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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韫拦了车将行李都放好,手指点了点安若的头说:“你这智力都退化的跟麻雀差不多了,怎么,还要媲美蟑螂啊!”说完就开了车门将安若推了上去。
安若上了车还不忘狡辩,吵吵嚷嚷的说:“你竟然把我和蟑螂比!脏死了!”
苏韫也只能透过反光镜看着安若生气撅嘴,一脸苦尽甘来的微笑。
安若以为苏韫会带自己去酒店或者旅馆之类的地方,毕竟她除了医院就只跟着旅行团住过酒店,可是苏少爷的心怎能是她安小若能够随便猜到的呢!
曾经听小黄毛说过苏韫住在凯瑞太太家里的一个房间和沈桐以及凯瑞太太一起生活,可当安若被苏韫牵着走向中心区的时候,怎么看也不觉得这种房子的主人会做初祖合住的买卖。
开门的时候安若扯了扯苏韫的衣角问他:“你不是和别人合住吗?我这么突然出现好吗?”
苏韫回头看向安若:“林珩没告诉你吗?我租了个房子,两间房的terraced,原本是想要退租的,可是你在我打电话的前一天出现了,所以现在我们正要住自己的房子呢。”
那间房子要比安若想象的好太多,就像一个真正的家,被苏韫精心打扮得像个礼物。无论是客厅柔软舒适的长沙发,还是卧室用手指轻轻拨弄响动的风铃,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装着满满速食的冰箱,安若蹲在开着的冰箱门前转头笑眯眯的对苏韫说:“明天一起去超市好不好,不能总是吃速食,没营养的。”
苏韫拉起地上的安若抱在怀里说:“如果你能等我去事务所处理工作之后回来,那我就考虑一下你的建议。”
安若拍拍正抱着自己的苏韫,不好意思的说:“咱能先吃点东西吗?我饿的都站不住了!”明明在飞机上吃过东西,可是走了这一道还是会饿。
苏韫无奈:“给你做饭可以,但是我要纠正一点,这一路上东西都是我拿着的,怎么把你饿成这样啊。”
那天晚上,苏韫围着围裙忙碌在流理台周围,安若坐在吧台旁边的椅子上……加油助威。
灯光有些温暖的黄,有些干净的白,有些柔软的粉,照在这两对相识了十六个年头的恋情新参者的身上,晶莹了笑容,融化了甜蜜,凝结了所有的幸运,做成了这满满一盘的奶油培根意大利面。
夜里每次安若准备入睡的时候,苏韫都会很不适时的进来让她唱歌跳舞捏腰捶背讲笑话各种使唤。安若站在床边皱眉撅嘴看着苏韫说:“你一次说完呗,我困的站着都快睡着了。”
苏韫却突然失落的像个孩子坐在床上看着安若说:“其实啊,我失眠了,以为欺负你一会儿就能睡着,从前这招都很好使,可是这次好像不灵,而且你越在我眼前晃悠我越睡不着,可看不到你还莫名的心慌,所以……”苏韫换上小动物般可爱的笑容看着安若“所以我决定让你躺在我身边,帮助我入睡。”
安若赌气转身就要走,却始料不及得被苏韫一把抓住。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苏韫面前。他的眼睛好看的不像话,就那么看着安若,仿佛一千句一万句的话都融在眼神里,温柔的,缠绵的。安若羞红了脸,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被苏韫再次抓回来抱在怀里不让她的逃跑计划有机可乘。
他说,你就这么呆着不动最安全。
他说,抱着你,知道你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才睡得着。
他说,其实我是害怕这次一睁开眼睛,你又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消失不见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他说着说着,呼吸渐渐平稳舒缓,长长地睫毛落在白皙的脸颊,鼻翼被月光折射出白亮的光,耳廓被窗子上映进的那道光照出了一道光晕。
安若看着苏韫熟睡的样子,那么安详那么好看,渐渐入了迷,红了眼眶,伸手拉过他的手紧紧贴在脸颊。
安若想,苏韫啊苏韫,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这个样子我怎么还能睡得着!
