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话很声音铿锵,略带豪爽,再看她一身利落打扮,头上无任何饰物,倒像个江湖人。简旭猜想,大概这女子和自己有某些误会,你问就问,说明了,自己也就自由。
“你说吧,什么事?”
郑雅兰把桌子边的椅子挪到离简旭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说道:“你认识吕四郎?”
简旭点头。
郑雅兰又问:“熟悉不熟悉?”
简旭此时已经想起,这女子应该就是潜入半山寺的禅房去刺杀自己的那个,当时她口喊的是吕四郎的名字,料定这女子和吕四郎有仇,但没有找到吕四郎,错把自己当成他。
“不是十分熟悉,白日里才认识的,大姐,你别这样半句半句的说话,我知道,你就是在半山寺去刺杀我的那个女子,你是不是和吕四郎有仇,他人就在半山寺,不知你为何不去找他,却找我。”简旭比比划划的说着。
郑雅兰喝道:“是我救了你。”
简旭被她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心说,名字倒是很柔美,说话却像爷们,他拱手道:“谢了,算了,你问吧,最好一句话多说几个字,我还有事。”
郑雅兰道:“你认识余青书?”
又是这样不着头不着尾的一句,简旭点头,“认识,大姐,不如这样,我先坦白,在下叫简旭,半山寺的一戒大师是我师父,我此次前来,就是探望他老人家,这间出了点岔子,才有了今晚你看到的事。我感觉你和吕四郎之间,定有些恩仇之事,你若是信得过我,就把整件事对我说一遍,也许,我能帮上你,即使我帮不上你,我也知道怎么回事,你这样问,天就快亮了,等吕四郎离开半山寺,你去哪里找他。”
郑雅兰叹口气,“也无什么可隐瞒的,就怕你嫌我唠叨,是以才没有说,既然你想听,那我不妨告诉你。吕四郎是我相公,几个月前,他突然一纸休书,和我劳燕分飞。后来我打听到,他和我分手的原因是因为认识一个叫余青书的女子,并且吕四郎从谷地县搬到青鱼县,撇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这都在其次,我恨的是,自和他成亲,我恪守妇道,勤俭持家,他却整日的在外游玩,我从无怨言,可是,他竟然把我给休了,传出之后,所有的邻里都不停的议论,认为是我做了什么类似犯七出般不可饶恕的事情,才被吕四郎休掉,你说,我以后怎样面对众人,怎样面对我的儿子,怎样活下去。我就想找到吕四郎问问,可是,找到他之后,他对我破口大骂,还拳脚相加,我功夫实在是一般,打他不过,又咽不下这口气,就想杀了他,两个人,同归于尽。”
郑雅兰说完,简旭了解了大概,想想他说的几个月前,吕四郎认识了余青书,那时余青书应该在南方关押,他是怎么认识的呢?然后余青书就无罪释放,还回到青鱼,这里面有蹊跷。
想到这里,简旭道:“大姐,我和吕四郎就是在来半山寺的路上认识的,不过我听我师父说,吕四郎来过半山寺几次,说是为了帮其父来寺里布施,那么,吕四郎的家很富贵,他想娶个小妾,也是正常。”
郑雅兰怒道:“富贵?想我当初为何嫁给他,还不是因为他穷得娶不起娘子,我比他整整大十岁呢,再者,他爹爹去世已有多年,连我都没见过,还来寺里布施,大概是那个余青书指使他来的吧,我知道那女子人又美,家里又富有,吕四郎不要我,也是正当,但他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就把我休了,让我无法做人。”
简旭此刻已经明白大概,他猜想,那吕四郎生性贪玩,喜欢到处游走,去了南方,不知是何途径,认识了余青书,两个人,是真心相爱也好,是各有目的也罢,他们在一起,吕四郎就抛妻弃子。
又或者,余青书能从大牢里出来,也许这个吕四郎使了什么手段,而余青书为了报恩,便以身相许,但又不肯做妾,便叫吕四郎休了妻子,还把他从谷地县弄到青鱼县,说不定,这吕四郎就是住在余青书家里,那么说,他来半山寺,多半是为了我简旭,他是受余青书指使而来,以前的什么布施、听法,大概都是个幌子,那余青书,难道还想杀我?”
