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容回神,似是终于意识到方才的自己在做什么,不由尴尬的收回了目光。
方、方才的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啊……竟、竟然又想到他了。应当是被众人方才的话语影响了罢?她无力的转身,满脑子的自我辩白,连方才的事情都忘记问了,便要带着爱惹事的小表弟转身离开。
“方小姐请留步。”
身后,有女子的声音将她唤住。
方容疑惑的回头。是个不认识的人呢,不知唤住她何事?
那人衣衫朴素,从一侧的门口掀帘而出,面色凝重:“方小姐,这位可是令弟?”
方容百般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正是,这位小姐……您是……?”何事?
那人眉头微蹙,不带犹豫的道:“如此,便好说了,方小姐,请到里一说。”
哎?
那人似是看穿了方容的疑惑,刻意将声音压低:“事关令弟声名,方小姐可是想某当众在此处说明?”
方容一呆,转头望望再度扁起嘴的某人,又望望不似在说玩笑话的陌生女子,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跟着女子转进了帘内。
方容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面前是一杯刚泡好的茶,身侧的低垂着头的小表弟,面前是一脸严肃的陌生女子。
她盯着袅袅上升的雾气,语调平和:“……也就是说,我家表弟强抢老板您的东西?”说这话时,她的眼睛转到了对面的女子身上,对于身侧戳着手指头的少年,眼角都没瞥一眼。
“正是。”女子——也就是糖屋的老板一脸的正经。事关银子,岂能不正经。
方容终于抽空瞥了一眼身侧的少年,额角青筋跳动,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他除了抢您铺子里的糖丸,没再做其他的事罢?”
她不是不放心,而是非常不放心,对于这个表弟,经过近日来的接触,她已然对他有了大致的了解。
贪玩,又任性,说的便是他。
少年继续窝在角落里戳着自己的手指,委屈的扁着嘴,眼泪在眼底再度开始晃晃悠悠,欲掉不掉。
“把眼泪收回去。”方容语调平静,再也没了以往的温吞。
弟不教姐之过。她可绝不能再这样任他任性下去了。
少年一怔,愣愣的瞧着难得冷下脸来的表姐,眼泪乖乖被吓了回去。
表、表姐……好凶……
方容不理他,转过头来满脸的歉意:“老板,您算一算,我表弟他统共欠了您多少。”
老板也不同她客套,唰的一下从袖子中掏出银算盘,“噼里啪啦”便是一通捻拨,看得方容再次一呆。
……莫非,所有老板对于算珠子都这般熟稔?
“统共五十两银子。”最后,老板这般回道;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对了,那个要还我的。”
五、五十两。方容呆滞。
她转头,盯着角落里的阴影,一字一顿地问:“表弟,你究竟拿了些什么?”
少年一呆,掰起手指,最后无辜的望着方容:“我将店里的糖丸都吃了。”
“……”方容僵滞。
“我还把这个拿了。”他笑的可爱,然后伸手将怀里的东西取出来,献宝一般摊开放在方容面前:“表姐,我想要这个。”
方容木木低下头去。
那个依稀是……制作糖丸用的……器具……罢?
她再度凝滞。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我又更晚了QAQ
自挂东南枝去……
17
17、不可忍时无需忍 。。。
方家小表弟被人冷落了。
他被方家大小姐彻底忽视了。
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方容一忍再忍,这日终于爆发了。
她原以为小表弟尚年幼,虽爱哭爱闹,但总算没惹出大乱子,结果呢?结果他竟那般任性妄为。
抢人家老板的东西?很好,委实好得很。
出了糖屋,她一拂衣袖,转身回府。身后跟着委委屈屈一脸哀怨的少年,她不理,径自走。
到家后,她二话不说,直奔后院。
母亲一如既往的蹲在爹爹跟前撒娇耍赖偷摸亲吻甜言蜜语无所不用,而爹爹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方容常常会想,究竟她那性格诡异的母亲当年是如何勾搭上自家爹爹这个……妖孽的?
