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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不说了,阴炙满意的掐掐人脸颊,没得几两肉,吃什么长大的?出于某种无法言说的心理,看在他还算让自己喜欢的面上,阴年祁前几日就已归家,至今未回,正好觉得自己一个人吃饭不好玩……
残影瞧着源源不绝而上的无数菜肴,继续发傻。
阴炙当然不是每天这么浪费,只是有时候喜欢来这么一次浪费,为了某个总充满了恶意的理由。
直到被阴炙半拽着扔到桌子前边,刚开始给他包扎的那个黑衣医者,他能敏锐的感觉到此时她的眼神里,对自己充满了同情。
抬头,对面的座位上却没有人,脖颈一阵一阵的瘙痒,不属于自己的发丝落下,陌生的药味,陌生的体香。
阴炙在冰崖是长期治疗的,这点谁都知道。
亲昵的把脑袋搁在他肩头,看他一直对着满桌子菜没有动静,傻愣愣的不由有些恼火,“你不饿吗?”
残影一个哆嗦突然让开,没有防备的阴炙差点就从椅子后头往椅子凳上砸下,一身能力是锁在上界的,此刻的她病根犹在,真的是险险要了人命。
好在黑衣医者一步过来,把人固定在了椅背上方,不至于那么狼狈。
强大的神识与身体不契合的缺点就在此,反射神经比常人还要迟钝几分。
阴炙揉揉太阳穴,不悦的示意身后的人放下她,胸腔气血翻涌沸腾,小脸皱成一团,恨不得把那三个大字拍在上面,告诉某个还在茫然的小子,她喵儿的很不舒服。
残影习惯性握紧拳头,如果不是脸上也明明白白写的愧疚,真怀疑他是不是打算暴力解决眼下问题。
冰崖好像特别多这样的奇葩,真不知把人教成这样,能不能算是合格的打手!
“坐好。”她不和小屁孩计较。
侧倾的身子僵硬,冰崖不同于外面,没谁教过他礼教什么的东西,不过也明白,让世女站着,自己坐着,绝对是很不好。
可惜某人绞尽脑汁也不知道,不好的话应该做什么。
师傅曾经说过,人生在世,要想活得潇洒,不仅江湖是非要远离,达官贵族更要远离,更别说皇亲贵胄。
阴炙猛然发现奇葩的头疼之处,对这一桌子菜,莫名有点一口气咽不下去的感觉,把人抓回来,揪着领子往下扯,对上自己的眼睛,“我刚刚说什么?”
“……”
不会说不知道说什么,残影挣扎了两下,发现面前的孩子力气比自己大得多,神思就慢慢远离了,都是这么大,他也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锻炼,药浴,就算没眼前的人好,也不该差这么多的啊!
一条两条黑线随着时间流失直往阴炙的额头上冒,冲着那皮包骨的脸使劲揪了两揪,才疼的人回过神来。
他知不知道她是谁?
还是故意不知道她是谁,不过这点她眼睛没瞎还看得出,那就是这脑子实在没救!
陡然兴趣大减,在旁边凳子上坐下,慢条斯理夹菜品尝,没有了她的骚扰,残影恢复正常,看她用餐的模样,迟钝半晌,也拿起了筷子,只是一口一口往嘴里拨拉饭粒,丝毫不出众还带点死板的小脸蛋上神思恍惚,内敛的那里好像没有他这个人。
食不言寝不语,阴炙不看重这条道理,与如此木头脑袋同桌,也是第一次遵守这条规则,破天荒无聊的看着人只扒拉白花花的饭粒,没有了去掺和一脚的心情。
最好的伤药,最好的医者,最好的待遇,阴炙习惯了最好的,当然不会想到自己这些做法带给别人的,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以后所说的,他命贱,当不得堂堂世女如此对待。
世女,她是世女,云泥之别。
但也凭什么,凭什么就能这样践踏于他?因为当年那一霎那的心甘情愿?沙子迷了眼?她说笑一个看看漂不漂亮,她说要是漂亮我将来就去娶你,她说都看光了,难道不负责?
然后他就在她睡着了的时候,对着她艰难的练习傻笑。
小屁孩同床共枕,应该是件很纯洁的事吧!阴炙每一次的药浴都很恐怖,恐怖的他日后练武时都是拼了命的狠,她都可以对上那些恐怖的东西丝毫不叫疼,他又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不能了?努力那么多,那么久,到头来却成了彻彻底底一个笑话。
她早说除了这具身子,她看不上他的一切该有多好。
他就不会去争去要宫主那个位置,他就不会答应那场荒唐的订婚,他就不会抱任何奢侈的希望,他就不会!
