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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胜功领命道:“皇上请放心,臣一定尽心尽力,死而后已。”
“履善,箭矢,火yao都已用尽,能不能想点办法。”李隽有点无奈地道。
文天祥心事重重地道:“臣问过黄永善了,他说火yao实在是没办法可想。木炭和硫磺倒有不少,就是没有硝石了。箭矢黄永善倒提出了一个办法,还请皇上恩准。黄永善建议用木材做箭杆,装上钢箭簇。”
李隽点头道:“这主意不错,可以施行。钢弩要的是猛烈的火力,而不是精准射击,木质箭杆是次了些,影响却不大。”
“只是,只是,只是木材不太好办。”文天祥少有地结巴了,显然问题很严重。
李隽明白他的意思,道:“木材不能到市面上去收购吗?”
“皇上有所不知,前些日子盖厂房用去的木材太多,现在不太好收购。”文天祥很是无奈地说。
为了把宋军打造成一支拥有极强战斗力的军队,李隽可是下了血本的,决定大换装,人手不足自是不用说,就连生产军品的地方都没有,不得已只好收购木材搭起简易的木棚。
李隽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能不能拆民房?当然,由朝庭出银子买过来再拆掉。”
文天祥的眼睛突然发亮了,道:“皇上,这主意不错,可以试试。臣以为,可以动员百姓,要他们两家或是三家,或是几家人合住,把省下来的房子卖给朝庭。当然,最好是选那些年成久的房子为宜。”
李隽击掌赞道:“履善就是履善,想得周到。还有,给收容的人家适当的补贴,如此一来,他们就会更乐意,也更公平。”
“皇上圣明!烛照万里!”文天祥,高达,廖胜功和赵佥佩服地道。
“这硝石嘛,除了从硝石里熬出来以外,还有一个办法。”李隽思索着对文天祥道:“你去给黄永善说,可以从马厩、毛厕地面取得,这需要从灰烬。履善,你派人把老百姓家里做饭的灰烬全部收集起来,交给黄永善处理。”
用灰烬从马厩厕所地面熬硝是西方使用的法子,据说是因为西方没有硝石矿,不得已采用的法子。
李隽历来在技术方面无有不中,文天祥他们一听立时一脸的喜色,好象叫花子捡到元宝似的高兴。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这东西可不比硝石,得到的硝石少得可怜,可要节省着用。”李隽有点打击文天祥他们积极性,对春儿道:“你有什么事?”
春儿是全皇后身边的宫女,正站在廖胜功指挥所外面,脖子伸得老长看着屋子里。李隽安排完守城的事情,跟着到廖胜功的指挥所来看看,他们谈起城防之事说得兴起,居然忘了关门,李隽才看见春儿。
春儿走了进来,有点暧mei地道:“奴婢见过皇上。皇上,皇后有事请你过去。”
在南宋,李隽最不想见的就是宋度宗那些妃子,一想到她们李隽的头就大了,这下倒好了,全皇后居然派春儿到指挥所来请他去,她的消息还真够灵通的,战事才结束她就知道了。
暧mei好象很吓人,文天祥他们忙道:“臣告退。”也不等李隽有所表示,忙着退走了。
“假正经!”李隽看着文天祥的背影,诽议起这位千古名臣:“别以为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我不知道。”
春儿一副暧mei表情,文天祥他们对度宗知之甚详,还有猜不到的吗?立马想到那事上去了,心想李隽指挥战争这么久没有下火线,确实够劳累了,是应该找个人好好慰藉慰藉,知机识趣地退走了。
李隽一个头两个大地跟着春儿来到全皇后的寝宫,远远地就看见全皇后踮着脚尖,伸长脖子死死盯着路上,好象路上有久别的情郎似的。全皇后身着淡绿色上装,头上别着一根精致的玉簪,玉簪上还有一个美丽的蝴蝶结,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梳成宫妆,俏脸上略施薄粉,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比起平日里更是美上三分。
“臣妾参见皇上。”全皇后盈盈一福,风情万种,右手有意无意地轻轻一挥,春儿识趣地退下了。
美人当前,娇声软语盈耳,按理当是男人的乐事,可对李隽来说穷于应付,心咯噔一下抽紧了,道:“皇后免礼。”
按照宫庭礼节,全皇后应该说:“谢皇上。”然后再站起身,恭请李隽进屋。全皇后谢了恩,就是不站起来,仍是蹲着,美丽得象是一座玉女雕像。
对于全皇后,李隽自从来到这个世上忙于处理国政,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对她还是了解的,只好出手相扶,道:“起来,起来,快起来。”
