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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群散去,谢离偷偷拉住了贺真,将他拉到静处,看四下无人,踌躇了一下才低声问:(贺真,那个伤药能给我一些吗?)
(伤药?)贺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低下头,他既尴尬又带了几分为难,(就是……就是你之前问我要不要的那种。)
贺真恍然大悟,(伤得很重吗?)
谢离头低得都快抬不起来了,半天才响起蚊子般的声音,(也不是……那个……第一次总是会……有点……)
叹了口气,贺真摇头。(你待会儿去我那里取吧。)
两人走进内室的时候,月智几人已经喝在一起了,歌姬也被叫了来,满室的衣香鬓影,温暖芬芳。
月智正喝得高兴,看到贺真,立即举高手里的杯子,对着侍从喊,(给月相大人也斟满一杯!阿离是不喝酒的,所以就斟茶吧。)
待侍者将酒斟满,月智就喊,(月相,朕敬你一杯。这些年你也算劳心劳力的,辅佐国事,我看你白头发好像也多了些,可别未老先衰啊。)
客气的话里,全是刻薄的讽刺。
贺真却坦然自若,微微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月智最恨他这样,怎么戳都没反应,心里更气。
待第二杯酒斟满的时候,锦烙就喊了起来。(等一下!月智你别尽灌他啊!我还要叫月相帮忙呐。)
月智白他一眼,笑得皮痒。(对了,月相医术高明嘛。小薰最近好像有些不舒服,要拜托月相仔细诊治一下。)
(皇上有命,臣自当尽心尽力。)贺真又喝干杯中的酒,对他微微一笑。
月智心中有气,故意拉起一个歌姬搂在怀中,(寂云,你说我这些歌姬如何?算得上风情万种吧?)
正在为风寂云斟酒的柔媚歌姬适时地偎进他怀里,盈盈浅笑。
锦烙推开也想偎进他怀里的浪女,笑着打岔,(免了免了,我家小薰一定不喜欢我抱女人,消受不起啊。)
(是吗?)月智挑了挑眉,看见那边正和几名歌姬调笑的贺真,心里益加恼火。
贺真凑到一直低头不说话的谢离耳边,轻声道:(不喜欢待在这里就回去,反正这几个白痴也是没事找事。要不你让风寂云坐到自己身边来,免得他像个傻瓜似的让别人占便宜。)
谢离淡淡一笑,(他会说我丑人多作怪。不过,你不离开这里是担心月智吧?)
贺真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冷岚那个死灵!虽然他的目标是你们,不过总担心他会来骚扰月智。这边都是些没灵力的家伙,什么也感觉不到,不看着他们不放心啊。)他轻轻一叹。
谢离笑了起来,(果然是笨蛋会做的事。)
(只有笨蛋才会了解笨蛋。)贺真也笑着顶了一句。
风寂云看他们一直小声的交头接耳,模样亲密,心中越来越闷,最后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来,(我们回去了!)
他这一吼,旁边的月智和锦烙都被他吓一跳。
谢离也惊讶地看着他,还没站起身,风寂云已经走过来抓住他的手,一下将他拉起来。
(我们告辞了。)冷着声音,风寂云对着几个想看戏的家伙说,迅速将人给拽了出去。
第八章
(你喜欢我是吗?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允许我一直对你做这么过分的事,却又不杀我?)