是他自作自受,自以为是,自食其果了吗?
手臂缠上,动作带了丝最后的决绝,如果这是她唯一想要的,他不介意给她了,不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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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时发布上瘾了,突然想起来,要突然入V了,那些已经在等待发布的章节会怎么办
第五十四章 回忆再续
木头不会表达。
阴炙盯着他许久,男人心海底针还是自己情商下降,无从得知。
只是一头的燥热都猛然消退,看着眼前怎么看都怎么怪的人,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过去,残影瞳孔涣散,稍微一个动作都能引来他本能的回应,就是这样才更心惊。
她要不要了?为了这个男人,如果去的话,她已经费了太多心思了,这不是个好征兆。
阴炙不想有什么被牵制一样的感觉,只是偶尔低头,沉寂的呼吸都浅了,难捕捉的气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忍,对,就是不忍。
衣衫褪去后满身的伤痕累累,离最后只是一步,叹口气,坐起身,将棉被弄过来,把人包的紧紧。
残影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许是拒绝出来,阴炙烦躁莫名,却不想动了床上的人,强迫的事她没少做,他刚刚说别,这一个字目前脑子里还清清楚楚。
他不愿意,那接下来就算再配合也不是你情我愿,她还是该死的强迫。
原本按理,强迫就强迫了,可是自己好像还上了心,被顺从的太多,忘了还会有男人反抗,忘了如果那样要怎么去哄。
父亲说,他喜欢她?
要喜欢都如此麻烦,她脑细胞得死上多少?怎么就不见迷情让她这么操心?
和言歌随着哥哥一步一顿来到西院,就看到哥哥站在院门口发呆,好奇的探头,才发现屋子大门紧锁,大白天的,不知是做什么。
然后上帝打开了门,告诉了所有想歪的人,什么都没有做。
清白纯洁少儿适宜的场景,阴炙几步出了门,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两兄弟,皱了皱眉头,“有事?”
“没有。”和言希先反应过来,慌慌张张跪了下去,随后的声音略带了三分委屈,“只是言希想世女了。”
阴炙一扬眉,上上下下快速扫了他一眼,仍旧是从和宅带来的装束,成年了的身骨该长的都已经长好,是拖不得的年纪,就算漂亮,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让人很有搂在怀里好好怜惜的想法。
直觉就转头去看屋内,床上的人静悄悄的,带着整间屋子都露出不详的气息,眉头皱的就更紧了。
“重新煎药,灌下去。”
秋绾眨眨眼,她不帮忙吗?疑惑还在的时候,就看见阴炙勾了勾指,“过来。”
和言歌眼睁睁就看着自己哥哥一脸娇羞的靠了过去,不由将眼睛睁得更大了,等到阴炙眼神放他身上,不可避免手足无措起来,哥哥绝不会喜欢他过去,这点他很清楚。
好在阴炙只看了一眼,似乎是没多大兴趣,径直往门外行去,秋绾看懂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脸上是个什么表情,迅速往屋里瞄了一眼,鼓起勇气开口,“主子不看着吗?残公子一定会很想主子能陪着。”
阴炙脚步一顿,秋绾就知道有门,内心里酸甜苦辣咸五味成杂,表情还是要过得去的,药一直都煎着,在阴炙一来的时候,正好能端过来,便继续相劝,“只是一碗药,不会有多久,苦的要命的东西,主子不信可以试试。”
他笑容如花,阴炙眉头抽了两抽,没见里面的人见了她要死要活的,就恨没有什么杀器能拿来给他,让他和自己同归于尽了。
可秋绾坚持的端着碗,眼神一刻不离,似乎很笃定一件事,连他都认为那个男人喜欢她?
阴炙难得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不是欺负她智商?他喜欢自己吗?怎么都看不出来!
和言希小心扯了扯她衣服,被推开,“回去换身衣服,带你出去。”
和言希眼睛一亮,看着人端过药进了屋子,有些迟疑,不过想想还是先跑回去了,顺便扯上和言歌,力道之大,差点把他弄得摔倒。
屋内,残影盯着去而复返的人,想起刚刚听到的,喉咙一热,翻个身背对外头,艰难的咽下那要出口的东西,身子却被来人眼尖的一把揽过,两根手指探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