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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旭此时才明白,为何这三位高人,自己之前,未曾见有一个徒弟,而自己还以为,是凭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哄得三人高兴,才纳为徒弟,原来,于此无关,是因为三人看出我简旭是禀赋异常之人,才收的,笑自己当初自作多情,也感叹三位师父现在对自己的好。
“三位师父,这或许,就是命,我本凡人,愣要往高人的那一级上,不摔下来怪,做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我那一戒师父也曾说过,卸下身上这些东西,或许对我是件好事,比我还不如的人多着呢,都活的好好的,师父们的那些绝世奇功,本不是我的,现在都废除,也应当,师父们可千万别去什么天竺还是印度的,那高僧能制出如此厉害的毒yao,人也一定厉害,据说活了二百多岁了,别去招惹他吧,我真的很好。”
简旭这一段话,让笑翁频频颔微笑,“好,好xiao子,我没看错你,就是没了功力,你依然非同凡人,就这气度,也非一般人所有,你自去做你的事,只是没了功法护身,一切xiao心便是,那个天竺,去,我们还是要去的,那样的高人,会会何妨。”
老独和蜀山星君亦表示,非去不可。
简旭继续劝道:“师父们即使找到他,我已经是这样,难道还能有另外一种yao,再让我回归原来。没有了那常的禀赋,恐怕日后也做不得你们的徒弟了,但在我心里,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师父。”
老独朝简旭冷冷的哼了一声,很气的模样。笑翁却呵呵的笑,笑而不言。蜀山星君道:“xiao子,别说你只是没了功法,就算你残了,你曾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师想要告诉你,一日为徒,终生为子,若师父某天驾鹤而去,还指望你能烧些纸钱呢。”
简旭噗通跪地,感动非常,“师父,若我还在,一定为你们三人养老送终。”
笑翁过来拍拍简旭的肩膀,示意他起来,然后和老独、星君商量,就做一番天竺之旅。
简旭见拦不住几位,也就作罢,急着去找刘紫絮,还有答应余老太君去找余青书,都不能耽搁,于是就和三位师父告辞。心里想着,如果像自己所料,大概是要回归现代,那以后就再也不能相见,就是回不去现代,找个地方隐居,再见面也不是容易之事,并且这三人要去印度,路途遥远,不知何时能回来,心里未免有些感伤,重又跪在地上,磕头。
“三位师父,此一别未知何时能见,你们保重,记住,会那高僧,就是说说话,都这么大年纪了,别和人打架。”
他这一句嘱咐,让笑翁哈哈大笑,蜀山星君也是呵呵一笑,老独嘴角动动,也是笑了,他们三个笑的是,简旭这xiao子,竟然像嘱咐xiao孩子一样,三人面上虽笑,心里却暖。
简旭起身,又说再见,三位高人在日光里伫立,飘渺若幻,相对看看,腾的飞跃而起。
简旭忽然想起什么,喊道:“师父们,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他的意思是,这三人,怎么刚好在张netnetbsp;可是,三位高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不过是眨眼之间,半空却回dang着笑翁的声音:“xiao子,你跑到天边我们都能找到你。”
简旭又跪,麻六过来道:“老大,你已经跪了好几次了,怎么还跪,nong的像生离死别似的。”
简旭悠然一声叹,“不知为何,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第二十五章亲人仇人齐会面
打算逐个探望师父,不曾想他们一起来了,这样也好,省得费时日,就此作别,了却一桩心事。简旭望着绝尘而去的师父们,心里默念各自的名字,然后收回目光,考虑眼下之事,打算去把余青书救回,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然后,心无挂碍,找到刘紫絮,开始他想要的隐居生活。
他把自己在此世的仇人捋了一遍,张netchao,死了。武威侯,死了。吴王,被抓。高驰,遁世。刁球,不知所踪。现在他最大的仇人,是那新皇,曾经的患难,曾经的双剑合璧,现在,却是成了仇人,人生就是这样吊诡,人性就是这样的不可捉摸。
感叹一番,再攥紧拳头,现在无半点功法,还真要xiao心。
“我们上马启程,去救余青书。”他对麻六道。
麻六依旧望着老独、笑翁、星君三位高人所去的方向出神,嘴里嘀咕着,“这三怪人,临走都不说留点yao,你吐了那么多血呢。”
简旭道:“他们三个,是着急去找那印度的高僧,是想治好罢了。”
麻六内心里,不忘愧疚,如今简旭没了功夫,一旦遇到恶人怎么办,忽然想起张netchao的那几个手下,早已无影无踪,问简旭道:“老大,你说,老独前辈杀了张netchao,他的手下会不会报仇,那尤国虽然灭了,但那些尤国的百姓都还活着,咱们会不会有危险?”
