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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拦着我?”刘紫絮声音虽然不大也不狠,但那火气,张春潮却还是听出来了。
“紫絮,你是怎么了,他是大乾的太子,是我们的敌人,你还要救他,难道你真的被他迷惑到忘了自己是谁?要干什么?”张春潮确实有些失望,有些痛心。
刘紫絮道:“我说过,我们先要杀的,是那狗皇帝,我只有随着太子,才能进到宫里,所幸他对我有好感,也会带我去宫里,可是你这样一来,全盘都被你破坏了,你还来质问我。”
张春潮并不完全赞成刘紫絮的方法,但是又不想太惹她生气,看她本就苍白的面颊,因为动怒,愈的苍白,张春潮有些心疼,把话软了下来。
“紫絮,对不起,都是我私心太重,我怕你真的对他动情。”
刘紫絮本就是个不擅于吵架的人,听他这样说,也不再言语,只是暗自担心,简旭有没有出事。她就要回去找简旭,被张春潮拦住,“你这么快回去,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刚刚事时逃跑,如今回来是何意,不如你先等等,想一个更好的理由回去,我出去替你打听一下那个人的消息。”
刘紫絮不言语,默认了张春潮的建议,事已至此,又能怎样。
张春潮出去打听之后,回来说,没有听到简旭被抓,大概是无事了,虽然刘紫絮不全信张春潮的话,但她觉得简旭一向聪明,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出事,也就安心了。
第二天,她实在忍不住,就要走,说什么想个更好的理由,想不出,反正回去看到他无事,就安心了,怀疑就怀疑吧,早晚,我们两个都得面对这样的现实,却感觉头晕晕的,四肢无力,她就怀疑是张春潮给自己吃了什么软骨散一类的东西,可是张春潮誓赌咒的不承认,只说她受了风寒,又着急简旭的事,所以才会如此,刘紫絮病倒在张春潮的别苑。
后来,张春潮现了出来寻找刘紫絮的玉奴、郁离,就带回来侍候刘紫絮。
私下里,张春潮偷着问玉奴,“你家小姐与那姓简的,究竟是这么回事?”
玉奴偷着看了一眼张春潮,心里想,他还是那样俊朗,就不明白为何小姐偏去喜欢那个简旭,但是也不敢说真话,就道:“回禀驸马,那不过是公主用的计策,公主怎么会去喜欢那个无赖,整天的说些不着头尾的怪话,哪里有驸马爷这样既英武又懂哄公主开心。”
张春潮道:“叫我张公子便可,此时非彼时。”
玉奴道:“奴婢相信,凭您的能力,一定可以匡扶正义。”
张春潮很喜欢玉奴这样说话,自己听着很受用,他用手摸了摸玉奴的脸蛋,哈哈一笑:“好,说的好,你以后多留些心眼,帮我盯着他们,放心,你要的,我一样不少的都给你。”
玉奴粉面含春,娇羞的说道:“奴婢知道了。”
夜幕低垂,简旭又和宝年聊,反正自己早晚得去宫里,向他多了解一些事情也好。晚饭就在县衙吃的,宝年决定晚上就住在县衙,简旭也没有走。史不悔命人准备了一些宵夜的糕点和茶水,就不再过来相扰。
简旭试探的问宝年:“你对孙福兴的死,有什么看法?”
宝年道:“还没有看过现场,也没有询问过相关人员,所以,不能妄下定论。”
简旭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把在铁府那晚看到黑影一事对宝年说,不说,怕影响他破案,说了,怕刘紫絮会引起宝年的注意,这老头,既然身为开封府府尹,那就是有两把刷子,虽然没有力证来表明刘紫絮的身份,但相信自己的猜测应该差不多,一旦被这老头看破,那可就麻烦了,简旭想了想道:“你可知道知州陈重抓我的事?”在没有想清楚该说不该说,要说,到底该怎样说的时候,他转移了话题。
宝年吃惊道:“不知,怎么会有这等事?”简旭才知道史不悔并没有把双审官的事情禀报给宝年,也许是一直没有机会,也许是他这个人不喜欢背后说别人的坏话,表自己的功劳。
简旭道:“就是那个赏杀令,陈重那天派兵去丐帮帮主铁老大的府第,说他杀了孙福兴,要逮捕他,刚好我在那里,然后他的兵士突然知道我是被赏杀的太子,就一同把我抓了,若不是我侥幸逃跑,早已被他烧死了。”
宝年啊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怒道:“这陈重,谁给了他这样大的胆子,其实我这次来此,一路都是悄悄而行,没有惊动当地官员,就是想访查清楚,孙福兴死的有些蹊跷,另外,也想打听一下殿下的下落,却万万没有想到,陈重他如此狂妄胆大,此事若不严办,敢问还有孔圣人说的‘君君臣臣’了吗。”
简旭见机会来了,道:“若想证明本王没有说假话,我请大人配合本王演场戏。”
宝年道:“演戏?”