黑暗里,他的肩膀被咬了一口,下身也狠狠地被顶了一下。
谢离闷哼了一声,压着被褥的脸,将自己逸出的呻 吟吞下,换作深深的喘息。
他说自己叫床难听的话,他一直还记得。不想再被那样说,只能用喘气来代替,偶尔闷闷的呜咽,也被压进了被褥之中。
寂云从来不从正面进入自己,他想他是不想看到他的脸,当然也没有亲吻。
有时他会极度渴求他的吻,然而被压迫着,只能去亲吻柔软的被褥。
……
事后,他喘息着靠着那个身体,度过高 潮后的余韵。
眼前白皙的后背,汗水淋漓,柔亮的乌发任意披散,几缕黏在皮肤上,黑与白的交融,呈现出情色的诱惑。
那身体还在轻轻的颤抖,越显撩人,风寂云伸手抚过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忍不住又咬了一口,只是轻轻的,没有用力。
他再度挺身,进入那湿润顺畅的股间,只是留恋那片温暖,不想离开。
伴随着余韵,他轻轻抽 送了一下,发出舒服的喘息,那身体柔软地贴合着他,看来和他一样喜欢这种感觉。
谢离身上的那种暗香,终于被他找到了奥妙。原来在他情动的时候,味道就会变得浓烈,所以每每情事后,他们都被那芬芳的淡香包围。
是不是在故意折磨他,风寂云自己也不知道,但他明白他一定不是厌恶谢离,对这个身体,他有了越来越多的眷恋,那种累积起来的莫名情绪,连他自己也被吓到了。
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有了留恋?甚至那些死去的脸,也在自己的记忆中渐渐模糊。
一次又一次过分的行为,谢离始终没有拒绝,这让他认知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他是喜欢自己的,那种容忍,只有对喜欢的人,才可以吧。
因为这种认知而心有雀跃,他是鄙夷又羞愧的。怎么可以对一个杀人凶手说喜欢呢?可他的确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了。
所以只能一直用这种逃避的方式做爱,不去看他的脸,也不用面对他的眼睛,更不用挣扎该不该亲吻他,这会泄露自己想吻他的冲动。
他很想做到对他视而不见,但又是那么难,自己的所作所为,与想法越来越背道而驰了。
怀着纷乱的情绪,他沉沉睡去。
只有在他睡着时,谢离才敢这样大胆看他,抚摸他的脸庞,生动的眉眼,高挺的鼻子,一点一点延伸到嘴唇。
这张算命仙说的桃花脸啊,真的俊朗慑人,翘起的嘴唇带了一点骄傲,坚毅的下巴又显示了极强的个性,还有眼角边那颗痣,撩人至极。
这个人,是他爱了很久很久的人。
他轻轻俯下身,吻上那嘴唇,柔软温暖的触感,填补了一些心里的伤口。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微微一笑,趴到他胸口,倾听他温暖有力的心跳,阖上眼睛。
风寂云下了朝回来,心情有些沉重。
今天朝上有两个人缺席,一是锦烙,二是贺真,连月智的脸都很难看。
贺真那边月智自然会追究,但锦烙的话,他有些担心。这家伙为什么不来上朝呢?
想了想,他还是打算到锦烙府离去一趟,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谢离和贺真一起来到锦烙府上的时候,在门口停了片刻。
守门的侍卫都觉得很奇怪。这两位大人如果是来找尚书大人的话,为何都不进去?
谢离看了贺真一眼,示意他进去。
走过回廊,到了花园,贺真看前后没有人,才低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奇怪?)
(在门口的确感应不到什么。)谢离皱了皱眉,(你那日替凤薰诊治过,当时没看出什么吗?)
贺真蹙眉,(那日看来也就是寻常风寒一类的毛病,当时也没在意,谁知今天忽然一病不起,锦烙神色慌张的跑来求助时,我也吓了一跳。)
(你刚才又替凤薰看过?)
(是,我还是看不出什么,不过他的脉象非常古怪。)
谢离看了贺真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凝重。
(我不敢对锦烙讲,但是那脉象迟缓得不似活人。)
(所以你才来找我?)谢离心里也有几分沉重,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
(没错,希望不是我预料的那样。)贺真叹了口气。
到了凤薰的房间,锦烙就急急迎上来,(贺真,你把大祭司带来了?)
(是,小黑,你先别急,让阿离看一下。)
锦烙形容憔悴,已经没有原本精神爽朗的样子,眼窝都凹陷下去,想必是为了凤薰担心至极。
凤薰面色苍白,像是病了许久,虚弱地躺在那里。
谢离在他床边坐下,仔细看了一会儿,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紫色符咒,他以双指相夹,抵到唇边,念念有词,在他的催动之下,那符咒散发出一束紫色的微光。
紫光慢慢将凤薰笼罩住,在那光芒里,凤薰倏然睁眼,眼珠露出一点凶光,又瞬间消散。
锦烙大吃一惊,方才那眼神绝对不是小薰的。
风寂云走进来的时候,谢离正在念咒,看到房里的凝重气氛,他有些不安,安静的立在一边。
待那紫光在谢离的咒文下渐渐消失,凤薰也睁开了眼。
(锦烙。)他虚弱地叫了一声,朝他伸出手。
锦烙连忙走过去,看他要坐起的模样,便轻轻将他抱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焦急的视线落到谢离身上。(怎么样,谢离,小薰他到底怎么了?)
谢离和贺真交换一个视线。贺真才道:(小薰被附体了。)
(附体……)锦烙和凤薰同时震住。
(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