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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句话让她想起了什么,呆滞的转过冻僵的小脸,那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红的。他看着实在难受,干脆停下车拉开车门,半推半就的终于让她坐进了车里。
她上车后报了一家医院的名字,就再没有说话了。对比刚刚的口若悬河,现在的她安静得有些绝望。司机师傅也没有打扰她,还贴心的把暖气开到最足。
一个钟头后,车子驶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她终于缓过神来,谢过了司机,开门下车。
一踏进病房,她就发觉有些不对劲。父亲已经睡着了,一旁的沙发里有人。灯光调的很暗,她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伊向南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脸上却偏要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看得她背脊莫名其妙的发凉。
沙发上有她的大衣和皮包,可能是周孝明联系了他才送来这里。她这才想起来之前离开会所时太过匆忙,连这些东西都忘了带。
那今晚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也好,省得她再遮遮掩掩。
于是靠近他,轻声说:“咱们出来谈。”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她在后面轻轻的关上房门。走廊上空无一人,特等病房的楼层总是这样冷冷清清。
他们站在靠窗的角落,温度比不上室内。伊向南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他的体温透过丝质面料渗透进她的身体,让人觉得很温暖。她正准备开口,却听他冷笑了一声:“怎么?走投无路了,跑去求我的朋友?”
他强调了那个“我”字,像是嘲弄她有多愚蠢:“怎么样,他们有谁敢出手帮你?”
她强压下怒气:“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非得做得这么绝!”
他靠近了一些,替她把领口拢紧,像是怕她着凉。毛呢的质地却紧紧的勒着颈部,她快喘不过气来。
一旁有护士匆匆经过,眼神暧昧的望向他俩,目光流连在这位俊朗英挺的男人身上,意犹未尽的消失在转角。
“你的父亲母亲,做了几十年的恩爱夫妻,远洋就是个见证。你让我去维护它,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像暖风中的蒲公英,拂的她心烦意乱。
“可它也是你父亲的心血。”她侧脸避开他,“你忍心看他失望?”
他摩挲着她的脸,细腻的触感令他欲罢不能:“那年春节,我母亲一个人死在公寓里,大火烧的她面目全非,惨无人形!那个时候,我也很失望!曾远洋给不了我们母子俩幸福,还让她落得那种下场,这点报应也算不了什么。”
她厌恶的挥开他的手,怒目圆瞪:“阿姨去世,我们都很难过。可他好歹是你的生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拜托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么过分的话!”
他倒是不急不恼,“谁说我不愿意帮忙?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这件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什么条件?”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得先看你能拿出多大的诚意,再酌情考虑投入的力度。”他把她搂进怀里,像从小到大那样自然,他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她:
“吻我。”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几乎要恼羞成怒。可他紧紧地抱着她就是不肯松手,两人直直的对视,僵持了很久。终于,他在她的眼里等到了一丝犹豫。
她咬了咬牙,闭着眼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轻啄一口,便迅速离开,不料却突然被他拉近,她惊恐的张开眼睛,却看见他的唇离她越来越近,鼻端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眼看着就要吻上他…她猛地抿住嘴,奋力的别过脸去。
他笑着放开她,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说:“这点小小的牺牲都不愿意,你也别装了,干脆卖了远洋给自己开间艺廊,他老人家一样没有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伊向南~ 后妈疼你!为你铺垫些好的东东!让你变成深情男二号!
、Chapter 07
她被这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面色惨白的站在原地,表情渐渐变得凄惶。
她知道他压根就没打算要帮她。因为他知道,他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当她是蝼蚁在指尖玩弄,又不肯轻易按下去,好让它血沫四溅,命丧黄泉。他只是不断的拨弄它,看它惊惧万状,慌不择路,最终失足掉入他设好的圈套。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现在只觉得筋疲力尽。嫌恶的脱下毛呢外套,胡乱的扔在他身上。快步走回病房,不等他进来,就迅速的合上门将一切拒之门外。
独自走近床沿,仿佛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光,曾幼仪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昏黄的灯光,温暖的房间,浮躁的尘世被摒弃在这个空间之外。她端详着父亲熟睡中的安详面容,眼泪悄无声息的汹涌而出。
高尔夫俱乐部十一月已经封场,果岭都在维护当中。何骐这场球还得飞去三亚打,他的未来岳父孟建国和父亲何崇山已于一天前率先到达。老人家难得兴致勃勃,他也不好推辞,第二天一早就搭乘早班飞机赶过去赴会。
三亚的气温舒适宜人,他换上一件薄T恤走进球场。天空湛蓝如洗,绿草茵茵。于北国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何崇山和孟建国早已玩到第8洞,何崇山的一击远球直达果岭,精力不减当年,旁人纷纷拍手叫好。
孟建国回头看到何骐来了,笑了一笑,吩咐球僮为他选了根紫檀球杆,却被他轻轻推开:“正是最精彩的时候,我添什么乱。”
何崇山扬眉:“哦?那依你看,我和你孟伯伯谁赢?”