简旭道:“说不准,一方面,树倒猢狲散,尤国最主要的人物,推紫絮,她是正儿八经的尤国皇室的公主,而如今她已经放弃复仇,百姓还会那样执着吗?无论谁统治,百姓还是百姓,吃饭睡觉过日子,他们一般不会计较。而张netchao也死了,他这样的卑鄙xiao人,我想不会jiao下肯为他两肋cha刀的人,以前有人在他身边众星捧月,无非是因为他有钱,绝非那种刎颈之jiao。他仗着他是什么尤国徒有虚名的驸马,紫絮这个公主都不承认,谁还待见他。不过,话又说回来,谁知还会不会出现第二个张netchao这样的顽固又善于狂想的人,梦想能够复国,总之,什么都不能说死,算了,不提这些,我们抓紧赶路。”
此去关押余青书的登高县可不近,这个季节,天寒地冻,昼短夜长,一天行不了多远,所以,简旭和麻六,出了吃饭和睡觉,不敢再多看一眼其他,简旭也没有以前的那些闲心,还惦记刘紫絮,只希望快点解决一切,直到今日,他真是有些烦躁,对皇上这个头衔就想弃之如敝屣,哪怕做一个樵夫,不用整天的担心被谁算计,顶风冒雪的砍柴回来,有一个心爱的女人等着,足矣。自离开皇宫也未消停,现在看来,不找个地方躲起来,这皇上的高帽,他是非戴不可了。
走了能有五六日,人困马乏,简旭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加上休息不好,终于,病倒在客栈。
麻六把简旭安顿好,关上房间的门,准备去街上买些草yao,不管简旭着急不着急,总之不能再这样拼命赶路,这次,他要做主,定然要把简旭的身体养好之后,再想其他,什么余青书,什么刘紫絮,关键时候,谁也没有老大的命重要。
麻六自己在心里嘀嘀咕咕,压紧帽子,提提裤子,把手伸进袖管,缩着脑袋,迎着风雪,往医馆而去。匆忙而来,简旭就病了,什么都没问明白,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看样子是个xiao镇,既不像村落那样萧索,又没有城市的繁华。
这鬼天气,说冷就冷的如此,一会儿再去成衣铺买两件棉袍,要加厚的那种,简旭一件我一件,然后再买几个热腾腾的rou包子,怎么也得劝简旭吃些东西。
麻六依旧在心里不停的合计这个盘算那个,风雪越来越大,地面上铺了一层,街上的行人也少了。麻六找了一会儿,不知医馆在哪儿,拉过一个路人问,遇到好人,非常详细的给他指了路。
麻六谢过,撒开他的xiao细腿,嗖嗖跑去。到了医馆门口,他刚要推门,门却里边开了,他也不考虑,门开定然是有人出来,自己就想迈腿进去,迎面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你的眼睛长哪儿去了”对方先火。
“你才瞎了呢”麻六毫不示弱。
对方举起了拳头,麻六一缩脑袋,看对方高大雄壮,这一拳下来,自己的脑袋不开花也是血流如瀑。
忽然,那人喊道:“麻六,是你”
麻六一听,也觉得耳熟,仔细去看,对方把压低的风帽掀起,麻六才看清,正是薛三好,他高兴的大喊:“三爷,是你”
他嗖的跳了起来,扑在薛三好身上,薛三好就势把他抱着,道:“主子呢?我们出来找主子。”
麻六把盘在薛三好腰间的双腿伸直,落在地上,嘴一撇,总算看到亲人的感觉,yù哭,“老大他,病了,走,我带你去。”
听说简旭病了,薛三好心里咯噔一下,刚要随麻六走,忽然又停下,道:“你先回去,告诉我地址,二哥、四弟、五弟、伊风将军、淳于将军,还有刘姑娘、红姑、yù奴、郁离,我们都来了,我得去通知他们,大家都着急呢。”
麻六一听红姑也来了,心里乐开了花,连忙道:“好好,我们住在镇西的同福客栈,你赶紧去告诉他们,我也不抓yao了,反正二先生来了,有他,也不需要问别的大夫,他比那些大夫高明着呢。”
薛三好一听,更加着急,和麻六两个分手,他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