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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们又约出来见面。
我是吃过饭才出来的,不知道出来能干什么,最多也是逛逛街。
明明觉得没意思,却还是答应了。
之前我问过文轩,两个人没目的的走在街上不觉得无聊吗!文轩说,不无聊啊,相爱的人,心里只有彼此,恨不得朝朝暮暮呢。
跳下公共汽车,走向约见的地方,才几步路,雨水没有征兆的淅淅沥沥下了下来,我双手捂头奔跑,街道上也有许多人为躲雨而奔跑,我被一个人撞倒地上,他只抛下一句不好意思就溜掉。
雨淋在身上,刚洗了澡的我现在成了落汤鸡,反正也淋湿了,躲不躲雨都一样。我拍拍身上的污水,站起来,突然感觉头上方没有雨水淋下,抬头一看,是雨伞把雨挡住了,回头看,是海啸。
他看着我,眼睛里浮着一层温柔:“没摔痛吧!”
我摇摇头,笑说:“衣服脏了,人也淋湿了。”
“到附近商场买一套新的,最重要是不要感冒。”
他牵着我的手慢慢前走,那一刻,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温暖了我的心。
商场在对面街,我们站在斑马线前等绿灯,等待的过程我们都在沉默,绿灯一到,他紧紧握着我走在斑马线上。
我低头默许了这份感情,嘴角溢出一抹笑,可在抬头那瞬间,我看到了他,尚可霖。
他坐在车里,怔怔地盯着我们,我笑容一收,手动了动,竟有些想挣脱海啸的手。
海啸问我怎么了,与此同时我们也走到了绿灯这头。
尚可霖开车走了。
我放开海啸的手,说:“对不起,身子淋湿了很不舒服,我想回去。”
海啸没有怀疑,只是温柔的笑说:“也好,反正下雨也不知去哪,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让海啸失望,于是答应让他送回去。
天空浅浅的蓝,漂浮着洁白的云朵。我打的上班,在酒店门口恰巧遇见尚可霖,本来想躲着快点跑去员工通道,怎料他一个眼神转移就被看到了,只好上前打个招呼。
“早上好。”
他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神情也很疲倦,嘴唇还有些干干的。
“早上好,咳……”
听他咳嗽,我紧张了起来,刚想开口关心,他就捂着嘴走到另一边咳,而且是越咳越厉害。
我来到他跟前轻拍他背部,感到一股温热,立即摸摸他的额头他的手:“尚可霖,你发烧啊!”
他抬头看我,脸色苍白如纸,眼睛无神,忽然地,如一张纸倾倒下来。
我赶紧扶住他,正南从车里跑出来,酒店人员也跑过来,我喝止他们,用流感传染的借口不准他们靠近。
正南打电话叫救护车,酒店里的人全跑出来看。
文轩说得对,两个喜欢的人,心里只有彼此,恨不得朝朝暮暮。
我不去理会那些目光,就那样站在原地紧紧的抱着他,那一刻,我清楚自己的心情,我喜欢他,甚至自私的想要拥有他。
救护车很快来到,护士医生把他抬上担架床,也把我抓了上车,要我一同去医院做检查。
狭小的车厢里,我紧紧握着他又冷又热的手,他的手指在轻轻的动,仿佛是想握住我,却因柔软无力,只能轻轻碰触。
一到医院门口,迎面上来的医生过来看他的病况,几秒时间就下了一道让我一路上都不敢面对的事实感染了甲型H1N1。
长长的走廊上,我跟着担架车一路飞快的跑,他握着我的手越来越柔软无力,我潸然泪下,害怕他只要松了手就再也回不来。快到隔离病房他的手却慢慢的松开来,我紧紧抓住要跟进去,反被护士拦下,推出手术室外。
我抓着护士的衣襟声泪俱下的说:“求求你一定要救他,他不能死,他就快结婚了,你们一定要救他。”
面对这种疫情,护士也不敢给我保证,把我拦在外,砰的关上门。
我和尚可霖都被隔离在医院,我在公众病房,他在特殊医疗房。
夜晚,一个人卷缩在病床上,想着白天的一幕幕,心揪着痛,四处涌来的空荡气息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我想见尚可霖,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我轻声走在走廊上,趁护士不意,偷了一件隔离服穿上,悄悄跑到尚可霖的隔离病房。房门上了锁,怎么扭也扭不开,只能走到玻璃窗前凝望。
