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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是更愿意男耕女织,自给自足。
其实不单是华夏,西方人也是这样的,工业革命初期进行的圈地运动,就是为了把农民从土地上赶走,然后才有足够的劳动力,构成了工业革命的必要条件。所以,刘同寿的办法虽好,却不太符合时人的观念。
“所以啊,家师才会这样说啊,他说……”
“老神仙还说什么了?”众人齐声追问。
“他说:天下万民都是一家人,那是一个大家;而咱们东山镇也是一个大家庭,是小家;至于各位自家呢,那就是小家中成员了……也就是说,咱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要同气连枝,要互相帮助,总之,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多看新闻还是很有用的,要不是前世经常看晚上七点档,哥能编出来这么神奇的台词吗?看,这么多人,都被哥给震得哑口无言了。;
第14章 共济社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林大伯有些动摇,他终究是半农半商的,理念比纯农民的张大爷要开明一些。
“当然了,这可是我师父说的,我师父何等道行,他说的还能有错?”刘同寿赶忙趁热打铁,“林大伯你想想,如果你们互相帮忙,张大爷的儿子在你家做工,又岂会虐待你的牛?他不怕你……”
老张头不满意了,他鼓着腮帮子赌气道:“小仙师你这话可说错了,俺老张是什么人,就算没有儿子在他家做工,又岂会虐待他家的牛,只是我家的阿黄……”
“逝者已矣,张大爷,过日子还是得向前看,不能老是回忆过去。你的牛丢了,不是也报过官了吗?县衙都没找到,恐怕……唉!”
刘同寿脸上表情变幻不停,口中鼓动如簧之舌,忽悠完这个忽悠那个,忽悠得不亦乐乎,“林大伯,你看,张大爷已经表态了,你怎么说?还是打算继续求我师父?我告诉你哦,天庭也是有分工的,我师父根本不管婚丧嫁娶这一摊儿。”
“那行,就……”林大伯踌躇片刻,就要答应。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插了一句:“小仙师,你开始的时候不是说,老神仙只告诉了你一句话么,怎么现在说了这么多?”
我擦,哪个不开眼的坏蛋,眼见就要大功告成了,却给哥插了这么一杠子,刘同寿怒了,最坏的莫过于半路劫胡的家伙了,尤其是这种语带讥嘲的!
他打眼一看,乐了,原来说话的是那个韦郎中。这家伙被人在路边拴了一个晚上,此时已经半死不活了,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想必他也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所以横插了这么一句。
“韦不宽,你又存了什么坏心眼,你敢对老神仙不敬吗?”刘同寿很生气,不过有人比他更生气。赵屠户第一个冲了上去,揪住对方的衣领就是一阵咆哮,他神色狰狞,另一手也是攥紧了拳头,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拳脚相向的架势。
“我就是问问,哪有存了什么心思,什么都是他说的,谁知道是不是他假传老神仙的钧旨……”虽然已经慌了神,不过韦郎中还是死鸭子嘴硬,“大伙儿说,难道不是吗?这么多人都看见、听见了,你便是打死我,又岂能封住全镇的悠悠之口?”
“你以为俺不敢打你?哼!”赵屠户是个直肠子,当下怒吼一声,抖起沙钵大的拳头,就要往对方脸上招呼。
“慢着!”这人已经半死不活了,再挨顿揍可能就挂了,刘同寿赶忙叫停。
赵屠户虽然莽撞,但对刘同寿却很尊敬,闻声也是停了手,但犹自愤愤不平的说道:“小仙师,这厮对老神仙不敬,岂能不狠狠教训一下?”
“我哪有不敬,他的话前后矛盾在先,然后又说什么互相帮助就能解决问题……”韦郎中也是豁出去了,而且比起憨直的赵屠户,他的心眼多了不少,一连串的问题不少都问到了点子上。
他冲着周老板、赵屠户努努嘴:“我倒要问问,这两家的麻烦,又要和哪个一起来解决?而且,现在的麻烦解决了,将来再有,又要怎么办?难道挨家去问吗?哪里就有那么多恰好的?万一我有求于人,人却无求于我,又为之奈何?”
“好像是这个理儿啊,这样一搞,岂不是跟借贷一样了?”
“是啊,眼前的难关虽然过了,但却不是个天长日久的法子。”
被他这么一引导,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周老板的麻烦不小,赵屠户的同样也很棘手,他求的是什么?全镇人都知道,这位三十好几的年纪了,却是一直打着光棍,你说,他能不急吗?
