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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毛尖。 三斤。 ”李隽左手伸出手个手指摇摇,一副志得意满之态,瞧他那模样好象他马上就有十座八座金矿似的高兴。
清风道长无奈地惨叫一声:“紫阳毛尖?还三斤?”这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世外高人一副丧气嘴脸,好象紫阳毛尖是他的命根似的。 顿了顿,道:“皇上,少点行不?就三两。 这可是贫道花了一年时间才采集到的极品茶,不能一下全给皇上,留些贫道也好润润喉。 ”
李隽话也赖得说。 拿起一粒白子就要放到棋盘上,要是这一子下去又要吃掉一大片,清风子就是国手再世也别想翻盘,忙道:“皇上,等等。 ”赌气地道:“好吧,就给你。 皇上。 你也太狠了。 对鞑子地狠劲居然用到贫道身上了,贫道又不是鞑子。 ”嘀嘀咕咕的,很是不乐意。
李隽笑嘻嘻地,左手对着清风子一伸,道:“一手交茶,一手下棋。 ”
“好好好,给给给。 ”清风子无奈到极点,对扬风道:“扬风,去拿来,献给皇上。 ”
李隽和清风子两人可以说很是有趣。 一谈到政事。 两人往往是不谋而合,互相赞叹。 即使有不同意见,往往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弄出一条妙计。 一到了饮茶下棋就不同了,互不相让,非要论个输赢不可,清风道长为了一盘棋居然不得不拿出心爱的紫阳毛尖,要是让人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
扬风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把紫阳毛尖拿来,还没有递到清风子手里,李隽已经一下抢过来,抛抛,道:“份量够了,没有私藏吧?”
这什么话,好象清风子专门耍赖似的,清风子为之气结,道:“皇上,君无戏言。 ”
这话是在提醒李隽不要乱说,李隽却另有解读,道:“下棋要思虑周详,步步小心,我是不得不小心。 ”
清风子大摇其头,气呼呼地一粒黑子下去,粘结起来,白子再也吃不掉黑子,大为开心地道:“皇上,这下看你怎么吃?”
“这紫阳毛尖喝起来让人回味无穷,余香在喉,十日不散。 ”李隽答非所问,一边说一边下了一粒白子,抓起一点茶叶放在手心里,呵口气,用鼻子嗅嗅,一脸的陶醉,道:“好香,好香,真是好茶。 ”
紫阳毛尖是陕西历史名茶,清风道长细心采茶,细心烘制,远胜同类名茶,香气非常浓郁,满屋飘香,清风子肉疼之极,嘴角不住扯动,引得李隽大笑,道:“道长也有肉疼的时候,真是难得,真是难得呀。 ”笑得非常开心。
清风子花了这么多心思,没想到倒是便宜了李隽,顾左右而言他,道:“皇上该你了。 ”
李隽想也没有想,下了一粒白子,站起身,拿过茶杯,泡好四杯,一杯递给清风子,一杯给扬风,一杯给观棋的段干木,最后一杯自己端了,坐下来,接着对弈。
清风子对李隽能分茶给自己很是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喝一口,不住咂舌头,好象茶水是琼浆玉液似的。
李隽笑道:“紫阳毛尖产于汉阳两岸,那里层峦叠障,云雾迷蒙,冬暖夏凉。 土壤多是疏松地黄沙,适于茶树生长。 茶芽肥壮,一芽一叶,才是极品。 茶期是清明前十天,到谷雨结束。 现在是冬季了,道长一直没舍得喝,可见道长对此茶之厚爱。 君子不夺人之爱,今天,我就当了一回小人,专夺道长之爱,享受此茶,妙哉!妙哉!”哈哈大笑,欢畅之极。
清风子大点其头,赞成李隽的坦言。 道:“此言极是,此言极是,皇上专夺贫道之爱。 ”
两人同时指着对方,李隽笑道:“你悔棋,小人!”清风子指着李隽,笑道:“你赖茶,不是君子!”右手相击。 同声大笑,道:“君子诚可憨。 小人亦可爱!”两人笑得极是欢快。 对于李隽来说,政务太多,难得找到清风子这么一个心态上地知己,更难得的是他才学非凡,和自己很是谈得来,一番戏闹,要不高兴都不行。
对于清风子来说。 李隽才智非凡,反应极快之人,本就很佩服。 他虽不知道李隽曾经是个老人,无形中觉得李隽和自己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很能交心,这一畅笑,两人的情谊大进。
“饮茶有十德,皇上可知?”清风子打算为难一下李隽。
李隽笑道:“刘贞德认为茶散郁气。 茶散睡气,茶养生气,茶去病气,茶树礼仁,茶表敬意,茶尝滋味。 茶养身体,茶可行道,茶可雅志,是为十德。 ”
清风子点头赞道:“皇上学识渊博,博闻强识,清风佩服。 我吃,我吃。 ”黑子落下,放下茶杯,手忙脚乱地捡白子。 这下他抓住一个绝妙的机会把李隽的白子给吃掉二十多子,要是这给吃了地话。 李隽别想赢棋了。 清风子开心得不得了,嘴都合不拢了。 笑成了笑弥勒,眼睛只剩一条小缝了。
