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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陛下……”切兰西吓到了似的语不成调。
“叫我大人。”声音清雅,她有点无奈的开口,“这种变装,你以后在皇家军团一定要学。”
切兰西一直以为朴素的女帝不会梳妆打扮,不想她这样打理的自己像个贵公子,连手上的各种指环都戴的恰到好处的赏心悦目,左手食指和小指,右手食指和中指,修长手指撩开车门帘时,他不是姑娘都看的心头小鹿乱撞。
宴会就在当天举行,于是女帝连五个铜板都省了,切兰西不明白为什么要扮男人,女帝答曰因为城主小姐是女的,这样他们即使被知道是混进去的,也不会被赶出去。切兰西抢白他认识那位小姐,女帝答曰这样的话带着她,他和那位小姐搞不好要生矛盾。切兰西恍然大悟,谁叫女帝陛下美得太过扎眼。
“陛下……”切兰西忍不住叫。
“叫大人。”在宴会上狂吃的人依然优雅非常,切兰西却受不了了,女帝陛下,您这是饿了多少年了?
“大人,我们是混进来的。”既然是混进来的,就该知道和别人一样不要引人注目啊,现在多少美女看着您呐,您倒好,低头只知道吃。她当然要吃够本,银芜皇宫什么都没有,每天都只是吃田里收来的东西,每一项税款都有去向,根本就没有皇宫支出这一项,皇宫支出都是七贤者和她的工资支出,七贤者的工资比她高,因为她有空赚外快,所以七贤者都一致决定让她自己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她平常吃的,用的当然没法和这豪华的宴会相比,所以女帝陛下存心占便宜。
吃的告一段落,一抬头看见一美男子看着这自己,美女看自己也就算了,这个男人那个狂热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又是这句,当初那位三王子也是如此搭讪,那时她的语言还不太好,听不出这是贵族用语,只有极少数受过贵族大家族教育的人才会这样说话。
“阁下何事?”她也是硬被君未央教授了这种贵族语言,她今天不扮坏男人,微笑的神情令人如沐春风,端的一个清雅美男。
“在下觉得公子神采飞扬,想要结交,在下褚南逸,请问公子大名?”那人极有风度。事先得到消息的她立刻联想到了这人是谁,而一直在山里长大的孩子切兰西却没听过这种说话方式,只觉得奇怪。
“我叫无疆,宇无疆。”她回答,这个年轻人穿蓝衣,满身的贵气,她没有打算干什么,所以也没有留真名字。不过看了她这么久的狼吞虎咽还说她神采飞扬的人也够怪的,没见旁边那些美男子都是用鄙视的眼光看她了吗?
“好名字,公子……”他刚开口,却被打断,二楼的彩衣女子下了楼,挥着手,众人捧场的欢呼。
“各位好。”少女正值豆蔻年华的时候,精心打扮的样子更是漂亮可人。
闲适的喝酒的女帝陛下但笑不语,那美男子也转过了头看那个美少女,不动声色。
上面的女孩子滔滔不绝的说着话,底下的两人却在不动声色在心里估量着对方的实力,直到少女停下来以后走到了两人面前。
少女早就打听到了贵人来临的消息,她的父亲把这个难题交给了她来解决,自信的她却在此时犯了难,全场男子中就这两个气质最为出众,但是她却判断不了哪一个才是她的目标。
人都道褚南皇帝是个美男子,却没有说他性情如何,看她过来,切兰西先站了起来,“赤炎歌小姐。”
“啊?切兰西。”这位小姐似乎忘了他了,停了一下才笑了起来。
“是我,”女帝陛下正悠闲的面带微笑的喝酒,切兰西不知为什么却觉得她在笑自己,“今天的宴会真是很盛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扑倒在地啊……
、第 12 章
“这位是?”女孩子看着她问,“切兰西带了客人来应该告诉我嘛,我好招待你们啊。”
“招待切兰西就行了,我走了。”笑话,不走难道跟她叙叙旧吗?不论走路的姿势还是某些语言,显然都表明是地球上穿越过来的,在这里相谈甚欢没有用,已经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了,况且她实在没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她的不正常的师妹宇文婕除外。
“宇公子,可以到清净点的地方聊聊吗?”男人是存了什么心,她立刻明白了,真是求贤如渴啊,褚南国皇帝!
“当然。”她笑,回头,“切兰西,你要留下来叙旧吗?”
