大家族的家长,这个家族的命运会如何?试想一下,平时只是伺候男人,什么都不懂的皇后、皇太后们把持了一个国家的朝政,她们又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再试想一下,连老二都没有,同样根本不懂如何治理国家的太监们把持了一个国家的朝政,他们又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很不幸的,大汉朝将近四百年的历史上,这三种情况都出现过,而且不止一次。后面的两晋、唐、宋、明、清等朝代,类似的故事依然在不停地上演,而这样的故事每上演一次,都会给国家造成巨大的灾难。
第十七卷 翻云覆雨 第八三八章 国法之下有家规
光熹九年正月初五,一个阳光灿烂的大晴天。
如今正是过年期间,北地虽然银装素裹,干冷凛冽,但热闹吉庆的气氛依然以卧虎城为中心,向着四处传播蔓延。人们换上了新鲜漂亮的新意新帽新鞋子,相互之间忙着走亲访友、欢宴宾朋。
有那勤快灵巧一些的媳妇,便在家中做上一桌好饭菜招待前来百年的客人;有那殷实一些的大家富户,则干脆在酒楼中包下几桌席面让人送至家中倒也省事。
自从北方大草原上的牧民彻底归附汉人以来,晋国的老百姓已经有很多年不再为冬天和过年而担忧。而只要那位受千万人所爱戴的王留在卧虎城中过年,晋国的百姓便有许多理由和借口来欢庆祝福。
毫无疑问,平西王赵兴便是这片欢乐祥和的缔造者。人们只要不时地在《报纸》上看到他说几句坚定有力的话语,内心便会踏实和鼓舞许多。
譬如这一次,赵兴在面对晋报第二任美女记者张紫薇小姐的采访时,便毫不客气地纠正了长期以来人们口中的一个常识性的错误。赵兴说:“我们许多的百姓,将国法称呼为王法,这是大大的错误!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就说明法令不是由高高在上的王定下来管束子民的,而是由全体人民制定下来需要我们共同遵守的行为底线。今后不论各级官吏还是普通百姓,言及法令律例,不可称呼王法,一定要说国法!”
这个赵兴也真是管得宽,连个百姓用语都要插手,太不象话啦!
别人家欢天喜地过年,赵兴家里自然不会冷冷清清。这一天,照例是赵氏一族代表、李氏一族代表、以及许、胡、任、张、糜、蔡等夫人家中重要客人欢聚一堂的日子。
前来出席这场家宴的人有赵氏族长李大胆和几位族内长辈;李氏族长李亭方和族内几位长辈;赵兴岳父许满堂、黄轩族族长胡车儿、貂蝉(任红昌)养父王允、张忻父亲张俭、糜贞哥哥糜竺、蔡琰父亲蔡邕。
还有几位身份比较特殊的客人,也是每年必至。如已经成为赵兴准女婿的晋王刘镕、凉王刘蔄等青年俊彦。别看晋王和凉王在外人眼里高贵无比,但在今天的酒宴上,他俩可没有机会坐上首席,他们必须老老实实地跟赵兴的大一些的几个孩子们坐在一席。
这是平西王的家宴,外面那一套规矩和礼法统统作废,什么都得按照赵兴定下来的规矩办。当然了,赵兴定下来的规矩必定是遵守国法的,绝对不会将家规凌驾于国法之上。
除了这些客人之外,赵兴的七位夫人,加上三十来个大大小小的男女孩童,也照例会出席这场宴会。
这样一来,赵府今日光是酒席就摆了八桌。
如此四世同堂,欢乐融融的场面,赵兴总会让几位族长和几位岳丈说些祝福和叮嘱的话语,最后再由他本人进行总结发言,然后就是酒宴开始,老老小小的人们扎堆敬酒,窜来窜去地找人说话,像极了后世家族聚会的场景。
今年的程序没有多少变化,但是赵兴的两位老丈人张俭和蔡邕在祝福大家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向座中人数最多的孩子辈提到了一定要学习国家律法,带头做遵纪守法公民的期望,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果然,等到赵兴进行总结陈词的时候,他一改往年简短干脆的作风,足足对大家讲了二十分钟。而这十分钟的内容,竟然已经被印制成册,在他开始讲述之前,便分发给了所有人。
一开始,还有年纪小些的孩子悄悄嬉闹,结果马上被这一桌上的某位夫人瞪着眼睛给镇压了下来。然后大家便鸦雀无声地听着赵兴那洪亮的声音在房梁和屋顶之上缭绕。
“凡与我有关之族人、家眷、子女、亲戚、朋友,皆应成为遵守国法之楷模,不可依仗身份恃强凌弱、徇私舞弊、投机钻营、藐视国法家规。”
“自今日起,凡与我有关之族人、家眷、子女、亲戚、朋友,因枉顾国法不顾,成为犯罪之人起,吾便在所有报纸之上向世人宣布与其断绝一切之关系。”
“凡吾赵兴之后人,所犯律法之惩处力度与外人无异,审判之日起,便视为自动脱离族群,再无任何权利享受族群提供的正当支持与帮助!”
