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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女人,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依旧是面无表情,依旧是毫无反应。
她比木偶的不同,就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一个生命体。
二十六年了,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既然已经持续了二十六年。
他埋首亲吻她的鬓角,“小美,我今天又打了真弓,你生气了吗?”
他喃喃自语,“可是我不打他,他不知道成长,你了解我的,我十六岁出师,二十岁就重新组建了浅沧家,二十三岁我已经是整个日本黑道的最高统领,二十六岁我已经是内阁总理大臣,可是真弓现在什么都没有让我满意的。
他太优柔寡断,心狠是他首先就要学会的,即便他的对手是我。”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突然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这些事情你不爱听的。”
“我们都年老了。”浅沧原野突发感慨,“明天我带你去富士山看雪,好吗?你一直都想去,可是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带你去过,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他轻柔的将她抱在胸前,一手隔着被子拍着她的背,像哄着婴儿一样的哄着她。
他真的是老了,长泽对浅沧真弓说的话,他其实听到了。
他和她认识了多少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都变得有些模糊了,少年时代便见到的小小姑娘,从蹒跚学步到亭亭玉立。
第40卷 第373节:谢谢你替我生下孩子
他和她认识了多少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都变得有些模糊了,少年时代便见到的小小姑娘,从蹒跚学步到亭亭玉立。
他耐心的等着她长大成为他的新娘,可是她长大了,眼底却只映出另外一个男人。
他二十岁,她十五岁,所有的美好在那一年被撕破,毁得连残羹冷炙都没有。
他年轻气盛,在那个盛夏炎热的夜晚,看着她从那个男人怀中娇羞的抬头亲吻,然后红着脸跑回房。
所有的怒焰蕴积而出,他只知道自己失去了理智,毫无顾忌的冲进她的房间,无视她的害怕,无视她的惊恐,他只知道她是他世界里唯一的色彩,这一抹色彩不允许被任何的人沾染。
她尖利的哭声划破长空,在黑暗之中凄惨决绝。
从挣扎抗拒到最后的苦苦哀求,所有的转变都没有浇熄他的火,怒火转为欲|火,错也罢,恨也罢,他刺破那一层阻挡她的屏障,将她彻底的拥有。
所有的所有从那一天开始改变,不是没有后悔过,却在她越来越冰冷抗拒的眼神下再一次的疯狂。
他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女人?
再极端的方式,再恐怖的手段他都能使得出,只要是他想要的,便没有逃得掉的。
爱的面前,容得下这样的强迫吗?
再温婉的女人也会露出利爪,她的假意接受却只是为了更远一步的离开,在她生产完的时候,他放松了警惕,没想她等得其实就是这一刻,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竟然逃走了。
杳无音讯!
三年,再寻到她消息的时候,真弓都已经三岁了。
愤怒足以将人活活烧成灰烬,谁带走她,他便要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的眼中只剩下蚀骨的恨,同他对藤海原的恨几乎如出一辙,越是如此越是极端。
二十三年了,他一次次的让她成了听话的瓷娃娃。
他老了,她依旧美丽。
浅沧原野手指抚摸着她保养完美的脸颊,你还是在恨我,是吗?恨我毁了你的一生,毁了你最爱的人,伤了你最在乎的人。
可是你何尝不是毁了我!
浅沧原野深深呼了一口气,“我们去富士山,看日升日落,听潮起潮落,你要怎样我都随你。”
放手了,从听见长泽的话时,已经打算放手了,残忍了一辈子,拥有了一切却再也换不回怀中女人的笑容。
可是即便如此,小美,你能埋骨的地方也只能是我的怀中,生是我的人死你也要是我的魂!
浅沧原野望进那一汪木讷的眼底,如置深海之渊,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上她的唇,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轻柔吐息,
“小美,无论你怎样恨我,我还是谢谢你替我生下真弓。”
筱原惠美闭上眼,是沉睡或是不愿意去面对?
