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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隽沉思了一下,道:“现在该是要道长,张珏,黄汉,陈宜中,高达,解晋,柳河子,张世杰,赵良淳,赵佥,郑静和,陈兴道他们回来的时候了,我们应该坐在一起,好好研究一下北伐的大政方针,战略规划,战术运用这些事情了。 ”
象北伐中原这样规模宏大的战争,把郑静和他们这些高级将领召集到一起,召开军事会议,达成共识完全有必要。 对于此点,廖胜功他们是一点异议也没有,很是振奋地道:“皇上万岁!”
他们之所以兴奋,是因为他们从李隽地话中解读出另一种意思,那就是北伐即将开始。 北伐早就成为定局,但是这个一百多年来,无数仁人志士想做,而没有做成的壮举一旦成真的时候,李庭芝他们这些志士仁人还能不振奋?还能不激动?
因而这声“皇上万岁”的呼声比起以往更富有真情!因为只有雄材大略的君主才敢做,才能把理想付诸行动!
“顺便叫他们带上一批思想先进,接受新事物快,敢打硬仗的忠诚军官回来,抓住这有限的时间对他们培训,让他们多交流交流。 ”李隽给廖胜功布置任务,道:“这事,廖将军要抓紧进行,时间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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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坐在宝宝座上看着群臣鱼贯而入,表情平淡,和平日里的表现一般无二,但是群臣的心里却是在打鼓,一颗心七上八下,落不踏实。 南宋军队闹到大都不说,一举击溃了大都的蒙古军队还是小事,把忽必烈围困了好几天,忽必烈本人差点成了赵佥地俘虏,更严重地是皇城给赵佥一把火烧成了灰烬,现在忽必烈都住在民房里,想起这事,要朝臣不提心吊胆,都难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向忽必烈施礼,口称万岁的声音比起平日里都要响亮得多,忠心也多了几分。
忽必烈依然是不动声色,淡定地道:“众卿家平身。 赐座。 ”
“谢皇上!”群臣谢过恩,坐了下来。 皇帝赐座原本是一件光荣地事情。 但是现在对于群臣来说,这就不是光荣地事儿,比上刀山还要让他们难受,因为这摆明了有很多事情要议,其中关于南宋大军奇袭大都一事必然也在其中。 对于这事,他们是人人重责在身,难脱其咎。 一个个心惊胆跳地坐了下来。
忽必烈环视群臣一眼,缓缓开口道:“众位卿家。 你们都来了,来得很整齐,很准时,很好,很好。 ”
一连两个很好原本是赞美之词,然而此时的群臣听在耳里,是惊在心头。 比巨锤还要有力量,差点让不少人晕去,正所谓山雨到来之前必然有一短暂的宁静,这是暴风骤雨即将到来的征兆。
果不其然,忽必烈话锋一转,道:“免得朕到时派人去请你们。 ”一个请字又让心脏承受重压的群臣感觉到风暴的临近。
“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南朝的军队血洗了大都。 八万军队给南朝两万军队一举击溃,皇城给烧了,朕身陷危境数日,这一切地一切都成了过去,朕就不提了。 ”忽必烈高深莫测地道:“现在,朕和你们来好好总结总结。 找找原因,是什么原因造成南朝军队打到大都,而我们却是懵然不觉,一点反应也没有。 养兵千日,用在一朝,朕养你们这些臣子,朕没有别的期望,只想听你们一句话,一句真话。 ”郑静和这次投入地总兵力是三万,在天津留下一部分军队。 真正投入到大都的军队也就两万多一点。
这话说得很平淡。 很富真情,让人一听之下就觉得忽必烈是个仁善的长者。 可是这话听在群臣耳里,却好象焦雷鸣响于耳际,刷的一声,群臣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叩头请罪道:“皇上,这都是臣等的罪过!”
