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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隽来说,由于兵力严重不足,只能带领军队从后面去追击,无法分兵追击,更不可能分出兵力预先设伏。 因为史天泽毕竟是名将,要是兵力分散了地话。 谁也保不准会不会给他吃掉。 更何况,还有生死未知的郭侃。 郭侃这人用兵如天马行空,无拘无束,能攻善守,出奇设伏更是善长,一个弄不好他鬼使神差地用上一计,兵力分散的宋军就要吃大亏。
宋军虽然这一战打赢了,损失极小。 但是宋军的总兵力还没有蒙古败兵的一半多,面临郭侃史天泽这样的名将,李隽是不得不小心。
宋军这一仗的打法地确高明,没有付出多大代价就取得了歼灭五万之众的战果,实是一个了不起地胜利。 更重要的是,这一战震慑了敌胆,蒙古军卒打从心里感到害怕。 这也难怪,已经到手的胜利没了不说。 还给宋军一通狠杀,杀得宋军手发软,神经麻木,要是宋军不知道疲累的话,蒙古军队能不能有人幸存都难说了,要他们不害怕都不行。
蒙古军卒心悸之余也会想想哪里最为安全。 自然是想到长安最为安全,只要到了长安就有了避风港,史天泽虽然没有明说要退往哪里,他们也想得到,在史天泽的命令下无不是飞退而去,直向长安逃去。
史天泽的努力没有白费,几天之后蒙古军队就退到了长安。 望着长安高厚的城墙,蒙古军卒忍不住发出阵阵欢呼之声。
城头上地蒙古军卒喝道:“你们是哪部分?”
史天泽长舒一口气,对着城头上的蒙古军卒喝道:“我是史天泽,快去报与蒙兀儿将军知晓。 ”以他想来。 他的官比蒙兀儿大上好几截。 蒙兀儿自然是要来迎接他。
城墙上的一个百夫长向他施礼道:“请史将军稍等,小的这就去通禀。 ”转身而去。
“准备。 进城。 ”史天泽急着进城整顿军队,也不等蒙兀儿到来,直接下令进城。 蒙古军卒早就想进入长安这个避风港,得到命令无不是高兴,按照史天泽的安排开始进城。
只一会儿功夫,就进去了好几千人,史天泽一拍马背,就要进城。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叫道:“史将军,且慢。 ”史天泽回头一看,正是郭侃。
此时的郭侃和以前的郭侃比起来,判若两人。 以前地郭侃丰神隽秀,一表人才,英俊不凡,十足十一个美男子。 现在的郭侃肮脏不堪,邋溻透顶,皮肤上不少坑洞,密密麻麻,多不胜数。 坑坑洞洞且不说,让人感到恶心的是,坑洞里不住往外渗黄水,把衣衫染成黄色。
如此恶心已经少见,但是这还不是郭侃最让人恶心的,最让人恶心的是他的鼻子嘴里不住往外冒黄水,随着呼吸说话之声鼓起一个又一起黄色水泡,水泡破裂发出卟哧卟哧地响声,就是神经最麻木的人见了他这样子也会感到恶心。
被酸腐蚀了皮肤内脏,短时间好不了,他要是没有这种恶心的表现就对不起强酸一词了。 被酸腐蚀了真的是让人受不了,疼痛自是不用说,还不好医治,蒙古军医用尽了办法也是一点效果也没有,郭侃那个痛苦就不是笔墨所能说得清的了,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郭侃一直高烧不断,处于昏迷中,没想到现在居然醒过来,史天泽败军之将,有丧家之犬的感觉,正想找个人商量,乍听郭侃之言不由得大喜,一拍马背来到郭侃担架前,跳下马来,问道:“忠和可是有话说?”
