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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简师兄那么优秀的人才在哪里都那么抢手啊。”
“我听说他也还没有女朋友呢,你们这对师兄妹真不愧是一个学校出来的。”
“那是因为我们刻苦钻研学术!”
“得了吧,还钻研学术呢,别最后一个变男灭绝,一个变女灭绝。”
“谁是灭绝啊,我好歹是个黄金圣斗士,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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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将他们引进包厢,桌子边已经围坐了一圈人,阳藿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放下包坐到了简绪身边。
她在唯市上大学的时候,简绪正硕博连读。一个外语系,一个医学院,八竿子打不着,相识纯属偶然。有一次,几个学院联合举办了一场交谊舞会,她本来对社交性的场合就不感兴趣,但室友硬拽着把她拉去了。那天,简绪刚完成一篇研究了一个月的学术论文,总算能休息几天,无聊间就和朋友来舞会转转。于是,他们就那么认识了。
简绪一直像大哥哥似的,非常照顾她,他们还挺谈得来,时常会见面,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他们在交往,但事实上两个人都没放在心上。而季濛和深深则在只需几十分钟高铁的邻城上学,所以没事就喜欢跑来找阳藿,也常见到简绪,几个人就都熟悉了。
后来,阳藿出国,和简绪渐渐断了联系,如今再见面,自然很开心。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斯文儒雅,说话时淡淡地笑,她从没见过他和谁红过脸,好像什么都不能令他的眉头皱一丁点儿。如果他再穿上医生的白袍,就算说他不是白衣天使也没人信。
“在国外还习惯吗?”连声音也是如玉般的温润。
“还不错。我一直以为你在唯市,什么时候来的?”
简绪淡应:“四年前。”
阳藿吃惊:“在我走后没多久啊。”
“算是机缘巧合吧。”
“很好嘛,怎么样,有没有特别想我?”
她有时会跟简绪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两个人都已经习以为常。
他对她温柔地笑,低垂的双眸沉了沉,转瞬即逝。
“还走吗?”
阳藿靠向椅背,将餐巾垫在腿上:“现在说这个,还太早。”
“你和季濛她们住在一起?有什么打算吗?”
阳藿耸耸肩,道:“嗯,好像除了翻译,也做不了别的了。”
简绪点点头:“工作找好了?”
“是啊,认识的朋友听说我要回国,就邀请我去他的翻译公司。我打算先在那里落脚,其他的等熟悉了环境再说。”
“如果需要帮忙,不要跟我客气。”
“放心,”阳藿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有机会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
简绪回望她,眼中的笑意愈深。
阳藿玩笑道:“现在去医院可贵了,以后要是我生病了,就找你给我打打折啊。”
他无可奈何地轻斥:“这种事也拿来开玩笑。”
“好好好,随便说说嘛。”
圆桌上的剁椒鱼头缓缓转过他们面前时,简绪伸出两指按住,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阳藿的碗里。阳藿很自然地吃掉,多年不见,他们却没有因此而生疏。
深深在她的斜对面红光满面地对大家嚷嚷:“别都只顾着聊天啊,菜都上齐了,赶紧地消灭干净!”