可这种事,谁能帮得上忙?就算想,自家也得有个女儿才行啊,嗯,年龄还得刚好合适。
韦郎中得意的笑了起来。
小道士吓跑了衙役,要是他能解决小道士,那谢家的好处就要落在他的头上了。这人也算是穷星未脱色心又起,笑得很是奸诈。
“其实……”
刘同寿面色一整,却是带了几分哀戚,“刚才那些话,都是家师在世的时候对我说过的……大家都知道,我先前脑子不大清楚,不过神智却是在的,只是被……”他再次现身说法,提醒众人老道神通广大的同时,也把先前的疏漏给圆上了。
“每每念及众生疾苦,家师都是神色黯然,如有感同身受,我当时虽然口不能言,但心中却是明白……时至今日,师父仙踪已渺,可众生之苦却依然如故,想起他老人家的言传身教,我这心呐,也是……万般滋味在心头啊。”
“……”韦郎中笑不出来了,其他人也顾不上质疑了,有那心肠软的女人家,甚至已经开始抹起眼泪了。
想到一老一少两个道士,窝在一个四处漏风的小道观里吃糠咽菜,却不忘世间众生疾苦的伟大情操,所有人都被感动了。难怪老神仙能得道升仙呢,古人诚不我欺,人有多大的胸怀,就能做出多大的事业啊。
哼,还有谁敢跳出来?比演技?比忽悠人?当今之世,又有几人能超越本天才?刘同寿貌似悲苦,实则偷笑不已,只是谁也看不出端详罢了。
“莫非,现在的办法也是老神仙想出来的?”有人问。
“非也。”刘同寿木然摇头。
“家师当时还没得道,每日为生计所苦,更加不知各位究竟烦恼何事,又岂能因此而定计?他那时只是将所闻所见说给我听,并一同在道尊驾前祈祷,为众生祈福罢了……近日师父仙踪少现,乡亲们来了一天,他却只留下八个字,说不定是水患将至,因此……”
说着,小道士的眼圈就红了,听了他这话,在场的人几乎哭成了一片,哭的最响亮的就是赵屠户,那几个提出质疑的也是冲着神像磕头不已,或是忏悔,或是感念。可不是么,大伙儿都忘了这茬了,怎么能为了自家的小事,耽误老神仙阻挡天灾的大事呢?
小道士偷笑。
……感情牌很成功。
他哑着嗓子继续说道:“这些也是我听了师父的提点后,结合他老人家以前的教诲,费了心神想出来的,可能有些不太周全,不过,不过……”
“谁说不周全?很周全,非常周全,周全的不能再周全了,俺就是这么觉得的,林老弟,你说是不是?”老张头瞪着眼睛站了出来。
林大伯死死的盯着韦郎中,高声应道:“是,我也这么觉着的,老神仙舍身成道,小仙师殚精竭虑,谁要是再啰嗦,那不是狼心狗肺吗?”
韦郎中吓得一哆嗦,妈呀,又犯众怒了,这傻子敢情还真变天才了?要不嘴皮子咋就这么溜呢?
“对,这法子好,咱们都听小仙师的。”先前被刘同寿配对的那些人纷纷附和。本来他们心里还不大情愿,可现在被刘同寿师徒的高尚情操所打动,心里那点不自在早就抛在脑后了,反正难题确实可以解决,面子什么的有啥可放不下的?
“诶,也没有那么好了,还是大家集思广益的好。”刘同寿假模假式的谦虚起来。
“不,都听小仙师的,您怎么说,咱们怎么办!”众人哪里肯依。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别人强加的东西如果违背了旧有观念,就总是觉得抗拒。等到心里障碍一去,就会从一个极端转变到另一个极端。
这会儿想想,先前那法子真是越琢磨就越有味道,越想越有道理,不愧是被老神仙点化的天才,随便出个主意都这么了得,这种点石成金的法子,凡夫俗子又岂能想得出来。
“可是,万一有人接受了别人的帮助,然后耍滑不出力了怎么办?”
“是啊,以前邻里之间帮忙,都是……”
吵嚷了一阵子,再次有人提出了顾虑,这一次提出疑问的,是几个老者,他们和韦郎中不同,不是想捣乱,只是凭着多年的阅历和经验,下意识的发现了漏洞而已。
大锅饭听起来很美好,但操作起来问题却很大。比如说:为什么远亲不如近邻呢?离的近,打交道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