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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来到医院前台询问尚可霖入住的房号。还没到病房就听到馥欣开心的笑声,我的脚步放慢下来,在门前轻轻开了一条门缝,里面的尚可霖身穿浅灰色病服坐在床上浅浅笑着,温家的人和利建云都围在旁边,楚美琪静静坐在一旁削苹果。
轻轻关上门,我离开了这里。
我和海啸约在相见恨晚咖啡厅见面,他又送给我一束花,我勉为其难的收下。我感觉到海啸是知道我的想法,只是不愿说出来,或是在自我逃避。他笑容灿烂的握着我的手说父母在前两天打电话催我结婚,我吃惊的想要缩回手,他反而握得更紧,笑容依旧,但我看得出笑容的背后带着忧郁。
“盈盈,我不逼你,我们可以先交往,结婚的事慢慢再说,但是,你可以接受我戒指吗!”他一手掏出戒指,一手还在握着我的手,生怕一松就会丢了我似的。
戒指是花型小钻,晶莹剔透,发着丝丝刺眼的光芒。
“海啸,对不起。”
拖下去,对谁都不好,而且这还是海啸一个人自我欺骗。我成功的缩回了手,他看着我手慢慢滑下桌面,带出来的灿烂笑容终于淹没在失落神色中,悲戚的看着我:“为什么盈盈,我以为我们可以交往了,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我,只是进医院几天,你就变了。”
“海啸我不想骗你。”
“你喜欢尚可霖是不是!”
他果然猜出来了,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点头承认。
“你是不是疯了,他有未婚妻的,而且他……他的家庭背景跟你……”
“我知道。海啸在你没有认识我之前,你根本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为求平步青云,为求不在人前低声下气,我眼里只有钱,只有权势,只要认识一个家境背景雄厚的男人,我就会主动的投怀送抱。尚可霖就是我主动投怀送抱的男人,他给我很多很多钱,还送了房子给我,但我很贪婪,我想要名分,可尚可霖给不了,所以我才跟他分开。”
“那为什么你现在又愿意回到他身边!”他的表情波澜不惊,对我的事仿佛一点都不意外!
“喜欢一个人讲究的是对他有没有感情。没错,我喜欢他。即使我抗拒做情妇,可我抗拒不了我的心。”
“盈盈,这样的你会开心吗!”
“不开心。跟他在一起,就像在爱与痛的边缘走动,可我没得选择。我试着跟你在一起,也许老天爷不允许我这种女人玷污你的人生,安排流感这么一出戏,到头来还是让我回到尚可霖身边。”
沉默……
他垂下眼睫,沉默良久才开口说话:“我已经预想到会是这样,以为争取了就会有转机,可还是无法改变。你放心,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局里派我到外地出差,刚好,可以散散心。”
“海啸,像我这种女人,哪配得上你。”
他苍凉一笑:“这社会,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有喜欢是没有道理的。”
几天后,海啸出差去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的心像空了一块似的,感到不安,这仿佛是因为我对他的伤害才令他逃避到别处。
尚可霖出院了,我们相约在帝豪那房子里见面。
一进屋就听到轻柔的纯音乐,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优雅的喝着红酒。我像一只猫发现鱼一样,猛的扑过去,趴在他怀里。
“哎呀,酒洒了。”
“洒就洒呗,你健康出现在我面前才是最重要的。”我抬头看他的脸,过去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减了一半,捂住他两颊心疼的说,“都瘦了。”
“你放心,虽然瘦了,力气还是有的。”该死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就摇身变成一狮子把我抱起。
搂着他的脖子,我乖顺的依偎在他怀里,等着他来充盈我的心。
过后,相依在床上,地板里是刚才随手丢下的衣服,空气里还弥散着那种暧昧气息。我趴在他小麦色的胸膛上,喃喃的说:“没有你,我还真没有勇气进这房子。”
“所以你更加不能离开我。”他的嗓音在我耳边低沉的喷出暖暖的气息。
“可我这样做,不对啊!”毕竟这个角色是每个女人痛恨的,我始终有几分不愿。
“那怎样才是对的!”
