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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秋没有看我,继续喝着酒轻轻的说:“我不会伤及无辜的,我比你更清楚什么叫无辜!”
田小秋带我来到李府后花园的一处僻静的院落,院落里十分萧瑟,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腐肉的味道,让我一阵作呕!田小秋倒是坦然自若自顾自的向屋子里走去,越是走近越能闻到腐臭味浓烈,胃部翻涌的厉害,还没进门我就扶着门廊干呕起来!
田小秋停在门口,我瞪着他问:“你带我看什么?”
他笑着不答,推开门将我推进了屋子,屋内灯光昏暗,臭味弥漫,四周没有窗户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中间摆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臭味明显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望而却步的不敢走近,田小秋却拉着我一步步的靠近,他低着头在我耳边轻语道:“
37、遇故人(二) 。。。
还记得他以前干净的样子吗?”他说的猥琐,我惊恐的抬头看他,他是带我来看李广元吗?
他将我带到床边,将帷幔拉起,床上的人简直让我无法睁眼,他浑身散发着恶臭,皮肤溃烂,头发粘腻的粘在一起,他的五官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我甚至找不到他的眼睛在哪里,我恶心的回过头,不想再看,田小秋却板过我的脸,非要我看!
躺在那里的李广元身上大面积化脓,床上到处是恶心发臭的脓水,他的双腿溃烂的已经可以看见骨头,手臂上有个大窟窿,上面甚至爬满了蛆虫!这还是人吗?我忍无可忍的推开田小秋,一个劲儿的跑出屋子!
屋外的空气瞬间灌入我的肺部,可我依旧觉得天旋地转,田小秋在一旁一手将我扶起,他低着头在我耳边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很恶心吗?”
我胸中郁闷的不能开口说话,忽然间明白了他这里为什么会有个大夫,那不是在给李广元治病,而是怕他会随时死去而自己还没有将他折磨够!
我拍开田小秋的手跌跌撞撞的往院子外面跑,我可以想象李广元都对田小秋做了什么,可如今这般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田小秋似乎不想轻易放过我,他拽着我进了一间屋子,他将全身无力的我摔在大床上,然后伸出他扭曲的手臂在我面前晃,恶狠狠的盯着我道:“这只手臂断了三次,每次他都不找人帮我接,任之随意的长于是就成了这副样子,还有呢~”说着他扒开自己胸口的衣服,他胸前的皮肤像是被火烧过全都纠结在一起,我不忍再看别过了头去,他却非要将我的头又转了回来,对着我嚷道:“十岁那年,我忍不住想要跑,被他抓了回来,他剜去我胸前的肉再用热油淋,你当时宁愿我是死了!”
我企图逃脱,他将我压在身下,我胸口闷得几乎没法呼吸,一口血水随着嘴角流下,他没有看我,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衣衫尽退,他那衣服底下的身体看的我触目惊心,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有的地方缺了一块肉,有的发黑,有的纠结在一起,我不敢再看,也不想再看,可他却非要让我看,他将我逼到角落,对着我吼:“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些伤本来是属于你的,是你的,你这个狐狸崽子,狐狸崽子!”
他歇斯底里的吼着,我胸中翻涌的气血更盛,突然我只觉得胸口一下子气结,腹部一阵抽搐,一大口鲜血,直接喷到他的身上!
他一下子顿住了,伸手去擦身上的血,我躲在床的一角,眼前一片模糊,我觉得理智快要远离我,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浓,不论我怎么努力都呼吸不到氧气!他看着我的血,又转头对向我,他看着我恶狠狠的说:“
37、遇故人(二) 。。。
你要死了吗?为什么你可以完好的死,我却要这样满目疮痍,这本该是你的,我不可以让你这样死,不可以!”
我无力的歪倒在床上,看着他模糊的身影向我扑来,他压着我的身体,对着我说:“他最喜欢玩的就是这个……。”说完,他开始撕我的衣服,每撕开一处就开始啃咬,空气慢慢抽离,身体的疼痛没有心来的重,我无力反抗,任他施暴,他的手不断的在我的身上游离当摸到我的背时突然停住了,我知道哪里是多年前被中阳王用藤条打的,一道道难看丑陋的疤静静的陪了我很多年!如今他细细的摸着,如同抚摸着自己的伤痛!