赵兴的这番话讲完之后,场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凝重,眼看着宴席都快要进行不下去了。赵兴于是换上了一副笑脸,意味深长地说道:“大家不要紧张,今天之所以在这个场合说这些话,并非针对某一人、某一事。这些年来,大家都能够老实本分地做人做事,孩子们也算听话,没有给我赵兴脸上抹过黑。但随着这个家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谁敢说今后没有那种不懂事、不懂法,在外面惹出滔天大祸的人呢?”
“我们都是从穷苦人家过来的,试想当时受那些达官贵人欺负的时候心里有多委屈?以己及人,如今我们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家族,有多少人在看着我们?因此我们对于子女的管教不仅不能放松,而且要比平常人家还要严格一些,绝不能让他们称为依仗父母兄弟和家族地位在外面作威作福的纨绔、衙内!”
“我真心希望等到几百年之后,我们的后人还能记得我今日所说的话语,那样他们就不会引来杀身灭门的灾祸!”
作为大汉第一任监察院长,赵国昌在光熹九年正月初五这天,在非正式场合所发表的讲话,被各大报纸在第二天以头版头条的形式刊发,标题为:《平西王诫全体族人言》。
随着几份报纸向各地送出,一个无声的信号被传递开来,那就是监察院不是摆设,而是真的会杀头、动刀子的要害部门,大家伙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人做官做事,不要冒犯了平西王的威严,成为那第一只被提出来斩头的鸡。
道理很简单,平西王对自己的族人、家人和子女都这么严格要求了,他又怎么会放过其他知法犯法之人?
第十七卷 翻云覆雨 第八三九章 黄金航线连延州
平西王赵兴在老巢卧虎城发表《诫全体族人言》二十天之后,身在三韩半岛乐浪郡境内的赵振邦便收到了这份报纸。
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传递速度,一切源于新近开通的一条海上黄金航线。
航线西边的起始点是卧虎城。有闯劲的晋国商人从卧虎城内采购上大批商品,经过壶关进入冀州雄武军控制的区域,再向北绕过大陆泽来到阜城旁边的漳水,在漳水乘小船顺流抵达入海口的大码头,然后将货物装上大船之后出海。船队一路向东航行至辽东半岛的沓氏县(今大连金州一带),略作休整之后,再次扬帆起航向东而行,直达乐浪郡的占蝉县,从列水(大同江)入海口逆流而上,最终抵达乐浪郡的治所朝鲜(今朝鲜平壤南市区)。
与北边这条黄金航线平行的还有一条航程更短的中间航线,是从青州东莱郡东牟县(今山东威海附近)海港出发,一直向东航行直达汉江水下游的汉城(今韩国首尔)。这条航线的开通时间比北航线要早半年,是由晋国水师驻青州寥城的奋铮营开拓经营。
若说开通时间最长的跨海航线,自然要数从徐州东海朐县郁洲山军港直达东胜国(济州岛)和荣耀海湾的南航线。这条航线开通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一直是由晋国水师驻朐县的奋宪营在运营。
这三条航线分别将三韩半岛的北部、中部和南部与大汉帝国紧密相连,不仅成为赵兴向半岛输送人口、输出俘虏的主要通道,而且为来往于两岸之间的商旅和晋国水师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商人们从冀州、青州和徐州运输大量的粮食、种子、猪、牛、羊、布匹、生产工具、生活用品、书籍、药品等货物前往三韩半岛进行销售,返回时则在船上装满木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