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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鱼叹口气,啪的一巴掌拍在地上,很是无奈的,怅然道:“我也不愿意,当时只因为几位哥哥参加了江爷的队伍,我经不住他们劝,就过去,不过,听人说你是皇上,说和江爷打仗的是皇上,这是真的吗?我不信,皇上就是坐在金銮殿上,然后和一群俊俏的妃子戏耍,打仗的事,有那么多文官武将呢。”
哦,简旭心里感叹,这个家伙竟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刚刚心里还真有这样的怀疑,他知道我是皇上,想在我这里捞个一官半职,原来,又是我狭隘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惭愧。幸好一片云来,遮盖住了月牙,天地一片黑,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不然,简旭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赤鱼了。
“赤鱼,”简旭沉声道:“我真是皇上。”
这一句,赤鱼腾的站起,又跪下,拜倒在地。
简旭把他扶起,握住他的双肩道:“我是江小郎的敌人,你们不是想杀我吗,为何你拜我?”
赤鱼道:“皇上你误会了,江爷没有想杀你,他在众义堂里对大家说过,这个新皇,比那个老皇上好,说你是一个明君,说要给山寨的弟兄们一个好的归宿,说是英雄就得让老百姓有好日子过,而不是打来打去的,总之他说了很多。”
月牙钻出云朵,天地一片朦胧,简旭喜形于色,问赤鱼道:“那江小郎,当真这样说?”
赤鱼点头,认真的说道:“对啊,江爷就是这样说的,然后很多人反对,谋师孙逊就说了,不如先打了这一仗,之后再说归顺不归顺的事。”
简旭心里突然轻松起来,原来是这样,还想那江小郎欲灭了我,转念又一想,不对,很多事情无法解释,谁射伤的张埝?谁杀的老丈?刚刚那个什么蛇盘阵,那些敌兵都是真刀真枪的杀过来,要不是我会点功夫,怕是早被立碑了。
“赤鱼,”简旭问道:“你们这次出兵来和我交战,可是江小郎亲自派兵?”
他问完,心里紧张,搞不清自己想等到一个怎样的回答,赤鱼若说是江小郎,那他身边就有问题,有人在此时射伤张埝和杀了老丈,无非是想搅乱局面,不想自己和江小郎能达成共识。赤鱼若说不是江小郎,那便是江小扣,除她之外,别人是无权代替江小郎的,那她为何设置这样的阵势,一次次的围追堵截,她究竟想对我怎样?
赤鱼道:“当然不是,江爷病了,都是姑姑代江爷发兵。”
简旭听赤鱼说后,就再也不想去问别人,赤鱼是个憨实的人,不会说谎,只是对江小扣,已经辨认不清,或许是有些不死心,再问道:“江小扣那么点的一个小丫头,还会派兵?”
赤鱼道:“姑姑厉害呢,在众义堂里一坐,把所有的将领叫到一起,逐个的分配任务,有一个叫付才的人,平时和江爷要好,因不满姑姑代江爷发布军令,顶撞了几句,姑姑手一抖,牛角弯刀飞了过去,那付才,当时给割破喉咙,死了,流了满地的血。至此,谁也不敢反对姑姑,而且,姑姑长的,嘿嘿……”赤鱼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俊俏呢,她会用眼睛勾人的魂魄,笑一笑,就都不反对了。”
不用说,简旭明白,这江小扣一定是既使用美人计,又用武力威吓众人,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啊?