第八章因果悖论
第八章因果悖论
和郑雅兰聊了一会儿,她言语间尽是愤怒,简旭好顿安慰,最后,简旭道:“我得回半山寺,我突然不见,我师父一定急坏了。”
郑雅兰用匕对着简旭道:“不行,我要用你把吕四郎引来。”
简旭哈哈大笑,笑到眼泪差点出来,把脑袋往郑雅兰面前伸去,很奇怪的道:“大姐,我和吕四郎是泛泛之交,萍水相逢,说了几句话而已,你用我把他引来,这就好比用玫瑰花去引老鼠,不搭调。”
郑雅兰沉思片刻,道:“不对,你既认识吕四郎,又认识余青书,你们的交情,一定非你说的那样浅,我不能放你,除非吕四郎来了。”
简旭双手做投降状,“大姐,我服了,就凭这一点,你就断定我和吕四郎交情好,那我说你跟一戒大师交情好。”
郑雅兰怒道:“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一戒。”
简旭道:“但你认识吕四郎啊,而吕四郎又认识一戒大师,这样一联系,你不就和一戒大师交情好吗,我是跟你学的,演绎推理法。”
郑雅兰看了看简旭,无话可说,道:“总之,我不能放你走,我费力的把你救回来,就是为了找到吕四郎。”
简旭哭笑不得,“大姐,你那叫救,麻烦你下次要想再救我,请你温柔一点,弄个棒子把我打昏,到现在脑袋上还有一个大包。”
郑雅兰道:“我怕你反抗。”
简旭耸耸肩,道:“彻底服了,没听说谁给人救还反抗,你这脑袋……”他想说,你这脑袋有毛病,大概是有点傻,若是先天的,那吕四郎放着一个千娇百媚、聪明伶俐的余青书不要,能要你这样说话找不着头尾,做事不知轻重的女人。但无论怎样说,都是吕四郎不对,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如果不喜欢,当初就别娶人家,孩子都有了,又嫌弃,吕四郎的脑袋也有毛病,该割下来踢球。
气归气,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这种事情最难说清谁对谁错。
“大姐,吕四郎真的不会来救我,他……”简旭想说,他说不定还是想杀我的呢,话到嘴边,咽下,道:“他和我不熟,这样吧,我看你也很可怜,你放了我,等我见到吕四郎,我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不在一起,也不必为了分手而去诬蔑你。”
郑雅兰惊喜道:“你真的会问他?”
简旭郑重的点头。
郑雅兰忽又摇头,“不行,我还是不能放了你,我找吕四郎找的好苦。”
简旭瘫软在椅子上,心说,当时她刺杀我的时候,自己还奇怪,连目标都不确定,还敢当杀手,原来是个傻大姐。哎,不知她是被吕四郎气的,变成少根筋,还是原来就如此,看来和她讲道理是不通了,那就一掌把她拍懵,不行,别打坏了,她还有个孩子需要照顾,对了,摄魂
简旭刚想念动咒语,郑雅兰又道:“我还是放了你吧,我看你也不像是坏人,见了吕四郎,必须让他跟我回家,在邻里面前说清楚,我郑雅兰是个好女人,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简旭点头,“这就对喽。”起身要走,郑雅兰突然又拦住,“可是,他会不会听你的?”
简旭噗通,跌坐在椅子上。
就这样,他们两个拉锯,一直到天光大亮,简旭有些困,倒在床上睡着了。
又做了个梦,门被人撞开,然后,一把宝剑刺向桌子旁坐着的郑雅兰,简旭噗的劈出一掌,把那刺客打倒,然后他呼的坐起,像被吓醒,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地上,躺着吕四郎,一旁,站着郑雅兰。
简旭使劲的晃晃脑袋,是做梦吗?就听郑雅兰喊道:“吕四郎,你不能如此对我。”
地上的吕四郎道:“简兄,我来救你,你因何要打我?”
简旭一听,不是做梦,但确实不知自己怎么出的那一掌,他揉了揉眼睛道:“吕兄,你怎么在这里,我打你,我不知道,我刚刚在睡觉,还以为是做梦呢,快快起来。”
郑雅兰对简旭道:“你还说你们交情浅,他不是来救你了。”
简旭心说,巧合而已,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过去把吕四郎扶起,在椅子上坐了,又倒了杯茶,才问他为何来到这里。
吕四郎看看郑雅兰,凭着自己对她的了解,料到她把那些事都对简旭说了,于是也不隐瞒,道:“昨晚,一戒大师和你的随从麻六,到处的寻你不得,那麻六,几次大哭,把寺里的很多人吵醒,我过去问,他说先是有个女刺客来杀你,还喊我的名字,我就想到是这个蠢女人,他后来又说你被一个男子掳走,我又想到先前的两次劫杀,急忙出来找,确实不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