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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是做评的人不同啊!这可是做年旦评的小仙师,金口玉言,准成着呢!
至于倭寇,根本就没啥好担心的,小仙师的法术多着呢!比如召唤六丁六甲,撒豆成兵什么的。要不是有这些法术,就凭那些草包似的锦衣卫,怎么可能杀退那么多倭寇?足足一百多人,光丢下的尸体就有五十六具!
他也去杭州赴过几次乡试,如何不知道锦衣卫是什么德性?敲诈勒索,横行霸道他们一个赛一个的厉害,论起冲锋陷阵,他们连个屁都不是!也就是小仙师仁善大度,这才让他们领了功劳去。
“各位乡亲父老,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歇着去吧,明天还指望着大伙儿去送信呢!有小仙师在此坐镇,还有什么可怕的,别说是倭寇,就算真有厉鬼山魅,照样也得退避三舍,那不知死活的,白日里那些倭寇就是他们的榜样!”
“这话说的在理,大伙儿都散了吧。”
王新亮带来的消息,已经超过了村民们的预期,小仙师会坐镇在此,直到警讯消除,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担心,也只担心村里条件简陋,会不会招待不周,怠慢了小仙师。
“撒豆成兵?我还真想学学这招呢。”听到外间的议论声,刘同寿却在犯愁。
海盗的头目死了,抓到的只有小喽啰,都是听命行事的,对幕后种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很多东西是不需要证据的,主使者只能是谢家。
险死还生,刘同寿当然不肯就这么算了,所以,他杜撰出了倭寇大举来犯的假情报,为的自然是给报复行动铺路。刘同寿的思路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弄一批假倭寇到余姚去,杀这两家一个鸡犬不留!
现在铺垫已经到位了,但实际操作却有点问题。假扮倭寇不难,白天很是缴获了几把倭刀;有哑叔和沈方卓在,进攻的武力也不是问题;关键是人手不足,哪怕是装样子的喽啰,也得造出点声势来啊。
他的想法是营造出来一种假象,即:柴家勾结倭寇侵攻萧山一带,结果事败,官府严防死守,倭寇们空跑一趟,恼羞成怒之下,于回程之际,反噬柴家,顺带着洗劫了谢家。
这计划是他临时想出来的,不能说没有破绽,但只要情理通顺,说得过去也就行了。
他通过王新亮散布出去的消息,短时间内,就能形成众口一词的舆论,何况,他这边还有锦衣卫可以做旁证和不在场的证人呢!
让功归让功,他可没说不收利息。
有了冒功这个投名状,事后就算曹千户察觉到什么,他也只会紧紧闭上嘴,否则他就是同谋。再说,那人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示好意味着什么,只要自己不当锦衣卫,双方就没有利益冲突,很容易就能结成同盟。
京中局面错综复杂,多几个盟友总是好的。
“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个人去就行,不就是几个糟老头儿吗?扮倭寇也简单,哇啦哇啦的乱喊一气也就是了……再不然,干脆拖那些番子下水,不能让他们白白领功不是?”看刘同寿思来想去的,沈方卓有点不耐烦了。
听过刘同寿的解释,他对曹千户等人的怒气没有白天时大了,不过,他可没办法象刘同寿那样行若无事,有机会就想给对方下点绊子。
“不行,对付那些人只能因利倒势,不能赶鸭子上架,否则会出意外的。”刘同寿断然拒绝。
通过白天的事,他倒是发现了沈方卓的好处,这人手底下硬,脾气也大,说起话来凶神恶煞的,还不讲理,正好拿来扮黑脸。两人一唱一和的,在谈判桌上,也是大有可为。但是,却不能指望这家伙提合理性建议,否则一定会出纰漏的。
“郝大哥,你怎么看?”刘同寿留意到,郝老刀一直欲言又止,对这个性情沉稳的老爹旧部,他还是很信重的。
“公子,这件事你可以找三叔商量一下。”郝老刀言简意赅。
“哑叔?”刘同寿微微一怔,随即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莫非我娘身边,还有象郝大哥你这样的人?”