这一场以爱为名义的争夺和报复战役历时多少年?谁都不愿意去记得了,无论是他还是她,或者是藤海原,他们牵扯出的下一代到最后没有一个是幸福着的。
……
第40卷 第374节:局势的新转变
北部清远市。
“悬木”赌场生意日益趋好,那个最大的功臣明若成却似乎一瞬间从左小悬的世界消失掉了,成放在乌云正式上手以后,也被她规劝回了东部。
离开的那天她很诚挚的道了谢,对于自己利用他的事情,她也表示了歉意。
不管是利用还是反利用,她都从明若成的世界退了出来。
她也承认自己的无情,这一段时间以来,她确实没有再想起过明若成,她需要记住和想念的男人其实只有一个就好了。
无论是项琰,还是明若成,她想,她只容得下那个有些霸道却温柔的男人了。
从初秋走到隆冬,那个男人一步步渗透她的世界,侵占她的心房。
四周已经洋溢着一派喜庆,家家门上都贴上了对联和福字,原来一年一度的春节即将到来了。
辞旧迎新的日子,昭示着所有不好的都会过去,迎接他们的只会是越来越美好的生活。
左小悬情动而发,“端木简,这将是我们度过的第一个春节。”
“以后每一个春节我都会在你身边陪你过。”端木简握着她的手,“不会再让你孤单了。”
是的,她不孤单,她的世界还有他。
这样的日子不好吗?那一天乌云其实想说的是放弃追查,就这样跟着端木简幸福的生活下去。
她也确实就想这样,可是可以吗?
心头的刺不拔,她永远不可能安心。
她的男人爱护她,处处为她作想,她也不能让他陷入险境,虽然他也确实足够强大。
只是她要的是一劳永逸,从端木简的飞机事故到锦织的惨死,这样的事情她要绝对的杜绝。
以前只是为了单纯的活下去,现在则是为了同端木简更好的生活。
人心境的转变总是繁琐而复杂,细细分析到源头其实也很简单。
爱是付出,爱是拥有,爱是平等的两人世界。
端木简陪着左小悬在清远呆了多长时间,其实他们都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只知道端木简也不若之前那样的轻松,毕竟到了年底,公司很多地方需要处理。
偶尔左小悬会见他通过电脑处理一些文件,下发一些指令,秦天也不常见在他的身边了。
张贤每个星期也还是会出现,对她进行一次体检,见着她的表情同样惊悚。
端木简每一次都会抿着嘴在一旁但笑不语。
举国同庆的拾起,国际新闻播报出了一条大消息,日本四大家族之一浅沧家族的一家之长浅沧原野正式隐退,其独子浅沧真弓正式接任,并成为新一届的内阁大臣。
端木简手上的玉瓷水壶一直倒着水,桌上茶杯满溢,他犹不自知,双眸直直的看向电视品目。
左小悬视线在溢出的水渍上微做停留,然后落在他拎壶的手上,若有所思的开口,“水满了。”
端木简这才反应过来,收回视线,止住依旧一直倾倒的手。
左小悬看了眼已经跳过的新闻,对上他的眼,“浅沧原野隐退很震惊?”
第40卷 第375节:我希望你去见一个人
左小悬看了眼已经跳过的新闻,对上他的眼,“浅沧原野隐退很震惊?”
端木简眨眨眼,放下壶,从一旁扯过纸巾沾掉溢出的水渍,淡定的坐回她身边,“有一点。毕竟我们家偶尔还是会同浅沧家合作的。”
左小悬想了想,倒也没说什么。
确实,无论商政,也无论是对项琰还是端木家来说,可能偶尔都会涉及到彼此以后的交割。
更何况现在浅沧家本来同北部也有合作项目,这一次大家族的领导权杖交换,想必对项琰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针对不一样的人,采取不一样的措施,这是每个政客每个商人都精通的手段。
端木简生意上的事情,她虽然从来不过问,但是不代表不知道,浅沧原野放了他一个大鸽子,转而投向了项琰,虽然这过程中出现了很多蹊跷的地方,但是不能否认端木简确实被项琰摆了一招的事实。
她是睚眦必报的人,端木简也不是有多宽容的人,现在他没怎么表示,最大的可能是正在筹划,或者待筹划中。
不过这都是他和项琰之间的事情了,于她何干?
收拾了收拾,她站起身,一如既往的准备去“悬木”看看,端木简晒了一个暖炉在她手中,细心的给她系上围巾。
“你其实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