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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川决定,无线电静默,只开接受电波,不发报以避免暴露目标,在秦宝川的脑海里是没有失败这种字眼的。
第八军过草地之艰难,是后人难以感受到的,首先是行难。茫茫草地,一望无涯,遍地是水草沼泽泥潭,根本没有路。人和马必须踏着草甸走,从一个草甸跨到另一个草甸跳跃前进。或者拄着棍子探深浅,几个人搀扶着走。这样,一天下来,精疲力竭。过草地有三怕:一怕没踩着草甸陷进泥沼。泥沼一般很深,如果拼命往上挣扎,会越陷越深,来不及抢救就会被污泥吞噬。当年的第八军,往往是一
进去后,另一个人伸手去拉,用力过猛也会被带着陷有了经验才知道,要慢慢移动身子才能上得来,或者将绑腿带缠在被陷进战士的腰间才能拉得上来。那个泥水不仅不能饮用,而且破了皮地腿脚泡过,还会红肿甚至溃烂,一下子很难好。二怕下雨。
草甸本来就难走,天下着雨,脚底下更软、更滑,稍不慎就摔倒,掉进泥沼里去。三怕过河。草地上有不少河,有的水浅好过一点,有的河宽流急很难过,如果遇着下雨更难了。身体虚弱,挨冻受饿,禁不住冰冷的河水刺激。几乎每过一条河,即使是一米深的小河,都有战士倒下。黄克诚在他的回忆录中说:有一次,部队正在淌水过河,突降暴雨,河水猛涨,激流滚滚,尚在河中的人不少被大水冲走吞没。就这样,数不清的第八军战士陈尸草地。
既然外部补给断绝,那么回到现实中,秦宝川发现自己的军队所携带的物资只够吃九天的,也就是说,刨除雪山的五天,每个战士只有四天的口粮。虽然荒原已经开始解冻,一些嫩绿的小草也顽强的冒出头来,可是这些绿色只能带来好心情,不能填饱肚子,虽然有些水洼里面也能看到一些小鱼,不过这些鱼对于三万多名士兵来说,填牙缝都嫌不够。
如果不是秦报穿之前做足了功课,第八军倒真的可能到在这片茫茫无际的大草原,出发之前秦宝川命令后勤部提供了牛皮大衣,牛皮皮带,牛皮靴子,说是为了防御寒风,到现在终于发挥了作用。但是令秦宝船所想不到的是,虽然牛皮确实可以吃,但是经过硝化处理之后的牛皮,处理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
“好香呀!”几十个战士眼巴吧的看着一口大锅,锅里面是切成小块的牛皮,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咕嘟,略微飘出了一点味道,很呛人的酸味。一个战士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牛皮,用力嚼了起来,牛皮在他的嘴里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丝毫没有屈服在这人的铁齿钢牙下,周围的战士纷纷拿筷子夹了一块,脸红脖子粗的咀嚼起来,如果不看他们脸上的青筋,别人也许还认为,他们在吃什么山珍海味呢!
这件事情对于第八军的伤害十分巨大,此后只要一听到牛皮,每个第八军的老兵都会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脾气好的,将话题岔过去;脾气不好的直接骂娘”那个秦宝川王八蛋,当年骗我们吃这个,嗓子眼愣是扩大一圈,吃老鼻子苦了”
就这样凭着一身皮衣,第八军又多支撑了三天,终于全军断粮。第二个难题又找上来了食难。为了能够多带些食物,部队一水准备的快速饼干,没有水,干吃很难受,且口渴难熬。一下雨,压缩饼干被淋湿了,就成疙瘩,再用开水和就成了稀面糊糊,不经饿。如果吃黏疙瘩,又难以下咽。
凭借牛皮多捱了三天,可是草地才过一多半,剩下的的路程怎么办?断粮之后前头部队只能靠吃野菜、草根、树皮充饥。有的野菜、野草有毒,吃了轻则呕吐泻肚,重则中毒死亡。这就要学会辨别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在某些时候饿得很了,就连明知道是有毒的野菜,也一起吃了,至于生死就交给老天爷了。
某部三排饿得不行,采了一大堆野蘑菇,饥饿已久的战士们匆匆将野煮一下就大吃起来,一个战士吃了几口,不一会儿就感到头晕目眩。看看四周,二十几名战友大多已晕倒在地,“不好,中毒了!”当时小战士还没来得及呼救完就不省人事了。后来听说,人们以为战士们已经死了,就把小战士们抬到路旁,并在小战士身边插上一个标有“***,****人”的木标。不知过了多久,小战士慢慢地苏醒了,艰难地爬起来,战友们也先后“活”了过来。就这样,三排战士算是躲过一劫。
