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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 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李隽朝一个山头走去,一边走一边念起柳永这首《雨霖铃》。
柳永是宋朝著名的词人。 他地词流传极广,市井之间都能听到。 李隽在此时吟这首临别诗虽与临战之情很不相符,至少让他找到点事干。
李隽来到山头上,仰望星空,只见半月已经给乌云遮住,没有光明的夜晚漆黑一片,伸手难见五指。 放眼望去。 郭侃大营里依然有不少灯火,依李隽估算比平时多了许多,很明显郭侃已经察觉了宋军即将到来的进攻,已经有所准备了。 对于郭侃有所准备,李隽一点也惊奇,要不然他就不叫神人了,该叫凡人了。
宋军这次发起进攻的方式与以往大不相同,就算郭侃察觉了也不可能猜得到宋军会进行饱和式的轰炸这种在现代战争中使用的方式发起进攻。 所以李隽是一点不担心。 不要说郭侃这个假神人,就是真正的神人也未必想得到。
听着户外传来李隽阵阵吟咏声,廖胜功眼里噙满了激动地泪水,他自然是明白李隽的意思。 李隽地意思非常明白,他是怕给廖胜功的指挥增加压力,才找了个欣赏晓风残月的借口走开。 给廖胜功减压,放手让他指挥。
宋朝历史上有一个怪圈,那就是皇帝无能,却老是喜欢指手划脚,在将军出征之前预授方略,要将军到了战场去执行就是了,结果却是败军覆师。 李隽的智慧就不是这些无能皇帝所能比的,要是他预授方略的话,谁也不敢说什么。 李隽不仅不预授方略,还主动给廖胜功减压。 实在是让人叹服之举。 象李隽这种大人物。 往那里一站,就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大战在即。 正是建功立业、青史垂名地好时机,任何一个人当此之时都会为之心动,更何况还是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大战,就是唐太宗这样的明君起于地下,当此之时也会怦然心动,也许他会克制,但是指点几下也是必然之事。 皇帝的只言片语都有极重的份量,哪怕是李隽说一个字,廖胜功都得认真体会,他却主动走开,根本就不过问,这种大度实在是不多见,也是对廖胜功的莫大信任,相信他会干得很好,要廖胜功不感动都不行。
廖胜功抹了一下眼泪,平抑一下心情,大声道:“命令:发信号弹!”
门外的士卒点燃烟花,一束束美丽明亮的烟花飞上了天空,划出一道道亮线,织成一幅漂亮地图景,格外美丽。
朱瑞祥等的就是信号弹,把令旗一挥,大声道:“发信号:开炮!”心情激动之下也没有想到在黑暗中挥动令旗谁也看不见,成了无意识的动作。
士卒把气死风灯摆动,开炮的命令发了出去。
原本黑得不见五指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不计其数的火球,拖着长长地尾焰,划着美丽的曲线,向蒙古南营飞去。 水军的火炮只留了四百门应急外,全部拆了来,一共有一千八百多门,再加上朱瑞祥原来的两百门火炮,一共是两千多门,一齐轰击,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集中这么多的火炮进行齐射,瑰丽雄奇之极。
为了更好地打击蒙古阵地,火炮给部署成一个半月形,也就是在东面西面和南面都部署了,只有北面没有。 一齐发射,无数的炮弹拖着明亮的尾巴从三个方向飞来,落点正好是蒙古南营。
火球一个接一个地出现,打破了夜晚的黑暗,给黑漆漆的夜晚平添无数光明。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打破了夜晚地宁静,汇成一首战地壮歌!
