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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烨也不生气,完全没有被激怒的样子,只是把碗中剥掉壳的虾一只一只挑到何田田碗中,做完一切后,才是优雅的擦擦手,说道:“肖公子看来有所误会,我对照顾别人的honey甜心没兴趣,还有,从头到尾,我都十分的照顾青梅竹马,我的青梅竹马!”连烨硬生生的加重那“我的”两个字,宣告权十足。
“是么?”肖楼淡笑,好像没有听到连烨那话中独占意味的我的,只是嘲弄一撇,“照顾到让她一个人流落他乡十年?”
红果果的挑衅,何田田放下筷子,不得不说,男人有的时候太幼稚了。
她还没开口,旁边的连烨又是回话了,“过程不重要,对我来说,我要的是结果,才是最关键的,也是我仅仅在乎的!”
肖楼今天看来是卯足了劲要和连烨唇枪舌剑了,看了旁边的何田田一眼,肖楼筷子一动,给何田田夹了一把绿油油的蔬菜,一边还十分善意的说道:“女孩子营养一定要均衡啊!”
何田田努力的咽下那蔬菜,突然不知道两人的战火怎么好像烧到她身上,有些不明白的眨眨眼。
却是又听肖楼开口道:“honey甜心,你还记得六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么?”
记得,怎么不记得,何田田苦笑。人生中那段最艰难的时间又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仿佛从十六岁那年后,她的人生就是杯具了。当年,老爹好不容易把她从连家带出来,托付美国的舅舅收养她。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在美国安稳的生活还没过到半年,舅舅就破产了。
非但如此,最后好自杀了,留下了大笔债务。那个时候的她拖着因为在连家受过重刑的身子,一边找工作,一边偿还那对于她来说是天数的债务。
一直拖着过了三年。
这三年,何田田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沦落到街头送报纸,小饭店洗碗,洗车场洗车,甚至是是灯红酒绿的花花之地做服务生。
当年出事的时候,她高中都没有毕业,后来去了美国,一身的伤痕还没有养好,更别说去上学了,后来,出了事情,她哪里还有时间和金钱去念书。
一个人在异地,做着复杂繁多的工作,何田田受的苦可想而知了。
她和肖楼相遇的时候,正好是被一个经常来俱乐部的男人骚扰的时候。
那个高级俱乐部来的都是有权有势的男人,身份和地位也代表着荷包很足,在那个地方上班,只是送送酒,都比平时在外面工作两三天的工钱更多。
要说,那个地方复杂,何田田知道,但是却是很少遇到状况。
第一是身高问题,何田田没有遗传到老爹高高壮壮的身材,反而是娇小玲珑,一身制服下来,加上一头利落的短发,根本没人怀疑这会是个十九岁的女孩。
但是,幸运女神也不会永远站在何田田这边,尤其是在这个同性恋泛滥得好像是街头宾馆一样多的地方。
她被一个喜欢俊俏小男生的中年男人缠上,几个回合下来,小小的身子,就被压倒了旁边酒红的走廊上。
这个世界,其实和外面的那个纷扰尖世,是两个世界。
外面,这些衣冠楚楚的人还能披着人的外衣,偶尔干着禽兽的事情,但是在这个酒红灯率的世界,只有最原始的赤裸。
何田田动弹不得,眼泪横流。
眼看者周围人哄笑着离去,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把她带出那散发着恶臭的胸腔。
直到她绝望,不再挣扎的时候。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咦,honey甜心,你去哪里,我找了你好久。”
带着委屈还有点放荡的声音,对于何田田,那是雷击,也是天使。
67
不要叫她honey,以后,她只是我一个人的甜心。
——连烨
何田田不由得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顿饭已经变成了叙旧大会。
不得不说,当年救了她的肖楼真的是天使,缓缓出现在她的面前,带走了她周围所有的黑暗和暴躁。
尽管,事情过后,何田田总是嘲笑肖楼其实就是一混吃混喝的纨绔子弟一个,但是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有多开心遇见肖楼这么一个朋友。
是啊,只是朋友。
何田田承认自己有点小白,不想去想很多复杂的事情,只想简单快乐甚至是带着微微的愚蠢的过完她的一生,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没智商,肖楼眼中藏着的伤和痛她不是没看到,只是没想到,他的伤痛会和她有一定的原因。
