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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莞尔一笑道:“是,简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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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就像过年,久别重逢,值得庆贺,简旭叫店家把饭桌摆在房间内,一张太小,两张并在一起,然后猛点了一桌子的菜,开了几坛酒,大家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甚是热闹。
麻六最忙活,把红姑哄好,开心之一,大家在一起重聚,开心之二,他这个人,就喜欢人多。所以,谁都不准动,他一个人,拎着酒坛,挨个的斟,嘴里还不闲着,说道:“我老家有句话叫,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饭,其实不对,人多也好吃饭,热热闹闹的,吃什么都香。”他说完,转圈的倒酒,还美滋滋的唱着:“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我东瞅瞅西望望,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郎啊郎你在哪儿疙瘩藏,找的我好心慌……”
他一唱,大家更乐,虽然觉得这曲调有些怪异,但听上去很逗,老薛带头叫好。
麻六就更美了,叫老薛叫好,给他斟满,说道:“三爷,别我一个人得瑟,你也来一段。”
老薛嘿嘿一笑,“这有何难,古人也曾击缶而歌,我就击碗而歌。”
可是,唱什么呢,忽然一股风来,把未关好的窗户掀开,凉气袭进,微凉。想想深秋将逝,冬已近,忽然,他想起了,然后用筷子敲打着酒碗,朗朗唱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沚。
老薛的声音高亢嘹亮,底气足,整个屋子都嗡嗡的回响。
麻六听了半天,没听明白,但只要热闹就好,然后啪啪的鼓掌,带头叫好。
云朵听得明白,这诗说的是,一个人对自己追慕的那个人,望之而不可即,见之而不可求的心情,她低头而思,心里感叹:真的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啊
简旭被这样的氛围感染,笑道:“怎么像开联欢会。”
麻六受了启,说道:“好啊好啊,不如我们就逐个的表演,不表演的就罚酒三杯。”
简旭赞同,“那好,反正离宫日久,我倒有些想念教坊乐舞呢,谁先来。”
赛诸葛端起酒碗敬向简旭道:“我还是先自罚三碗吧,那些个东西,我做不来。”
简旭摆摆手,“二先生是朕的军师,不算在内。”
张埝一听,急忙也敬酒给简旭:“主子,我笨,不会什么,也除外吧。”
简旭道:“除了二先生,都休想,你不会歌乐,可以表演力气活。”
张埝一听,明白,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没有什么应手的东西可举,正愁呢,玉奴道:“四爷若无物可举,不如就配合一下我家小姐,她能在人的手掌上跳舞。”
张埝急忙点头:“甚好”
刘紫絮嗔怪道:“你这个丫头,也没问过我,就替我做主了。”
简旭早就知道刘紫絮舞跳的好,想她是一国的公主,以前在宫廷之内,定是学了很多技艺,琴棋书画不算,歌乐舞蹈定是不在话下,而她天生瘦弱,这样的身姿跳起舞来,更是美不胜收,劝道:“紫絮,说真的,我非常想看看你跳舞,不过在人的手掌上有点危险,就在地上跳就可。”
看简旭渴望的表情,刘紫絮不好推却,但自离开子嬃宫,就再也没有跳过舞,物似人非,感慨良多,幸好有简旭,让自己放下仇怨,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她站了起来,朝简旭福了一下,“是,臣妾遵命。”
然后,她走到张埝对面,说了声:“四爷,有劳了,你只把手掌伸出便可。”
张埝会意,伸出手掌,放平,刘紫絮突然跃起,跳上张埝的手掌。
一边的伊风道:“我来奏乐。”他从身上掏出那个埙,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刘紫絮翩翩起舞,轻舒袖,慢回眸,腰身柔曼,形似游蛇。眼儿媚,轻扬,衣袂飘飘,状如飞天。两只脚或抬或放,就在张埝的一双手上,有时身子倾斜,让简旭紧张不已,她却倏忽收回。有时单腿而立,一直腿却从后面够到了自己的后脑,简旭击掌叫好。一招一式,若非十年以上功夫,绝不会如此娴熟。
这时,玉奴和郁离两个,就在地上配合着刘紫絮舞蹈,也是舞技纯熟。
伊风吹奏的也好,两下里交相辉映,双剑合璧,美妙无穷。
麻六在一边看得呆了,眼睛一动不动,等刘紫絮舞毕,一个曼妙的后翻,从张埝的手掌上下来。麻六才大呼道:“好,太好了,刘小姐,你就是仙女下凡。”
众人也跟着叫好。
刘紫絮微微含笑,朝众人又福了一福,随口道:“在子嬃宫时经常跳,如今生疏了。”
她此语一出,众人皆愣,瞪着她,不明何意。
刘紫絮知道自己说漏嘴,正想着怎么圆个谎话,简旭道:“紫絮,朕虽然答应你把朕的寝宫改名,唤作紫絮宫,但是,这也是件大事,还没有和众位大臣商量,所以,先不能这样叫。”
刘紫絮听简旭替自己解了围,紧张的心才轻松下来,一边的玉奴和郁离,也都松了口气。
麻六也知道刘紫絮的真实身份,他也帮忙,把话题岔开,喊着:“该谁表演了?”