此时一边听了半天的赛诸葛说道:“主子,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简旭正沉思,江小扣让他越来越迷惘,被赛诸葛唤醒,说道:“二先生,有话尽管讲,你我之间,不用这样。”
赛诸葛稽首而揖,说道:“主子,这一路之上,说的都是江姑娘发布军令,前来截杀主子,而刚刚的蛇盘阵和蛇尾阵,也并非是主子所期冀的,点到为止,臣有小疑惑,江小郎无缘无故的病了,是一惑,怎么早不病晚不病,非得此时病呢。其二惑,依江姑娘和主子的关系,她不应该如此排兵布阵,这分明,是下死手。其三惑,谁都知道赤鱼曾在主子下榻的客栈,和主子把酒畅谈,江姑娘更知,为何要派这样一个尴尬的人物来追杀主子,结果追杀不成,反倒救了你我君臣的命。这一边要杀,一边又救,究竟是为何?而是谁下的黑手,射伤了张埝,让主子忌恨江小郎,又是谁,杀了那个老伯,让主子背负一个杀人凶手的嫌疑。我想了好久,总觉得,有人在故意离间主子和江小郎,难道其目的是不想让你们两个人言和,或者说,是想让咱们和江小郎打个死去活来,这结果是什么?这臣,就不得而知了。”
简旭走到河边,往水面上看看,怕那些敌兵再涉水而过,都是南方人,水性好,自己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别被人偷袭,又问了赤鱼,这河有多长,那些人会不会绕过河追来。
赤鱼道:“皇上尽可放心,这条大河,长有几十里地,他们想绕过来,很难。”
简旭放心,再去咀嚼赛诸葛的话,还是没有眉目,索性不想了,等见到江小扣,自然会当面问她。为今之计,是往哪里去,麻六还不知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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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麻六,咱就说说麻六。
他被拉到水里,灌了个饱,被人弄到一处,呈半死状态,再被人抓起双脚,来个倒立,像自来水似的,哗哗的从嘴里往出流水。然后又按了几下,他打了个嗝,苏醒过来。噗噗的,又往外喷了几口水,刚想睁眼看看,又被人套了一条布袋在头上,然后扔到一个马上,颠簸着跑了很久,又来到一处。
等他脑袋上的布袋被扯下,晃晃脑袋去看,就笑了,“江小抠,是你,你和我开什么玩笑,这可不好玩,喝了太多的水,搞得我下辈子都不想喝水了。”
啪他刚说完,江小扣抬手就给他一个嘴巴,狠狠的,像是上下牙齿粘住似的,道:“谁和你开玩笑,你个丑八怪,不过,我先不杀你,我就是让你简旭着急,急死他。”
麻六就懵了,平时那个开口先笑,说话甜甜腻腻的江小扣哪里去了,这个人,怎么如此恐怖。又晃晃脑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看看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一间雅致的小屋,靠墙有一个小巧的木柜,上面摆着泛着幽香的鲜花。屋中有桌,铺着水嫩的台布,白瓷的茶具,莹莹的发着光芒。雕花的睡床,垂着淡绿的纱帐,一边被银钩挂起,露出床上绣花的被褥。床前有一双绣花的小鞋,规整的摆放在脚踏上。靠窗边,还有一个竹制的胡床,上面摆着一本书。
麻六打量半天,感觉这是个姑娘的绣房,那当然是江小扣的。是不是自己平时见江小扣漂亮,然后此时做梦就想入非非。罪过罪过,她是老大的女人,我和老大是哥们,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虽然我不把女人当衣服,想穿就穿,想丢就丢,但是也决计不会去惦记兄弟的女人。暗暗的掐了自己一下,你赶紧醒过来吧,谁知下手没有深浅,疼的啊的一声叫,把将要迈出门槛的江小扣喊回,又是抬手一个嘴巴,怒道,“若再大呼小叫,就杀了你,记住,不许出声,若不是见你刚被水伤过,定要堵住你的嘴巴。”
说完,江小扣走了出去,哐当,把门重重关上,然后哗啦,锁上,告诉门口的守卫,“小心看住了,若是逃跑或被别人发现,剁了你的双脚。”
守卫吓的唯唯诺诺,连连保证,绝对不会让他跑了。
麻六此时,脚上绑着绳索,胳膊背在后边,也绑着绳索,挪一步都费力,想跑,势比登天。他老是站着有些累,像蚂蚱一样,跳到床边,口中骂着,奶奶的,简直就是妖魔。也不管自己身上脏不脏,噗通倒在床上,休息一下。又琢磨,得想个办法跑,一来,这女人好像疯了,落在她手里,活不长。二来,得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大,还以为那些山寨的喽啰是污蔑江小扣,她真变了,或者她原来就这样狠,不过是为了某种目的,去哄骗简旭罢了,别她再装模作样的去见简旭,然后冷不丁下黑手。
可是,怎么跑?门不仅锁着,还有人把守,而自己,又被捆得结结实实。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在江小扣的床上蹭来蹭去,忽然觉得身下有点硌,费劲的想坐起,无奈坐不起来,就跪在床上,用牙咬着被子掀开,发现床上放着个灵位,上面写着沈氏惜兰之牌位,但“沈”和“兰”字因为是繁体,麻六不认识,不过他知道,这是一个人死后的牌位,为何江小扣的被窝里搂个死人的牌位,这人和她是什么关系,想半夜召灵吗?
想到此,吓的他想起来下床,感觉有些恐怖,无奈起又起不来,一着急,滚下床来,咕咚咚,摔在地上,疼的他嗷嗷直叫,惊动了门口的守卫,喊道:“再不老实,就杀了你。”威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