她一脚踩在干枯的树枝上,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不大不小的声音终于引来后院里那二人的警觉的注视。原本耳鬓厮磨的两人同时抬起头来,望向她的方向,随后又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去。
方容抿抿唇,不说话。
这可稀奇了。原本已经低下头的两人又诧异的抬起头,莫名的望着她。
方容脾性极好,温温吞吞的性子让方大知府摇头叹息了多年,却终究没能纠正过来。
方览一直很纳闷,以自己这般爽朗的性子,以及自家夫郎那般温良贤淑的优良结合,究竟为何会养出这么个呆板无趣的书呆子?这个疑问她思考了足足十多年,却始终没能寻出答案,最终,她一拍惊堂木,不,一拍膝下的搓衣板——大人她因前夜做某事做的太兴起,当时正被夫郎大人罚跪搓衣板——终于得出了定论:物极必反。
依着方容的性子,她对于母上大人与爹爹的亲密向来是秉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无上教诲,若在往常,她定然是能避多远便避多远,然而,凡事总有例外,这也便是方览与赵君卫诧异的主因。
“小容?”莫非出了什么事了?率先开口的是她爹爹,赵君卫目光灼灼的盯着方容,在瞥见她身后低垂着头的少年,忽地目光变得有些闪烁。莫不是……这小家伙惹出事情来了?
方览却是难得的沉默,仅是坐在自家夫郎身侧默默地咬着葡萄。
“母亲,爹爹。”方容面容严肃,规规矩矩的打了个招呼,一本正经道:“爹爹,我有话说。”
她身后的少年眨巴着双眼,手里依旧抓着先前从店铺里顺来的糖丸,嘴巴鼓鼓的,可以想见他嘴里必定含了不止一颗的糖丸。
赵君卫挑了挑眉,又瞅了一眼她身后的少年,不作声,静静等着她接下去。
“爹爹,对你,我便直说了,这表弟,我实在顾不了。”方容抬头直视着令她又爱又怕的爹爹,纵使知道说出这番话来会让自己往后没了安生日子过,却依旧毫不犹豫地将内心的的话直白的道了出来。
这次,她是真的有些火大了。
身为男儿,四处跟着陌生的女子——诸如她——到处跑不说,还任性地试图抢夺她人之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丢下这句话,也不待母亲、爹爹他们反应,便甩袖步出了后院,直奔房间而去。
留下一脸震惊又委屈的少年,以及面面相觑的两位大人。
“夫郎大人,你如何看?”江州知府大人抬头望望天,望望云,又望望风,就是不望对面那盈然欲泣的少年郎,她歪着脑袋问向身侧的人。
“……唔。”身侧的江州知府夫郎大人沉默了一会儿,断然决然道:“无可奉告。”
“……”江州知府大人一呆,傻傻的瞧着自家夫郎翩翩然淡定转身离开。回过神来时,她又一呆,赶紧疾步追上。
“哎……孩子她爹,你去哪儿?”
“……”
“哎哎?孩子她爹……等等我!”声音逐步远去。
徒留少年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夜,方府主屋的烛火熄的极晚。
翌日,方容后知后觉的发现,少年不见了。
那日早上起床时没见着那个总粘着她的少年,她微微诧异了下,却也没说什么,心下淡淡松了口气。
中午吃饭时,依旧没见那少年,她顿了顿执箸的手,依旧没说什么。
晚饭时,往常是那少年欢欢喜喜连蹦带跳蹦跶着出来的时候,少年却依旧没有出现。方容犹豫了又犹豫,终于还是问出了口:“表弟呢?”
赵君卫头也不抬:“回去了。”
“哎?”
赵君卫依旧头也不抬:“我姐姐回来了,自然要来接他回去了。”
“……哦。”方容抬头,诧异。
“况且,你不是很不喜欢他么?”
“……”方容低头,沉默。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赵君卫默默的夹了一筷子肉,边吃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方容,唇角隐约浮起一抹微笑。
方容依旧低着头,不回答,不辩解。她确实不怎么喜欢那表弟,又爱哭,又能闹,委实头疼的紧。
还不如……
还不如……?
她一呆,正襟危坐,面色微红。似是想到了某些本不该想到的东西。
赵君卫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又慢悠悠夹了一筷子竹笋。
俗话说,饱暖思□。约莫说的便是眼前这人。
赵君卫淡淡的瞟了一眼身侧笑的一脸猥琐的人,如此想着。他不紧不慢地拽住她伸向他衣襟的手,握住。力道不大不小,却足以让面前这人停手。
江州知府大人一脸幽怨的抬头对上他的眼:“孩子她爹,我想要。”
夫郎大人慢慢勾起淡笑,唇红齿白,煞是好看。他慢慢将