郭侃虽然料到宋军会发起进攻,却不知道宋军会以哪种方式发起进攻,他还以为宋军会象以前一样,先是饱餐战饭,然后天明列阵,再进进攻。 即便宋军要偷袭营地,也是在夜晚摸进营地里进行搏杀,所以他命令严守营寨,做好应付上述进攻地准备。
火力准备是现代战争地结晶。 不是郭侃无能,实在是文明相差了好几百年,他这个古人又哪里想得到。
炮声惊醒了熟睡中地蒙古将士,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会祸从天降,运气不好的人在睡梦中就成了炮下冤魂,到死都是睡着的,死法也真够奇特。 幸存的将士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是什么声音?这么响。 ”
他们这些古人哪里遭受过如此密集的炮火轰炸。 弄得一头雾水再正常不过了,黑暗中一个个傻傻地呆坐在当地。 都不知道如应付了。 过了好久,也不知道是谁发现有人给炸死了,才明白大祸临头了,马上就慌乱起来,跳起来就跑。
恐惧最能传染,转眼功夫,就乱成一团了。 有些人有点文明意识。 知道要穿裤子,黑灯瞎火中去摸裤子,自然是难以摸到,人与人之间头碰头是再正常不过地事了。
原本除了一点刁斗声什么声音也没有的蒙古大营一片宁静,遭到第一轮轰炸后马上就乱成了一锅粥,人喊马嘶,鬼哭狼嚎,惊奔乱走。 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一个个好象没头苍蝇似地到处乱蹿。 真要找到一个形容方式的话,就好象一群待宰的猪乱奔乱跑想逃命似的。
宋军和蒙古军队是生死之敌,蒙古军队倒霉了,宋军将士自然是高兴万分。 听着蒙古将士的嗥叫声,那是非常美妙的声音,就是天音仙乐也没有这样悦耳,宋军将士兴奋不已,无不是大喜,在心里大喊:“炸得好!再来点!再猛点!”
到达出发阵地的第一批作战宋军更是恨不得马上听到清越嘹亮地冲锋号,冲上去趁乱再给蒙古将士一阵乱砍,多弄死点。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敌人的痛苦总能给自己带来快感,要不是限行军令。 不用说宋军肯定是人人高呼万岁!
第一轮的轰炸效果竟然如此突出。 朱瑞祥也是兴奋起来了,几乎是唱出来的:“太好了!再炸!炸死鞑子!”
受鼓舞的何止朱瑞祥一个人。 炮手们哪一个不是突然之间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有道不尽的喜气,不等他命令就把炮弹装填好了。 他们动作之快快得让人难以想象,好象他们不是长了一双手,而是长了两双手,也许是四双手,动得比风火轮还要快。
在朱瑞祥地指挥下,宋军的炮火不停地实施轰炸,一轮又一轮,好象炮弹不要钱似的,比雨点还要密集,落在哪里就是一阵人喊马嘶,死伤无数。
要命的炮火就这样没完没了地持续下去,这一夜对于蒙古将士们来说,肯定是最难熬的一个晚上了,那感觉他们宁愿从地狱往外爬,也不愿经受这要命、让他们恐慌、让他不安的炮火地洗礼。
晨曦初上,天边露出一丝光明,借着黎明的微光李隽放眼望去,只见蒙古大营已经给炸得不成样子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破碎的尸身、凌乱的营帐、断折的武器、开裂的盔甲、给炮弹掀起的泥土,东一个坑,西一个坑,究竟有多少弹坑,谁也不知道,只能说不计其数。
血液飞溅得到处都是,有些已经凝结了,呈乌紫色,有些还是新鲜的,呈红色,把泥土染得变了色。
就在第一缕曙光出现的时候,炮火终于停了下来,这对蒙古将士来说,炮火停止是他们最大的心愿,可是当炮火停止了之后,他们又难以相信这是真地,都傻傻地看着前方,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让他们心惊胆颤。
蒙古军队以勇悍善战著称,那也是就冷兵器来说,象火炮这种来自另一时空地武器,他们连一点观念都没有,一发炮弹打来,一团火光闪过,原本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转眼间就成了死人不说,还是肢离破碎,碎肉东一块西一块地,这威力又哪里是冷兵器所能比拟,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要不害怕都不行。 亲身经历了整整一个时辰的煎熬,早就给惊破胆了,一个个脸色苍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这也许是蒙古历史上最让他们害怕的一夜了。
要是在现代,火炮打来。 人们都知道要卧倒,蒙古军队连火炮的观念都没有,哪里知道这些,当炮弹横飞时,他们除了乱跑乱蹿以外什么办法也没有,倒成了移动地靶子,伤亡不小。 至少给炸死炸伤了五六千人。
正在蒙古将士错愕之际,清越嘹亮的冲锋号又吹响了。 数百上千的司号员站在山头上左手叉腰,右手拿着冲锋号,拼命地吹奏起来,整个战场上都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号声,宋军说不完的喜悦,道不尽的豪情都在这号声中。 对于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