六年之后,她知道那一抹伤痛的含义,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喜欢的人不但是个男人,还是强势的左东风。
很容易的,她知道那年的偶遇不是偶遇,只是两个男人在背后精心设下的陷阱,只是他们都是最高明的猎手,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猎物,他们用了六年的时间,只为看她疯狂 的哭,看她崩溃的笑。
她其实很羡慕左明月,有左东风这么一个强势,用尽手段保护自己的哥哥,尽管两人之间,或许暧昧。
她也很羡慕肖楼,不但有个嘴硬心软的父亲,还有霸道的左东风。
她不知道左东风是不是爱肖楼如肖楼爱他多,但是两人之间,起码有了多年的牵绊。
甚至,何田田都是坚信,左东风是深爱着肖楼的,不然,怎么会在他们结婚后,大吃干醋,迫不及待的拆了陷阱。
虽然,她曾经为这么多年虚情假意的朋友这个事实痛过,可是,很早以前,她都已经学会了不再怨恨,再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她得罪不起,仇恨不起,那么,她可以躲得起吧。
就算躲不开,也可以在心中适当的保持距离吧。
这样,也会少受一点伤害,起码在伤害再次来临的时候,她回轻笑,叹息的说,原来,果然啊。
“吃点海带吧。”旁边的连烨又是夹着一筷子东西放进何田田碗中,这个时候,何田田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她在和肖楼回忆两人彼此的过去的时候,居然是忘了连烨的存在。
有些抱歉,何田田冲连烨一笑。
“没关系,我也想知道,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意料之外的,连烨一脸的问号,仿佛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十分想知道何田田那十年挣扎的过去。
不过,连烨这么一说,肖楼倒是没兴致把以前的回忆尽数的展现在连烨面前了。虽然他有用柔情攻势来让靠近何田田让连烨不爽的目的,但是对上连烨真诚坦荡的眼神,他突然不安起来。
仿佛,这个男人真的是如他所说的一般,对何田田十年的过去关心备至。
这一瞬间,肖楼突然有种,他在干一件蠢事的感觉。
一方面,好像是把他美好的过去尽数的分享给面前的男人,一方面,又是勾起了何田田的伤心事情。
肖楼无法忘掉自己是带着什么目的去接近那个可怜的女孩子的,更可耻的是,当时信誓旦旦的说帮助左东风复仇的人正是他,想出这个不齿复仇计划的人更是他。
他想让一个女人在最幸福的时候坠入地狱,他知道,什么叫做飞得高,才会摔得痛。
可是,六年的时间,他似乎忘了他接近的目的,甚至开始怀疑左东风真的爱他么,爱他会利用他,把他推到另外一个人的身边。
同时,他也深深的懊恼,他在做什么?他肖楼或许混帐,年少的时候也因为几个钱仗势玩过几个女人,但是何田田是谁啊,是他的解语花啊,是他最痛的时候那最温柔的抚慰啊,他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她。
他不忍心了,他对左东风说他要放弃了,他也信誓旦旦的说,不会伤害她了。
可是,到最后。。。
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肖楼心思这么一想,黯然叹息一声,再也没有力气和连烨明争暗斗了,一顿饭,就在三人的沉默中过去了。
吃晚饭,何田田主动的收拾碗筷,这也是她和连烨的约定。
连烨做饭不错,但是极度讨厌收拾油腻腻的碗筷,所以,一切后续工作就轮到何田田了。
何田田轻松自由的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外面的两个大男人却是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双双把不爽暗藏心。
好久,肖楼才是主动站起来。
“麻烦了,告辞了。”主动给厨房还在收拾残局的何田田说一声,肖楼就是要踏出门去。
“我送你。”连烨拿着钥匙,就是跟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安静的走廊上,久久无话。
电梯到了,肖楼突然停了下来,声音冷然,“你到底想干什么,连烨?”
连烨不答话,只是冉冉的燃起一支烟,青烟袅袅中,连烨的轮廓忽明忽暗,“我想干什么?”他轻笑,“我只是在做我想做并一定要做的事情。”
肖楼冷笑一声,“你以为honey甜心还是十年前的她么?她胆小,她害怕,她就是一只乌龟,你太强势,你配不上她,你也得不到她的!”
对于肖楼近乎吼声的结语,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