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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的想到端木扬,那个亦敌亦友的同学,现在已然风光,可是他风光的背后又有多少的辛酸泪水?
他曾说,他们生来就是要担当大任的,他们的七情六欲都必须理智的控制,容不得一点出轨。
他记得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已经在闪烁了,他是说给他听,却更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
自己当初说他狠心,说他无情,却也由衷的佩服他的淡定,他的女人心灰意冷,为成就他的事业自愿走离他的生活。
第7卷 第98节:订婚家宴
可他呢?他是自己亲手将心爱的人推入火坑,金钱、名利、权势这些其实都不是破坏彼此关系的借口,因为真正的爱人在乎的是这份情,这份爱。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手机在不停的响动下黯淡下去,再无声息。
项琰仰头靠在墙上,眼底晶莹,和着火烧一般的干涩疼痛。
隐隐约约厨房传来阵阵清香,师父们已经开始做着早餐,旅店老板也打着呵欠从前台抬起头来。
走廊尽头,左小悬穿戴一新走了出来,见到依旧赖在地上的他,直接无视的抬腿跨过。
项琰终于动了动,移动僵硬的腿脚,起了身;只来得及捕捉到她的背影。
原本严谨睿智的穿着,也因扯打变得褶皱不堪,一丝不苟梳理得整齐的发丝凌乱垂散,却也并未使他多么狼狈,反是多了份年轻人的桀骜不驯。
颤巍巍的走出旅馆,他叫了车回清苑换上衣服,这才去了政府大楼上班。
无论多么颓废,人前他依旧是成熟稳重的政府高干。
一到办公室,李延月便告知周六晚上回祖宅吃饭,迟书记一家都会来。
项琰没有多想答应了,自从那天同项震天吵过以后,他便再未回过祖宅,也没再见过自家爷爷。
项菱纱也来看过他,欲言又止,最终是什么也没说,两人喝得酩酊大醉。
整个项家也只有小姑姑项菱纱会理解他,因为年纪相仿,更因为类似的经历。
星期六晚上,项琰亲自将迟书记一家人接到项家。
项家祖孙三代全部到场,热情迎接。
迟月娇今天穿作时尚淑女,卡其色风衣内搭淡蓝色连衣长裙,衬得肤色更是白皙如玉。
优雅谈吐,礼貌有度,项震天看得很是满意。
这边项琰一如既往,举手投足儒雅温柔,对迟月娇更是绅士体贴,看在迟书记夫妇眼中也甚是欢喜。
两家长老互看两眼,彼此心中意思不言而喻。
“小琰跟月娇认识也该有二十几年了吧?”迟母率先拉开话匣子。
“那是,打月娇出生,两人便认识了。”
“我记得第一次小琰来我们家,见到小月娇脸上欢喜的,抱着不愿意放手。”迟母笑得合不上嘴。
迟月娇那时候还小没什么记忆,不由的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笑问,
“你那时候真是那样?”
项琰莞尔,“小时候懂什么?只知道有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软软的,一双眼亮闪亮闪像星星一样。”
迟月娇轻笑,“我只记得,我最喜欢跟在你身边跑,那时候特骄傲,有个帅气优秀的哥哥,大家都管我问你的事情。情书我都替你收了一大叠。”
“小孩子懂什么?”项琰还是那句话,长筷伸着给客人夹菜。
“迟伯伯,迟伯母,别光顾着说话,多吃点。”
“小琰,还是那么懂事。”迟书记呵呵笑。
闻言,项震天反是叹了口气,“孩子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却也管不住了。”
“那是肯定的。”迟母吃了口鱼,笑道,
“你看看我们家月娇,我们都反对她去演戏,她还不是坚持己见,我们能管得住吗?”
第7卷 第99节:你是很好的哥哥
“孩子们有自己的理想,不过年轻人倒是能想到一起。”迟书记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们那么反对,小琰不也由着月娇的性子,还大力投资支持?”
“呵呵!”项震天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到底是同患难过来的。”
项翊、项宇还有项菱纱顾自吃饭,也并不多话,本来这一场家宴其实也是为年轻的一辈专门办的,项老太爷也自有想法。
只是项菱纱听着耳朵难受,大口大口的拨完饭,说了句夜里单位有事,便匆匆走了,临走时送给项琰一记节哀顺变的眼神。
“小琰过完年也该三十了吧?”迟书记突然问道,看向项琰的眼底满满的赞赏,“前途无量啊!想当初我们三十的时候,还在部队上当着小虾米呢!”