我轻轻起身看他,房里暗沉的光线把他那双如星如晨的眼睛添上一层诱人的光泽,这份光泽,偏偏诱惑着我。我覆上他的唇,用舌尖撬开唇瓣探入齿中,他不仅床技好,吻技也好,我只是随便撩拨一下,他就使出自身吻术,反客为主,把我吻得、吸得,喘不过气来。
小小挣扎了一下,捂着他的头好不容易脱离他的吻,我与他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呼出的气息都在耳边萦绕。
我说:“你跟楚美琪订婚那么久了,没有丝毫发觉她喜欢你吗!”
“她喜欢我吗!”他反问。
“你觉得她不喜欢你吗!那要是她喜欢你,你该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照样跟你在一起,除非,你离开我。”
我又趴回他怀里:“可霖,我……现在暂时爱你,但未必爱你一辈子。”
“我希望是一辈子。盈盈,等我一切稳定下来,你同样可以成为我的太太。”
“就像港剧里所演的,在外面,谁都知道我是你的二姨太,谁见了我都会叫一声尚太太。”
“盈盈,我只能这样。”
“我也只能这样。”我紧紧依偎在他怀中。
对,我真的只能这样,做了这种选择,根本不能奢望他给我什么承诺,更加不能奢望自己能够修成正果,当一份感觉来的时候,我已经无所遁形,只能顺从命运的安排。哪天我们的爱情如潮水那般,拍打在礁石上,散得远远的,我不会责怪,只会静静的游荡在水中,沉思过往这些事情。
自尚可霖那事后,馥欣知道之前总裁回美国并不是和总裁夫人度假,而是疗养,深感内疚,毅然辞去蛋糕店的工作,回酒店帮忙,替总裁分忧。
酒店本来就留有一个总经理的位置给她,起先她不愿坐这个位置,想从底层学起,但总裁执意不愿,温董事长更是极力反对,深怕这宝贝孙女也会像宝贝外孙尚可霖那样忙于工作不经意间就染上流感。
我在家里给馥欣收拾行李,她和利建云还有蛋糕店的同事一起到外面吃散伙饭,文轩吃着苹果站在门口幽幽的说:“刚住在一起那会儿挺看她不顺眼的,娇里娇气,现在要回去了,又有点舍不得。”
我叠着衣服淡声回:“我可是很舍得,伺候你已经够我累了,还得伺候这大小姐。”
“得了吧姐,你我还不了解,从小到大,你就围着施宇转,什么朋友都没有,唯一只有馥欣这大富大贵的好朋友。你那脾气,只有对好朋友才会忍耐,要是别人敢使唤你,你早打起来了。”
“我在你心里那么凶啊!”
“你不是凶,按理说呢,你那是自我保护。老姐,你在咱那高中里,可是传说,我刚上高中,学校还老传着当年你打校长女儿的事。”
我楞了一下,那事很久远了,被文轩这样一提,立即浮现在脑海里,仿佛发生在昨天那般,历历在目。
“那时她骂我是野种,我才打她。”我语气苍凉的说。
这样的话题给气氛添加了尴尬,文轩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我平静的叠衣服,慢慢的叠,叠得整整齐齐的,让自己多一点时间把这份沉重的心情给压下去。
良久,文轩打破这沉默:“呃……这都九点了,馥欣怎么还没回来,我等着她给我带宵夜呢。”
“等我给她收拾了这几件衣服,就去弄宵夜。”
“不用,我就是一时嘴馋想吃点东西。”他走过来坐下我旁边,“姐,那个,海啸怎么突然出差啊!”
“工作当然要出差了。”
“你们没戏了!”
“对。”
“……哦。我回去睡觉了”
文轩离开房后,我才能轻松的喘出一口气,旧事新事,还是自己现在的情况,把心给压得沉沉的,很难受。我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拿出刘墉先生的《萤窗小语》坐在床上看,看久了突然眼困,看看手机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馥欣怎么还没回来!
我打个电话过去,是利建云接听,他说馥欣喝醉了,正准备送她回去。
我担心了:“你怎么让她喝酒呀,在哪呢,我去接她。”
“不用,我送她回去就行了,你放心,我是她男朋友,你还信不过啊。”
“那……那尽快啊。”
完全没了睡意,我跑到厨房找蜂蜜出来弄蜂蜜水。
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四十了,我再次打电话过去,馥欣手机是关机的,回房间拿出手机查看利建云的号码,拨打过去,也是关机的。
不可能坐个车回家要那么久!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