李隽哪会甘心,忙拦住清风子,道:“这不算,不算。 ”
“举手不悔,真君子。 ”清风子想也没有想,用李隽地原话回敬李隽。
李隽马上反驳,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是皇上,要敢于认错,要是明知道错了不去改,任由错下去,岂不误国误民?”李隽真是能说会道之人,把悔棋之事给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千古以来他恐怕是第一人了。
清风子才不赞同李隽的话,反驳道:“皇上,这是下棋,和治国不一样,两者不能混淆。 ”
李隽振振有词地道:“道长此言差也!博弈如对敌,有过必改,两者如出一辙,你不能吃。 ”双手拦住清风子。
正在两人互不相让时,段干木道:“皇上,许光汉将军送来紧急军报。 ”
李隽一下站起来,清风子抓住时机把李隽地白子给吃了一大片,才心情舒爽地看着李隽。 当此之情,不要说一盘棋,就是十盘百盘,李隽也不会去过问,看了战报,一下蹦得老高,摸摸自己的额头,道:“这这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好得我都难以相信。 ”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李隽有这种沉稳气度,要他如此这般难以置信的事情在清风子地记忆中还没有过,清风子很是惊奇,问道:“皇上,许将军有捷报传来?”
“岂止是捷报!”李隽笑得嘴都有些合不拢了,把战报递给清风子,补充一句:“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
清风子看了战报,也如李隽一样一下蹦得老高,几乎是唱出来的:“真金给我们抓住了?天啊,这运气好得我从来没有想到过。 ”
抓住敌国太子这种事在整个人类历史上都不多见,忽必烈的太子居然给误打误撞地抓住了,这可是大好事,可以利用他好好做做文章,其中地好处多得让人无法想象,清风子这个万事不萦怀于的世外高人也是忍不住兴奋起来了,比得到三十斤紫阳毛尖还要兴奋百倍。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清风子问了一个眼前急需处理的问题。 抓住真金固然是好事,也使目前的情势复杂化了,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利用好真金这个筹码,为南宋争取到最大利益。
李隽微凝思,道:“这事要谨重,容我好好想想。 先叫许光汉他真金送到长安来,我先见见他再说。 ”这种大事,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李隽的才思再敏捷,也不可能马上就想好,必要花点时间与清风子、柳河子他们商量一下。
“皇上言之有理。 ”清风子很是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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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 并没有表现出张惶之态,更没有好奇地四处打量,好象这间屋子是他熟悉的居室一般无二。 要是换个人,象他那样落在敌国手里,说不定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急急惶惶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却镇定自若如此。 实是难得。
李隽在清风子,柳河子。 许光汉,焦裕,还有扬明扬风他们地陪同下走了进来。
按照原先地打算,洛阳报复行动一结束,扬明就该去大都给忽必烈“送礼”,现在意外地抓获了真金,真金这样地大人物不仅仅是一个变数。 还是一个非常大地大数,使得情况复杂化了,李隽对蒙古的策略必然要发生新的变化,有必要回到长安等待李隽的指示,是以扬明并没有马上去大都,而是回到长安。
“不惊不惶,不愧是忽必烈地儿子。 ”李隽在心里如是赞许,打量起这个在历史上很有名望地人物。 对于真金地记载。 李隽这个历史教授哪有不知道,特别是《元史》中那句“大雅不群,出于天性,中外归心”一句更是让他品了又品,对于此人之早死很是感慨。
真金性好汉学,常常与汉人学者辩论。 往往是一论一天。 这且不说,他还是个能文能武的人物,曾经选出一批将士要人训练,亲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