要是真的追究起来,群臣是人人都有大罪在身,无人能够幸免,这话说的倒是百分百正确。 然而,忽必烈却是无动于衷,也不叫群臣起来,任由他们直挺挺地跪着,道:“阿合马,你来说。 ”
阿合马是主管财政地大臣,是历史上的一个奸臣,太子真金之死和他有极大的关系,不过,其人的才智不错,在财政上很有一套,很得忽必烈的赏识。 阿合马额头都绷紧了,扑在地上,额头触着地面,道:“皇上,臣无能,直沽寨的黄金丢了,臣罪在不赦,请皇上降罪。 ”
他主理财政,这金库自然是他管理,居然给丢了,其罪之大,大到无法言说,他就是有一万颗脑袋也不够砍,忽必烈并没有问他之罪,而是说道:“阿合马,朕是要你找原因,不是要你请罪。 ”
要是在平时,阿合马肯定会解读为忽必烈在为他开脱,现在他连这种念头都没有,颤着声音道:“皇上,臣臣臣愚昧,臣不清楚。 ”忽必烈的真实用意是什么,现在还不清楚,他可不敢乱说,要是一句话说错了,不合圣意,麻烦就大了,还不如装愚,他打的倒是一个不错地主意,也只有他这种在官场打滚几十年的老奸之徒才想得到这种办法。
“不清楚,你坐下吧。 ”忽必烈淡定地道。
按理,忽必烈决不会轻易放过他,会紧跟着追问,没想到忽必烈不仅不再追问不说,还要他坐下。 这事,任谁都想不通道理,阿合马哪敢坐下,跪着不动,道:“皇上,臣……”
忽必烈没有理他了,对耶律筹道:“耶律筹,当南朝军队打过来时,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向朕报告的臣子,你来说说。 ”
这话听在群臣耳里,既心惊胆颤,又是艳慕,又是忌妒,想想吧,这么多的大臣只有一个人向忽必烈报告,其他人都蒙在鼓里,耶律筹不就是成了“一枝独秀”?还有不把群臣艳慕死的道理。
独占鳌头这种好事耶律筹这辈子第一次拥有,自觉心气也高了,底气也足了,头一昂,胸一挺,仿佛年轻了二十岁,振声道:“遵旨。 皇上,臣以为不是臣等不忠,而是南朝太狡猾,他们完全出乎人的意料,直袭大都。 皇上,臣等死罪,请皇上降罪。 ”
他还真地是有点“仁心”,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为群臣讲情面。 群臣听在耳里是感激在心头,要不是忽必烈当前,他们肯定是扑上去抱着他猛亲了。
忽必烈地点评只有淡淡的两个字:“是吗?”
虽只两字,无异于二十个焦雷鸣响,耶律筹忙道:“皇上,实是臣等疏于防范,大意所致。 臣罪该万死。 ”
忽必烈反问道:“接到南朝打过来的消息,你信吗?”
耶律筹迟疑了一下。 如实回答道:“臣不信。 ”
“你为什么不信?”忽必烈淡淡地问道。
耶律筹再次回答,道:“臣以为那不太可能。 ”这话马上得到群臣的赞同,暗中点头称赞。
“算你说了句实话。 ”忽必烈站起来,道:“你不信,你们都不信,朕也不信。 这叫什么?巴布尔,你来说。 ”
巴布尔把贴在地上的头抬起来。 道:“皇上,臣以为这是兵法。 ”
“什么样的兵法?”忽必烈问道。
巴布尔分析说:“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南朝这次行动看起来太危险,太大胆,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其实不然,南朝地行动很成功。 究其原因。 就是因为南朝摸准了我们的心理。 皇上,说实话,臣对南朝此次地行动很是感佩,策划此次行动地都是了不起的英雄,他们才思敏捷,胆识过人。 让臣好生佩服。 ”
“大胆!”巴布尔地话给群臣的喝斥声打断。 巴布尔也真是的,居然当着群臣的面盛赞南宋地行动,这不是长敌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吗?
巴布尔也醒悟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请罪,道:“皇上,臣妄言,请皇上治罪。 ”
忽必烈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问贴木儿道:“贴木儿耍裤来说。 要说真话。 ”
“皇上。 巴布尔所言,臣也是赞同。 ”贴木儿斟酌字句。 道:“这次事件固然有南朝精心准备的原因,也有我朝疏于防范的缘故,五卫禁军,怯薛兵团拱卫京师,是常备之师,但是在这次事件中并没有及时发现敌人,更没有做出及时准确的反应,才给南朝一举击溃。 臣以为,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将领固守过去地作战模式,思想保守,不能适应变革中的战术。 ”
“变革中的战术是什么?说仔细点。 ”忽必烈饶有兴趣地问道。
贴木儿剖析道:“皇上,南朝在大量使用火炮,我朝也在迎头赶上。 有了新的装备,还要有与之相适应的战争指导思想。 过去,我朝拥有强大的骑兵优势,完全可以凭借骑兵地机动性击溃敌人,现在,由于火炮的使用,我朝的骑兵优势将难以为继,臣请皇上多造火炮,多使用火器。 ”
“皇上,贴木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