外面传来了打斗声,我听见有人破门而入,一记闷棍,燕北将田小秋打倒,燕北见我衣衫褴褛,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将我裹住,又看了眼躺倒在地的田小秋,他似乎还不解恨,抄起一旁的花瓶就要砸,被我阻止了,我拉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说:“他~~很可怜!”
燕北将我裹紧,一路跑出李宅!直接放进田小秋的马车里,一把推开车夫,驭马而去!
颠簸的马车里,我努力开口对着燕北问:“哥,你没事了吗?”
燕北没有回我,想是因为没有护周旋而有些自责吧!我努力的提气,开口对着说:“我没事的,哥!没事的~”说着,觉得眼皮特别重,只想好好睡去。
未到扎营出,远远的我听见马蹄的轰鸣声,马车停了,车帘被人掀开,那一刻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看到了骆凡!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又更了一章,呼!
38
38、重逢 。。。
骆凡在见我的一瞬,毫不掩饰的惊喜,惊讶与惊恐!后来在他的描述中我才得知那天的我看起来是有多糟!他说我面白如纸,雪白的纸上又点点嫣红,那红色是血,布满了我的脖子一直延伸向下!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猛的将我搂在怀里,似乎那就是一生一世!似乎那就是永远的依靠,没有冷漠,不必淡然!他的在意与欢喜统统写在脸上,表现在行动里!我安心的在他的怀中睡去!宁愿相信这就是天荒地老!
我睡了一个长长的安稳的觉,一觉醒来,似乎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般!我还在楚县,还是那个8岁的娃娃!我身边有我的阿爹!
可低头一看,握着我的手爬在床边的是骆凡!我轻轻的想把手抽出,却惊动了他,他醒来像是怕我会逃走似的,将我刚刚抽出的手,又握住!
我笑着看着他说:“我又逃不掉!”
他看我的眼中,有着盈盈的怜惜,爱恋与不舍!那些柔情蜜意让我沉溺!在他明亮的眼睛里此时此刻,我只看到了我自己!
他笑着我,没有说话,似乎要将之前没有看到的统统一并补齐!我们就这样互相的笑,互相的看着,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凝固,直到外面有个声音传来!
“城主,人如何处置?”
骆凡没有回头,只看着我!我忙推着他道:“是在叫你吗?”
他对着我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道:“我去去就来!”
我本想放手让他走,可突然想起来田小秋,他们抓住的人会不会是田小秋?在他手快要抽离的时候,我又一把将他握住,我拉着他问:“你们抓到了谁?”
他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欺负你的坏人!”
“田小秋!”我惊讶的问。
他点了点头,我忙要起身,他迅速回身,将我扶起,嘴里嚷着要我别乱动!我拉着他道:“我没那么虚!你们别伤田小秋,他在哪里,你要怎么处置?”
“你别急,燕北看着他呢,我看燕北恨不得要他命的样子,到底怎么了?那孩子浑身伤痕累累,听说那宅子里还有~~”
他没有往下说,我知道他说的是李广元,想起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李广元,心中很是憋闷,胃部也开始抽出,忙甩掉脑袋里的影响,拉着骆凡让他带我去看田小秋!
田小秋被关在一个帐子里,他嘴角有些血迹,左脸有些肿,我看着一边站着的燕北和翼翔,燕北冲着我道:“我打的!”说完赌气的别过头去。
我看着他赌气的样子,觉得好笑,想上前看田小秋的伤势,被骆凡阻止了,田小秋抬起头看到我,轻蔑的笑了一声,带着嗔意对着我说:“看来,你从李府逃出去,是逃对了,奈何苦了
38、重逢 。。。
我替你受了这些个罪啊,如今罪倒是没讨回来,怕是这命要搭进去了!”说着他看了一下四周,最后眼神落在了骆凡的身上。
我看着田小秋依旧明亮的眼睛,想起了多年前何姑的马车里,他的样子,那时的他像个小小的天使,而如今,却成了遍体鳞伤的恶魔!也许曾经的我们都是天使!只是那双翅膀会在飞行途中不断的受伤,可他伤到得不仅仅是翅膀!
我回头对着骆凡道:“放了他吧!”
燕北显然气愤,扭头就走,翼翔待在一旁没有啃声,我见田小秋双手被绑着,欲上前给他松绑,被骆凡拦住,他道:“我来!”
田小秋抬头看着斜着眼看我,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