“这……”郝老刀看一眼沈方卓,显然有所顾忌。
“郝大哥,沈大哥是自己人,今天要不是他出力,哑叔也未必赶得及……不需顾忌,你只管说便是。”对曹千户那些人,刘同寿动之以利,对沈方卓,刘同寿则是以感情义气羁绊之,因人制宜,颇见其效。
郝老刀点点头,对于沈方卓的为人,他也信得过,只是此事太过重大,他必须要事先提醒。
“公子,当年老爷遭人暗算,夫人已经身怀六甲,形势危殆,好在老爷也察觉到了异状,事先做了安排,三叔领着一部分兄弟护着夫人继续南下,一路厮杀,辗转到了绍兴府……乱战之中,夫人被惊动了胎气……三叔一日夜赶了两百多里路程,将公子暂寄在了紫阳观……”
似乎得了哑叔的吩咐,这一次,郝老刀再无隐瞒,在他低沉的述说声中,有关于刘同寿身世的那场惊天之变,缓缓的展现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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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秘辛
“正德十六年南下的边军?”刘同寿先前还有点旁敲侧击的意思,单靠白天展示出的马术,就可以确定郝老刀的出身了,现在郝老刀坦然相承,答案却有些惊心动魄,他追问道:“郝大哥,我爹是在什么地方出的事?”
“镇江府!”
“不会吧,难道……”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出现在刘同寿的脑海里,这想法非常离谱,但却和他观察到的迹象,以及所知的信息异常吻合,“那哑叔他……”
“三叔是宫内的执事,以前我们都叫他三公公的……”郝老刀点点头,又说起了一桩秘闻,“外间罕有人知,宫中在民间挑选聋哑儿净身入宫,从小习武,因为其不通文字,既聋且哑,只能以手语交流,最为忠诚不过,是天子身边的最后一道屏障……”
“……”刘同寿听得晕乎乎的。
白天他就已经发现哑仆的异常了,他下巴上稀稀疏疏有些胡须,但在打斗之后,却变得有些歪斜。刘同寿是易容改装的行家,如何分辨不出那胡须是粘上去的?他当时就已经在怀疑对方的身份了,不长胡子的男人,除了宫中的内宦,还能是啥?
还有,哑仆施展出的武功。
对于哑仆的身手,沈方卓这个行家都没有头绪,但刘同寿却知道类似的武功,嗯,没错,就是那个要想成功,先得自宫的《葵花宝典》。小说里的描写不也是这样吗?动作快,招式诡异,看起来像是鬼魂似的……
结果,他猜中了,哑仆不但是太监,而且还是个大有来头的,当然,他那个没见过面的老爹来头更大!
“……三公公就是正德朝绝声卫的首领,也是当年的大内第一高手。”
聋哑人组成的绝声卫?现实果然比小说更神奇,一个傻乎乎的小道士,居然是个龙子,还有个大内第一高手在身边,而且,他老爹居然是传说中的正德皇帝!
看来,哥穿越的的确很准,名字没变,姓也没变……同寿,不是与天同寿的意思,而是跟某个名字带寿的人相同的意思,朱寿,不正是那位正德帝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吗?
而自己的娘……跟正德一起下江南的女人,除了在后世被戏说成凤姐的那位刘良女,更有何人?
跟娘姓,显然是免得引起别人的联想;寄放在一个无名的小道观中,则是为了避人耳目;毕竟皇帝已经换了人,前朝的皇子被人发现,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相对合理的解释,只不过却出现了一个更大的疑问。
“可是,郝大哥,先皇无嗣,天下皆知,如果刘……我娘有孕在身,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正德之死有很多疑点,刘同寿前世对这位皇帝也大有好感,所以他认同郝老刀的谋害说。不过,谋杀正德,并不一定要杀他的儿子,斩草除根。这又不是什么私仇,只是大臣们想要换个听话的皇帝罢了,还有什么皇帝比襁褓中的婴儿更听话吗?
无论史书上的记载,又或民间的传说,刘良女都是正德生命中最重要,也最为爱恋的女人,后者有孕的消息,没有道理要保密啊。
“因为有前车之鉴在,老爷对夫人护卫的极为周密,将绝声卫部署在了夫人身边,非天子亲临,任何人不得接近,饮食都得经过三公公亲自验看,方可送入……内外的消息断绝,夫人生性善良,不愿意麻烦人,所以有孕之初,却是未曾请御医入宫,结果就这么耽搁下了。”
“等到发觉时,已经是在南巡的路上了,公子你可能也听说过些老爷的事,他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更不耐烦跟人纠缠啰嗦,所以,也没有昭告天下,只是他连续醉了几天,惹得夫人好一阵嗔怪……”
一个平时大咧咧,对关心的人却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大男孩形象,出现在了刘同寿脑海之中,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