她这些年不知道的除了苏韫的真心,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她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少爷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胆小鬼。
只因为,那年天寒地冻的小苏韫被婶婶丢在了大街上,正值新年,来来往往的人头攒动却没一个是来带他回家。那时候他的步子还没现在迈得那么坚实勇敢,瑟瑟缩缩度量着家的距离,那时刚刚从法国被父亲接回来的苏韫还说不好中文,仅仅六七岁的孩子,语言又不通,却凭着信念和印象一步步找到了只待过一天的妈妈的家。他敲开门的时候嘴唇冻得发紫,脸色苍白,穿着昂贵却单薄的衣裳。嘴一咧,眼泪就掉了下来。委屈啊,这个孩子委屈啊,他只是听爸爸的话跟着婶婶出门的,哪里会知道婶婶让他下车在路边等着的是一个被遗弃的事实。
不要他,因为他是个私生子,不要他,因为他的出现会瓜分掉原本叔叔家孩子的遗产。
不要他,谁都不要了,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那年瑞妍冲到苏家大宅子里正手反手两巴掌,打了苏凯恩的媳妇;那年瑞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彻底胜了官司,抢走了僵持了两年的苏韫的抚养权,;那年瑞妍站在空荡荡的法庭里指着苏政厉声厉气地说,苏政,儿子是我的,但是我刚刚在法庭上说的也都是真的,你可以看他可以以你的方式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是,除了你,苏家谁要是敢再碰我儿子一根毫毛,我李瑞妍真的不介意和他鱼死网破,因为你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女人,除了儿子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睡梦里的苏韫皱了皱眉,安若指点眉心替他舒了眉,过了一会苏韫手机的铃声响起,安若慌忙之下误把手机接通,情急之下只好接听,希望可以解释一下,却还没等她开口就传来一个的声音急切的说:“苏韫,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安若慌慌张张的就挂断了,看着床上熟睡的苏韫,呼吸不自觉变得沉重起来——怎么会是个……女人。
ˇ番外插叙 诗画流年不言欺,相守不言心自明【周旬篇】ˇ 最新更新:20130826 18:07:06
这是梦,很多年前真实发生过的,那样的——一个梦。
在我身边没有带着时光机的蓝白花色的猫咪,使我更确信这不是科幻不是动画,仅仅是个梦。
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场景似曾相识,甚至是终生难忘,因为我在这里,死过一次。
那时空荡荡的房间里随处可见的是“残破不堪”这四个字。而我躺在最中心冰冷的地板上,身边是倒下时泼洒在身边的安眠药瓶和玻璃水杯。水珠凝结成一颗一颗的晶莹,折射着穿过窗子照射的阳线,散发出七彩的光芒,晶晶亮亮细碎的落在我散在额头上不规整的发丝上,仿佛一道一道的彩虹——通向死亡。
我蹲下身颤抖的手指想要触摸那张脸颊,那种被抛弃的悲痛与绝望的触感再次袭上心头。我伏在自己的身上痛哭失声,歇斯底里。
光影像是一卷老旧的电影胶卷,斑驳的雪花条纹是刻在心尖上的一道道划痕伤口。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我只知道,那一年那一天我似乎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脚步轻缓的,不安的朝着我的琴房走去,映入眼帘的是那把被我视若珍宝的大提琴,像一个死去的优雅女人。炸断的琴弦,凌乱的卷曲的缠绕在一起,不远处一把匕首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
是我吗?是我亲手割断了琴的弦吗?是我发了疯犯了癫拼了命,将我最爱的一把大提琴摧毁,狂躁的,毫无理智可言的?
它躲在光与影之间,落了尘埃。
而我,盈了泪,不知为何。
左手边黑黑的屋子里,老旧的电影胶片透过光线在原本无一物的屏幕上映射出一幕幕画面,扭曲的疯狂的不被理解的,色彩斑斓的。
我走出黑色的屋子,一步步上了楼梯,朝着洗手间走去,推开门雾气缭绕,迷蒙的玻璃窗上用手指写的——I LOVE YOU。
这是我写给谁的?
梳洗台上,摆放着各种洗漱用品,男士的刮胡刀上海残留着一点泡沫,随处可见的是我平时生活的用品,可是那一角却突然冒出来了一管口红,露着玫红的尖。
灯光透过雾气变得刺眼,让人呼吸困难。
我听见时间走动的声音,于是我从卫生间出来直奔书房。
墙上挂着一个倒转的时钟。
那里摆了满满三面墙的书籍,可只有那本《海的女儿》被摊开放在了桌子上。我小心翼翼的走向那本书,坐在了桌子前,从头看起。
最后一个字读完合上最后一页。
——小人鱼把那帐篷上紫色的帘子掀开,看见那位美丽的新嫁娘把头枕在王子的怀里睡着了。她弯下腰,在王子清秀的眉毛上吻了一下。她向天空凝视——朝霞渐渐地变得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