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佃农有路过和宅的,都忍不住探出头去望一下,连带守门的神情都高傲了几分,趾高气扬的面对众人。
有些有骨气的呸了一声,“都是什么玩意。”
“就是,只是世女路过落个脚,真以为就乌鸡变凤凰了,***什么东西。”
守门的耳尖的听到,立马瞪了过去,想看看是谁在议论,所有人已经一哄而散,分不清刚刚说话的是谁。
和宅前院至后院灯火通明,所有人走路都小心翼翼,唯恐不小心扰了贵客。
上座,阴炙把玩了下手中银镶玉的筷子,精妙的就像是一件艺术之作,她当然不可能是没见过,起码看迷情对满桌子山珍海味都能无视的态度就能看出。
见阴炙一直不理自己,大着胆子把那应该是夺走阴炙注意力的筷子抢过来,随意瞅了几眼,“不好看。”
完后往身后一扔,抬起眼皮心虚一样的看着她。
阴炙揉揉太阳穴,“不饿?”
“不饿,困。”对刚刚的行为,因为加上前面的,也没让阴炙怎么注意到自己,迷情很生气。
阴炙“恍然大悟”,“哦!差点忘了你是被吵醒的,住处应该好了,我让她们先带你下去休息?”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不要。”
揉揉他头,“不闹。”
忍不住有人看过来,为这温馨的一幕暗暗羡慕着,世女真温柔!
察觉到周围生物电流乱窜的场面,迷情咬咬牙,一头栽进正折磨他头发的人怀里。
阴炙愣了下,一笑过后把人揽紧,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吃醋。”
迷情缩了缩,这不是什么好听的词汇,又不想接着嘴硬说不是,只能更深的埋下了头。
阴炙抬头,眼角看到周围有着丝丝寒光。
满桌佳肴,能入座的只有阴炙这边,和睦小心站在旁边,卑躬屈膝如同下人,她们也确实相当于下人,自己的正夫跟着站在后面,不时小心的张望一下门外。
其余七大姑八大姨,连进这里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子女也不能例外,和睦有自己的打算,当然不会多让人瞎搀和,白白的错失一个这么好的机遇。
下头歌伶已经陆续进来,流云广袖飞舞的一片绚丽,隐隐起了一个挺柔的声音,越往后越高昂,就越是委婉的百转千回,唱歌的男子蒙着面纱,长的拖地的华丽云衫,卷起一屋的旖旎天蓝热浪。
阴炙漫不经心把玩着新替上来的玉筷,男子偶尔看过来,眼角一抹蓝莲,让阴炙不自觉就转头,打量从马车下来到现在,一句未说的残影。
他的剑舞,该是比眼前这还要炫目几分的吧!
第二十二章 舞乐
蓝衣男子盈盈跪下,柔声问安,蓝莲,倒不亏他一张狐媚子的脸。
只是这景坪县的有名花魁,阴炙也不是太讨厌,敲敲桌子,声音含笑,“跳得不错,殷茑,赏。”
那人得了赏赐谢恩后,直接是跪着退了下去,这点倒没想到,阴炙看着门口,又看看和睦,她显得有些紧张。
没多久,本来清空的下台有人捧着七尾琴进来,一身白衣单薄,青丝带勒腰扯出少年纤细的身形,观此,倒还不是超过了十五的孩子,赤着脚,白皙的脚丫偶尔从衣下露出,显得整个人都格外微型玲珑。
白衣少年系着面纱,头又低着,看不清容貌,不过偶尔扫过和睦,就知道这少年,应该就是今晚的重头戏了。
少年将琴放在一边,先给上头的人跪下,“言歌,给世女请安。”
清澈山谷溪水的流淌,脆脆的未脱少年稚气,规规矩矩的礼节跪在下方,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小巧可爱,就像阴炙曾今捡到的小猫儿小狐狸。
“这是草民的儿子,学过几年琴艺,不算精通,斗胆仰慕世女自愿出来献艺,草民拗不过他,得世女见笑了。”和睦上前一步跪下介绍,阴炙好笑的敲敲桌子,“弹开听听。”
“言歌遵命。”少年磕首,将腿收回小心在地上盘坐起来,七尾琴放腿上,人显得都没有琴大。