坐在深深手边的是她的男朋友张涵,是个大学教授,虽然没有季濛和欧海文那么长时间,但也快交往两年了。
一伙人虽然都在一个城市,可是平时都为了生活和工作而忙碌,很少能聚得这么齐整,顿时就都聊开了,学生时代的糗事全一个个翻出来,笑得前仰后合,一顿饭吃了两三个小时。
饭后,季濛提议续摊,大家兴高采烈地直奔pub。简绪临时有个手术,只好抱歉地向阳藿告辞,承诺下次一定单独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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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里的音乐震耳欲聋,彼此说话要贴着耳朵大喊才能听见,兴许这就是红男绿女喜欢这里的原因,不管你是谁,都可以暂时抛□份,只顾着随音乐摆动。
季濛他们不一会儿就喝high了,走路都走不稳,还不时要去舞池里蹦跶两下,开心得好像掌控了全世界似的。
阳藿太长时间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又是在pub里high不起来的性子,便只安静地坐着,意思地抿了点儿洋酒,与同样靠在沙发背上的欧海文和张涵隔着案台说话,想问问季濛和深深的事情,嗓子都要喊破了,不停地打手势,最后只好默默地放弃。
凌晨的时候,他们才将酩酊大醉的深深和季濛拖出来。
从pub中的喧闹和混乱突然来到清静的已经没人的大街上,耳朵里还持续着阵阵嗡鸣,一时不能适应。
就像平静的湖水下,你不知道什么地方也许暗潮汹涌。
深深很乖地睡在张涵的怀里一动不动,季濛可了不得了,一会儿死命抱住欧海文又喊又叫,一会儿拉着阳藿不撒手,闹腾了好几次,惹得大家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合力把她架进车子。
张涵背着深深,阳藿和欧海文又拖又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两个人移上床,安安稳稳地睡好,三人已经是一身的汗。
欧海文无奈笑笑:“今晚可能要麻烦你多照顾着点。”
“说什么呢,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欧海文站在季濛房间门口,看着床上窝成一团的人道:“应该是太开心了,她们一直希望你能回来。”
阳藿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我知道。”
送走他们,阳藿去浴室接了盆水,拿毛巾给二人仔细地擦了擦脸,又分别放了一个桶在她们的床边,然后替她们一一掖好被子。
她静静地看了她们良久,低头轻轻地说:“谢谢。”
、新途
宿醉的直接后果就是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外加睡不醒。阳藿被闹钟吵醒,等了两分钟没听见动静,连忙跑去季濛和深深的房间察看,两个人果然一动不动地蜷在被窝里,压根儿就没有醒转的迹象。
她喊了几遍,两个人都没听见似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她只好掀开薄被,拉着她们的手连拖带拽将二人拉离了床。季濛和深深睡眼迷蒙地瞥了一眼时间,登时惊醒过来,尖叫一声冲向浴室,两个人齐齐卡在门口,你挤我我挤你撞进去。
阳藿悠哉悠哉地抱着臂倚在门边上,看着她们以非人的速度洗漱,睡衣一半在裤子里,一半在裤子外,好笑地说:“以后啊,你们俩还是少喝酒。尤其是你,季濛,昨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两个人嘿嘿傻笑,拿梳子扯了几下头发,又冲回卧房,从衣架上拽下一套衣服换上,抓起包直掠大门而去。
“不是难得嘛,先走啦!”
抬手看看时间,又是一声惊叫,一边跳着脚穿鞋,一边“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阳藿四顾了一圈如飓风过境的房间,无可奈何地收拾干净。
第二天晚上,等到九点多钟,深深还没有回来,阳藿还在倒时差,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她刷完牙对季濛说:“我订了明早的机票回江城,你有什么东西要带给叔叔阿姨的么?”
季濛一怔,顶着满面的绿藻泥呆呆地说:“你一个人回去?等我请假陪你一起回去吧。”
“请假不用扣钱啊,我就回两天而已,自己一个人行了。”
季濛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被阳藿一把摁住:“敷着面膜还这么多话,想长皱纹是吧。”
季濛白她一眼,从卧室取出一个袋子交给她:“我给我爸妈买了两件衣服,本来想邮寄回去的,正好你帮我带给他们。”
阳藿接过衣服,打着哈欠往房间走:“待会儿深深回来,你帮我问下她,我实在困得不行了。”
季濛看着她慵懒的背影,最终只能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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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藿果然只在江城带了两天就回来了,她把东西带给季濛和深深父母时,免不了被拉着问了好久她们的情况。
父母对出门在外的子女总是放不下心,担心他们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受到欺负,钱够不够花。而子女担心父母记挂,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总是挑好的说,我加工资了,男朋友对我可好了,我在这里吃得饱穿得暖。
这就是父母与子女之间最质朴的感情。
阳藿对他们的询问都笑着一一作答,出门的时候手上拎满了他们托她带给季濛和深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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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休整了一个月,每天睡到自然醒,挑不同的地方吃饭,看看书,上上网,逛逛商场书店,晚上在小区附近散散步。
她还发现了一家不错的咖啡馆,地理位置很安静,店内的环境很好,上下两层都有干净硕大的落地玻璃窗,下午的时候她经常带一本书和一台笔记本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有时候因为太舒适,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也没有侍应来打扰她。
今天是阳藿第一天上班,她起了个大早,悠闲地吃完早点,坐上地铁来到公司。
乐译翻译是刘伟乐开得翻译公司。两年前,她还在伦敦,刘伟乐和公司的一个同事跟随国内的一家金融公司飞赴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