剩下的人,齐小宝表演了轻功,他嗖的窜上棚顶,状如壁虎,依附在上,一会儿飞跃到这一会儿飞跃到那,如履平地。
淳于凤和红姑表演了舞剑,也是相当精彩。
最后只剩下云朵了,众人把目光齐聚于她,她端起酒杯道:“我罚酒,我一不会歌乐,剑舞的也不好。”
然后,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咚咚咚,灌了三碗。
众人开始边吃边说,等晚饭吃完,皆有些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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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云朵有些口渴,想是水喝的太多,起来找水,把桌子上的茶壶提起,倒了半天,一滴没有,吧嗒吧嗒嘴,渴的难受,推开门走了出去,来到前面,想向店家要口水喝,此时虽然已晚,但半夜前来投宿的人依旧有,所以店家一般都熬到很晚才睡。
来到前面,现店门开着,店家好像在外面安排前来投宿的客人的马匹。
云朵头晕,酒喝的太急,脑袋里昏昏沉沉,加上刚刚睡醒,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想问店家那里有水。刚到门口,却被一个人抓住,捂住她的嘴,然后夹了起来,飞跃而去。
她想喊嘴被捂住,想挣脱那人的力气又非常大,就这样被夹着跑了一段路,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那人停了下来,把云朵放下。
云朵本就醉酒,又给人夹着跑了这么半天,头更迷糊,被放下时脚步踉跄,稳稳自己,透过夜色看向那人,有些模糊,但因为距离近,依然看起清了来者,吃惊道:“是你?”
谁?夏王。
夏王假装生气道:“见了父王就这样说话,真是没有家教。”
云朵正心里不舒服,连日来的火气此时被夏王的话勾引出来,怒道:“我是没有家教,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家。”
夏王听她这样说,知道是和自己生气,急忙哄道:“你怎么会没有家,你是我大夏的公主,宝珠公主,父王很惦念你,这不是来看你了嘛。”
云朵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必。”
夏王料到她对自己这个态度,说道:“不过,你会有求于本王的一天。”
云朵冷笑道:“我不贪恋你的钱财高位。”
夏王道:“你贪恋那个简旭。”
云朵一愣,以为夏王偷窥或是偷看了什么,简旭嘱咐过她,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其实夏王一直都不知道简旭为何人,老皇上他倒是见过,但没见过新皇,只以为简旭是个富家公子,刚刚简旭一伙人在屋里的对话,他也没有听到,不过才来这家客栈,恰逢云朵走了出来。
夏王又道:“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但那个人对你好像不是太上心,虽然他肯救你,一个男人喜欢不喜欢一个女人,我看得出,因为父王就是过来人,但是,你若真喜欢这个人,我可以帮助你,招他为驸马,他若不同意,我就以和婚的名义,派使节去找那大乾的皇帝谈,他若不答应,我就出兵讨伐。”
云朵听出夏王不知道简旭的身份,放了心,说道:“我不会做你大夏的公主,也不会去和婚,我要回锦云堂,和娘在一起。”
夏王突然吼道:“你敢回去,我就敢把锦云堂夷为平地。”
云朵气的用手一指:“你”
夏王道:“你好好考虑,是做我大夏的公主,和那个简旭成婚,还是当锦云堂的罪人。”
说完,转身奔去,留下怔在那里的云朵。
第六十三章不该走的走不该留的留
第六十三章不该走的走不该留的留
早晨,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