房内的色泽都是白蓝一片,尚可霖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盖着白色被褥,手上插着点滴针,带着氧气罩,床前的仪器在冰冷冷运作,洁净的环境,一切显得那么的安静。
我双手趴在窗上,此刻我多么希望自己有特异功能,可以穿越进去,近距离的看看他,摸摸他。
漫漫长夜,终于熬了过去。
温家的人知道尚可霖传染了疫情,纷纷从国外赶回来,馥欣扶着温董事长走来,后面跟着几名医生。
尚可霖患了流感,仿佛给这位老人家在心灵上受了折磨,人显得很苍老,没有之前见的时候那么意气风发,而且走路一边由馥欣搀扶,一边支撑着拐杖,神色紧张,恨不得两步并作五步。
温董事长颤抖的抓过旁边一位医生的袖子,老泪横流地说:“我已经没了女儿,不能连外孙都没了,一定要救活他。”
医生除了说‘会尽所能’还是‘尽所能’。
我问馥欣为什么楚美琪没来,馥欣哭着说:“美琪姐在香港下榻的酒店恰巧有人患上流感,所有住客包括她在内都被隔离在酒店里。”
我送他们出去,馥欣包里的手机响,她抽泣着看来电,说:“是美琪姐打来的。”
她和楚美琪说了几句就把电话交给我来听,我疑惑的接过手机:“喂。”
“是卓小姐吗!”那端的她语气很沉稳,感觉不到半点紧张与担忧。
“是的。”
“我……可霖是我的未婚夫,我很担心他,馥欣说你也被隔离在医院,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让我见见可霖。他……毕竟是我的未婚夫。”她的口吻听起来像是刻意的来关心,但如果用心来感受,不难辨出,楚美琪其实是很担心尚可霖,甚至可以说是心急如焚,她只是在隐藏自己对他的感情。
“你要我怎么帮你!”
“馥欣的手机有3G功能,你只要带着这部手机进去就可以了。”
“好。”我一口答应。
再次趁着护士不意,我又潜来尚可霖的隔离病房外。他醒了,脸色难看且苍白,两眼和两颊深凹,躺在床上双眼无助的望向玻璃窗。我举着手机对准他,楚美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静静的敲着。
尚可霖迷茫的眼仿佛在看我,又仿佛是在看着楚美琪,他的呼吸很平缓,眼泪慢慢的滑落在脸颊。整个人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苍白无力。
“可以了。”手机里头传来楚美琪平静的嗓音。
我收回手,看着手机屏幕,却看到楚美琪在伤心落泪,屏幕突然一黑,提示通话结束。
第六天,夜晚,我又悄悄潜了过去,这次幸运,门没有反锁,一扭就开了。
他醒着,脸色没有好转,整张脸瘦得失去了原有的那份倨傲和凌然,见我进来,眼孔因惊讶而睁大。
他就像一道引力把我吸了过去,我抱着他,伤心哭了出来:“你不能出事,只要你能健康的走出这个医院,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的手攀附在我背上,气若游丝地说:“走,会被、传染。”
“我不走。这几天我在玻璃窗外看着你,我好痛苦,我们离得不远,只是一道玻璃就被隔得远远的,可霖,玻璃不是我们的障碍,只要你勇敢走出来,我就跟你在一起,那些名分,我不要了。你勇敢走出来,我就勇敢的丢弃那份执着,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我爱你’全给了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医生微怒的声音,我仅是反射性的转头看了眼,就听到心电图滴滴的响和尚可霖紧促的咳嗽声。
医生重重的将我拉开,跑到床前,我摔倒在地,顾不上痛,定定的看着因咳嗽而动荡起身子的可霖。
医生看看他的眼,便说了句‘他的病情开始恶化了’,所有人就手忙脚乱拿仪器。
“可霖!”
我想冲过去守护在他身边,护士扯着我,两个人揽着我腰间,狠心的把我推出去,用力的关上门。我在门前哭着滑坐下来,不敢到玻璃窗前看,我怕,怕这会是最后一面。
、第 29 章
(二十九)
几天后,我来到医院前台询问尚可霖入住的房号。还没到病房就听到馥欣开心的笑声,我的脚步放慢下来,在门前轻轻开了一条门缝,里面的尚可霖身穿浅灰色病服坐在床上浅浅笑着,温家的人和利建云都围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