“不了。”切兰西受的打击有点大,低头快步走到她身后。
“两位是嫌弃歌儿招待不周吗?”少女幽幽的开口。
“那倒没有,我吃的很尽兴,只不过赤炎小姐,您是要留下我们干什么啊?我没有看出这宴会是为何而开?在下恐怕也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先告辞了。”女帝这样说着,切兰西满头黑线,陛下,你就只为了吃而来的吗?
“赤炎城富庶,今日在下是见识了,赤炎小姐,不日我一定会拜访你父亲,再会了。”褚南逸也微微一笑拒绝了挽留。
“宇公子有住的地方了吗?”褚南逸问她。
“还没有,没钱。”太直白了,切兰西更加羞愧,女帝陛下也太坦然了吧?
“宇公子不妨和我们一起住,我有包下一家旅馆,十分清静,我们可以把酒畅谈。”他开口。
“求之不得。”她回答。切兰西无语问苍天,你也太理所当然了吧,他是敌国皇帝啊!
女帝酒量惊人,褚南逸也不是一般的能喝,“宇公子,你以为君臣之道当如何?”有心的试探倒不是为了觉得对方有敌意或者其他,而是为了试人才华,褚南逸的求贤若渴一向有名,即使是君未央也是被他派人找过许多次,所以女帝才如此的打扮,所以褚南逸才这样一眼看到了她。
“你问的是为君还是为臣之道?”女帝举杯,反问道。
“你莫不是还知道为君之道?”褚南逸哈哈大笑。
“我以前遇见过一位朋友,萍水相逢,他姓孟,和我讲过几句话,很有意思,说君视臣为手足,臣则视君为腹心,君视臣为犬马,臣则视君为国人,君视臣为土芥,臣则视君为寇仇。听不懂,是吗?”女帝微微笑着,歪了头,“这是一位大大有名的姓孟的人说的话,那位朋友的祖先。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什么意思,大意是说,皇帝把臣子当成手足兄弟,臣子就会把皇帝当成肺腑交心之人,皇帝把臣子当成犬马,犬马就是拉车看家的牲畜,臣子就会把皇帝当成路人,国人就是路人,陌生人的意思,上古的说法,第三句是皇帝把臣子当成粪土草芥,臣子就会把皇帝当成仇人,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彼时我还无心就记得这些了,褚南公子问起,我也就献丑了。”
那时她回国,也不知去哪里,就是坐火车到处走,遇见了一位喜欢滔滔不绝说话的大学生,他也没搞清她是男是女,就和她聊个不停,天南海北。男孩子是要回故乡,和她讲故乡的风土人情,讲那位大大有名的祖先,所以她记下了,不是因为知识什么的,只是因为那人热情的一直在说话,让她觉得还有故乡可以回,还有故乡的人对她热情,她和这土地的感情从未淡薄。
褚南逸却愣在了那里,细细想着她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可是施行起来就难了,褚南国的臣子把皇帝都是当仇人的,因为皇帝就是挡他们财路的人而已,褚南国从根里已经烂了。”
“不破不立。”女帝轻声开口,把酒一饮而尽,“我累了。”
褚南逸没有留她,请她去休息。
她喝的是有些多了,进了房间,衣衫未褪就倒在了床上,切兰西觉得男女有别,自动自发的抱剑坐在了门口和衣而眠。
褚南逸临风而立,一人望月,转身在廊上看见那个小小的少年守在门口的样子,走过去。
“恩?”切兰西和他大眼对小眼,“你……干嘛?”
“为何这样护他?你们看起来不是主仆的关系,是什么呢?”虽然一直保持的是主仆的礼节,但是一路上这个小少年苦恼的表情尽落他的眼底,显然是真的担心。
“怎么不是?你说什么呢?我是发誓要效忠他的人,我们是主仆!”切兰西急了,居然怀疑他的忠心,虽然银芜女帝也对他所谓的效忠不置可否,只是笑,说他还是小孩子呢,可他自己却认为自己是确定了自己的忠心。
看着小孩子的因为抢白而红了的脸,褚南逸笑了,“那么好好护卫他吧。”
是夜,有刀枪的声音,切兰西刚爬起来却见那边早已经杀的不可开交,女帝坐在窗上看着那边,从窗子望进去,一地的黑衣人,切兰西有点难堪,女帝笑着开口,“没关系,你又不是职业杀手,觉察不到是正常的。”
“我跟师父学艺十八年了。”切兰西沮丧的说。
“只是缺了历练,人不碰南墙是不会学会重要的东西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