迷情从怀里抬头,厌恶的看着下方,正在试琴的和言歌有感应的抬头,被面纱遮去的容颜,是一张一样可以说狐媚子的脸,小小年纪也掩不去的媚态已展,脸颊红润,苹果一样的,想狠狠咬上一口的色泽,眼睛宝石般的明亮,汪汪一潭泉水纯净的能溺死一切目光,上边的睫毛出乎意料的长,柳眉弯弯便是人间尤物。
阴炙升起兴趣,迷情已经想要冲出去杀人,旁边和睦心底咯噔一声,低下头去心底顿时忐忑。
阴炙抓回迷情来,示意底下的人继续。
少年匆匆收回目光,沉下心去安心弹琴,调子是很早前风动一时的,也就是阴筱茉八岁时的大作,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人声音本是好听的,唱起来更是悦耳,诗歌也佳,琴艺不算很厉害,配合起来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阴炙突然有了打算,看着弹琴的男孩目光玩味。
待一首弹完之时,少年抱着琴告退,被阴炙勒令开口留下。
和睦眼睛顿时有点放光。
这可是皇亲国戚,赶紧私下示意有些呆的儿子,那名言歌的少年抱着琴,此时才显露出一点少年的胆怯,偷偷看着高位上的人,一小步一小步挪过去。
迷情的眼神带刺,刺得他心尖儿一颤一颤的。
“倒是个不错的孩子,跟着我如何。”阴炙不卖关子,直接把人扯到身前,打量几下笑意盈盈做了决定。
和睦欣喜若狂,头往地上砸去,“世女能看上小儿,是小儿的福分。”
和言歌知道要谢恩,苦于眼前的人一直近乎拎着他站立,迷情的眼神越发不是滋味了,嘴一撇含点小委屈,“主子。”
阴炙回过头,那神色,迷情识相的低头消音。
残影仍旧不表态,安静的做个旁观者,只在这时稍稍抬了抬头,看眼被“挟持”的少年。
和言歌年纪到底是小,一会就有些支持不住,不敢看旁人,抿着下唇讨饶,漂亮的眼睛中一滩水波光荡漾,好不惹人生怜。
和睦栽培这个最小的儿子可没少费心,眼下能有如此收获,内心狂喜可想而知,只是还不知阴炙具体态度到底如何,不敢胡乱表现。
“坐吧!”阴炙指指旁边凳子,就在迷情下首,“饿了吗?”
少年小心挪去那边坐下,听到此话不知道该摇头该点头,和睦在那边又着急起来,孩子好是好,心计却不太行。
突见身侧的正夫神色一喜,门外传来琵琶之音,绿衣的侍从鱼贯而入,簇拥着一身荷叶莲丝裙衫的男子,乍然出现,像霞光中花骨朵突然绽开,给人眼前一亮。
和睦惊愕,下意识扭过头去看自己的正夫,那锦服男子遇上妻主打量的视线,瞳孔一缩,还是笑了起来。
底下开始起舞,乐声清亮,算不上上佳,偏生民间采莲之歌,阴炙从未听过,眼底有几分新奇,那绿衣罗裳,舞起似层层荷叶迭起,绿衣侍从摊开层层绿色丝线,天罗地网布开,给中央的男子借力跃上中空,姿态轻盈,竟是于线上起舞。
有着十八芳华的男子,有别于和言歌的稚嫩青涩,宛如已经开放的鲜花,不算是绝色的一张俏脸,在这舞蹈下也硬生生衬出几分清新夺目之感。
身段弱柳扶风,纤腰盈盈一握,尘埃一样惊不起一丝飞尘,阴炙看得正有味,那男子正看过来,对上她视线,像才发现被人一直注意一样,绿纱下小嘴微张,讶异一声,本来顾盼生姿的一对眸子一眨不眨,人直直在这失神之下,从空中跌落。
阴炙眸色一沉,眨眼又带上了笑意,人迅速出现在场地中,接住那落下的美人。
罗裳落幕,卷起最后波浪,所有人都看着场中的男女,和睦惊了一下赶紧上前,“小儿顽劣,世女莫怪。”
“无碍。”阴炙看着怀里状似吓呆了的男人,“这也是你儿子。”
松手随男子落地,“叫什么?”
和睦刚要回答,那男子已经伏去脚下,“民子,和言希,让世女见笑,言希有罪。”
不同于言歌的清脆,男子话里带了一点沙哑,说起来痒痒的挠人心弦,恨不得把脚下人拥过来,在怀中好好蹂躏一番。
和言歌看过来,神色一暗。
“我说了无事,和言希,不错的名字。”后面像是在自言自语,男子接着回应,“蒙世女夸奖,言希不敢。”
迷情看着眼前这幕,酸水泛滥的死绞衣裳。
残影则镇定的多,只是情绪越发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