郭侃非常吃力地点点头,道:“史将军且慢进城,情况有诈。 ”
长安地处后方,还有蒙兀儿镇守,好端端的,哪里会有诈,史天泽虽然相信郭侃之能,也是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迟疑道:“忠和的意思是……”后面的话非常技巧地没有说出来。
郭侃哪会不明白他地意思,呻吟一声,道:“刚才那个百夫长地声音好熟,好象在哪里听过。 ”一副思索之状,就是想不起来。
耳熟又能怎么样?郭侃这样的名将。 一生打仗无数,阅兵之多让人无法企及,见过地百夫长不知道有多少,史天泽在心里暗笑郭侃病中有些糊涂,笑道:“忠和不用多虑,忠和勤于王一事,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见过的百夫长多了去了。 ”
他这话极是在理,郭侃却摇头道:“史将军。 暂时不要进城,让我好好想想,这个人不是百夫长,也不是朝廷的兵卒,而是另有其人。 ”
郭侃说得极是认真,史天泽不好拂逆他的意思,只好下令暂缓进城。 蒙古军卒虽是不愿。 还是执行了他的命令。
史天泽看着郭侃,急切地想知道他思索的结果,郭侃努力笑一下,由于面容难看,原本如春风拂面的笑容现在却是让人恶心,提醒史天泽道:“史将军,郭侃别无本事,过耳不忘还能做到。 ”
郭侃确有过耳不忘地本事。 史天泽知道,点头道:“忠和大才,史某不及。 ”
郭侃双眼一翻,一双灰扑扑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道:“他是清明,关中一道地六弟子。 ”他的话说得很是平静。 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那双快速转动的灰眼珠已经很好地表达了他内心的震惊。
他的话音一落,史天泽惊呼道:“关中一道?他下山了?”一副惊奇之极的模样,比他打了大败仗还要震惊。
郭侃微微点头,头一歪又昏了过去,脸上的震惊仍在。
“快,叫他们撤出来。 ”史天泽急急地下令,然而已经晚了。 城头上一片箭雨对着拥挤在吊桥上地蒙古军卒射去。
这些蒙古军卒一心急着进城去找安乐窝,哪里想得到祸从天降,猝不及防之下给射倒了不知道多少。 惊慌失措的他们有不少摔进护城河里。
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大宋朝万岁!”从长安城里响起。
自从朝庭退出关中。 “大宋朝万岁!”的吼声已经一百多年没有回响在这座历史名城,现在。 这吼声又回来了,实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原本只有为数不多巡逻的蒙古军卒的城头,一下子冒出无数的人群,清风子一袭洁净地道袍,手持洁白的拂尘,站在城头上,西风吹过,把他宽大的道袍拂起,真的是大袖飘飘,一幅飘然出尘之姿。
清风子那副神仙之姿任谁见了都会喜欢,然而史天泽却是一脸的震愕,惊道:“关中一道!清风子!”仿佛清风子是地狱恶魔似的,让他害怕。
清风子拂尘一拂,单手打个问询,道:“天泽小友,贫道清风有礼了。 ”
史天泽在马上一抱拳,道:“史天泽见过道长。 道长不在南山清修,却来染红尘,道理安在?还请道长示下。 ”
清风子呵呵一笑,道:“贫道南山清修,非为遁世,只为避世,避那浑浊之气。 如今,明主已出,华夏中兴在即,故土光复指日可待,贫道只想在余生之年为百姓做几件实实在在地事情。 天泽小友,请听贫道一声劝,昔年,你因一时愤激而入世,为异族效力,主昏臣暗,光复无望,让志士寒心,情可宥也。 现如今,世势已非,朝廷中兴势不可挡,皇上圣明之君,盼贤才如久旱盼甘露,小友不要再执迷不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回归朝廷未晚。 ”
“道长盛情,史天泽谢过了。 ”史天泽并没有马上回答,沉吟了一阵,施礼道:“昔年,天泽激愤之际得道长相劝,天泽至今不忘。 道长守志,甘于隐姓埋名,老于林泉之下,天泽不是道长,无道长之操守,不能象道长一样老于山林间,只想轰轰烈烈地做几件事,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
清风子神态依旧,劝道:“天泽小友,你还是执迷不悟。 圣人与世推移而为功,世异则势异,现今王师节节胜利,蒙古节节败退,朝廷光复中华之势已成,蒙古处于极度不利之势。 一旦王师北伐,中原百姓必将响应,前有王师邀击,后有百姓搔扰,蒙古折戟中原转眼之事。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天泽小友三思。 ”手一挥。 扬风和几个弟子不断往城下扔东西。 砸在地上,发出砰砰声,史天泽定睛一瞧,正是蒙兀儿他们的人头。
清风子此举地用意非常明白,他是在告诉史天泽,你要是再不回头,回归朝庭。 蒙兀儿他们就是他的榜样,必将受到惩处。
现在的情势正如清风子所言。 形势越来越有利于南宋,在李隽的部署下,南宋越来越处于有利的战略地位。 史天泽大败,长安光复,光复关中已经是指日间之事,山东半岛的登陆战进行得如火如荼,蒙古军队在南宋强大的军事压力面前。 山东半岛上地蒙古军队节节败退,这就使得中原腹地面临东西两个方向地军事压力。
再者,淮东淮西之地地蒙古军队进攻也不顺利,淮东淮西的宋军在张世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