项震天跟着谦虚了一翻,祥装感叹,“可是我三十的时候,孩子都念小学了。”
迟母闻言呵呵直笑,“那倒确实是。不过现在年轻人都是先奔事业,可以理解嘛!”
“事业,家庭两不误才是真男人。”项震天微微扬眉,“其实不瞒两位,今晚请大家一起,也是为着小琰和月娇的事情。”
扯了那么久也终于是扯上了正题上。
项琰和迟月娇相视一眼,心有所悟。
两家人谈到了两人的婚事,从订婚开始侃侃而谈。
项琰只是沉默,迟月娇始终温婉微笑。
一顿晚饭吃来,各怀心思,可能只有迟家两老是真的高兴着,最后连订婚典礼也省了。
因为考虑到政选,为落人口舌说铺张浪费,直接决定趁着明天的电影首映式向媒体宣布两人订婚的消息。
一切似乎都成了定居,两家人达成共识。
为了给两人制造机会,项震天亲自将迟书记送回迟家。
项琰开车送迟月娇,星光闪烁,项琰却是沉默不语。
迟月娇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叹息一声,开口,“琰,你还可以后悔的。”
项琰看着前方,半晌才开口,“月娇,其实我一直当你是妹妹。”
真是伤人的话,迟月娇转头看向窗外苦笑,“我知道,你是很好的哥哥。”
可是也是很残忍的哥哥,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如果没有左小悬,也许他们之间还有可能,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此。
有时候温柔是一把致命剑,一剑一剑刺入肌肤,看不出伤口,却痛入骨髓。
项琰就是这样,他对她无微不至,替她扫平路障,将她捧向顶峰,给她想要的一切,包括家庭,却唯独没有爱。
两人一路沉默无语,项琰开着车绕了大半个清远城,才将她送回家。
她望着项琰远去的影子,陷入深思,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女人,所以她有着女人的共性自私。
她会将自己喜欢的牢牢抓在手里,不顾一切。
项琰坐在清苑楼顶,弹了弹了烟灰,眼底闪烁不定。
“你不知道,七年里那种孤单形影相随,湮没了一个又一个沉甸甸的黄昏。”端木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怎么知道我就不寂寞?”
几分钟前端木扬接起了他的电话,如是说道。
他问他寂寞吗?他以为他如此成功,那些所谓世俗的情爱只属于过去的年少轻狂,却原来即便成功,他的背后也是满身血泪。
第7卷 第100节: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周日,一早迟月娇便打来电话,邀约试穿晚上出席首映式的礼服,项琰应了声穿戴整齐的出门。
左小悬也是睡到日上三竿被周雅童的声音吵醒,打开门便见到周家兄妹站在门前,一个活泼乱跳一个笑颜盈盈。
周雅霖晃着三张vip票,朝着她笑,“晚上的首映式一起去?”
左小悬睡眼惺忪,努力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等我五分钟。”
“碰!”再一次关上门,飞快洗漱,果然五分钟后一身整洁的站在两人面前。
周雅霖眼底全是笑意,左小悬看他一眼,“你不是不去吗?”
“小童拖我来的。”
“喂喂,哥!”周雅童不满的怪叫,“明明是你……”
后面的话被周雅霖捂着嘴巴堵住,“明明是我送你们的票,你肯定要叫我来了。”
左小悬了然,看看时间,十点过,电影是晚上八点的,那也太早了吧!
周雅童孩子心性,拖着两人又是逛街又是玩的。
左小悬直想翻白眼,隐忍的太阳穴隐隐抽动。
到下午的时候,三人吃了饭,出门的时候,不知道周雅童是有意还是无心崴了脚。
周雅霖只得将她送回家,左小悬正好也准备借机走掉,哪想周雅霖不放人。
“小童是自己不争气,我们按照计划来。”车上,他说的云淡风轻,两眼直视路面。
左小悬突然就想到端木简,若是他看到自己同周雅霖单独在一起,不知道会暴躁成什么样子。
有些无力的撑着脑袋,她转头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绿林。
周雅霖从玻璃上反看着她的脸,微笑,“左小姐似乎不太乐意去。”
“是有一点。”她也老实回答,看了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