“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礼,是不是啊?”娇声软语中,全皇后顺势扑到李隽怀里,放心地道:“人家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可不是嘛。都是你派的好春儿,死缠着不走,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她要跟到什么时间呢?有机会,一定要罚春儿去涮马桶。”李隽心里如是不满地转着主意,嘴上却道:“事情太多,忙得不可开交,让你久等了。”
李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嘴上一热,给全皇后一个热吻吻在了厚实的嘴唇上,全皇后扭动了一下滚烫的身子贴得更紧了,轻轻地道:“孟郎,我们进屋吧。”
“你有什么事,你说吧。”李隽这是第二次享受全皇后的漏*点之吻,心想自己完全可以做她的祖父了,可享受不起这温柔福,根本就不敢进那道对别的男人充满诱惑,对李隽来说却是不可逾越的门,道:“你有什么事,你说吧。这仗正是紧要关头,事情很多,我不能呆得太久。”
全皇后春笋似的玉指在李隽额头上一点,道:“你呀你,什么时间这么关心国事了?以前可不是这样,一见了人家的面,魂都没有了。”
“这可不是战争时期嘛,朝庭生死存亡关头,我不能不多用点心。”李隽忙找借口。
全皇后有点不依地道:“人家又不是母老虎,又不吃人,吓着你啦。”右手轻捏着李隽的耳朵,道:“你给人家说,你为什么要以身犯险?你是皇上,朝庭安危所系,怎能亲自出城去厮杀?要是有个不测,大宋朝庭怎么办?华夏百姓怎么办?”顿了顿,在李隽耳边轻轻地道:“人家怎么办?”作为皇帝,亲冒矢石,冲到第一线的还真不多,全皇后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
“最后这句话才你要说的吧?”李隽在心里如是想,嘴上却道:“那也不是没办法嘛。”
第二十八章 多情皇后(下)(1)
“孟郎,好些天没见人家了,你就没话跟人家说吗?”全皇后不容分说,硬是把李隽给拉进屋,关上门,把李隽按在椅子上,靠在李隽肩上,轻轻拧着李隽的耳朵,道:“呆子,你知道人家有多担心吗?”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李隽对全皇后虽没有非分之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隽听着她关切的言语,再见她一副担心受怕之状,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非常感动地握着她的柔荑道:“你别哭,好不好?我不是好好的吗?”
全皇后靠在他肩上,呜呜地哭起来,道:“你倒说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还叫人家怎么活?我们可是起了誓的。你就这么狠心,甘心扔下人家不管。呜呜!你这狠心的呆子。”哭得天愁地惨,珠泪象断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
历朝历代的皇帝一时兴起与妃子起誓的又不在少数,真正做得数的又有几个?李隽并不认为全皇后天真,尽管她关心的是宋度宗而是不李隽,李隽还是很感动,轻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别哭,别哭,哭坏了身子可不好。”
“就哭,就哭,偏哭。谁叫你那么狠心。”李隽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全皇后哭得就更伤心了。
李隽是过来人,经验丰富,立时醒悟,恨不得拍自己板砖,心想女人在哭的时候是最不讲道理的,他这么说何异于火上浇油,忙转移话题道:“我有点饿了,你这里有没有吃的?”说饿了也不全假,一连几天指挥打仗,根本没有吃过饱饭,还真的有点饿了。
全皇后把洁白的手绢递给李隽,道:“给。”李隽愕然接过,不明所以,道:“你这是……”全皇后脸一黯,道:“以前,人家在哭的时候,你总是给人家抹眼泪。”李隽方始恍然,颤颤兢兢地给全皇后擦干眼泪,心想这总行了吧,没想到道全皇后还是不满足,把美丽的嘴唇凑了过来,很是害羞地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李隽一下懵了,道:“没有啊。”立时恍然,全皇后是要李隽亲她一下,李隽的头就大了,在这一刻,李隽宁愿面对蒙古大军也不愿面对全皇后,一下站起身来,道:“你这里没有吃的,我叫人去御膳房找找。”双腿一迈,就想脚上抹油。
“谁说人家这里没吃的?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全皇后一下拉住李隽,一脸的不高兴,道:“你就知道吃,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