第十一卷 霹雳弦惊卷 第六十三节 过草地 下
更新时间:2008…8…22 13:58:38 本章字数:3203
边的部队还有野菜、树皮充饥,后续部队连野菜、树上,更苦。没有能吃的野菜,就将身上的皮带、皮鞋,甚至皮毛坎肩脱下来,还有马鞍子,煮着吃。有的战士饿得实在没吃的,就将别人/屎里没有消化的小块饼干或者小块牛皮,或者自己/。出来,洗了再用茶缸煮着吃。吃是这样,喝也是这样。有的战士,人尿、马尿都喝过。
这在世界军事历史上都是少见的,那些欧洲强国的军队将领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意志在支持着这些普通的中国战士。换成他们国家的任何一支王牌军,到第八军所处的恶劣环境中去,也不会比第八军做得最好。
断粮之后第二天,第八军凡能吃的东西都没有了,不得不宰杀坐骑骡子。秦宝川脸色阴沉,就像天边的乌云一样,将饲养员叫来问:“还有几匹牲口?”老饲养员回答:“连军长那匹白马在内,有12。宝川下令:“全部杀掉。”饲养员坚决不肯杀大白马,秦宝川说:“我也舍不得,现在连野菜都没得吃,只有杀了牲口,才能出草地。只要人在,牲口,敌人会送来的。”
饲养员嗫嚅了一下,最后蹒跚着走了出去,很快的几声枪响,意味着第八军最后的机动力量消失,第八军已经由一只强大的机械化军变成了一只纯步兵整编师。秦宝川手攥得紧紧,指甲刺破了皮肤也不知道。半响才低下头,背对着众人。
“军长。其他的我都杀了,能不能留下大白,它只吃草不吃粮食,还能背几个病人,留下它吧。”饲养员悄悄走到秦宝川身边,眼睛上还带着泪花,这些牲口都是他养大地。说是自己的孩子都不为过,今天亲手杀了这么多,心情自然十分不好,到了最后见到大白马,再也没办法下手,叫其他人去杀,也无人愿意只好将这个难题交给军长处理。
“混蛋,大白能救多少,最多三个。把它杀了吃肉。最少能救一百个。好,你不去杀我去!”秦宝川说完,气鼓鼓地走到临时马厩,他的那匹大白马还在垂头吃草。见秦宝川来了。伸出舌头开始舔他的头,秦宝川一只手抚摸马脖子,经过了雪山草地之后,马脖子上都是伤痕。只有那双大大的马眼依然精神。在秦宝川的抚摸下,白马惬意的打着响鼻,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
“乒!”一声枪响,白马身子一颤,眼突然睁开,在秦宝川脸上停留了片刻。马眼中的神采消失,僵硬的倒在地上,头上多了一个弹孔,汩汩的流出了鲜血。秦宝川面容狰狞,扑到马身上开始喝马血,片刻之后站了起来,脸上全是鲜血,越发狰狞了。
“马上接马血,快!”秦宝川的声音突然暗哑下来,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来,也不知道是马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旁边人马上分成两队,一队扶住了秦宝川,一队去接马血。马血很快接完了,但是秦宝川直到半晚才醒了过来。
这样,把牲口杀了,他们军团部只留一点杂碎,肉全部分给各连队了。就是这点肉,救活了许多第八军战士。饥饿和疾病威胁着每一个人的生命。许多战士在战场上没有倒下去,却在草地里默默地死去。死亡越来越多,后边的人无须向导,顺着络绎不绝的尸体,就可以准确地找到行军路线。
草地天气,一日三变,温差极大。早上,太阳出得晚,很冷;中午晴空万里,烈日炎炎;下午往往突然黑云密布,雷电交加,暴雨冰雹铺天盖地而来,或者雾雨朦胧;夜间气温降至零摄氏度左右,冻得人们瑟瑟发抖。第八军战士的皮衣吃地干干净净,到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为了御寒,各人穿戴五花八门:穿着厚衣的有之,穿着单衣或夹衣的更多;裹着毯子的有之,更多地是披着各种兽皮;头戴草帽斗笠者有之,顶着油布、打着雨伞者不少;脚穿皮鞋或兽皮靴子的有之,仍然穿着草鞋甚至赤脚的也不少。太冷了,有的就喝点酒或咬点辣椒驱寒。但酒辣椒都带的少,不够用,两三天后也没有了。这样在泥沼草地行军,真可谓“饥寒交迫,冻馁交加”。
在草地的几天里,脚是湿的,
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