简旭道:“就像那歌,往日重现。”
第九十四章群星荟萃
铁老大死了,陈重觉得松了口气,他有些奇怪,那史不悔是出名的难缠,在铁老大死的现场,既然现了几俱官兵的尸体,他为何不来找我询问呢?难道他大彻大悟,知道怎样为官了?他一边想一边忙着写卷宗,这都是要上报的,无非是转运使孙福兴之死的案件已经侦破,凶手当然是铁老大,至于他为何要杀死孙福兴,那是因为铁老大是逆党的同伙,他已经招供,但在关押期间犯人逃跑,已被正法,等等等等,都是他自己杜撰的。
他此次有些懊恼,在汤阴,没有什么收获,想杀太子讨好武威侯没成,又惹出很多麻烦事来,曲无由消失,孙福兴的案子也已经告破,自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喊了军头,收拾收拾,回自己的州衙,安阳去。
军头喊了声起轿,陈重的心舒服了一些,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忽然,轿子又落下了,陈重掀起轿帘就想斥责兵士,却现他轿子的前面,兵士闪躲开之后,赫然站着宝年。陈重也是京官派任,怎么会不认识宝年呢,即使不认识宝年其人,也认得他身上穿的官服,吓得他连忙从轿子里钻了出来,急步走到宝年面前,行见面礼,毕恭毕敬。
宝年哈哈一笑,“陈大人,别来无恙啊。”
陈重道:“托大人的福,下官一切都还好,大人怎么突然到此?”他心里有些忐忑。
宝年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道:“奉圣上之命,前来督办河北路转运使孙福兴被刺一案。”
陈重赶紧躬身,脑袋低到膝盖处,心里有些打颤,不是有什么纰漏吧?
“宝大人,你来此怎么不事先命人通知下官,好让下官有个准备。”
宝年语意双关的问:“但不知陈大人你想准备什么呢?”
陈重吃了一惊,却立即谄笑道:“汤阴可有不少好玩的好吃的,下官只是想略尽地主之谊。”
宝年道:“就是怕你麻烦,不过,还是得麻烦你了,这是你的辖区,得给我准备吃的住的地方。”
陈重高兴的不得了,就怕谁不麻烦他,谁若是麻烦他,那就证明应该和自己是同一阵线的朋友。
走不了,返回,安排接待宝年的到来,大摆酒宴。宝年也不客气,大吃大喝,与陈重推杯换盏,好不快活。也忘了问孙福兴的案子,直夸这个菜好吃,那个酒好喝,直到酩酊大罪,说话颠三倒四。陈重叫两个兵士扶着宝年,来到房间,宝年往床上一躺,开始胡言乱语。
“孙大人,谢谢你的盛情,本府不会忘记。”
陈重叫兵士退下,然后坐在宝年身边道:“宝大人,你弄错了,我是知州陈重。”他盯着宝年的脸看,这老狐狸,别是有什么其他事情来此,所以才想套话。
宝年噗的吹了口气,酒气扑向陈重,他口里又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了些什么,醉态十足,然后忽地坐起,抓住陈重的胳膊道:“你是陈重,对,你是陈重,刚吃了你的喝了你的,回头便忘了,真是失态,你为何不是孙福兴?”
陈重有些不明白,“宝大人,你这是何意?”
宝年道:“孙福兴是朝中有人,有个武威侯,你就是朽木不雕,论资历论能力,你不输孙福兴半点,为何不直接就接了河北路转运使,这可是个肥差。”
陈重咔吧着眼睛想了一下,对宝年的话有些怀疑,这老狐狸是何意,自己平时与他来往甚少,也不是很了解其人,所以还得小心,叹口气道:“我陈重只求上无愧于皇上,下无愧于百姓,剩下的事情,全凭造化。”
宝年忽地又躺下,他的头还真疼的厉害,含糊的说了句:“皇上,皇上烦着呢,太子竟然敢公然顶撞与他,若不是一干老臣求情,当时就推出午门斩示众了,赏杀令都没有把他……”然后呼呼大睡。
陈重吸了口气,赏杀令?赏杀令都没有把他,这句是何意?他去唤宝年:“宝大人,赏杀令是怎么回事?”
宝年不答,呼噜呼噜大睡。
陈重开始琢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