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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不得已,只好哀求道:“小姑,我是真不想回家,我想出去玩玩儿……”
半晌,她才无奈叹道:“等消息吧。”
不等那边传来欢呼声,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她头疼地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那边沉声问道:“臭丫头给你打电话了?”
“哥……”
童童全名习慕童,是阳藿大表哥的女儿。
姥姥家儿女众多,年龄层跨越很大,大表哥是她大舅的儿子,习慕童和她只差了几岁,刚上大二。小辈之间关系比较亲厚,没有费劲加个“表”字,而是直接以兄妹相称,所以,习慕童其实应该叫她小表姑的。
她和习慕童年龄差距不大,与其说她把她当表姑,倒不如说当姐姐更正确。每次同她爸爸赌气,就爱跑来找她,高考结束那年,竟然还一个人跑去伦敦和她住了大半个月。
习慕童性格外向跳脱,静不下来,她老爸习霖是个一板一眼的警察,对她管束颇多,两个人没讲几句就要杠上,可是分开时间长了吧,又互相念叨,真是一对冤家父女。
阳藿好不容易说服了习霖同意习慕童过来,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立刻就尖叫起来。
结果就是国庆期间,季濛和深深回家陪父母,习慕童拖着她的小行李箱屁颠屁颠地住进了她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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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慕童从浴室出来,凑到靠着沙发看书的阳藿身边巴巴地瞅着她,见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准备伸出湿漉漉的手按下她的书,立刻收到一记眼刀。她讪讪地收回手,差点忘了,弄坏了小姑的书会受到满清十大酷刑的。
“明天我没事,你有什么地方想去的?”阳藿问。
“首先当然要血拼一番啦,我的衣柜都空了好久了!”
她可怜兮兮地忽闪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我爸没给我多少钱,小姑,你会资助我一点的吧,啊?”
阳藿淡定地翻了一页书:“看你表现。”
以她多年来对小姑肤浅的了解,这就意味着同意了,当即高兴地一把抱住她,在她脸颊上吧唧一口,嘴角都咧到耳根:“谢谢小姑!”
阳藿嫌弃地用力擦了擦脸,一脚踹开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顿了顿,又道:“你真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
习慕童笑容一僵:“没,没有。”
阳藿瞥了她一眼,没再追问。
第二天,阳藿带着习慕童在购物中心逛了整整一个下午,习慕童完全没在客气,两手提满了袋子,哪还有开始时埋怨老爸的怒气。
“小姑,我先去趟洗手间,然后再商量上哪儿吃晚饭啊。”
阳藿在扶梯旁边等候,把大包小包堆在脚边,百无聊赖地盯着一楼出神。
一楼的大厅中间架起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展台,台前摆放的椅子座无虚席,周遭聚集了很多人。因为放假做活动,顾客比平时翻了几番,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声音在人声鼎沸中通过话筒传至二楼都不是很清晰。
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呼喝,大概是谁抽到了什么大奖。
任啸准和身后一小群工作人员大步走向电梯的时候,靠在玻璃护栏的慵懒身影恰好被他收入眼底。他蓦地停下脚步,正毕恭毕敬向他汇报工作的下属不明所以地偷偷瞅了瞅他,又瞅了瞅他前方,默不作声地等待指示。
任啸准朝后微微侧过一个角度:“你们先回去。”
几个人立马不再言语,率先踏上电梯,还忍不住惊讶地回头看了看护栏边的女人。
任啸准双手插。进裤袋,立在原地默默地凝视着她,她单手托着腮边,姣好的侧颜微垂,细软的长发从背上滑落,挡住了小巧幼嫩的耳朵,纤细的腰身不经意弯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商场里人来人往,喧闹非凡,他单单只看见了她,一秒钟都没用,仿佛有感应般。
无声地笑了笑,他迈开步子走向她,在她身边两步外站定,正欲开口却被斜刺里一声“小姑”给打断了。
阳藿闻声回首,不料对上的却是含笑望着她的任啸准,怔忪过后,才反应过来朝他点点头:“任先生。”
习慕童抱着阳藿的手臂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眼前修长的男人,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小姑,这个人是谁?”