何骐笑道:“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免得说你儿子胳膊肘往外拐。”
孟建国听闻哈哈大笑:“何骐,冲你这句话我也得多赢他几杆!”
何骐笑而不语,他退回高尔夫球车里,悠哉的观战。父亲何崇山偏好这项运动,所以他从小就被父亲亲自指导该如何打好高尔夫,七岁就拿了Golf世界青少年锦标赛的冠军。名师出高徒,父亲倒是颇为得意,却不知道那时候的何骐经常偷溜出去和伊向南那群小鬼踢足球。
球场除了挥杆碰击小白球的声音,和几声清脆鸟啼,倒是清净。暖风和煦,空气沁新,他不禁眯眼想打个小盹。身旁有两位男士也在观战,谈笑风生,声音不大,却让人无法忽略。
“你听说了没,远洋的老曾快不行了。真是世事难料,去年我还看见他在这打球,老当益壮着呢。”
一旁的男人笑有些暧昧:“他年轻的时候更是生龙活虎呢…啧啧…在外面养了个好儿子,本事比他老子大了去了,根本瞧不上那点家业。”
“那酒店怎么办?”
“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也就二十来岁,能干又漂亮,那脸蛋那身材…我要是有那个本事,连人带楼全买下来,来个财色兼收…”
两人低低的笑起来,往一旁走去。何骐睁开眼,透过墨镜打量他们,是见过几次面的同行。他收回目光,转向何崇山,不一会儿又开始闭目养神。
何骐果然有先见之明,接下来何崇山一连输了孟建国三杆。老人家倒是不恼,依旧乐呵呵的随着大家去贵宾区休息。
服务生送上饮品。何骐给自己点了杯蓝山,为两位长辈奉上顾渚紫笋。
凤辇寻春半醉回,仙娥进水御帘开。牡丹花笑金钿动,传奏吴兴紫笋来。
皇帝爱喝的茶,孟建国见了忍不住眉开眼笑:“老何,我这人没别的,就是羡慕你有何骐这个好儿子。”
何崇山品着清醇芳馨的香茗,笑着说:“可比不上你家闺女。儿子好是好,可父亲最贴心的小棉袄啊,还是女儿。”
说到这里,三人都是一阵沉默。
何崇山笑着打破僵局:“老孟,你家孟柔决定了没有,什么时候订婚呢?”
“这种事随他们年轻人自己做决定。现在的孩子都不喜欢父母参与进来,你说是不是啊,何骐?”
孟建国四两拨千斤,难题落到何骐身上。
只见何骐不慌不忙的把咖啡喝完,笑着回了句:“哪里,是您的千金太难追。”便戴上手套,留下开怀大笑的长辈起身返回球场。
他让球僮挑了根4号铁杆。阳光正好,额际都晒出了细汗。他抬眼目测了一下果岭的位置,双手握紧球杆,试了试姿势,精准有力的一杆猛然挥了出去。
小白球直直飞向刚才那两位同行,他们刚好经过这里,完全没料到会遇上飞来横祸。球僮急着连忙朝他们喊:“Fore!Fore!”两人闻声迅速抱头躲闪,大惊失色。
小白球还是擦着其中一人的头顶急速掠过,有惊无险。那人脸色惨白,他张口欲骂,可定睛一看挥杆的人居然是何骐,顿时不好发作,硬是把脏话吞进肚子里。
何骐远远的朝他们比了个“sorry”的口型,双手搭在垂地的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