阳藿没应。
任啸准扫过地上的袋子,淡笑说:“阳小姐收获颇丰。”
阳藿指示习慕童把东西拎起来:“侄女难得来一趟,给她买了点东西。”
他这才望了望看上去与阳藿年纪不相上下的女孩,露出一丝诧异。
习慕童嘿嘿地解释:“小姑其实是我的小表姑,我们家人多。”
“原来如此。”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吃饭吧,不如一起?就当是……为小侄女接风。”
阳藿还没来得及拒绝,习慕童就插话道:“好呀,反正两个人吃饭也挺无聊的。”
她暗里使劲捏了捏习慕童的胳膊,直掐得她嘴里嘶嘶地抽气。
任啸准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只噙着笑意定定地望着她:“不知道阳小姐赏不赏脸?”
话既如此,阳藿再拒绝就是不给面子了。
习慕童嚷着要吃川菜,任啸准便开车带二人去了一家口碑不错的川菜馆。
有些饭店做得是档次,有些饭店做得是口味,这家明显属于后者。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色立马让阳藿和习慕童食指大动,习慕童迫不及待地塞了一口,满足地赞叹道:“味道不错,够辣够爽!”
阳藿见她满面红光,不禁白她一眼:“今天你可开心了吧,又买又吃。”
而后,她向任啸准欠欠身:“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阳藿起身出门,包间里就只剩下习慕童和任啸准两个人,顿时安静下来。
习慕童性格大大咧咧的,和陌生人待在一起也没觉得尴尬,她瞄了一眼淡定喝着凉茶的任啸准,黑葡萄似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
此刻,如果阳藿在这里,就会立刻警钟大作,以她对习慕童肤浅的了解,这表明她又要出馊主意了。
她朝任啸准甜甜一笑:“任叔叔,你怎么不吃啊?”
任……叔叔?任啸准眉梢一挑,他有那么老么?他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习慕童眨巴两下眼睛,嘿嘿笑道:“你是小姑的朋友,我总不能喊你哥哥吧,那你岂不是比小姑还要低一个辈分了。”
任啸准笑笑,算是默许。
夹了一小筷子鱼肉放进嘴里,辛辣的口感瞬间弥漫开来,直窜进嗓子。他偏过头,以拳抵唇,轻咳了一下,将手边的凉茶一口喝干,耳廓有一丝泛红。
“你不吃辣?”
“……不常吃。”
“那你还同意来?”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习慕童忽然叹气地摇摇头:“任叔叔,你这样可不行。”
她眼冒精光,意有所指地说:“进……我是说,在我们家,吃辣,是第一关。”
任啸准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他慢条斯理地将衬衣的袖口解开,挽至小臂:“哦?这么说,还有第二关?”
“那当然,”习慕童比划了一个端杯喝水的动作,“第二关是喝酒。”
任啸准轻笑:“还好,这个我还是有一点自信的。”
习慕童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旁敲侧击了两下,对方都滴水不漏,就憋不住了:“那个,你觉得我小姑怎么样?”
任啸准正在倒水的手一顿,顺带给阳藿的杯子也斟满:“阳小姐……很优秀。”
“啊,你不给小姑加茶也没关系的,她吃辣从不中途喝水。”
“是么。”
习慕童不再罗嗦,干脆直接问道:“你喜欢我小姑?”
任啸准不置可否地笑笑,并不答话。
习慕童仔细端详他的神色,没瞧出什么端倪,他对阳藿一直都很绅士守礼,不冷淡也不过分殷勤,就像是一个普通朋友的样子,更加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存在,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绝对有猫腻。
然后,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任叔叔,你要加油!”
任啸准失笑地掀了掀嘴角,阳藿推门而入的时候恰巧听到最后一句,随口问道:“加什么油?”
习慕童面色一僵,傻笑说:“任叔叔说不常吃辣,我让他加油来着,嘿嘿。”
阳藿闻言,顿时觉得有些抱歉,她和习慕童都喜欢辣食,听到她想吃川菜就应了,也忘了问任啸准吃不吃得惯。
“不碍事,”任啸准再次举起筷子伸进菜盘,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习慕童,“我想尝试习惯它的味道。”
直到吃完饭,阳藿才端起杯子将凉茶一口气喝完,满足地吁了口气。
与发色相同的瞳仁因氤氲的水雾显得格外清亮,面颊像抹了胭脂般一片嫣红,柔嫩的双唇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任啸准的眼神暗了暗,轻笑:“果然。”
“什么果然?”
“不喜欢中途喝水。”
阳藿点点头,解释道:“习惯了,而且越喝水会觉得越辣。”
回到楼底下,习慕童一本正经对任啸准说:“初次见面就让任叔叔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